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是搬了回去,當然宿舍裏的被褥還留在那裏,每天自己在軍訓的時候遇到那幾個舍友的時候,她們都是問東問西的,甚至最開始的時候她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有了女朋友才搬出去住的,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非常的暖心,隻有拿你當朋友的人,才會關注你的情況,她很少沒有這種感覺了。
10月1號即將來到,這天我在上完晚自習之後,就是獨自走回喪葬店,回去的路上她看著天空的月亮又是加紅了幾分,她不知道這到底什麽的征兆,但是總覺得這不是什麽好事。
我覺得差不多可以借助十月一號這個時間,去完成自己對於那個前輩的允諾了,畢竟自己現在的實力,也是有了可以獨擋一麵的能力了,而且承諾還是早些完成的好。
一柄骨劍?我腦海裏想著那柄劍的樣子,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畢竟她對這個世界上的一些東西所知甚少,很多還是從自己的表哥和淩風那裏得知的,不過想著想著她突然想起來,這個前輩好像說過自己不能離開那間房子吧!
難道自己是被耍了?
我撓了撓頭,她最近幾日都是在忙的兜兜轉,哪有時間去考慮這些東西,隻不過今日覺得快要十月一小長假的時候才想了想,說實話現在那個省份基本上沒有讓她掛念的什麽東西了。
不過想來這位前輩應該是不會騙自己的吧,畢竟自己不過是一個窮小子,實力又這麽渣,恐怕是對方剛剛掙脫了黑霧屋的束縛,實力受到了重創,才讓自己去的吧。
尤其是在聽到李大哥她們搬到這個省份來住之後更是沒有了牽掛,聽說她們在這個省裏也是開了間酒店,生意火爆的不得了,就這幾天她還是過去看了看,隻不過由於自己當初沒有和對方坦白自己家並沒有自己所說的那樣淒慘這件事,她一直不好意思和她們去相識。
聽說她們在打聽自己,不過我還是有些膽怯,撒謊就像是在用流沙建一座城堡,一個謊言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流沙做的城堡,終究是會一下子垮塌,然後四散開來,混跡在那些鋪在地麵上的泥沙當中。
“你決定了!”回到喪葬店中,一進門就是看到那個黑衣人坐在院子裏,她把茶壺和茶杯放在一匹紙馬上,而自己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由於這匹紙馬是那種小芝麻,所以她可以恰到好處的把茶壺挽起來,往茶杯裏倒水。
“嗯嗯。”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麽知道的,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最近就教授你一些比較實用的符陣吧,以防本尊的這次交意賠了!”黑衣人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依舊是那種生硬的聲音既不親近,也不疏遠,讓人平白的有種想揍她的感覺,沒錯,我就是有這種想法,但是她也就隻想想而已,沒有實力,自己隻能站在被揍的一方。
“多謝師父!”我對著她鞠了一躬,沒有再多說些什麽,就是抓緊回到自己的屋裏啊,拿出了各種各樣的紙符以及很多的空白紙符,這些空白紙符的作用就是防止自己製作的某一種紙符,因為缺少而導致符陣的不夠完美。
我明白黑衣人現在教授她的符陣知識基本上就是為了幫她保命用的了,這幾天的相處我也是明白了對方就是嘴巴毒了一些,但實際上,為人是不錯的,尤其是教授她的時候更是無微不至,每一個小的缺陷,都被她指出來,然後不知疲倦的教她一遍又一遍,與其說是她天賦異稟,還不如說是她認的這個師傅,教導得足夠仔細。
盡管我不想承認這些但是事實的確如此。
“符陣的基本原理,就是將一張張紙符串聯起來,讓她們一個個的威力能夠以疊加的效果展現出來,這一點你應該是知道的。”黑衣人並沒有拿起我製作的紙符來直接教授她怎樣去掌握這個符陣,而是抿了一口茶之後,就這樣有板有眼的說了起來。
“其實說到底,沒有真正固定的符陣,每一種紙符,無論多少數量,其實都是可以形成符陣的,隻不過,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平衡,隻要掌握了平衡,你無論在構置任何的符陣的時候,都會變得遊刃有餘。”
“所以說最重要的,其實並不是符陣本身,而是來自你的掌控,當然,掌握越多的紙符需要耗費的精神就越多,現在的你是一心5用6用單身到了真正複雜到一定程度的符陣的時候,你可能要100用1000用,想想看,若是所有的紙符都是可以疊加,並且是無限數目的,那樣往上疊加,那麽就連睡弱的已然服,恐怕也能發揮出來別樣的威力來吧!”黑衣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似乎在閃著名曰興奮的一種光芒,讓我不由得被其吸引。
