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鵬本以為娘子會撲進他懷中輕錘他的胸膛,卻未曾想過她會如此大膽輕、啄了他的唇,她微微離開他的唇瓣,臉頰有絲紅暈:“是你勾、引我的。”

孫小鵬摟著洛昀的纖腰,青花的紋路咯在他掌心,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腦海裏全是燃燒的火,把曾經讀過的經書禮教都要燃燒光了,讓他隻是觸碰著娘子的腰便想要肆意的吻上娘子嬌嫩如花的唇瓣,讓他想要不顧這裏是哪裏,有多少宮娥。

就在兩人情難自禁的時候,隻聽一聲怒喝:“你們在幹什麽!”

於太傅的聲音跟打鼓一樣穿透耳膜,怒氣十足,洛昀被於老頭的聲音一下猛地推開了孫小鵬,孫小鵬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在看自家娘子就跟老鼠見到貓一般提裙小跑賊快,轉眼就不見了蹤跡。

於太傅氣的身前起伏,他來找遲遲未歸的門生,竟看到青花纏枝蓮和青衣仙鶴合在一起,那威嚴的官袍都要變成青花仙鶴袍了!

這女子竟如此不知廉恥,而孫小鵬竟如此不顧禮儀,於太傅怒瞪著還戀戀不舍看著自家娘子離去方向的孫小鵬,痛心疾首叫著得意門生的字:“子期啊。”

娘子行為在旁人看來是害羞了,可孫小鵬卻知她是怕被太傅一通說,直接把他一個人留在這了,孫小鵬苦笑的回頭麵對著於太傅的橫眉冷對,在心中輕歎了一聲,美色誤人。

因著這個行為,日後在朝堂之上於老頭對洛昀是百般刁難,她也是有口難言,生怕於老頭把今日之事說出來,不過,這都是後話。

洛昀一通亂跑又壞了,她不識得路,看場景似乎是走到了禦花園,雖才是初春,可禦花園裏的景物卻是美妙的很,各種驚豔不曾看過的花草全都能在禦花園看到。

隻不過所謂冤家路窄,情敵無路,洛昀非常不妙的又碰到一個不算熟的人,娉婷郡主正坐在禦花園裏賞花,她端著水藍裂冰小碗,端的姿態優雅,正多愁善感的瞧著一簇花叢,看來心情不怎麽愉悅。

洛昀趕緊貓著腰往回跑,生怕被娉婷郡主揪住一頓羞辱啊,為官第二日她著實是不想再惹是非。

等洛昀悄悄地躲到拐角的時候,頭別過去發現娉婷郡主根本沒發現,她鬆了一口氣,正要轉頭的時候發現撞到了一人的大腿,直接把她給懟翻了,她抬頭正要怒瞪,一看來人硬生生的把眼神給變成了溫柔乖巧的神色。

來人鏽金團龍祥雲袍,腳蹬黃色小龍靴,身材高大,冷冷的看著洛昀:“你這是在做什麽?”

皇上若是不開口,娉婷郡主也不會看向這邊,洛昀甚至來不及阻擋,娉婷郡主已經搖曳著曼妙的身姿走了過來。

洛昀低落著心情給皇上行著禮:“下官拜見皇上。”

娉婷郡主給皇上盈盈行著禮,她正是聽聞這女人居然入了朝廷不可思議,才來找太後取鬧卻被太後奚落了一番,讓她怨氣無可發泄,正好這餘氏來了。

“你怎會在這裏?”娉婷郡主故作不知的行著禮。

洛昀又給娉婷郡主行禮,不用想了她肯定是不會讓她起身的,她草草的說著自己迷了路。

下一瞬娉婷郡主就嘲諷道:“女官竟還未走熟皇宮的路?”

