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令花淚疑惑的是,是孟欣如發來的氣息,難道自己的大弟子已經修為全部恢複,並到了安全所在?
她當然希望事情與自己想象的一致,但見到唐婉兒就知道並非如此。
急於知道自己大弟子情況的花淚連忙拉著唐婉兒連珠炮般發問:“欣如現在的情形如何?可見到了騰空?她們什麽時候能出來……呃,還是你從頭說吧。”
見到唐婉兒一副大瞪雙眼的表情,花淚便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問得急了,她連忙止住嘴巴,讓唐婉兒好慢慢說來。
“噗哧”一聲,唐婉兒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聞名遐爾的鴻華宮宮主還有如此有意思的一麵,自己倒是全沒有想到。
在天一劍宗,無論是高高在上的宗主長老供奉,還是劍宗屬下的弟子,下對上自然是獻媚奉承不絕,而上對下卻是一番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這位可是鴻華宮宮主,要論起身份的話恐怕都可以與天一劍宗宗主平分秋色了,卻對自己如此客氣。
唐婉兒口齒伶俐,將目前天一劍宗發生的情況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連見多識廣的鴻華宮主聽了都有大開眼界之感。
“你和欣如認了姐妹?這麽說那混小子又走桃花運了,居然又找了個國色天香的麗人兒。”花淚心想這小子都幾個了,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唐婉兒聽了卻不由臉色微變,她這才想起來孟欣如是這位鴻華宮宮主的弟子,當然是要相幫自己的徒弟,莫非對騰空不滿?
她連忙為趙騰空辯解道:“花宮主,並非騰空的事,是奴家無法割舍下他,隻要可以救出騰空,奴家,奴家……”想要說就此離開,卻淚花在眼眶中打轉,哪裏說得出口。
花淚這才發現引起了誤會,她笑著道:”哭什麽,要是讓欣如看到的話還以為我怎麽你了呢,我就是覺得這小子也沒什麽好的,你們一個個卻如中了邪似的非要留在他身邊不可。騰空當然是非救不可,否則不說別的,兩個徒弟非在我麵前天天掉眼淚不可。”
唐婉兒知道孟欣如是趙騰空的妻子,卻不知除了孟欣如之外還有,聽花淚的口氣數量似乎還不少,她擔心的不是趙騰空身邊女人多,而是自己沒有什麽身份,會被看不起。
更主要的是,自己雖然沒有嫁給滿狂卻已有其名,趙騰空自然心胸豁達,不會戒意,但他的夫人卻會如何看法?
想到這裏,唐婉兒不由心中暗自憂慮起來。
花淚卻沒注意到唐婉兒臉上的愁容,她笑道:“這一次你離開天一劍宗自然跟定騰空了,可願意做一名玄天學院的弟子?”
唐婉兒心想,總不能讓騰空被人指摘娶了一個有夫之婦,實在不行便離開他也罷。她心緒不定,順口回答道:“不了,我不想做玄天學院的弟子。”
花淚倒是頗為意外,加入玄天學院難道她還有什麽想法,隻是強扭的瓜不甜,可惜了如此好的天賦。
“那就不強求了,否則本宮還準備將你收入鴻華宮作我的第三個親傳弟子呢。”花淚笑著道:”走,我們回去,準備救人。”
唐婉兒如夢初醒,睜大了星眸怔怔的道:“花宮主,你說願意收我作您的親傳弟子?”
花淚鬱悶的道:
“你方才不是不願意嗎?”
唐婉兒頓時回過神來,成為鴻華宮宮主的親傳弟子,這樣的好事竟然降臨到了自己的頭上?
宮主的親傳弟子啊,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沒處找的好事,與孟欣如的身份不分上下,我竟然回絕了?
唐婉兒喜不自勝的跪倒在地:“弟子唐婉兒資質低下,而且今生境界隻能止步於涅槃境,宮主真的願意收留?”
“今生止步涅槃境?這都是誰說的?”花淚詫異的道:“我看你是極難得的水聖體,隻比欣如的冰霜之體略遜,如何會說這樣的泄氣話?”
“是騰空對我說的,我是吸收水晶之力積蓄的境界,外有封印禁錮,騰空發現後給了我一道印法,可隨時啟印,但如果現在打開的話就隻能維持目前的境界。”唐婉兒解釋道:“剛才被天一劍宗的人追趕,我隻能開啟封印自保。”
“還有這樣的事!我來看看,”花淚神識一掃,笑道:“我看你多慮了,生命力衰敗才會境界停滯不前,你的生命力如此旺盛,豈會如此,騰空看錯了!”
唐婉兒放下了心中大石,盈盈拜倒在了花淚麵前,心想師傅實力比騰空強得多定然不會說錯,可騰空也不會騙我,定是沒看出來。
其實這隻是趙騰空轉述印魂的話而已,而印魂並沒說錯,那錯的是花淚?
