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裏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放到桌子上,然後才是露出了她那樂嗬嗬的臉。

“給你的!”看到我她一愣然後就是從口袋裏掏出一件東西,朝著我遞過去。

我隨手接過來,一看是一個白色的香袋,而與白色香袋形成對比的是上麵繡著的黑色的骷髏,骷髏的兩個眼洞出似乎有著紅色的火焰在跳躍,香袋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製成的入手有些油滑的感覺,我把香袋拉近了看能夠清楚的看的出香袋紡織的痕跡。

一種奇異的香味湧入我的鼻腔中,我聞到這個香味後不知道為什麽竟然直接打了個寒戰。

“這是什麽?”我連忙拉遠了自己的臉和這個古怪的香袋的距離,扭頭朝著劉二哥問道,她可不相信對方會無緣無故送她一個香袋,我感覺這個香袋一定是有問題的。

“這是我從那個酒吧附近的一家店裏買的,據我觀察這個香袋是由白發紡織而成,香味並非是從香袋裏麵傳出來的而是袋子上自帶的。”劉二哥捏著下巴,她的嗅覺最為靈敏所以可以通過這東西上原本殘留的氣息追溯到本源。

“然後……”我手指帶著節奏敲打著桌麵,要是光這樣的話恐怕劉二哥就不會帶回來說了,畢竟就算是用白發紡織成東西也不算是多奇怪的事情。

“這氣味我初步判斷為屍油!”劉二哥咽了咽唾沫,屍油在經過一係列的加工之後確實能夠成為不錯的香水,但是這種事情早在很多年前就因為被發現而被強烈打擊製止了,現在竟然再次出現!

“什麽?”聽到劉二哥的話後,包出弟和我臉色皆是一變,我臉色變是因為她沒有聽過用屍油製香水這種事情,而包出弟是知道這種事情不過明明是早就禁止的事情,而現在又再次出現。

為什麽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呢!包出弟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精光,要是他沒猜錯的話就隻有一個解釋了!

“還有……這香袋上的骷髏是由人骨灰製成的,另外袋子內不出所料的話有一隻不足月的鬼嬰!”劉二哥頓了頓然後深吸一口氣把她想說的話都說完。

鬼嬰?

鬼嬰一直都是西方所傳的養小鬼所用的,可是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遇到了。

不足月的嬰兒要是在剛有思維之時被流產她那時的怨氣會達到最大,也更容易形成這種所謂的鬼嬰,究其原因無非是那時候嬰兒的三魂七魄剛開始聚集,各種流浪許久的魂魄碎片都開始往她的體內湧去,這時候突然嬰兒死了,剛聚起的魂魄哪能不產生怨氣。

養小鬼就是用小鬼去竊取其她人的氣運,氣運這種東西漂浮難以琢磨,不過總有一些人會相信這個。

“要不拆開?”我看著在桌子中間的香袋,突然想看一下那個所謂的小鬼是什麽東西,她扭頭朝兩人詢問。

“拆開!我就不信我們三個還治不了這個小鬼了!”包出弟一拍桌子就是下了決斷。

不過好像她們又是陷入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誰來拆這個香袋啊!哪個人去拆香袋就意味著那個人要首先被攻擊,搞不好還要沾上那個所謂的因果,雖然她們都是不信那個的但是少一事總比多一事的好。

“我來!”我捋了捋自己的袖子強忍著惡心把那個香袋拿到了她的手裏,不是她不害怕這鬼嬰,關鍵是白起大將軍就在房間內就對方的實力要是她有危險的話她應該很容易就能就下她的。

香囊的口是用那種可收口的繩子做的,所以我要做的也不過是把繩子拆開而已,這時候包出弟和劉二哥都是手拿著紙符嚴陣以待了,不是她們太神經過敏了,而是這種鬼嬰她們也是沒有見過,多做些防備總是好的。

我輕輕的解開香袋的繩子,然後一拉,口緩慢的敞開,裏麵並沒有她們想象中的一團黑色霧氣撲麵而來,袋子中隻有一小塊骨頭,骨頭上似乎是有一層黑色的皮膚,光看這骨頭的顏色就是可以判斷出年限肯定是不斷了。

“怎麽會?怎麽會?”劉二哥則是在那裏有些疑惑的翻找著袋內,不可能啊,她剛才明明察覺到了強烈的氣息,那種氣息是獨屬於鬼的,而現在那股氣息為什麽突然會沒了呢!

“二哥,既然沒有那還找什麽啊!難道你還盼望鬼出現不成!”我離開座位走到劉二哥的身旁,鬼沒有出現她反倒是鬆了口氣,要不然一開袋子出現個鬼臉這種情況擱誰身上誰受得了!