“下官蠢鈍,會盡快認熟皇宮的路。”洛昀保持著一個姿勢說著,心中暗罵著真是時運不濟。

“你確實蠢鈍。”娉婷郡主有意無意的嘲諷著。

皇上冷冷的看著娉婷郡主訓斥洛昀,突然想到了個好法子治一治這餘氏。

“娉婷郡主早些回府吧。”娉婷素來和太後親厚,皇上也不喜娉婷。

洛昀終於送走了皇上和娉婷,一路跟宮人打聽這邊到了禦膳房,草草吃了飯又回到了工部。

好不容易熬到了出宮的時間洛昀收拾好紙張就要離宮,不曾想竟有一小太急宣讀口諭,要他們工部全體加班。

洛昀一聽這話不對了,加緊收拾東西要走,小太監笑盈盈的把她攔下了:“餘女官這是要去哪啊?”

洛昀咬碎了牙,這皇帝就是故意報複昨日之事吧。

“本官出去走走,歇息片刻。”說著洛昀往戶部走去,孫小鵬為官半年也從未不歸過,到了她這裏便要通宵達旦了?

洛昀探頭探腦的瞧了瞧戶部沒有於太傅的身影這才大著膽子走了進來,輕輕的敲了敲孫小鵬的桌子,他這才從書卷中抬起頭來,看到在家娘子,墨眸閃過一絲驚喜,他抬頭看著同僚往這邊看,趕緊帶著娘子走出了戶部。

戶部的同僚看著年輕的兩夫妻悄悄走到外麵,神態動作親昵的很,怪不得不能讓女子入朝為官,這不是生生紮有些隻身調任來京的官員嗎?夫人孩子還在老家,這兩夫妻同時為官,甜甜蜜蜜,讓其他同僚可怎麽想喲。

女子決不可為官!不僅僅是男尊女卑,女子無見識之因,還有影響其他同僚心中不平衡之因。

洛昀和孫小鵬躲在戶部的角落裏,瞧著神清骨秀,俊氣逼、人的相公,不知怎地就想起了於太傅那聲怒吼,把她本來要說的話生生的給擠沒了,她忍不住抖著肩膀笑著,杏眸裏星光連成一片水汽:“相公,於太傅可為難你了?”

孫小鵬無奈的瞧著自家娘子幸災樂禍的樣子,寵溺的把她額角碎發弄整齊了,這才輕聲道:“於太傅未曾為難我,隻是讓我說了一遍禮經罷了。”

他站在工部門口,就像是個書生一般給於太傅說著禮經,並且把宮中的條款都背了一遍,又聽於太傅訓斥了一番,明明應該臉上無光的事情,可一想到娘子那般溫軟誘人的樣子,便會厚顏無恥的覺得這般他也心甘情願,孫小鵬覺得自己一定被娘子傳染了,臉皮好像厚了幾分,對著於太傅說不會有下次的時候也不會臉紅了,說謊的本事好像也熟練了一些。

洛昀把臉埋入孫小鵬的身前,笑眯眯的瞧著仙鶴展翅,身子笑的不可開支:“相公,對不起了。”

說著她摸了摸孫小鵬的肚子:“你可吃飯了?”

孫小鵬無奈的摟著自家娘子:“未曾。”

洛昀就像是變魔術一般從袖口裏掏出幾塊用油紙包好的糕點遞給孫小鵬:“當當當,這是我給你變出來的喲。”

孫小鵬溫潤的凝視著娘子,隻覺得心口被捂得暖暖的,被娘子溫軟的小手捧著那般珍貴,讓她視若珍寶。

他接過糕點:“為夫謝過娘子了。”

洛昀瞧著孫小鵬正愉悅,唇角揚起來就沒有落下去,她還是忸怩的開口了:“相公,今日我可能也回不去了。”

“皇上因農物提高產量的事情催得緊,我也得留在工部通宵達旦了。”

孫小鵬聽聞這話唇角的笑意淡了兩分,順著洛昀的視線看去,外麵有一小太監頻頻看向這邊,明顯是在盯著洛昀,他擰起了眉,今日娘子又出不了宮了?

