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三長兩短三更求月票

自古以來,江湖外八門裏麵的分支就很多,這還隻是一些中原民間的小流派,如果再算上道家和外流來的一些宗門,那麽,這些秘門,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其中有一些,甚至有可能從來不為外人所知,但是,在漫漫的曆史長河之中,它們卻如同那河邊的沙子,一直就那樣存在著,不管你有沒有注意到它。

而現在,這個王嬸,很顯然就是屬於一個極為詭秘的民間秘門,而她這一門,最主要的能力,似乎就是養一些蟲子,然後可以通過蟲子害人,還可以用那爛魚蟲把人變成魚一樣的怪物,從這方麵來說,她這一門也算是比較厲害的,隻可惜的是,太過凶邪,注定無法登上大雅之堂,也為正道人士所不齒,但凡有些正義感的人,一旦洞悉她們的根底,自然就會想辦法將她們消滅掉。

從那個王嬸的反應來看,一旦有人被爛魚蟲鑽進了腦子,然後被別人控製住了,那情狀定然是十分痛苦的,所以那王嬸對於我的舉動,感到十分的害怕,立時就滿心狼狽地跪著哀求我饒過她。

但是,這個時候,我扭頭看了一下懷裏正在瑟瑟發抖,已經驚魂甫定的良曉甜,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把那顆腦屍蟲丸給良曉甜吃了下去。

良曉甜吃了腦屍蟲丸之後,立時整個人一陣的抽搐和顫抖,接著則是趴在地上,大口地嘔吐了起來,情狀極為痛苦。

見到這個狀況,我一邊蹲下來幫她拍著脊背,一邊扭頭向那王嬸看了過去。

“沒事,別,別擔心,一會兒就好了,這是腦屍蟲孵化之後的自然反應,過幾分鍾就好了。”見到我的舉動,那王嬸連忙說道。

聽到這話,我於是耐心下來,靜靜等待了一會兒,隨即良曉甜果然是回複了正常,沒再嘔吐,但是整個人卻都已經是有些脫力,隻能是軟綿綿的,無力地趴在我的懷裏,那神情當真是讓人心生憐憫,恨不得把她所有的痛苦都讓自己來承擔。

片刻之後,我一邊輕拍良曉甜的肩膀坐在一塊巨石上,一邊看著麵前跪著的王嬸道:“腦屍蟲吃掉爛魚蟲,還要多久的時間?”

“馬上就好,現在就差不多了,”那王嬸說話間,下意識地把食指和拇指捏住,放到嘴裏,似乎是準備吹口哨,把那腦屍蟲給召喚出來。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卻是果斷阻住了她,然後問她道:“是不是隻要吹口哨就可以把那腦屍蟲召喚出來?”

“不,不是的,有特殊的節奏,三長兩短,而且聲音還要盡量尖銳一些,”她對我說道。

“三長兩短,你們還真會玩,那你先別動,我來試試,”我說話間,將手指放到嘴裏,然後開始打口哨。

“啾——啾——啾——啾—啾—”很快,我按照她的說法,把口哨打完,看一眼良曉甜的鼻孔,卻發現沒什麽變化,不覺是皺眉冷眼向那個王嬸看了過去。

見到我的神情,那王嬸立時哆嗦著手道:“不,不,你不要誤會,是因為,主要是因為你是男人,聲音不夠尖銳,你看,像我這樣,肯定就可以的。”

她說話間,將手指放在嘴裏,也是打起了口哨。不得不說,她那口哨打得真是有點尖銳,當時我聽著都有些刺耳了,而良曉甜聽了之後,立時全身一陣哆嗦,下意識地捂上了耳朵,結果,也就在她剛剛用手捂著耳朵的時候,卻不想突然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大噴嚏。

“阿嚏!”一聲噴嚏過後,由於良曉甜一直將頭靠在我的懷裏,所以,這一下子,她鼻子裏出來的東西,全部都落在了我的衣服上。

當時這個狀況,讓良曉甜臉一紅,滿心的不好意思,但是我卻是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反而是下意識地往那團鼻涕裏麵一看,立時就發現一條肉紅色的小蟲子在裏麵蠕動著,然後我一伸手就捏了起來,遞到王嬸麵前問道:“是這個麽?”

“是,是,就是這個,現在好了,小甜完全安全了,”那王嬸喜笑顏開地對我說道。

“那這蟲子怎麽處理?”我皺眉問道。

“掐死就行了,”她說話間,伸手接過蟲子,丟到地上,用手指碾死了。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由是點點頭,總算是放下一顆心來,爾後我抬眼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讓那個王嬸把手電筒撿起來拿好,接著則是問她這裏要怎麽走出去。

聽到我的話,那王嬸自然是連忙點頭哈腰道:“這個不用擔心,跟我來,我知道出口在哪裏。”

“出口外麵是什麽?”我留了一顆心,問她道:“是,是聞香穀,放心吧,那是好地方,沒什麽人的。”

“不,我現在還不需要出去,你對這個山洞應該比較了解,這樣吧,你先帶我們去找個可以歇息和洗漱的地方,最好是有溫泉,明白嗎?”我看著那王嬸說道。

“溫泉?有,還真別說,真有,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她說話間,拿著手電筒,轉身準備往山洞深處走,但是卻很快就被我叫住了。

“什,什麽事情?”她下意識地看著我問道。我至今沒說要幫她解除那爛魚蟲,也沒說不解除,所以她對我一直心存恐懼,這會子幾乎對我的一言一行都感到下意識的恐懼。

“沒什麽事情,我是想問問你,你莫非就這麽空手往前走了?這地上的行李怎麽辦?”我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問那個王嬸。

“我——”聽到我的話,那王嬸咧咧嘴,滿臉的苦澀,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肩窩的傷口,那裏依舊還插著一把沒柄的飛刀,雖然不致命,但是可想而知它有多麽疼痛,而此時那王嬸的表情,自然是說她受了這麽重的上,無法再拿得動那兩隻行李箱。

但是,這個時候我卻是冷笑一聲,並不說話,下意識就去摸腰間別著的笛子,然後,見到我的舉動之後,那王嬸立時臉色大變,連忙咬牙彎腰把行李箱拿了起來,在手裏拖著往前走去了。

見到這個狀況,我方才冷笑一下,扶著良曉甜跟著走向前去了。

這個時候,良曉甜看著那個王嬸在前麵哆嗦著前進,忍著傷口的痛處拖著行李箱,還有些不忍心地對我道:“小北,她的傷的確很重,要不,要不那行李我們自己拿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