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有人居住過
左嫽當即收了勾爪落地,坐在地上不住粗喘。我趕緊滾到一邊去,拿出礦泉水在頭臉上衝洗一番,這腥臭的氣味依舊很濃烈。我把空瓶子往旁邊一丟,仰天躺在地上,又是一次死裏逃生,隻要能活著,這點氣味不算什麽了。
殿門還在“砰砰砰”被猛力撞擊著,門縫已經擴大,左嫽拿手電照射過去,發現青銅門閂都被撞彎,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
“走,去四處看看。”左嫽顧不上喘氣了,從地上爬起來。
我也跟著站起身,拿出弭禍珠,將方圓幾丈內照射的挺明亮。這個大殿應該是大臣晉見的場所,前方盡頭設有玉台寶座。除此之外,空****的什麽都沒有。我們走到寶座前,仔細觀察一下,座椅為玉石打造,鑲滿了寶石珍珠,在燈光下反射出五顏六色光芒,顯得極為奢華。
這玩意如果帶出去,我相信一定會賣個天價。我踏上台階,用手抬了抬寶座,非常沉重,除非用吊車,人力很難搬的出去。
我說:“這兒沒啥發現,我們去後殿看看。”
這座宮殿從外麵看,占地麵積相當大,這個大殿約莫隻是占據了三分之一,應該還有後殿。我們走到一側找到了通往後殿大門,門此刻敞開著,為了防止裏麵還有燈油屍或是怪物,我先往裏丟了把石工錐。
這玩意砸在玉石地麵上,響起叮當一聲脆響,在漆黑的空間裏,聽起來特別清晰。過了良久不見有任何動靜,我們倆這才相互使個眼色走了進去。這似乎還不是後殿,空間比前殿略小,幾根巨大石柱上,雕刻了各種怪獸圖案。兩側擺了數十張矮幾,盡頭居中也是一張矮幾,看樣子是個宴會廳。
左嫽見沒什麽惹眼東西,便衝著盡頭門口走去。我卻隨便找了一個席位盤腿坐下,拿手電在矮幾上照看。這些低矮的小桌上還擺放著酒杯等器皿,仔細看了幾眼,發現一個情況,這些器皿應該是經常使用,雖然擦拭的很幹淨,但明顯有磨損地方。
“你不會是打這些器皿的主意了吧?”左嫽停下腳步,回頭問我。
我搖搖頭,起身又跑到盡頭主人位子上,看到鋪在地上草席有明顯磨損和塌陷之處。這古代都是席地而坐,並且分為五席製度,就是莞席、繅席、次席、蒲席、熊席,這也是以前經常聽林羽夕講的。這個應該是莞草編製的席子,在當時規格是很高了。
左嫽走回來問:“你看什麽?”
我指著草席說:“這裏經常有人坐,你不覺得奇怪嗎?”
左嫽一愣,起初沒明白啥意思,恍然大悟說:“是有些奇怪。燈油屍絕不會坐在這裏吃飯喝酒,就算有贏王部下在此居住,也不敢坐主公的位子。這種思想在當時根深蒂固,他們不會造次的。難道,這不是王宮?”
我笑道:“你傻了吧?如果不是王宮,建築和物品怎麽可能有這麽高的規格?還有賓客席位上的物品,一樣都用過,說明這裏曾經住過人。”
左嫽一下迷糊了:“這應該是一座空屋,贏王沒有逃出明幽台,也應該一天都沒入住過。”
我抬頭看著她的俏臉說:“曆史很多都是人杜撰的,並且雨娘的話能信幾分?何況當時贏王被活埋,距今幾千年了,有多少人知道真相?”
“你不會想說,活埋在天火洞下的不是贏王真身,他其實逃到這裏,在此地壽終正寢的吧?”左嫽瞪大一雙美目,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我皺起眉頭說:“很難說,贏王也不是省油燈,早就想到逃出明幽台是有難度的,他不會傻到被九頭鳥攔截住。那麽隻有一個解釋,被活埋的是贏王替身,他本人早就逃了出來,說不定一直都在現場指揮修建陵墓和王宮!”
左嫽摸摸我的頭頂說:“想象力挺豐富,不過都是些夢話。九頭鳥怎麽會察覺不出贏王是真是假,任由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這話也對,我抬頭又想了想跟她說道:“要麽還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贏王在修建陵墓時,已經破解了寒石,借助千幻石的神奇法力,才能打造一個完美替身,以致瞞過了九頭鳥的眼睛!”
左嫽盯著我良久,問:“你覺得這個解釋成立嗎?”
我眨巴眨巴眼:“有百分之五十的可信度……”
剛說到這兒,隻聽前殿咣當一聲大響,隨即響起叫喊聲和嘈雜的腳步聲。我們倆大吃一驚,燈油屍終於攻破殿門進來了。
“快走!”左嫽扯我一把,倆人迅速衝向後殿。
我覺得後殿應該是寢殿了,這裏的防護措施會更強大。進門我們將沉重的石門關閉,插上門閂。門後有三道門閂,全都是粗大的木梁,外加地麵上還有一個凹槽,可以豎起幾根石錐將石門完全卡死。這道石門厚達一尺,這麽堅固的門戶,除非用炸藥,那些燈油屍估計是撞不開的。
我們倆剛剛把門閂死,那些燈油屍就來到外麵,又開始用力撞門。但這次兩扇巨大的石門紋絲不動,看這架勢,讓它們撞個十年八年都未必能夠撞開。
我和左嫽長出口氣,轉身拿手電打量後殿情景。這個空間不是很大,看擺設應該是個客廳或是書房,而兩側卻分別出現了四個房門,我估計這四個房間,其中就有贏王的寢室,另外三個,可能是他女人住所。
要說古代帝王後宮三千佳麗,其實有些誇張,不過隻有三個後妃確實少了點。我們倆先走到一個書案前,看到油燈燈盤裏,還有凝固的油脂,並且燈芯也有燃燒的痕跡,這更有力說明,這個地方有人居住過。
如果是贏王宮殿,誰敢在他後宮撒野?我大爺瞎X的,連我自己都懵了,難道贏王當年真的沒死,一直躲在這裏嗎?
我們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忽然看到右側一個房門裏站立著一條黑影,我們倆同時一驚,將燈光照射過去,立刻看清是一個身披白紗的女子,一頭長發披在胸前。冰冷的目光透過發絲縫隙,死死地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