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冥婚

故事先回到葉翼和玄空來到牛家村三天前。最西頭有戶人家。男人大家都管他叫牛老漢，女的姓王。名叫王老太。二人在四十歲時，得了一個兒子。可謂是老來得子。夫妻二人拿著孩子當成掌上明珠。對這個孩子疼愛有佳，百依百順。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單行。就在他們剛剛玩過完六十多歲壽辰時，兒子外出遇車禍死了。年紀剛剛二十出頭，還沒有娶妻成親。說來也可憐。老兩口都是老實人，平時在村裏誰家有困難都會幫上一把。口碑特別不錯。這下兒子死了兩人哪能受的了這打擊。尤其是當媽的，最疼兒子，眼下兒子沒了，整日以淚洗麵，哭的死去活來。晚上做夢夢見兒子，驚醒後就開始哭的不停。牛老漢心疼老伴，兒子沒了，老伴可別有個三長兩短。就安慰王老太。王老太哭哭啼啼的說“我夢見兒子了，一個人在下麵孤苦伶仃的，沒人給做飯，也沒有個伴，我真想去陪陪他。”

牛老漢怕她做出尋短見的事連忙說“你別做傻事，兒子沒了，我也心痛。你走了，扔下我一人咋辦，那時我也去下邊見你們娘倆。”牛老漢說完，也用手抹了抹眼淚。

王老太又說“兒子年紀還小，連婚都沒結。我還想托人給他說個媒，你說怎麽就這麽快”

牛老漢歎口氣說道“哎，隻怪咱娃子命短。”

“我聽說不少地方都有種習俗，給死去的人配婚，那樣在下邊也不寂寞”

牛老漢聽不明白，就問王老太咋回事。

王老太解釋道“我小時候時，村裏一家人死了人，是個男娃。年紀和咱娃子差不多大。也沒有成親。家人就托人買一個死人。給兒子做一場陰魂。這樣死人在下麵也會安心。”

牛老漢好像明白老伴的意思，吃驚的看著王老太“你的意思是說給咱娃子也辦次‘陰婚’。”

“對，找個人下去陪咱兒子，我也就放心。”

牛老漢急忙說道“這可不行，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整這些，再說了，村長能同意了。”

王老太說道“咋不行，再說這也不是什麽違法的事，他能說咱們什麽。”

牛老漢開始死活不答應。王老太就開始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叨咕什麽兒子你命好苦啊什麽之類的話，哭著哭著就把牛老漢的心給哭軟了。牛老漢拗不過自己的老婆，最後還是答應了。

這個王老太迷信封建思想積極嚴重。第二天天一亮，就托人開始聯係買死人屍體。她還真有本事，還快的就被她花了一萬塊錢買到了女屍。王老太看著女屍身穿大紅袍，妝化的那麽豔麗。心想，這女娃生的也挺俊俏。要是活著話，許配給自己兒子，給自己當兒媳，那該有多好，想到這裏，王老太又心酸了起來。

辦陰婚現在在很多農村裏還是很流行。傳說如果不為死去的人婚配的話，總有天家裏會不安寧。死人在下邊也不安安息。因此，一定要為他（她）們舉行一個陰婚儀式，最後將他（她）們埋在一起，成為夫妻，並骨合葬。現在在山西一代還保留這樣的傳統。

很快，牛老漢家裏就開始為兒子來辦這場‘陰婚’。開始牛老漢不想聲張，可這麽個大事，周圍的鄰居還能不知道。牛家村的村長聽說這件事，，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搞這種封建迷信。尋思傳出去也不好聽。就來牛老漢家中。王老太就哭著給村長下跪。希望村長通情一下。牛老漢也趕忙塞給村長一個紅包。村長心想。這二老平時待人也不錯，也是個老實人。也就默認了，臨走時把紅包退回給牛老漢，還叮囑他們不要聲張，別敲鑼打鼓了，也別請什麽陰陽先生來主事。簡簡單單辦辦就完了。牛老漢趕緊向村長答應。沒敢弄的像正常婚事那樣的貼紅紙，貼喜字，抬花轎什麽的。隻用紙紮了點家電，花轎，房子什麽的。給死人燒點紙錢和紙衣服之類的東西。分給隔壁的幾個鄰居一點糖，糕心。‘婚禮’也是在夜間舉行，有幾個好心人來幫牛老漢忙乎忙乎。來舉行這場“冥婚”！

