第四百五十八章 不見
我在警局局長眼裏還算信得過“單位”,加上劉宇魔各種舉證,幫我和林羽夕洗脫嫌疑,暫時取保候審,把我們倆放了出來。出警局時丁馨和小胖來接我們,劉宇魔親自送出來,見到丁馨就主動湊上去說話。
結果被老姐冷著臉罵道:“臭賊,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非殺了你不可。”劉宇魔被罵的抬不起頭來,再沒敢說半個字。
其實她也把我們罵暈了,就算分手,也不能見麵就罵臭賊,還到了殺人這種深仇大恨的地步。我們忙帶著她回到工作室,我問她到底怎麽了,老姐理由很簡單,因為劉宇魔把我們捉走,讓她懷疑是假公濟私,公報私仇來著。
我們倆苦口婆心的解釋了一陣子,丁馨還是不信,看樣子臉色越來越不爽,再勸下去,搞不好會翻臉。我們也就收住話頭,先去吃飯了。飯桌上我們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聽的大家夥是不住咋舌,我們不但做了鬼,還進過地府,並且跟鬼差打過交道。眾人不由肅然起敬,這讓我們倆感覺特別牛逼。
說完這些,又研究了一陣子案情,他們都不在現場,而我們倆都還搞不清楚馬老板進去之後是怎麽出來的,為啥在陰陽冥途內就沒碰到他。見到這老頭時,已經變成了死鬼,所有的事都令人匪夷所思。
我說咱也甭瞎猜了,讓林羽夕去盯緊劉宇魔,去調查馬老板的兒子和兒媳,我和小胖去趟藤仙洞,丁馨、於森和花落看好家。他們問我去藤仙洞幹啥,我說昨晚看到的那條黑影像是阿歡,我去那邊找找看,案子弄不弄明白,咱們的扳指和夔狂是一定要找回來的,我覺得要進贏王墓,必須得有這兩件東西。
林羽夕說那讓小胖去盯著劉宇魔,我跟你一塊去。我忙搖手道,阿歡這個妞兒不喜歡見生人,林羽夕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別見麵再鬧出誤會。林羽夕一瞪眼說:“你不是有想法吧?”
我哭笑不得說道:“我有什麽想法,這不專門帶著一‘胖監控’嗎?在他嚴密監視下,我絕對會規規矩矩,半點歪念都沒有。”
向他們保證後,林羽夕還不放心,又把於森派上。這段時間小胖是最閑的一個,他考了駕照,沒事開車帶花落去兜風,架勢技術非常嫻熟。由他開車載著我和於森,下午兩點鍾趕往向家溝。
來到藤仙洞外才三點多鍾,我讓他們倆分頭去查看線索,然後趁機堆起三塊石頭,在上麵寫下我要見女神五個字。
我猜測左嫽早從鬼道回到了這裏,走這條道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她應該還住在死亡之角裏麵。因為阿歡也成了鬼車族叛逆,倆人必定會相依為命躲在一起。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死亡之角,這裏除了謝禿子能找到外,其他人還真沒這個本事。
小胖和於森在四周兜個圈子回來說啥也沒發現,我指指山坡說,上去休息。在山坡上,上下都能看清楚,占據有利地形比什麽都重要,萬一遇到敵人,進可攻退可守,避免像上次被在穀底處於被動挨打之勢。
昨天一夜沒睡,我便躺在山坡草地上補覺,小胖嘴裏嘀嘀咕咕說,找不到就該回去了,在這兒守株待兔有個屁用。我也不理他,閉上眼很快進入夢鄉。醒過時,天已傍晚,小胖居然也睡著了,現在呼嚕打的山響。於森正在燃起了一堆篝火烤野味,他剛才見我們睡著沒事可做,就去附近捉了兩隻野兔回來。
這山裏野味挺多,不過野兔數量最大,遍地都是。要想吃野雞麅子什麽的,要到深山裏才有。眼見野兔還沒烤熟,我於是醒了醒神下坡,來到那三塊石頭跟前,忽然發現上麵的字變了,換上了“女神不想見你”。
這是左嫽的字跡,都不知道她啥時候來的,這妞兒真是神出鬼沒,輕功造詣非常了得。我和小胖睡的那麽死,於森又去捉野兔,她如果趁機下手,我們倆必死無疑。還好這妞兒不算敵人,若是是朋友,我到現在反倒感覺有些迷糊了,我們是真正的朋友嗎?
別看她幫著我到處找林羽夕,又一塊出生入死,並且她還救過我的命。可她也是有目的的,還不是為了螭龍扳指?讓阿歡夜盜珠寶店,就足夠證明了這點。我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丁魚了,見到有人對我好,就覺得他是親人,目前除了工作室這幾個人之外,其他人我一概不能輕易相信。
我把石頭上的字擦掉,寫上:“做賊心虛!”然後回山坡上吃烤兔,小胖這會兒也醒了,正一手拿著一隻後腿吃的滿嘴流油。
小胖邊吃邊說:“我說魚哥,咱們吃過野兔後這就回去吧,在這裏啥都沒找到,難到還要在這裏過夜不成?”
“再等等。等到夜裏十一點,如果還沒線索,咱們就回去。”
吃過東西,又等了倆小時,都快夜裏十點了,我看左嫽得到了螭龍扳指,估計不會再見我了,免得我問她討要,沒辦法應付。正當我們要走的時候,忽然山頭上出現了一條黑影。我們仨吃驚的抬頭,全都打開手電照射上去,隻見在黑暗中靜靜矗立著一個長發披肩的美女,不是左嫽,竟然是阿歡!
這座山頭不高,也就是個低矮的山丘,我們所處的位置距離山頭不過幾十米。隻聽阿歡冰冷的說道:“她不見你,走吧。還有,她讓我告訴你,珠寶店的凶手案與我們無關,而螭龍扳指和夔狂確實在我們手上,這兩樣東西現在不能給你,過段時間要還自然就還你了。”
果然東西被她們拿走,但阿歡的話我還是能夠相信的。她是冷血殺手不錯,但絕不會說謊。我點點頭問:“她為什麽不想見我?”
“她說接近你,為的是扳指,現在東西到手了,沒必要再見麵,徒惹不快。”阿歡說完後身形一扭就消失在蒼茫山野中,我們三把手電來回照射,再也找不到她一絲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