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樽拿出傳聲蠱一看,頓感不妙。

難道,謝夏真的遇見什麽事了,為何如此焦急?

走出房門夜千樽就看到百畝庭院外一個妙容清純的少女。

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

她的臉上,滿是焦急。

她的眼中,似有淚光!

這……

夜千樽走出的那一刻,少女也恰巧抬頭。

見到眼前的少年,謝夏不由的一愣:“嗚嗚~你終於回來了!”

說話間謝夏再也不顧淑女形象,大叉步向夜千樽跑去。

跑到夜千樽跟前,玉臂一伸,雙手環腰一扣。

一頭紮進夜千樽的懷抱。

嗚咽聲,喵喵不絕。

“這孩子,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夜千樽知道,這時候,不要去哄,更不能去製止。

哭就讓她哭把心中的不快,全都哭出來。

然後再問原因。

夜千樽抬起右手,在謝夏背後,頗有節奏的拍動著。

“啪~啪~啪~”單聽這有節奏的節拍,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白天做壞事呢。

時間秒秒鍾流失終於在夜千樽啪了一千兩百下之後,謝夏停止了哭泣。

用兩隻玉手,揉了柔通紅,臃腫的雙眼,才抽泣道:“你……

你怎麽才回來啊。”

“我父親為了你,咳咳……”不知道為何到了關鍵的時候,謝夏卻說不出來了。

“咋了這是?”

夜千樽,也是滿臉得疑惑,一陣懵逼。

不過雖然謝夏說不出來,但卻拉著夜千樽就往謝家趕。

“看來這有急事兒。”

夜千樽眉頭一震,青雲蠱瞬間啟動。

背後白翅揮舞,頓時掀起一陣旋風。

他伸手抱起謝夏,羽翼乎乎幾個震搖,便到了謝家門口。

將謝夏慢慢的放下當夜千樽的目光,觸及到那座庭院時,心中猛的一緊。

因為這個,他曾經呆過些許日子的小院,已經變得滿目瘡痍!

房倒屋塌,樹木搖墜……

地上還有殘留的血跡。

很明顯,在先前經過了激烈的打鬥。

受傷的人,難道是……

師兄謝平?

想到這,夜千樽腳步,頓時變得沉重。

“這他媽是誰幹的!”

夜千樽怒了。

他第一天來皇城的時候,人生地不熟。

多虧有師兄謝平,才讓他有了落腳點。

今天見到這番景象,夜千樽怎麽會不惱火?

然而,當他再轉身之時,卻發現,身後的謝夏,居然不見了。

“嗯?”

夜千樽一愣,一秒功夫,咋就沒人了?

不對,有古怪!

在夜千樽回頭之際,一把閃著銀光的短刀,猛得向他刺來。

而持刀人,正是謝夏!

怎麽會?

麵對突然的變故,夜千樽沒有絲毫的慌亂。

目光冷冷的看著眼前人,腦海飛快的轉動著。

當那銀光短刀,距離他的眉心隻有一寸的時候,刀身卻是寸寸斷裂。

眨眼之間,碎片散落一地。

方圓十米之內,都能夠感受夜千樽的怒火。

身上三色光芒,豁然綻放。

紅、藍、金。

三色光芒,三種屬性!

氣息湧現的那一刻,空間似乎都被封鎖。

然後,又有些不忍心的伸出右手食指,對著麵前的謝夏,輕輕一點。

“轟~”一擊之後,原本亭亭玉立的少女,直接倒飛出去,與石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還沒玩“你怎麽可能對我出手啊”少女跪在地上,雙手強撐著身體,從地上艱難的爬起。

“你又不是謝夏,不打你打誰?”

夜千樽麵色一怔,身上的氣勢變得更強了。

“說,說師兄他們一家在哪?”

“嗬哈哈……

不錯,果然夠機敏,這麽快就猜出來了。”

地上的少女,一改狼狽的模樣,身體猛的一搖晃,頓時變了個人。

這人的氣息夜千樽總覺得有些熟悉,究竟是在哪感受過呢?

“對了,張浩天!”

“你是荒川殿的人?”

夜千樽猛然憶起,這人跟張起,張浩天身上的氣息極為相似。

“哈哈,厲害。”

“既然能猜出荒川殿,也算你有本事。”

“想要找他們,藏龍湖來見吧!”

那然沉聲說完,身體瞬間化為一攤水霧,消失在夜千樽眼前。

這……

又是藏龍湖?

“丫的,回頭老子非把你們荒川殿,全葬在藏龍湖不可。”

夜千樽雙手握的哢哢響,心中頓時焦躁起來。

連謝夏貼身的傳聲蠱,都被擄走了,這幫人還能趕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誰也不得而知。

莫非,是荒川殿又派人報仇來了?

他們到了皇城,找不到夜千樽,所以就找了謝平一家下手。

“哼,卑鄙無恥之徒,看老子待會怎麽收拾你!”

打定注意之後,夜千樽飛速往藏龍湖飛去……

藏龍湖湖心島上密密麻麻,全都人。

黑壓壓的,不下兩百人。

再動用被神光洗禮過的眼眸一看,夜千樽傻眼了。

那黑壓壓的兩百人,居然都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荒川殿的秘術麽?

一下了子搞出兩百個,比夜千樽手中的九命蠱都吊啊。

那些人,不光模樣一致。

他們身上的殺氣,也絲毫遮掩不住。

從龍湖上方的天空,仿佛被濃雲緊鎖,形成了一個玄妙的陣法。

“想擺我一道?”

夜千樽不僅練蠱手段極佳,跟著小金蠶,自然也了不少蠱陣的門道。

用這小小陣法,就想陰他的話。

那荒川殿,也就不足為據了。

整個一孩童手段嘛。

夜千樽忍不住,想伸手拍一拍,那群黑壓壓的家夥。

他有絕對的把握,單手拍出,定能令他折損一半人馬!

不過當夜千樽臨近了再看之時,心中卻不淡定了。

“尼瑪,那人群中央,被包圍的三個人……

正是謝平一家!

此時謝平半跪在那裏,身上的衣衫,早已被熱血浸透。

他左手環抱著妻女,將他們護在身下。

右手橫在身前,警惕著眾人。

眼神中的凶光,一刻不停的掃視著周圍,心中已是萬分緊張。

“來吧,你們這些惡狗!”

謝平嘶吼著,嘴角殘血,拉絲成線。

“我草,真是把師兄逼上絕路啊。”

“草擬嘛的荒川殿!”

“嗖”急促的轟鳴聲,劃破長空。

伴隨著聲響,千米之距,在夜千樽這,幾乎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此時他看到,自己的師兄,謝平。

對著母女二人,溫柔一笑。

然後身體輕顫著,心中憤恨著,口中呼嘯著。

以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身份奮起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