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女鬼撫琴
能夠輕鬆潛入進去,我們更是勝券在握,當即兵發萬元山!
陸勇在前頭帶路,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他卻對洞裏的每一條路記得相當清晰,左鑽右拐,我們都被繞暈了,他卻絲毫不亂。在迷窟裏大概鑽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了他所謂的入口處。在路上他也把那些詭異的玩意簡單說了下,無非就是一些死鬼僵屍啥的,這對他來說挺恐怖,對我們來講,就是毛毛雨了。
陸勇來到一個黑暗的井洞前,指著下麵說:“外人不了解情況,還以為是個天然洞窟,其實排風口就隱藏在下麵一側凹洞裏,在上麵是看不到的。“
我們拿手電往下照照,一眼看不到底。這種坑洞在迷窟裏比比皆是,如果我們誤打誤撞找到這兒,還真不會寫想到下麵埋藏著玄機。
陸勇接過小胖遞來的繩子,他先下去拆除扇葉。結果下去沒多久,就搖了搖繩子,我們急忙把他扯上來。
“他們可能猜測我還在裏麵沒出來,為了防止從這兒逃走,排風扇那邊用鐵板堵死了!”陸勇生氣地說。
劉宇魔說道:“那就從這兒進去吧。”說完大踏步走向前。
陸勇扯住我說:“最好不要從這兒走,當年真的很詭異……”
他話沒說完,小胖、阿光和阿冰早飛也似的,趕在劉宇魔頭裏往前跑了。忽然間,小胖一聲驚叫,我們嚇得趕緊跑過去,忙問咋了。阿光和阿冰茫然地看著他,這小子卻哈哈笑道,逗你們玩呢。
我差點沒氣暈,剛想給他一巴掌,忽然四周濃煙四起,瞬時間就把我們籠罩在其中了。左嫽驚聲叫道:“大家都閉住呼吸!”
大家不用她提醒,早就捂住了口鼻。小胖左眼珠藍光暴盛,在濃煙之中還能看得很清楚,可是轉眼間藍光消失了。我往前幾步想看看啥情況,誰知轉身看不到他們了,一個人都沒有。我放開雙手,四處**,卻啥都摸不到。
這情況果然詭異,讓我心頭一凜,恐怕又是玩的障眼術吧?當即拿出一張金光符念咒燃燒,濃霧隨即散開,發現大家夥都好好在身邊呢。我不由鬆口氣,心說不過是種很簡單的障眼法,有什麽了不起?
正心裏暗笑陸勇大驚小怪,突然發覺大家眼神呆滯,一個個失魂落魄的,好像行屍走肉一般,想前蹣跚而去。
“左嫽、小胖、劉宇魔……你們等等!”我快步追上去,伸手在小胖肩頭上拍了下。這一下不要緊,小胖就跟石灰粉堆砌起來的人像一樣,嘩啦啦散成一團白粉末,冒起滾滾煙塵,向四處彌漫開來。
我不由大吃一驚,咋回事?這時左嫽和劉宇魔他們回過頭,衝我陰森一笑,他大爺瞎x的,比死鬼看上去都恐怖!
我腦子不由亂了,心說這肯定是幻覺,以小胖的能力,絕不會中招變成一團白灰粉。況且我啥事都沒有,說明我們幾個人,被轉移到了不同地點,又同時看到其他人的幻影。想到這兒,又拿出一張破邪符,念咒燃燒,將符火拋向前方。
嘩啦啦一陣散落的聲音響起,他們幾個人同時散成一片白灰粉飄散!
我看著逐漸散盡的灰粉,轉頭再看四周,不是剛才的洞窟了,四壁青石堆砌,這似乎在一個神秘的空間裏。我抬頭望了一眼,不禁倒吸口涼氣,上麵竟然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空間。這像是一口枯井,因為地表泥土上,有水紋形狀,並且四周牆壁上,也有大量的水紋痕跡。
他大爺的,我就納悶了,怎麽會跑到一口枯井裏的,這井又是咋回事?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時,隻聽叮咚叮咚,耳邊響起了一陣彈琴聲。這是古琴,不是鋼琴,誰在彈啊,又在哪兒呢?我轉身看了一周,枯井直徑大概五米左右,可以說巴掌大的地方,除了幹涸的泥土裏,露著幾塊石頭外,啥也沒有啊!
抬頭再看,看見了,隻見一個身穿白衣,長發披肩地的女人,坐在一個凹陷的洞窟內,盤膝而坐,膝上擺放了一張古琴,正揮動倆小手叮咚叮咚彈的歡實。我心說你彈個毛線啊,有種下來站我麵前,哥們一張符叫你冒青煙!
我雙手在背後一負,抬頭笑道:“真是好興致啊,你彈的是啥曲子啊,小妹妹?”
那女人也不出聲,隻不過指頭亂撥弄著琴弦,曲調忽然激越高昂,立刻把人情緒帶上去了。有兩把刷子,不過這也彈不亂哥們的心。
我抬頭冷哼一聲,又說:“說你小妹妹,恐怕有點不敬,你今年多大歲數了,老婆婆?”
這娘們還是不出聲,曲調又高了一截,忽然覺得一顆心隨著曲調跳上去,差點沒跳出喉嚨。我心說沒工夫跟你墨跡了,再墨跡下去,說不定就被這鬼琴給彈死了。當即掏出幾張符,快速在空中排列,使出了殺手鐧,氣運連環!
一條巨大的符龍,以猛不可當的氣勢直衝彈琴那娘們去了。我心說這次你還能彈的了琴,哥們就把姓倒過來寫。誰知心裏剛這麽說完,這條符龍飛到那女人麵前,仿佛撞到了一堵堅實的牆壁,轟地一響,火星四濺,幾張符火立馬熄滅。
那娘們依舊不為所動,低著頭在撥弄琴弦,一時讓我傻了眼。他大爺瞎x的,丁字要倒過來寫了!
這下臉丟到姥姥家了,心裏這個氣啊,不過表麵上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在敵人麵前始終要保持淡定。但隨著琴聲起伏,我的一顆心也像過山車一樣,忽而直上雲霄,忽而拋入穀底,滋味相當的難受。
我咬牙想了想,腦中忽地靈光一閃,當即張嘴唱起歌來。我這歌聲那叫一個五音不全,除了歌詞能蒙對之外,音調全跑到了天上。我這麽一通鬼哭狼嚎的叫聲,看似是瞎吼的,其實暗自運上了符氣,將調門拉高到令我自己都難以相信的地步。正巧這時琴聲高昂,跟我這又高又破的調門一起攀升。
在扯嗓子瞎吼同時,我抬頭注視著撫琴娘們,它手指揮舞不停,整個身子都激烈顫抖著,看樣子跟我拚鬥也用盡了全力。不過邪不壓正並不是瞎說的,我歌聲吐出的是純正渾厚的符氣,在與琴聲相互抵消中,慢慢占據上風,繼而跑調跑到九霄雲外的調門,把琴聲完全壓製住了。
“篤”古琴斷了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