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隻有這樣,我才能找到一絲絲的安全感。

就在這時,楚長風的身影一下現出來,我察覺到後,緩緩地抬眸,然後看見了他,看見他的那一刻,我怔了怔。

而楚長風看著我,他淡靜著。

他站在那,也不過來。

我看著他時,有些震驚,下意識地起身。

“楚長風?你真的是楚長風?”

見我這樣,他還有些奇怪,不過,他似乎又能理解了一般,笑笑,向我張開雙手。

“怎麽樣?是不是太久沒見我,所以突然一下見到我,感覺很激動呀?”

我跑到他麵前,一下撲入他的懷裏。

我抱著他哭。

“楚長風,真的是你?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你知道你離開了多久嗎?我以為你再也不見了。”

他回抱著我。

見我這樣熱情,說真的,楚長風有些不習慣,畢竟,在此之前,我一直拒絕他。

楚長風抱著我笑了笑,拍拍我的背,安慰。

“我回來了,對不起,這一兩個月,我有點急事,就先去忙了,所以,沒來得及看你。”

“你到底在忙些什麽?”

我推開他,生氣地又捶了捶他的心口,連我自己都不曾意識到,我現在那撒嬌的模樣,就像戀人間,埋怨另一方太忙,沒空來陪自己。

對麵,楚長風看著我,他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我總有自己的事要忙吧?不過現在不能對你說,等以後你真正變成我的人了,我再對你說。”

我其實對他那些事,也不太感興趣,說真的。

我埋怨地捶了捶他的心口。

“你都不知道,孫小鵬失蹤了,而且已經失蹤好久了,生死未卜,茜茜也出事了,她不見了,她在紅衣男的那片林子裏,不見了。”

見著情況是這樣,楚長風怔了怔。

他皺皺眉,有些關心地問。

“怎麽會這樣?孫小鵬是怎麽失蹤的?茜茜又是怎麽失蹤的?”

接下來,我就告訴了楚長風,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們坐在沙發上。

楚長風聽後,他先是沉默著,然後,他轉頭看向了我的眉心,紅衣男種下的那道契約,似乎洗不掉。

我用沐浴露來洗,也洗不掉。

它就像一個人體上的胎記一般,牢牢地長在我的眉心,也還好這樣的位置,並且也不太醜。

要是太醜,還洗不掉,我可就鬱悶了。

他看著那道印記,然後說。

“這道契約,並不是結不了,隻不過,需要一點東西來解,但是單憑我的力量,我是解不了的。”

我聽著,悶悶地看著他。

而楚長風也看著我,他先是想了想,然後又對我說。

“還有,孫小鵬跟茜茜,我會幫你找的。”

可是,我絕望地看著他。

“怎麽找?我都找不到,它們已經消失了那麽久了,如果還在,那麽早就被找到了。”

楚長風看我那一副沒信心的模樣,他笑了笑,安慰我。

“別擔心,我法子多的是,你還擔心我想找人,而找不到?你別忘了,以我這種實力,我可是能號令那些小鬼,讓它們為我做事的。”

我聽著,怔了怔。

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如果是這樣,那倒好。

我歎了一口氣,忽然覺得很心累,我安靜地靠向他的肩頭,而他也輕輕摟住我,他似乎是感覺出我情緒的低落,問。

“怎麽了?”

我悶悶的,不太開心地回答。

“累了。”

是的,我現在隻感覺累,除了累,就再無其它的感覺了。

而楚長風聽後,他挑了挑眉,他有些無奈,輕輕地抱著我,對我說。

“累了就好好地靠在我懷裏,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我就是你最安全的港灣。”

我沒吭聲,隻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裏。

或許是我真的累了,這會兒竟覺得,靠在他懷裏,竟然也挺安心。

今晚,我倆難得地躺在同一張**。

那是我的臥室。

茜茜的臥室空著,沒人住,我一個人,隻需要住一個臥室就好。

我躺在那兒的時候,我側頭看向楚長風,我忍不住就問。

“楚長風,你們鬼,晚上睡覺的嗎?”

他聽著,不禁挑挑眉,他也側頭看我,然後回答。

“也可以睡。”

我聽出這句話的不同,是呀,他是可以,但是,我立馬就想到了我們作息的不同,我笑了笑,對他說。

“真奇怪,你既然是一隻鬼,為什麽不找一隻鬼來當你的新娘呢?為什麽要找我這個活人呢?”

他見我這樣問,他反問我。

“難道你還不懂嗎?”

我怔了怔,不解。

“懂什麽?”

說著,我側身躺著,好奇地看著他。

楚長風就對我說。

“你雖然是個活人,但是,你跟一般的活人不同,你身上,占有我們陰間的陰氣。”

我一聽,就鬱悶了。

我鬱悶地看著他,哭笑不得,他見我這表情,還認真起來。

“你別不信,你跟常人就是不同,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遊走在陰陽兩界的人麽?”

聞言,我一下挑眉,來了興趣。

他見我來了興趣,便說。

“你就是這種人,雖然,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是這種人,但是,可能真如那個紅衣男所說的一樣,你身上有什麽真氣吧,他稱之為什麽?”