他哀愁的瞧著洛昀,若是可以他真的應該不顧她的意願不讓她入皇宮,隻是如今說什麽都晚了,他沒有皇上的口諭戶部豈敢留人?皇上是在折磨娘子也在折磨他。

“你就回家好好的休息吧,我沒事,這麽多人他們也不敢怎麽樣。”洛昀輕聲安慰著孫小鵬,不回去就不回去,他皇上還能讓她一輩子不回去不成?

“娘子……”孫小鵬愁容不減卻也無計可施隻好先行離宮。

朝鳳殿,太後抬著手臂讓小劉公公給她寬衣:“今日皇上把她留下了?”

“是。”小劉公公低聲應著,把太後外麵的朝鳳服脫掉了,太後的鎖骨凸出,露出深深的頸窩,就算已經四十歲,但皮膚宛若凝脂,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小劉公公卻看著褪去鳳袍的太後清秀的眸子不動聲色的閃過厭惡,很快便消失不見。

太後望著仙童舉桃的屏風,這餘氏有些小本事姑且看她怎麽應對吧。

晚上洛昀去如廁的時候發現那血根本停不下來,甚至血塊多的嚇人,她覺得哪裏不對,可若是去了太醫那裏......

她擰了擰眉,本以為是一夜未睡身子虛弱,如今看來應是失血過多。

她不做聲的換了東西,又回到了工部繼續標寫,依然沒人理會她。

早朝的時候洛昀便感覺頭昏腦漲,有絲暈眩的感覺,跪拜皇上的時候差點沒起來。

洛昀起身的時候再次感覺眼前一黑,甚至有一瞬間感覺感官完全和外界隔離了一般,不過很快這感覺又消失不見了,錢言官又在和其他大臣爭論,他又參了其他大臣一本,那大臣正氣的跳腳和錢言官理論。

工部昨日進展如何洛昀是不知曉,但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緊張,果然沒過一會兒皇帝就問了工部尚書,工部尚書看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都默不作聲。

皇上暗自惱火著,這餘氏提出來的事情大臣們居然都幹不好,他目光冷冷的掃向梳著簡單發飾,未施粉黛依然清麗動人的餘氏。

“餘女官你可如何提高糧食產量?”皇帝憋了火沉聲問道,你若是隻是泛泛之談,看朕不治了你的罪。

洛昀就等著皇上這話呢,她上前一步從文官的行列中走出來,身後的青花發帶微微擺動,她身著青花纏枝蓮的小袍站在皇上麵前,皇上眼皮再次一抖,但還是沉著臉聽她說道:“回皇上的話,下官已經在研究了,根據土地是農業生產最為重要的必備來源,是農民的錢財保障,合理利用土地,使其發揮最大的糧食水果產量,就顯得尤為重要。”

孫小鵬瞧著自家娘子說出這番話來頭頭是道,杏眸閃閃發光就像是氤氳著一點水汽,站在正陽殿中央竟絲毫不覺有何違和之感。

“砂土:就是以沙粒為主的砂土,沙子很多,可明顯看到各種大小的沙粒。砂土保水保肥能力較差,養分含量少,土溫變化較快,但通氣透水性較好,並易於耕種。在利用管理上,要注意選擇耐旱品種,保證水源,及時灌溉,注意保墒,施肥時,應薄施勤施。

用手便可判斷出來:幹狀抓起毫不費力即可壓碎,幾乎由沙粒組成。手撚粗糙刺手,發出嚓嚓響聲,沒有可塑性;濕潤狀用手捏成團,但一鬆即散,不能成球形。

砂土適宜種植:

比較抗旱抗貧瘠的作物,多見於塊根塊莖類的作物,如:花生、土豆、白蘿卜、胡蘿卜、紅薯、生薑、洋蔥、地瓜、芋頭、西瓜、仙人掌、蘆薈、黃芪,黃芩,栝樓,甘草,防風,沙苑子,丹參,黨參等,由於該類作物較為需水量少抗寒耐旱,種植在沙土地中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