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凶得很,威脅我

女人的手插在縣令的心髒處,我整個人都愣了,如果被她打中心髒,即便是縣令有替死符,也救不回來了。心髒本來是人的根本,若是連心髒都毀了,怎麽可能存活下去?

“縣令!”見到這一幕,我眼瞳瞬間加大,隻感覺整個腦袋轟隆一聲巨響,仿佛就像是驚雷聲一般。

那女人寬大的嘴再次裂開,擊中縣令之後,她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眼睛也沒有眨。

“嗬……嗬嗬……”縣令嘴角流出鮮血,但嘴角卻詭異的笑了起來,“我既然……會回來……怎麽……會沒有……準備……”

縣令詭異又慘烈的笑著,說起話來斷斷續續,漆黑的眼眸中充滿了無盡黑氣,我注意到他說完話之後,眼神中的黑氣正在不斷的翻湧,滾動,仿佛就是天空中的雲層一般。

“你……啊!”那女人猛然一驚,見到縣令此時的樣子,披肩的灰色頭發猛然倒立起來,大叫著想要把手抽回去。

可縣令卻迅速抬起他的雙手,死死的拽住了女人的手,在縣令的雙手手心,還有兩張血紅的符咒。

當我見到那兩張符咒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縣令要做什麽。

他手上的符咒,黑紙血字,上麵畫的是兩隻恐怖的洪荒野獸,這種符咒是龍虎山的禁術,他曾經還笑著給我開玩笑說如果有一天我麵臨了危險,他就會用這一招來救我。

這一招一旦施展出來,威力奇大,但付出的單價卻是生命,隻有用本身鮮血的催動,才能讓符咒燃起。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縣令的雙手手腕兒處有兩條又長又深的溝壑,溝壑中鮮血不斷溢出,流在他手上的符咒之上。

那兩張符咒仿佛就像是無底洞一般,不斷的吞噬著他手中流出的鮮血,隨著鮮血的注入,那倆符咒閃起了腥紅的光芒。

“不!”我呆呆的看著擋在前麵的縣令,此刻我覺得他的身子居然這麽的魁梧,甚至比參天大樹還要壯實。

“龍虎山—血咒!”縣令從牙縫中狠狠的蹦出了這五個字。

那女人臉色驟變,陰狠的吼道:“你找死!”

縣令嘴中此刻已經覆蓋滿了猩紅的血液,鮮血不斷的噴出來,他沒有辦法在說話了,但卻始終是笑著的。

而他手上的符咒,也在女人吼出的刹那,開始燃燒起一陣青色火焰。

“吼!”

那女人被縣令捉住的手瞬間被火焰熔化成黑煙,甚至連她的頭頂都開始冒起煙子來。

縣令身子向前猛地一撲,似乎是想抱住那女人,進一步將其控製住,不讓她掙脫開血咒的攻擊範圍。

“天靈靈,地靈靈,九天十地,為屍獨行……太上太清,現象神靈……叮鈴鈴……”就在此刻,一陣急促的鈴鐺聲和咒語聲同時響起。

緊接著,在女人的身後,一張寬大的麻布瞬間鋪開,輕易的就把她裹在了麻布中。

本來想要把女人抱住的縣令撲了個空,由於用力過猛,身子搖搖欲墜,手中攥著的符咒也飄落在一旁,再無動靜。

“縣令!”我用手狠狠的推了一下身後的樹幹,我的身子借著樹幹反彈回來的力道滑了出去,剛好滑到縣令即將要倒下的地方。

“哎喲!”我閉上眼睛,感覺縣令倒下來之後,才把眼睛睜開,隨後把左胸正在流血的縣令平鋪在地,費力的脫下身上的道袍,把他胸前的傷口給堵住。

看著臉上表情痛苦的縣令,我卻動彈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堵上正在流血的傷口,那種心情別提有多難過了。

我狠狠的盯著前方被麻布包裹著的女人,又看看站在四合院堂屋門口,一臉嚴肅的爺爺,這才鬆了口氣。

爺爺衝我點了點頭,身子一動,片刻就到了我的身前,在我和縣令的腦門兒上各自貼了一張紅色的符咒,剛被貼上的刹那,我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我見到那女人竟然把麻布給掙脫開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總之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自己還在四合院中,爺爺躺在地上,麵色蒼白,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而堂屋中那具棺材已經碎成了一塊一塊兒的,弄得滿屋子都是。

在場的除了爺爺之外,還有一個滿頭花白的老嫗,此刻她奄奄一息,手和腳已經被人掰斷,散落在一旁。

見到那個老嫗,我瞬間就把她認出來了,這個老嫗和在半僵記憶中見到的那個長得一模一樣。

看來她就是那個羅婆門的門主了……這點我並沒有猜錯,因為我在她的身上見到一本書,上麵寫著朱家**四個古字。

除了羅婆門門主,還有誰能擁有此書?

除了老嫗和爺爺之外,四周還散落著不少肢體,似乎都是些邪屍,它們被打得殘破不堪。

整個四合院一片狼藉,一水她們離去的那扇後門,被打得整個牆體都倒在了地上。

醒來後我的身體似乎康複了不少,見到眼前的場景心中震撼無比,這究竟是經曆了怎樣慘烈的戰鬥才會把這裏打成這樣?

不過我現在沒有去想這些,我第一時間看了身邊躺著的縣令,用老媽教我的手法對他進行了一係列的探測,最終發現縣令還活著,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朝著爺爺走去,此刻爺爺還是醒著的,他見到我過去,指著遠處那個已經沒了肢體的老嫗說:“快……快去殺了她,不然她還會活過來。”

這第一句話爺爺就讓我殺人,不過我卻並沒有猶豫,撿起地上的鏽劍,走到老嫗的身前。

“你敢!”那老嫗麵色有些害怕,但嘴巴卻凶狠得很,到了此刻還在威脅我。

我虛弱的笑了笑,二話不說,延伸中一縷凶光閃過,手起刀落,鏽劍直接插在了她心髒的位置,不過這樣做我仍舊是有些不放心,把鏽劍拔出之後,又是已經刺在了她的眉心。

至此,那老太婆才徹底失去性命,周圍若隱若無那股陰冷的氣息也隨著她消失的生命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