我淡定地回答他。

“血脈之力。”

楚長風連忙點頭。

“對對對,就是血脈之力,或許,正是你身上的這種血脈之力,讓你跟常人不同吧,話說,小昀,你身上好像越來越香了呢。”

說著,他抱住我。

他深深地埋在我的脖頸裏,聞著我的氣息。

“可能,這就是你身上的血香吧,那個紅衣男不是說,他已經打破了你身上的一些封印了麽?所以,你的血香流出來了,讓我感覺好香,真的好香,你這樣,隻會吸引來無數的惡鬼而已。”

我聽著,當下就有一些鬱悶。

“那該怎麽辦?”

他笑了,抬頭,眼睛裏閃著笑意地說。

“很簡單,我來保護你,以後,你嫁給我之後,當我的女人,就沒有任何的惡鬼敢來欺負你。”

我聽著他這話,一時間覺得有些纏綿,他也會說情話呢。

不得不說,我聽著真是臉紅心跳呀。

我紅著臉也沒吭聲。

好久沒紅過臉了,因為一般的男人,也沒那個魅力來讓我紅臉,也許同樣的情話,楚長風說,我就會害羞。

但是,換個人說,說出來的效果不一樣,我就會冷若冰雪。

楚長風在這時笑著逗我。

“看看,臉都紅了。”

我伸手打了他一下。

“討厭。”

他又再笑笑,然後,我們額頭抵著額頭,靜靜地看著對方。

在對視中,楚長風湊過來,想吻我。

我一見,笑著連忙躲開,他見我躲,還不滿意了,有點埋怨地說出一句。

“還躲?你都是我的人了,還不讓親一下了?”

聞言,我又笑著看他。

我害怕他搞偷襲,所以,先用食指抵在他的唇上,不讓他搞偷襲,然後,我覺得安全後,才說話。

“以後再親,等我真正接納你的時候,楚長風,你知道怎樣追女孩子麽?”

我見過不少男的,追女孩子的方法是真的很無語。

他們明明喜歡對方,想追求對方。

但是,真正給他們機會相處的時候,又尖酸刻薄,不斷地說話去酸那個女孩,似乎拚命把別人打擊到老鼠不如的地步,才配得上他。

我想不通,為什麽還真的會有女孩子去接受這種男的。

但是,我很不喜歡這種男的。

更加不喜歡這種追求方式。

楚長風聽著我的話,他笑笑,反問我。

“那你覺得,我要怎樣追女孩子,才算是正確的?”

我聽著,就笑了笑,然後對他說。

“我想要你無時無刻不在,不要讓我找不到你的情況,就像紅衣男一般,我覺得他定下的那個契約,就蠻好的。”

說真的,我差點被紅衣男那種忠犬一般的人設給心動了。

然而,他後來對我那麽狠,又讓我徹底看清這個人,知道自己跟他不可能。

而楚長風聽見我這話後,他分明吃起醋來。

“小昀,你不行,你移情別戀。”

我一聽就笑了,我對他說。

“沒有,我沒有移情別戀,我隻是覺得,他這個方法很好而已,怎麽樣?楚長風,你能不能做到?你自己木訥的地方,但是,在看到別人哪點優秀,你可以去學,不一定就要因此而閉門造車,我們應該學習別人的優秀之處。”

他聽著,先是怔了怔。

然後,他點點頭,同意。

“好吧,不就是結個契約麽?我也會。”

說著,楚長風起來,還將我也給拉起,我隻好跟著坐起來了,我們坐在**,他先是看了看我的眉心。

看著那個紅衣男在我眉心結下的印記,他挑挑眉。

楚長風沒說什麽。

他低頭,從自己心口掏出一條項鏈,他一扯,項鏈就斷掉了,他拿著項鏈的繩子,讓吊墜物在我眼前晃,對我說。

“這個叫骨哨,隻要你一吹響它,那麽,附近想靠近你的鬼,它們就會受不了這魔音,能保你的命。”

說著,他抓過我的手,將骨哨連帶著項鏈,一起放在我的手掌裏了。

我看著掌中之物,怔怔的。

楚長風將骨哨給我後,他又開始抬手,另一手化掌,然後,一刀鋒劃過,瞬間,他那平攤著的手掌,就出血了。

我看過去,然後怔了怔。

他的血,跟紅衣男的並沒多少差別,起初,我還以為,是紅衣男吸了我的血後,他的血才會是那個樣子的呢。

現在看來,不是。

畢竟,我也沒怎麽見過他們這些鬼。

我看著楚長風的血時,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我就好奇地問他。

“楚長風,你們鬼,是全部都有血的嗎?為什麽,我見著有些鬼,直接被殺了,就灰飛煙滅了,好像都沒有血一般。”

他聽著,一邊抓過我的手,然後跟他的手掌對拍,合上,一邊回答。

“並不是所有的鬼都有血的,一個鬼,它能有血,首先就表明,它是高級鬼,由鬼返人的那種,你們人,都是由人變鬼,但是鬼,卻是想由鬼變人。”

我的手掌,跟他的手掌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