婚禮的那點儀式還是要弄的。隻見，在牛老漢家裏的外地，他兒子站在右邊，那女屍站在左邊。死人是站不起來的，全是用一些支架等物品支撐起來。後麵擺上自己兒子的遺像和靈位。家中插滿是用紙糊的大紅花，讓人不知道這是婚禮還是葬禮。王老太還特地的給女屍糊了幾件紙首飾為女屍帶上。給自己的兒子換上新衣服。王老太心想，現在已沒有土葬。先留兒子和‘兒媳’在家中待一晚。等第二天把兩個死屍一同送往火葬場火化後在拿回祖墳一起下葬。就算完事了，也算事了解了心願。

等忙乎到深夜，基本算是辦完了。牛老漢請幫忙的人在家簡簡單單的吃了便飯。然後他們就各自離去。

等眾人走後，王老太去看看了躺在**的兒子和‘兒媳’。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牛老漢走過來說“孩他媽，休息吧。別累壞了身子，等明天一早送咱們兒子和‘兒媳’上路”。

王老太心裏一難受，又哭了出來。牛老漢上前攙扶著王老太。安慰了幾句，然後老兩口就這樣回屋睡覺了。

等二天一早，天天剛剛亮。王老太起的早，就去去兒子屋看看兒子。等推開門，掀開門簾時，就聽到‘啊’的一聲，暈了過去。牛老漢聞聲趕來，發現老伴昏死在地上，**兒子的雙眼被人挖去，那女屍不見了蹤影。坐在地上豪頭大哭。

此時，牛家村有個一人，背著菜籃子，一早進城趕集。等走到了村口小橋時，發現橋下河水裏上麵好像漂浮著什麽東西。他付下身子仔細一看。水麵上全都是飄著死貓，到處都是，什麽白貓，黑貓，花貓，家貓，野貓。大大小小的到處都是。幾乎把整個河麵覆蓋起來。這人頭次見到這場景，嚇的驚慌失色。扔下菜籃子就往村裏跑。一邊跑一邊喊“快來人啊，大家快來看啊。”

村裏人都有早起的習慣，聽有人一喊紛紛出來。村長也被聲音吸引過來。等大夥走出家門一看。那人像瘋了一樣跑過來，就像被狼攆著。村長一把揪住那人就問“三溜子，你一早的亂叫什麽。”

“村，村長”

“把舌頭縷直了再說話。”

“河邊，河邊”。

“河邊怎麽了？”

“您自個去看。”三溜子嚇的說不出來。

村長覺的奇怪，鬆開三溜子。就往河邊走去。後麵的人也跟著去看熱鬧。

眾人來到河邊，一看。全都呆住了，無數隻死貓飄在上麵。有幾個膽小的女人嚇的掉頭就跑。村長也給嚇的發呆，心想‘這是咋的了。’

全村的貓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投河自殺！一隻不剩！

剩下大膽的就開始議論紛紛，有的說咱村有妖怪，有的說這河裏有水鬼。有的說一定是牛老漢家中辦‘陰婚’鬧的。於是，有幾個村民紛紛叫著罵著往牛老漢家走，找牛老漢算賬。村長怕鬧出什麽急忙跟著。

等村民們到了牛老漢家們口，在外邊就聽見牛老漢嚎哭的聲音。進門一看，見牛老漢抱著不省人事的王老太坐在地上痛苦。**躺著他那被人挖去雙眼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