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水鬼分屍
胡坤說的像編故事似的,聽著很精彩,一時難以分辨真假。於是就接著聽他往下說,到底又碰上了啥怪事。
他跟我們講,因為當天找不到房子,還是要回來住的。可是有幾個膽小的不敢回來,他們五六個人返回沙灘地。剛進門,留在市裏的哥們打回電話,說老劉頭失蹤,後來在下水道找到,變成了一團碎屍。
他們都慌了,這看起來不是離開此地就能避免災禍的,好像住在這裏,衝撞了河神,無論跑到哪兒都會沒命。這時有個哥們出主意說,聽說附近臨河村有個神漢挺靈的,不如找他幫忙吧。大家一想除了這法子之外,沒別的路可走,於是冒雨前往臨河村。
這村子就在南邊三裏之外,來到村裏找到神漢。神漢上香嘴裏念叨了幾句後說,河裏有隻水鬼,本來不招惹它也不會出事,由於我們經常往河裏撒尿,衝撞它了,一到下雨的時候,它便會上岸殺人。
要想破解這個凶災,隻有住在河南岸林子裏,才能保住小命。因為那個林子下邊有古墓,建墓的時候布置了風水陣法,水鬼是不敢進林的。並且在林子裏住久了,沾染福地之氣,過個三五年再搬走,水鬼也不敢再找麻煩了。
大家那晚就在神漢家住了一夜,沒敢回家。第二天回去的時候,打聽村裏人,都說那片林子自古是個刑場,住著很多冤魂野鬼的。幾個哥們一聽,神漢純屬騙他們的,回到河邊,收拾東西一天都不敢留,更不敢去河對麵林子。
他開車把人拉回市區後,忽然想起落在河邊一雙鞋,又開車回來。拿了東西要走時,忽然看到河對麵有人進了樹林。他於是起疑了,遊過河麵,偷偷躲在林外往裏瞧看。隻見有個人在草窩裏抱起一個布袋,顯得挺沉的,隨即走了出來。他躲在樹後看清了這人相貌,原來他們在臨河村打聽的就是這人。
看著那人抱著沉重的東西,他疑心更重,等那人走遠了,他跑進林子裏查看。在草叢裏找到一隻青銅酒杯,他當即明白過來,這確實有古墓,那人是個盜墓賊,可能偷出來的東西還沒轉移,所以騙他們這是個刑場。
他拿著這個青銅酒杯,賣了幾千塊錢,高興的不得了。就去找那幾個哥們,可是把這事一說,他們打死都不相信。無奈之下,他自己決定一個人回林子裏住,就地取材,修建一座木屋,然後尋找盜墓賊留下的盜洞。
可是找了一年,都沒找到盜洞在哪兒,不過在這兒住著倒是平安無事,下雨天也沒遇到水鬼。相反那些哥們,一個個在下雨天,都稀奇古怪地變成碎屍,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了。從此更不敢離開樹林,就這麽住了下來。
聽他說完後,我問那個青銅酒杯啥模樣,他連比帶劃地描述一番,我雖然對古董所知不多,但跟林羽夕多少學了點這方麵的知識。跟他說:“你說的那個酒杯,應該是漢代青銅器,最少值十萬以上。”
“不會吧,我就賣了三千五!”胡坤差點沒哭了。
左嫽見我說些沒用的,皺眉看我一眼,問胡坤:“你明知道原來屋子是凶宅,為什麽還要租給別人住?”
胡坤撓撓頭說:“我尋思著吧,隻要不去河裏撒尿,就不會出事。那幾間房子又閑著沒人住,成不了錢,心裏覺得挺可惜的。後來經常去火鍋店送貨,跟梁大壯熟了,聽說他在找便宜的房子,就把這房子租給他了,我特別交代過,絕對不能往河裏撒尿。”
老驢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罵道:“王八蛋,你幹的好事,梁大壯剛才被水鬼分屍了!”
“啊!”胡坤驚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又沒下雨,水鬼怎麽會上岸?”
老驢一腳將他踹倒:“你他娘的問我,我問誰去?”
“哥,你別打我,我也是好心。都說夥夫身上火氣足,不懼死鬼,這不才敢租給他的麽?誰知道他怎麽衝撞了水鬼,大白天都被殺死……”
左嫽皺眉道:“別打他了,打死他,梁大壯也活不過來了。胡坤,你老實交代,你有沒有送給火鍋店一包碎屍?”
“我的娘!我哪敢送碎屍,這不是槍斃的罪嗎?”胡坤都嚇出一頭大汗。
我盯著這小子一會兒,然後推門進了屋子,在**床下搜個遍,也沒發現什麽線索。在胡坤身上也問不出什麽了,我們仨於是返回河對麵,這時警察已經趕到,正在勘查現場。楊立萬沒來,他不屬於西嶺警局人員,帶隊的我也不熟,隻是簡單說了經過,我們開車走了。
現在我們的身份是“上頭派來的”,警局人員都是畢恭畢敬,否則按照常規,我們是要跟著去警局錄口供的。
這一行滿擬有點收獲的,可是卻引出一條人命,在送貨司機胡坤身上也沒得到太多線索,哥們感到挺鬱悶。
路上左嫽說臨河村那個神漢和盜墓賊,會不會有嫌疑呢?
這都是不好說的事,我搖搖頭表示難以確定。思索片刻後,跟她說:“你不覺得胡坤身上有疑點嗎?”
左嫽點頭道:“確實有些疑點,不過他可能真的被水鬼嚇怕了,才會在樹林裏住了一年。”
老驢插口說:“那小子可憐巴巴的樣子,一看就是嚇怕了,並且是個傻叉,居然值十萬的古董,就賣了三千五。”
我嗤之以鼻的說:“他一點都不傻,並且可憐是裝出來的。你們難道真相信河裏有水鬼?”
“我不相信,白天水鬼怎麽可能上岸。我隻是覺得,背後有人在害這些人,目的是什麽,一時還說不清楚。”左嫽聰明是聰明,但明顯在推理上還是弱了點,這方麵哥們我最有經驗。
“不是水鬼是什麽?還有我看那小子挺可憐的。”老驢不服氣。
我不屑地說道:“這小子演技非常好,他就算不是凶手,也必定不是個安分守己的普通人。這小子眼珠有問題,可是我卻瞧不出啥毛病,進屋子後其實我悄悄開了陰陽眼,也沒瞧出他身上有鬼附身。”
“回工作室還是找楊主任?”進了市區,老驢問。
“去法醫中心,老楊在等我們。”我懶散地說了句,隨即又陷入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