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陳先靈,二鷹現

“我的兄弟,誰也不能動,除非……從我屍體上他過去。-”穿著道袍的身影緩緩站起來,腦袋也隨之抬起,冷冷的盯著黑白無常,話是從嗓子裏說出來的,“你們……聽到了麽!”

說完的瞬間,他漆黑的眼眸中刹那間就‘射’出一道實質‘性’的殺氣,衝向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也不是吃幹飯的,見到殺氣襲來,他們手中哭喪‘棒’一揮,那殺氣就衝向了另一邊,這時黑無常向前走出一步說:“鬼司陳先靈,想不到你也來了。” ”

沒錯,這道身影就是縣令,在這最危險的時刻,他居然出現了,可惜我現在已經快說不出話了,剛才的戰鬥雖然是用的另一股力量,但我的身體卻受到了極大的損傷,根本動彈不得。

我所躺之處的身下,是無盡的黑暗,但我卻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沒有落下去,就好像是躺在了冰冷的鐵塊上麵。

縣令在最危急的時刻救下了我,他的道來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而且看這樣子,他也是魂魄過來的。

隻是我不清楚為什麽他會把板磚給帶上了,而且還穿著道袍。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縣令說完後,把手伸進了他寬大的道袍中,不多時就提出來了一個長著四隻腳的小家夥。

二鷹!

那小家夥比以前更胖了,‘毛’‘色’不知道是被染了還是怎麽的,居然變成了大紅‘色’,而且還長長了不少,就這麽看上去像是條‘迷’你獅子,腦袋一動,它脖子上的鈴鐺就會發出微弱的響聲。

“嗡哼……”二鷹出來之後,看了我一眼,眼神立刻就變得極其凶惡,嘴中不斷的嗚咽著,那樣子好像是想朝我撲過來,但是又想朝黑白無常撲過去咬他們。

這小家夥,雖然‘毛’‘色’和體形變了,但那雙小小的眼睛始終是沒變,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條聰明的狗。

我注意到二鷹出現的刹那,黑白無常的臉‘色’又變了變,臉上竟然有些忌憚它。

看來我的二鷹果然不是一條普通的狗,居然連黑白無常都‘露’出忌憚之‘色’。

“汪汪!”二鷹‘露’出它的獠牙,即使在地獄中也顯得‘陰’寒無比,甚至讓我掃一眼都覺得有些嚇人,生怕二鷹衝上來咬我一口。

白無常也走出來,和黑無常並肩站立,他對黑無常說:“媳‘婦’兒,這事就算了吧,他還得給我找‘陰’珠,就這樣被你殺了,我身上的傷什麽時候才能好。”

黑無常瞪了她一眼,並沒有理他,而是對縣令說:“不愧是鬼司中最猛的一個,連我們的黑白枷鎖也能砸斷,嗬嗬……不過,你確定憑你們倆,是我的對手?”

黑無常直接把我忽視了,先是看了看縣令,而後又瞅了瞅二鷹,餘光都不曾掃過我。

“試試就知道了。”縣令眼眸沒有絲毫‘波’動,而二鷹也沒有害怕,做出一副準備戰鬥的樣子。

“嗬嗬……那好吧。”

“那好吧。”

“那好吧。”

黑無常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我們四周居然出現了十幾個黑無常,沒過多久白無常也出現了十幾個,他們倆手牽著手,另外兩隻手拿著哭喪‘棒’,從四麵八方把我和縣令還有二鷹包圍在了最中間。”

“哈哈嗬嗬。”四周的黑白無常全都笑嘻嘻的,像極了小鬼,他們的長舌頭都快拖到地上了,場麵非常的嚇人,我想動卻動不了。

“哼!”縣令的背影對著我抖動了兩下,他說道,“在我‘陰’陽眼下麵玩這些幻術有意思麽?”

話剛說完,他就把手中的磚頭輪出去了,磚頭在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隨後磚頭身上一道複雜的紋路閃現,像個飛碟一般,砸向了四周的黑白無常們。

“砰砰砰砰……”

連續幾聲渣響,黑白無常們全都變成了黑氣消散在空中。

黑無常的真身見到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慌‘亂’,反倒說:“難怪,難怪地府傳聞鬼司陳先靈,本可以升做‘陰’帥,卻不知道什麽原因而做了一個鬼司,看樣子傳聞果然是真的。”

我在縣令的身後,隻有我才知道他到底費了多大勁,他的手放在背後,正在微微的顫抖,看樣子剛才那一擊,他也是廢了很大勁。

隻是我不知道縣令為什麽突然變得真麽厲害,難道是請神了?這看上去不像啊,如果請神了,他應該速戰速決才對,因為請神是有時間限製的。

再者說,請來的那些小蝦米哪裏敢在黑白無常的麵前獻醜,我至今記得當初白無常僅僅一隻手就把附在縣令身上的魂魄給拘謹出來了,一般鬼魂對這黑白無常二人來說,隻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而已。

縣令的手在身後顫顫發抖,隻是嘴上卻並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他冷聲說道:“既然知道,那就戰!”

“汪汪!”

而鷹在縣令的戰字說出口的瞬間,身影唰的就竄出去了,動作真的太快了,我還沒看清楚,隻見到一道殘影之後,它居然已經到了黑白無常的身邊。

此時的二鷹已經完全進入戰鬥狀態,它火紅的長‘毛’全部倒立起來,數十根纏繞在一起,就像鋒利的釘子。

“汪!”二鷹隻是叫了一聲,旋即脖子一甩,掛著的鈴鐺就發出了叮鈴鈴的聲音,聲音在黑暗中傳得非常的遠。

黑無常剛要動手,聽到那聲音驟然就止住了動作,她和白無常眼裏同時‘露’出驚恐的神‘色’。

“傻‘女’人!”白無常見黑無常突然停止了動作,忽然舉起他的哭喪‘棒’,這一瞬間哭喪‘棒’上傳來一陣陣哀嚎聲,隱隱間要超過鈴鐺的聲音。

“你別搖了!”白無常拖著常常的舌頭,含糊不清的忽然說道,“我們願意放過他!”

黑無常在一邊臉皮不斷的顫抖,她好像特別害怕那鈴鐺的聲音,白無常的話她居然沒有反駁,反倒是眼裏湧現出了一些後悔的意思。

他們倆此時眼中全是無盡的悔意,隻是我身前的縣令卻冷笑了一聲,我聽他喃喃自語的說:“現在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