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鬼故事,真帶感
夜晚的牢房如果除開那些打鼾和放屁的聲音之外,就隻剩下那個女人幽幽的聲音了。
那聲音穿透力極強,就像鑽到我靈魂了一般,讓我睡都睡不安寧。
“草,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我翻身起,八年把他的腦袋轉過來看了我一眼,又憂鬱的扭了回去。
我草,這騷年,是得了抑鬱症咋的,我特麽這麽倒黴,也沒有像他一樣消極。
“我說哥們兒。”我看著八年說,“你又沒有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沒有。”八年彎曲著身子坐在我隔我兩人遠的**,看上去怪怪的,非常直接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不會吧?”我站起來走到他身前坐下說,“這特麽那麽大的聲音,你告訴我你沒聽到?”
八年的年齡和我差不多大,所以我在他麵前說話並沒有任何的拘謹。
八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往裏移了移他的屁股,刻意和我保持一段距離後才回答道:“好像有那麽點兒,不過我來這裏好幾個月了,對麵那棟樓經常都傳來哭聲。”
八年的聲音很低沉,在這昏暗的牢房中,讓人聽了總覺得心裏毛毛的,有些不舒服。
“哥們兒,你怎麽老是鬱鬱寡歡的。”我聽了八年的話,這才有些釋然,看來我不過是神經大條了一點兒,就算我是陰陽先生,怎麽可能會經常見鬼,相比那哭聲,現在我倒是對八年那鬱鬱寡歡的性格產生了興趣。
誰叫這暗無天日的牢房太過無聊,無聊到我堂堂捉鬼大師黃小龍,竟然會去關心牢房裏可能和我擦肩而過的一個獄友他大爺的性格。
“不用你管。”八年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本該屬於他那個年齡的年幼,聽上去有些違和感。
“呃……”我反正都睡不著,隻好沒話找話,“你說那個在咿咿呀呀的女人是不是被打出病了?”
八年那小子似乎覺得我很煩,特別不耐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直接倒在**,用被子把全身都給蓋住。
看來這小子八成是有抑鬱症,說話簡介,低沉,甚至並不願意與人交流,也不知道這麽年輕的他怎麽會得這種病。
“啊!”
忽然我們所住的第四層樓傳來一聲大叫,那聲音好像是被嚇著了,又好像是承受了劇烈的疼痛,不過隻叫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我幹‘你二大爺的。”無期被那聲音給吵醒了,做起來晦氣的走到牢門前,衝著外麵大喊,“誰他嗎的在叫,要**花堵住你的臭嘴。”
無期因為已經來到這裏三年多了,所以這裏很多人他都特別的熟悉,吼起來也沒人說他。
他粗礦的聲音久久回旋在這四樓,隔了許久才徹底消失。
不過我倒是覺得他的聲音完全比剛才那聲慘叫大多了,原本沒有醒過來的人,直接被他給吼醒了。
其中包括三月和九月,三月已經進來了兩個多月,和無期也很熟,醒過來就嚷嚷道:“臥槽,你又怎麽了?”
無期從牢門走回來,邊走邊說:“不知道哪兩個男的又在解決性’饑渴,他嗎的,把我給吵醒了。”
“啥?無哥,你說什麽?兩男的解決什麽饑渴?”我懷疑自己聽錯了,趕緊追問。
“還能什麽饑渴,當然是性’饑渴了。”九月翻身起來,笑嗬嗬的看著我說道,“我說小子,你剛來,對這裏不了解,你想啊,這整棟樓住的都是男的,什麽事兒不可能發生?”
我這才愕然,別說牢房這種藏汙納垢的地方了,就算是這鐵柵門外麵的花花世界,那也不缺少男男真愛,女女真愛。
有時候我真不明白,這同性之間真的有真愛嗎?不管那些當事人懂不懂,反正我是不懂。
“真他大爺的晦氣。”無期摸摸自己的光頭,坐回**不滿的說,“被這一吵,還睡得著才怪。”
九月和三月也搖搖頭,滿臉不爽的樣子,隻有八年還在被窩中一動不動的,不過我知道他沒有睡著。
就剛才無期那一大嗓子,就算睡著了他也該醒過來了。
借著外麵的月光,我們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一會兒,三月提議說道:“要不咱來講講自己所見所聞的故事?”
“草,你小孩兒啊,講個毛的故事。”無期為人大大嗨嗨,看上去很豪爽,據說被判無期還是因為他媳婦兒出軌,他媳婦兒和那個**的男人一不小心被他給雙雙殺死了。
我不得不感歎,這無期的一不小心可真夠不小心的,兩個人一起殺……任誰都聽得出來那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意的……
不過還好,由於死無對證,再加上法院見他可憐,並沒有判他死刑,這讓我覺得有時候法律還是挺通情的。
昏暗中,看不清三月的表情,隻能從那個影子裏辨認出來是他,他神秘的說:“我在外麵可是偷東西的頭頭,遇到的奇葩人士可多了,你就不想聽聽?”
九月攤攤手說“這有什麽好聽的,就沒有別的可以說了嗎?”
“說鬼故事怎麽樣?”我提議道。
要說其他的故事,對我來說並不拿手,可要說鬼故事,我身上的故事都能夠寫成一本兒書了,如果真要說,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當然,這個提議並不是說我真的想講故事,而是因為我覺得之前那個女人的聲音太有穿透力,自從那個男人大叫一聲吼,那女人的聲音就沒有了,隱約間讓我心裏有些不安。
如果這牢房真的有什麽靈異傳說的話,興許可以從他們說的故事中得到一些我想要的東西。
既然大家都閑得無聊,我為何不將自己所見所聞分享出來?當然,我不會如實說出就是了。
“好啊!”九月說,“這個可以有,你看這四周烏漆嘛黑的,說起鬼故事來,那可真是帶感。”
三月也讚成的說:“這提議不錯,我也遇到過一些奇怪的事兒。”
無期一聽這個提議,好像也有了興趣,大大咧咧的說:“誰先講。”
“我!”三月搶著說,“我來說。”
我們都扭頭看著三月的黑影,三月伸了伸手:“這個故事呢得從一個妖豔得女人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