“不對!你看!”劉二哥突然朝著某個角落一指,那裏正躺著一隻布娃娃,我記得這個還是包出弟來的時候帶來的呢,當初我還問他帶個布娃娃來做什麽,他說的是沒有這個布娃娃他會睡不著覺的。

這個布娃娃與我平日裏見到的那些布娃娃有所不同,這個布娃娃的身後有多的四個手臂,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多出來的四隻手臂並沒有給人任何的違和感,反而是給人一種很正常的感覺。

可是最關鍵的是這個布娃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要知道這個布娃娃平日裏可都是在包出弟的房間內的!

我一看也是覺得有些冷汗直冒,難道這布娃娃自己會走不成,要是單單會走的話我並不會感覺到什麽恐怖之類的,畢竟辛月就是一個紙人,可是她們就這樣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和一個能動的布娃娃生活了幾天,擱誰也是受不了啊!

要是某天晚上醒過來上廁所,一開廁所門就是看見一個布娃娃坐在馬桶蓋上兩個紅紅的扣子就這樣盯著你看那絕對給人嚇瘋的好吧!

“你們說,那小鬼是不是你們吃了?”回到屋裏後,包出弟的臉上瞬間又是掛起了與平日不相符的冷笑,他把布娃娃用胳膊拉離了他的懷,兩隻手狠狠地掐著布娃娃的脖子。

力氣之大使得他手上的青筋都是鼓了起來,他的眼神中那強烈的怨恨似乎要把這布娃娃給燃燒殆盡!

要是我看到此刻的包出弟也會不由地被對方的神情和動作給震驚吧!在我的麵前他一直都是一個沉著冷靜卻又不失童真的女子。

而現在的他就好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想要複仇的冤魂。

這時候那原本靜止不動的布娃娃六隻胳膊竟然一同揮舞了起來,它那紅寶石一般的眼珠中看向包出弟的時候竟然是滿滿的膽怯,似乎他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你們不是想要複仇嗎?你們不是想要變強嗎?來啊!我包出弟何時懼怕過你們?既然我能殺你們一次那我也可以殺你們兩次三次!”他一把把還在掙紮的布娃娃摔到**。

輕輕捋了捋由於剛才動作太大而揚起的長發,眼神微眯,雙手抱胸就這樣看著那個用六隻胳膊把自己緊緊抱起來的布娃娃,他的臉上似乎有了幾分譏笑。

“現在知道怕了?七歲那年你們是怎麽對我的?十三年過去了呢!你們待在裏麵十三年的滋味又是怎麽樣的!”說著說著他的臉上布滿了淚珠。

“包出弟,嗬嗬!弟?”他突然發瘋般的把自己的長發弄亂,他的動作沒有一絲的留情,不少發絲由於他粗魯的動作而脫落,他全然不顧。

這身體上的疼痛又怎麽能比得上他心中的疼痛呢!他以為自己內心的疼痛會隨著時間而滿滿的減輕,卻沒想到當傷疤再次揭開時,傷口的疼痛卻要比剛受傷時更加的疼!

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他一下軟到在**,全身都似乎是沒了力氣,而這個時候原本被他扔在**的布娃娃卻是一下子正起身來,塞滿絨布的腳穩穩的踩在**,原本膽怯的眼睛中現在卻是充滿了怨恨。

她似乎是不著急就那樣滿滿的走到包出弟的身邊。

“死女人當初死的就該是你!我們有什麽錯?不就是把你買給了虎大嗎?虎大那可是花了三萬塊來買你啊!能得到虎大的寵幸應該是你的福分!”這一段話在布娃娃說出來時卻是變換了三種聲音,紅寶石的眸子裏不止有對他的怨恨似乎還有些怪其不識抬舉。

“三萬塊啊!我們全家三年都不一定攢到三萬!你個臭女人!不就是被玩一陣嘛!多大點屁事啊!”她伸出一隻手去狠狠地掐住包出弟的下巴,柔軟的手在掐到他的下巴時卻是格外的疼痛,他不知道為什麽渾身沒有力氣但是還是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他早在七歲的時候就是告訴自己不能再流淚了,尤其是不能在她們麵前流淚。

“臭娘們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麽身體用不了力氣了!”她的其她的手就在包出弟的臉上撫摸著,動作很是輕柔,可是包出弟在感受到她撫摸自己臉的動作時卻是沒由的惡心起來。

“告訴你臭女人!我早在一年前就醒過來了!這一年跟在你的身邊,有好幾次在你睡覺的時候我都是忍不住想要這樣!”她伸出兩隻手狠狠地掐住了包出弟的脖子,她用的力氣很大沒一會兒他的臉色就是開始發紫。

“知道為什麽我沒有這樣做嗎?”她猛地推開包出弟,包出弟的頭直接撞向牆發出砰的一聲,感受到空氣的包出弟大口的呼吸著,隻有在經曆過呼吸困難才會發現空氣對於自己的重要性,現在包出弟就是處於這樣的一種狀態,他現在最想的就是自己再多吸進些空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