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腿上的鱗片

不得不說,我小時候鑽山壩子裏洗澡遊泳,練習出來的一身上好水性,在這個時候起到了作用。

不然的話,我還真的不一定能跟上良曉甜的速度。我之前還真沒看出來良曉甜居然有這麽好的水性,原本我還以為她是旱鴨子呢,沒想到現在遊起來,速度還挺快的。最重要的是,她和我還不一樣,我是脫了衣服,就穿一條褲衩的,在水裏遊動起來,並沒有多大的阻力,而良曉甜則是穿著衣服的,她腿上有沒有穿衣服我不知道,總之她上身是穿著襯衫的,那襯衫裏麵,可想而知,還有貼身的秋衣和文胸,這些衣服被水濕透了之後,阻力特別大,基本上讓人根本就沒法遊泳,我小時候也不是沒試過穿著衣服遊泳的,感覺那壓根就是找罪受,又費勁又遊得慢,就像是有人在用手把你拽著一般。而良曉甜呢?她現在竟然穿著衣服遊得都不比我慢,這可怎麽可能呢?

當時我一邊追著,一邊就覺得這裏頭有問題,良曉甜肯定出狀況了,不然她不會突然變得這麽超常。

心裏明白這個事情,我又是一陣的焦急,禁不住咬牙發力,兩腿拚命蹬水往前追,好歹拉近了一些距離,然後我對著良曉甜大喊,然後她回頭看看我,之後就向著對麵一處樹林掩映,草層茂密的河岸上遊了過去,到了岸邊,她就扒開蘆葦層,鑽進去了。

見到這個狀況,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忙手腳並用遊過去,扒開岸邊的蘆葦層,循著痕跡一路找了過去。

一邊找,我就一邊喊:“小甜,你在哪裏了?能聽到我說話麽?你沒事吧?”

喊了半天,才聽到遠遠地傳來一個低沉顫抖的聲音:“我,我在這裏——”

聽到那聲音,我連忙循聲找了過去,才發現良曉甜渾身濕漉漉的,披頭散發,上身隻穿著白襯衫,光著兩條腿,縮身躲在一片蘆葦層裏。

“小甜,你怎麽了?”我連忙上前,想要查看一下她的情況,結果卻發現她正用直接從自己的小腿上麵扣下一塊青白色的鱗片,那鱗片足有小指甲那麽大,也不知道是什麽魚的,竟然沾到她腿上去了。

但是,就在我這麽想著的時候,卻發現她身下的草層裏散落了好多類似的鱗片,似乎都是她從腿上扣下來的,這可就有點嚇到我了,連忙蹲下身,一拽她的腿,手正好碰到她的腿肚子,立時覺得那裏一片疙疙瘩瘩的,翻過來一看,頓時我的頭皮都麻了,那裏居然是密密麻麻地長著一層的鱗片。

“我草!”當時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伸手用指甲猛地往下刮拉,結果那些鱗片就跟真的長在她腿上的一樣,“格拉拉”地翹起來,單純刮拉還刮拉不掉,隻能用力抓,然後再把剩下的一些揪住才能擰掉。

這個情況真是驚得我渾身發抖,一邊幫她清除那些鱗片,一邊就問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結果她捂著臉隻是哭:“另外一條腿也是一樣的——”

我把一條腿清理完,又連忙去把另外一條腿抱在懷裏,蹲在地上幫她把上麵的鱗片都弄掉,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讓她別哭了,先說說怎麽回事。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視線下意識地往她兩腿中間的位置移動了一下,赫然發現那裏黑乎乎的一片,一層青草一般的絨毛從白襯衫濕漉漉的下擺裏麵浮現出來,她下身竟是什麽衣服都沒有穿!

這個情況可真是讓我完全有點頭腦打結,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當下我連忙她的腿合起來,她也縮了回去,兩手抱著膝蓋,縮身坐在了那裏,神情很是迷茫。

我看著她,又起身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是村子外圍了,荒無人煙,遠近也沒個人家,想找個地方安頓一下都不行,隻能繞路回去再說了。還好這個時候正好是中午時間,陽光比較好,風也不大,不然估計我們得活活凍死。

良曉甜好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隻好問她道:“你到底怎麽了?衣服呢?為什麽跑出來,還跳到河裏去了?”

聽到我的話,良曉甜抬眼看著,一臉無辜的神情,隨即才怔怔地對我道:“我,我想我是真的中邪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當時就迷迷糊糊的一直往前走,到了河邊,就感覺水裏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就跳到水裏去了,當時我感覺我的兩條腿都合並在一起,變成魚尾了,所以我很害怕,當時你叫我,我也不敢往你那邊遊,擔心那岸上的人看到我的樣子。後來我跑到這邊,用手抓著草爬上來,那魚尾巴才一點點分開,又變成腿了,但是鱗片還在,我沒和你撒謊,我說的是真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你說,我是不是中邪了?或者,我得了什麽基因突變的怪病了?”

當下,聽到這個話,我立時心裏一動,大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很顯然,這肯定是那個王嬸,也就是那個魚婆鬼搞的鬼,就是她給良曉甜吃的那魚肉,那魚肉肯定有問題,估計良曉甜現在是已經中了她的招,正在一步步往魚類變,估計不出意外的話,最後良曉甜也會變成一條魚的。

這個事情說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是,如果放在以前,我們還可以不相信,現在已經親眼見到了,就已經管不了它到底合理不合理了,我們要首先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解決問題的辦法是什麽?很簡單,我直接去找那個魚婆鬼,讓她幫良曉甜解除禁咒,不然的話,我,我就宰了她,這次她可真是把我惹怒了。

當時我心裏明白這些之後,還不敢跟良曉甜說破,隻能安慰她一下,讓她先不要著急,我們先想辦法回到村子裏,換身衣服,生火取暖,把身體照顧好再說。

聽到我的話,良曉甜也隻能是點點頭,然後拉著她的手,把她拉起來,和她一起往河上遊走,我記得那裏有一座橋。

這個時候,可以想象良曉甜和我都是多麽尷尬,我就穿著一條褲衩,濕的,那褲衩一濕了,裏麵裝著的東西是什麽輪廓的都看得清清楚楚,而良曉甜就更誇張了,直接真空的,隻能依靠襯衫的下擺稍微遮掩一點,但是女人襯衫,大家也都明白,很少的,下擺也短,所以良曉甜這一站起來,那衣服下擺基本上就遮擋不住多少東西了,這導致她一路上,一直就用兩手往下拉著衣服,饒是如此,我還是可以偶爾在餘光裏看到那抹黑色,以及那後麵挺翹的兩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