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導購員現,瀕臨死絕

我和縣令衝進寢室後,伸手去開燈,卻發現該死的學校竟然把這棟寢室的電都給停了,我們摸著黑,把寢室裏的鐵床板用力給推到寢室門後把門抵住。

縣令對我說:“這下怎麽辦?我才學龍虎山全真道術沒多久,肯定幹不過它們啊。”

我現在不想說話,扯著縣令就往距離寢室門最遠的一個角落走去,站在那裏,我發現我和他兩人的腿都在不停的抖。

我不明白一水為什麽要把縣令也叫過來,他和我一樣根本就沒用,完全是累贅,現在在這和等死根本沒有什麽區別。

縣令扔出去的十幾張符好像有點作用,剛才還在我們身後的兩隻鬼隔了十幾分鍾仍然沒有找過來,正當我鬆口氣的時候,縣令卻盯著我的身後,不斷的發抖。

我意識到了什麽,我的身後是窗戶,我立即就轉過身看過去,窗外青膚厲鬼咧著嘴,詭異的笑著,似乎已經在窗外看了很久了。

“咚!咚!咚!”劇烈撞擊的聲音傳來,寢室的鐵門不斷的抖動,用腳趾頭想,我也知道是一水在外麵撞。

縣令和我都眼睜睜的看著窗的影子,變成青色瀝青一樣的**流進寢室,滲透窗戶的防護欄,像是軟體動物一樣,爬到我們的腳邊。

我聲音顫抖著說,“縣令一會兒你先走,我頂住他們。”

說到底都是因為我,縣令才有了現在的事,我不能讓縣令掛在這,有一個人活著出去總比全都死的好。

縣令聽後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低吼著說:“滾你丫的,老子說了老子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我們家家纏萬貫,兒女有仨,你趕緊給老子想辦法逃出去,我有辦法對付它們。”

“你有錘子的辦法。”我也火了,“你那幾下,老子還不清楚?”

縣令突然吼道:“那就一起死!”

我當時就愣了,盯著他的輪廓,沉默少許,沉重的說:“好,一起活著。”

縣令笑道:“哈哈,這才是好兄弟。”

說話間,瀝青一樣的**流已經到我們的腳邊,開始慢慢的融合成人型。

“轟!”與此同時,寢室門被砸開,抵在門後的鐵床竟然散成碎片,分落在地。

‘一水’站在門口齜牙咧嘴的衝我們笑著,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真的想笑,一水的胸前鼓鼓的,胸大得要命。

‘一水’和青膚厲鬼一前一後的盯著我們,我和縣令已經無處可逃,隻能在他們的中間看著。

好像我們已經是它們黏板之肉,它們竟然沒有動手,隻是這麽看著我們,不讓我們逃跑。

“哼,你們是什麽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我養的鬼的注意。”就在這時,‘一水’的身後閃出一個女人來。

雖然寢室裏黑黑的,看不真切,但我還是大概看清楚了,這個人穿著一身大紅衣服,腰小胸大,穿著十厘米紅色高跟鞋。

我驚呼:“是你!?”

這個女人,正是那天晚上賣我晚禮服那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果然不是個好人。

“是你!?”那個女人同時驚訝的道,“我還在找你,想不到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你身上的鬼氣可是好東西。”

“咦?”女人還沒說完,看到我旁邊的縣令,又充滿了欣喜,瘋狂的笑著說,“想不到還有個陰脈,真是我養鬼的上好材料,哈哈,絕對可以把你們培養成青黑厲鬼,那樣我回到殿中做教主還有誰敢不服!”

我和縣令聽著女人的話,聽出了些眉頭,果然和一水當初分析的一樣,有人在暗中養鬼,想不到竟然還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

“高要,小萌女,你們兩個去把他們給我抓過來。”

“是,主人。”‘一水’和青膚厲鬼同時說。

聲音在我的耳中就像來自地獄,昭示著我和縣令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一水’和厲鬼兩人長著血盆大口,分別撲向我和縣令。

我和縣令眼裏寫滿了絕望,這一次看來真的要栽在這裏了,想不到我們大好青春還沒渡過一半就要掛了。

“啊!”我和縣令看著衝過來的厲鬼下意識的大叫。

厲鬼已經離我們近在咫尺,隻需要伸出舌頭,就可以舔到我們的臉,我甚至已經感覺到‘一水’嘴裏粘液的味道。

“啊!以我之名,待為我軒。以我之眼,攝千鬼魂。”我被嚇得大吼,在命運又關的情況下,不得以我還是踏入了陰陽先生的行列,這句咒語是當初何爺教我的暝眼入道之法,他曾經說過,暝眼第一次正式激活的時候,威力會異常強大,但持續的時間也隻有那麽一瞬間。

今後的生活也因為我這一句咒語,悄然發生改變。

在後來縣令的回憶中,他說我喊出咒語的同時發變白,雙眸眼珠消失,隻留下眼白,一道紅紋出現在眉心。好像一個最凶惡的惡鬼。

於此同時,我的雙眼流落出幽幽紅光,照耀我身前的一水。

“啊!”‘一水’大吼一聲,整個身體軟到下去,我清晰的看到他身後的青色厲鬼退了出去。

衝向縣令的青膚厲鬼也在紅光出現的時候急劇後退,兩隻青膚厲鬼都同時受傷,身上開始流著**,嘴中不斷的嘶吼著。

“縣令,快把一水拉回來。”聲音出口,我把自己都給嚇著了,竟然是一個中年人渾厚的聲音。

縣令顯然也驚呆了,不過他還是按照我所說的,把一水給拉回來了。

鮮紅的光芒一閃而逝,我的身體好像在那一瞬間也被抽空了,倒在地上。

“哼,小子,想不到你竟然是暝眼,姑奶奶我這次可真是發了,一個陰脈,一個暝眼!哈哈哈。”我倒在地上絕望的看著那紅衣女人。

“想不到啊,嗬嗬,還有更多你想不到的。”突然女人的身後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兩個人就憑你也敢動?”

難道是她的同夥,這是我的第一想法,看來我黃小龍真的要掛在這裏了,我絕望的看向縣令說:“縣令,是我對不起你……”

“嗬嗬……”縣令有些哭腔的說,“是啊,是你對不起我,可說這些有什麽用,兄弟不就是共赴生死的嗎?”

我慘笑的看著蹲下來用手依著我和一水的縣令,不再說話了,我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麽都是徒勞的。

突然在生死關頭,我想到了好基友一輩子這句話,竟然笑了出來。

紅衣女人轉過身,對著身後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