天才和瘋子,隻是短短的一道阻隔,天才可以被當成瘋子,瘋子同樣的又怎麽沒有可能是由天才轉變過去的呢,我在聽了自己認的這位師傅的話之後,便是陷入了沉思,她在仔細斟酌考慮對方所說的話,這些在今天之前她都不曾考慮過的一些方麵。
似乎是沒錯的,就像這天地要的終究還是一種平衡,鬼妖人,無論是哪一族,在經曆了長盛之後,就會迎來衰敗,很久之前,鬼這一族就是如此,還記得那壁畫上所刻的,那時候三族之中,鬼最為昌盛,然後被那扇大門,把鬼族完全的吸了進去,然後人和妖族就是達到了一種平衡。
現在最為昌盛的應該是人族,那麽世間為了這平衡,是不是也要讓人族走向衰敗呢?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考慮到這個問題,就好像是在政治上明明老師提問的是一個關於一位哲學家的事情,她卻愣生生的把這個問題提高到世界水平上去回答。
“你可以將每一張紙符看做是組成符陣的一個個元素,就好像高樓大廈的建設離不開鋼筋和混凝土一般,每一張紙符所起的作用,就是那一些不起眼的鋼筋混凝土,但是若是將這些鋼筋和按照一定的排列組合,來安排的話,那麽一座高樓大廈,就會突然出現在你的麵前,甚至是一座價值不菲的別墅。”
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我在看向黑衣人的時候,卻是覺得對方好像老了許多,就像是一個年輕人卻擁有老年人的心態,她走過了太多的路,見過了太多的世態炎涼,所以她的內心變得蒼老了。
一直以來,雖然我沒有看到過對方的真實麵容,但是她總去覺得對方應該年齡不算多大,盡管她的一身實力已經是深不可測,但是從她的說話,做事等等方麵,我找不到她是老年人的任何征兆。
“你在聽我講嗎?”我盯著對方,一不小心卻是出了神兒,然後她就是聽到這樣的聲音,抬頭一瞧,就看到那個黑衣人也是在盯著自己,她左手還做出持著茶杯的動作,右手則是抓向茶壺。
我經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在聽!”她連忙點了點頭,然後緊接著就是把茶壺搶了過去然後給對方倒上水,想要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回神!水都灑了!”黑衣人搖了搖頭就是從我的手中把茶壺搶了過去,可不是嘛!水都在紙馬上流滿了。
“師傅,不好意思啊!”我又是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她從來就沒有像今天一般尷尬過,於是一臉窘迫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沒事,你回屋準備準備吧!我這次陪你一起去,把那些紙符都帶上,以防萬一!雖然那個放骨劍的地方,我在很早之前去過一趟,那時候那裏的危險程度還不算多高,但是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也說不出會有什麽變化,還是做好準備的好!”
黑衣人又是忍不住叮囑了一番。
我這一次沒有走神,而是認真的在那裏聽著,事關於自己的安全問題她又怎麽能不上心?而且她也是不想讓自己的這個師傅覺得自己沒用。
“嗯,師傅,那我回去收拾東西了!”我那你之前從屋裏拿出來的東西又是拿了回去,雖然她所想象中的師傅給她的保命的符陣並沒有,但是她卻在更深層次上理解了符陣的作用,也就是說符陣其實不是一個固定的殼子,而是就像從集市上買回來的橡皮泥一般可以隨意的揉捏構型,而且隨著橡皮泥使用的多少,而使得這個符陣擴大或縮小。
“嗯嗯,去吧!”黑衣人的手裏握著一個茶杯就那樣旋轉著,她不時的把自己的鼻子湊上去嗅一下茶杯中的茶香,好像對於這一次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一般。
而這時候她們倆不知道的事,在喪葬店的外麵一個穿著白袍的男子,你在正對著喪葬店門的那麵牆上,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隻腳麵兒與牆親密接觸,雙手揣兜顯得愜意無比。
“師妹?這就是你喜歡的那個男子嗎?嗯!倒也不是一般人!”她的目光卻不像她的動作一般愜意,深邃的目光好像能夠透過這大門一般直接看到在裏麵的黑衣人和我。
她自言自語的說道,由於她的說話嘴角的狗尾巴草一不小心往地上落去,而她的身形卻是在狗尾巴草,掉到地麵上之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到底是經曆的多了,所以,她隻是略微的提高了警惕,並沒有內心太過於緊張,凡是有靈異鬼怪出現的地方,皆會有如此征兆,這一點她已經是無比的清楚。
來到這裏她突然間就是回憶起來,自己的第1次,辦任務的情景,不得不說這裏的歲月小區,和她們省份的歲月小區結構基本上是一樣的,所以她一踏入這裏就是感覺到了某種命運的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