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手眼· 第四十一節 收回花魁

聽完花魁的話,此時我真恨自己為什麽那天晚上,我要讓花魁是去刺探姣兒。

當時花魁並不願意去,她說害怕,還是我軟磨硬泡讓她去的。

隻是我沒有想到,她去了之後,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不過事已至此,時間也無法倒流,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收回花魁——也隻有這樣,也才能把自己的過錯彌補一點是一點。

因此細想了一下,我便對花魁說道:“姣兒想登帝位,這怎麽可能?——癡人說夢而已,所以花魁,你馬上與我一起回去!”

花魁卻是冷笑:“子龍大師,你讓我回去?你那破屋子有什麽好住的?”

“你……”聽完這句話,我差點氣的吐血。

我草,我那破屋子雖然不好,但是也算是一個遮風擋雨之處,先前你也在裏麵住著,如今高攀上了姣兒,馬上就說出這種話來?

但我轉念一想,花魁先前並沒有這麽勢力,怎麽跟著姣兒之後,就變的如此勢力?

難道真的是桔生淮南則為桔,桔生淮北則為枳?

想到這裏,我倒也不生氣了,這足夠說明我的人品比武則天的人品好。

“好吧,人各有誌,我也不說什麽,不過我一直都不想是你換了我的水晶蘭。”我說。

花魁卻點了點頭:“此事是姣兒讓我去做的,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謝謝你給我這個答案,我剛才說過,其實我內心並不想知道是你。”

“子龍大師,不心說的如此動情,更何況你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麽用呢?”

“好吧,那就開門見山,姣兒給你了什麽好處?又給你承諾了什麽呢?”

“我與李紅衣互為姐妹,就是因為姣兒對我們說,如果她若稱帝,我與李姐姐就是她的左右丞相!”花魁很認真地說道。

“姣兒這樣說,你就信了嗎?你是牡丹,本身就是武則天的命中劫數之花,她怎能可能會用你呢?還把你設為女丞相?”我不禁說道:“這根本就是騙你的!”

花魁卻一臉的執迷不悟,堅定地說道:“我相信姣兒!”

“武則天當年登基坐朝之時,有兩個最為有名的丞相輔佐她,一個是狄仁傑,一個是張籍,這兩個人表麵上對武則天畢恭畢敬,其實內心早有反意,他們的反意就是來自於當時抗武則天的聖旨而被貶至神都的牡丹,所以在神龍元年,張籍看準時機發動政變成功!因此,你認為武則天吃了一次牡丹的虧,還會吃第二次嗎?”

我雖然講事實,講道理,但花魁卻是油鹽不進,根本就不聽我說的話。

既然如此,我便換了一個話題:“花魁,你真的認為你能擋我去找李紅衣嗎?”

“剛才突然之間出現的那隻兔子是我放的,子龍大師,現在你已追不上了。”花魁冷笑道。

看著花魁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李紅衣與花魁完全不同。

李紅衣是死心塌地跟著武則天幹事業,而花魁與武則天本身就命中不合,隻是我的失誤讓武則天控製了花魁。

因此現在的花魁不過是被姣兒控製後的花魁,言不由己,身不由己。

隻是,隻是誰他媽的能想到姣兒在四個姣兒合體之後,就成了武則天了呢?

心中很是些失望:姣兒被同化成武則天,楊晨則被姣兒抓走,花魁也被姣兒收了,真的很失敗。

所以這次發誓,無論如何要把花魁收回來。

既然是武則天控製花魁,那麽花魁身上應該有個什麽符才對。

不過,花魁必竟不是假人,我不可能像上次對待十八銅人一樣,去摸她的身體吧。

靠,這個又不能揭開她衣服看,哎,此時多麽希望有一場大風啊,可以刮開她的衣服,讓我看看那個控製符在哪。

“你有李紅衣厲害嗎?”我問。

花魁搖搖頭:“我沒有李姐姐厲害,但你為什麽這樣問?”