那倒不是,花淚看到的唐婉兒與印魂看到的有一點不同,當時印魂所看到的唐婉兒遠沒有現在的生命力旺盛。
這是因為趙騰空的一滴生命精血進入了印法中,當印法之力使出之力這滴生命精血並沒消耗多少,而是注入了唐婉兒的身體中,令唐婉兒本不過中上的生命力大大提升了。
趙騰空的生命精血何以如此強壯?原來趙騰空得到了葛洪的生命精血滋潤後令自己的生命精血正發生變異,隻是他本人卻並沒有察覺到。
趙騰空並不知道這滴首先汲取完成的生命精血如果不是到了唐婉兒的體內,將會讓自己有一個驚人的躍升,很多事都會因此而改變,但是現在已無力回天了。
靖雲山脈,原本這裏有好幾脈實力不俗的盜修在這裏駐紮,距離天一劍宗這一流宗門首位的山門相距不遠,可見實力絕對不凡,但當玄天學院大軍前來,當即作了鳥雀散。
這就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玄天學院征伐天一劍宗,顯示出了令人沒有想到的霸氣。
連天一劍宗都在玄天學院淩厲的打擊下弄了個灰頭土臉,區區幾股盜修哪裏有和玄天學院亮份的資格,天一劍宗就是前車之鑒,何況玄天學院的大軍中有多半是天妖,那可是嘴不留情的!
發現此處環境不錯,還可以威懾天一劍宗,孟乾坤等人便將人馬駐紮在此,而源頭峰這座靖元山脈的最高峰就成為了他們臨時的中軍帳。
花淚離開前往天一劍宗,孟乾坤,孫齊天,刑龍知道花淚性子果斷,以她的脾氣很快就會回來,索性沒有散開,一邊聊天一邊等花淚的消息。
”我說老孟,別老是將你的神識掃來掃去,就你家這口母大蟲丟不了!”孫齊天一邊喝酒一邊對孟乾坤冷嘲熱諷,花淚和孟乾坤這點破事現在人所皆知,就算孫齊天的耳朵中也灌的滿了。
孟乾坤是好脾氣,嘿嘿一笑,沒有對孫齊天理
會。
他也知道區區一個天一劍宗無法對花淚構成威脅,花淚的身法冠絕玄天學院,除非是領悟天道的老院長北雀,否則誰都無法困住她。
“別小看了天一劍宗,那些太上長老也不容易對付!”邢龍沉聲道:“還有,據騰空的消息,天一劍宗很可能有玄天王朝的高手,但那天根本就沒出現,這是示弱還是有意掩藏了自己的實力?”
“我看是被我老孫的氣勢震住了,連翟淩都不是我的對手,難道他們還能勝過翟淩?”孫齊天自吹自擂,一副自得的模樣。
“不可輕敵!玄天王朝實力無雙,就算我玄天學院也無法與之匹敵,這是公認的,如此示怯總覺得古怪。”刑龍提醒道:“他們輕而易舉就征服了天一劍宗,連翟淩如此人物都不敢輕動,顯見隱藏的實力很強,若與天一劍宗聯手,勝負難料,其中意昧的確有些古怪。”
孫齊天怔了怔,忽然笑道:“哪用得著這麽多顧慮,我天妖宮便不想這些,不交人便吃了天一劍宗,敢犯到老子頭上,非要讓他們付出重重代價不可!”
孟乾坤心中一愣,他感激的道:“此次為了小女與小婿,老孫你仗義相助,請滿飲此杯!”說著將一杯酒舉起。
孫齊天哈哈大笑:“都是學院的一份子,說什麽客氣話,你這可是一家人倒說兩家話了。”
孫齊天心想,要不是你的女婿正好是咱外甥,你女兒正是我外甥媳婦,當老子瘋了給你當先行官?
不過孫齊天這段時間也頗有感觸,以往他以天妖族為驕傲,妖宮雖然名歸學院,但從不與其它行宮交往,此次為了趙騰空破例,卻與孟乾坤刑龍等人之間關係也熱嗬起來,彼此之間稱兄道弟。
“老孟,你和花淚的事情我們都看在眼裏,何必總這麽遮遮掩掩,此次騰空救出你女兒必定舉行大婚,你們倆的事還拖著做什麽,何不也同時辦了爽快?”孫齊天快人快語,也沒理會刑龍不斷給自己使眼色,如果是其它行宮的人一定不會拿這個說事。
孟乾坤怔了一怔,嘴角微抽,歎息了一聲道:“我也想盡早給花淚一個結果,隻是老兄你不知道,我們有一個共同的仇人,他要是不死,我們的事便隻能懸而不訣。”
孟乾坤麵色沉重,說這話也停頓了好幾次,可見這樁心事對他的影響之大。
邢龍連忙阻止道:“老孫,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他知道這件事是孟乾坤的心結,說了會讓孟乾坤心中極為難受,而孫齊天不知情,自然也不能怪他,因此出麵阻攔。
孟乾坤苦笑一聲道:“說說也好,那人便是萱龍飛!”
“萱龍飛?似乎曾經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孫齊天想了想,忽然道:“那人是玄天王朝以前的風雲人物,隻是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出現了,因此連天道榜上都沒有了他的排名,此人竟然是你們的死敵,這是怎麽回事?”
孟乾坤接著酒勁,將藏匿在心中,隻有他和花淚兩人知道的秘密說了出來。
玄天學院的各大行宮原本是獨立的勢力,鴻華宮就是本名,而金行宮卻是叫黃金樓,而花淚和孟乾坤一次相遇相互之間有好感,本來是極有機會完成好事的,但是在鴻華宮中卻有一位副宮主,他的名字叫龍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