“看,你自己都承認了,你沒有李紅衣厲害,既然你沒她厲害,那姣兒為什麽讓你來擋刀子呢?這說明,她根本就不信任你,不過是想讓你與我自相殘殺而已,這樣除了你,也能除了我,如果真的想用你,就不會讓你來救李紅衣,因為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我說的口幹舌燥,但是花魁就是不聽。

“算了,說再多,你也不會明白,我就用化佛讓超渡你,讓你恢複本性!”我說到這裏,便已念出化佛手眼。

一道佛光直衝花魁。

玉米地旁邊進豐那七八十個人正在圍觀。

李紅衣被打跑之後,他們並沒有上前,不是因為他們不想幫李紅衣,而是不敢,畢竟古玩城那一幕,梁太還是記得,更何況剛才我的“黑砂掌”——其實是骷髏杖手眼更讓他們大開眼界。

他們看不到花魁,所以看我猶如自言自語一般,更是驚訝,就連楠楠也不哭了,隻是好奇地看著我。

佛光照向花魁,她竟然沒來得及躲開,被佛光所照這後,一開始她還在佛光中努力掙紮,想逃脫化佛手眼,但想始終逃不過,慢慢的她便盤腿坐在佛光之中。

看她這個樣子,我便收回化佛手眼,走到她身邊,我本以為她真的立地成佛了,卻不想花魁突然之間瞪了我一眼,接著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

刹那之間頓時感覺頭暈目眩,肚子之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胃中更是想把吃過的東西都快吐了出來。

花魁慢慢站了起來:“子龍大師,感覺如何!”

妹的,還好我皮精肉厚,吐了半天才好,然後努力站了起來:“爽!”

剛才實在是吐的太多,說完爽,感覺腿一軟,不禁坐在玉米地上,妹的,花魁出手也狠了,我不是葉子暄,王中皇,與魁星之王,怎麽能經受的起這麽重的拳頭?

小黑看我這個樣子,當時便極為憤怒,我急忙製止了它:“黑哥,你先歇歇,是我讓她刺探姣兒的——這是因,所以出現現在的果,因此也是我應得,你隻管看著就是,放心,我沒事。”

花魁的臉色很是蒼白,估計剛才也被化佛手眼傷到了,不過依然冷笑道:“子龍大師,你服輸了嗎?坐在地上?”

“法律規定不能坐了嗎?”

花魁沒在說話,而是吹了一聲口哨。

她的口哨聲剛落,玉米地下麵瞬間長出了仙人掌。

我急忙站起,驚出一頭冷汗,幸虧老子站起來的快,要不然的話,還不被這仙人掌暴菊?

花魁也真他娘的狠。

當時在施出化佛手眼,她又一次被籠罩在佛光之中。

她的表情非常痛苦,比剛才還要痛苦,同時發出啊啊的慘叫。

痛苦並不是來源於化佛手眼打在她身上有多疼,而是來源於她心中的善念與惡念激烈相爭。

善今若壓過惡念,便是立地成佛,也是化佛手眼的真諦。

突然之間,她後背砰的一聲起了火。

我急忙收回化佛,不過卻不敢再靠近她,如果再被她打一拳,真的要掛了。

花魁在玉米地中打了幾個滾,火滅掉了,站起身來,看到我,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終於說了一句:“咦,子龍大師,你什麽時候與我來到玉米地?”

雖然她這樣說,但我依然沒有放鬆,吃虧怎麽能吃第二次?

隨後又默念出化佛手眼,待佛光照在她身上,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我這次放下心來。便問她:“你真的不知道?”

她想了想,然後又說:“不好意思,子龍大師,我想起來了,剛才是我不對。”

“不用客氣。”我此時欣喜若狂:“你後背怎麽起火了呢?”

“那是姣兒在我身上貼下的符,然後被你用化佛手眼化解,所以就燒掉了。”

“實在抱歉,燒到你了嗎?”

“沒。”花魁笑了笑:“子龍大師,我們回去吧。”

“我現在還要去找楊晨。”我說:“你要回去,就先回去吧。”

“楊晨在哪我知道啊,就在這繼續向北,然後向東走,走到文化路,那裏是北大學城,然後再順北大學城往北,有一間小房子,楊晨就在那裏被綁著。”花魁說。

“她現在怎麽樣?”

“她現在沒事,幾天之後,也就是七月半時,姣兒會殺掉她。”

“那我們趕緊去。”

我與她走出玉米地時,梁太抱著楠楠看了看我,並沒有說話。

我說:“梁太,你的女司機確實很有本事,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不要引狼入室,既然楠楠始終記不起我救她,也就算了,因為我已知道楊晨在哪。”

我抱起小黑與花魁一起向北走了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對他說:“梁太,我對大飛說,如果珍惜兄弟就不要讓他們去送死,同樣這句話我也可以送給你,不過比他多一句:如果你真的喜歡你女兒,就不要與李紅衣在一起,否則你一定會後悔,同樣,你也不配做一個負責的父親。”

說完這句話,在七八十人的進豐小弟與梁太的目光中,在幾十輛的車陣之中,在燦爛的陽光下,繼續向前走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