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跳樓之女,殺光所有人
我不清楚我究竟還是不是普通人,雖然開了暝眼,卻沒有試驗過,老頭也隻有三個月可活,啥都沒告訴我,我心裏非常的惆悵,課間課內都非常的恍惚。終於,一個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
“小龍,快去女生宿舍看熱鬧,有個女生要跳樓!”
我抬起頭,看到這大呼小叫的人,他名字叫陳先靈,外號陳縣令,都叫他縣令,一米七的個子,腦袋長長的,模樣有點帥,可自我認識以來,不管是行為還是心理,都很猥瑣。但做事還算正值。
“聽人說從樓下還可以看到**呢,是紅色的!”縣令從教室外邊火急火燎的衝過來衝我大喊。
“艸,你丫就不能想點別的,就知道**。”我撇了他一眼,然後說,“快帶我去。”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有人要自殺,我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如果這事發生在昨天之前,有人跳樓我肯定是寵辱不驚,坐懷不亂。
縣令穿著白色短褲,黑色背心兒,肌肉還算結實,隻是比起我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畢竟從小老爸就開始訓練。
他伸出那肌肉爆棚的手,拉著我就望教室外麵衝,一邊衝一邊嚷嚷:“快點快點,一會兒就會和看**的機會擦肩而過啦!”
“我艸,你惡不惡心。”我甩開他的手,用更快的速度超過了他,然後說,“就知道自己看,要看老子也要比你先看。”
“靠!”
“……”
很快,我就和縣令一起來到了女生宿舍,我和他剛一停下來,就聽到咚的一聲……我抬眼望去,看到一個紅衣女子,已經麵目全非的躺在地上,臉朝上,腦袋已經變形了,頭下一大攤鮮紅的血液。
女子的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紅色的警戒線,警戒線外大多數女的都嘔吐起來,紛紛離去。就連男生也走了大部分,隻有少部分還圍在周圍看熱鬧。
“我去,死了?”縣令也是吃驚的長大嘴巴,或許在他的世界觀裏,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會為了任何事情而跳樓,反正他縣令是絕對不會,在他的眼裏,自殺的人都是傻x。
縣令在旁邊嘰嘰喳喳的數落著那自殺的女生,我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麽,也沒有心思聽,剛才來的一瞬間我似乎看到樓上有一隻手,把她給推了下來。
隻是一瞬間就消失了,也許是我眼花了吧,現在大多數人都在樓下圍著,怎麽可能有人推她?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躺在地上的女子,她穿著一身紅衣服,極為鮮豔,校長和教導主任也在屍體的旁邊,正議論著什麽,女屍的旁邊有一位警察在沿著屍體畫線,募然間,我似乎看到那女子的嘴唇動了動。
我模仿了一下嘴唇,瞬時就背脊發冷,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因為我模仿出來的話是:“我要殺光你們……”
“小龍,電視裏說人穿紅衣服死,靈魂會變成厲鬼,你說這女的會不會變成鬼啊。”我想到這裏的時候,縣令也在旁邊開始問我。
我說:“我怎麽知道,要不你去穿紅衣服死死試試?不過怎麽可能,這個世上穿紅衣服死的人多了……那不滿世界都是厲鬼?再說了這世界哪裏有鬼魂。”
“你說的也對,不過我才不會像她,傻x似得,試個毛試……”縣令不滿的拍了下我的腦袋。
其實我沒有告訴他,穿紅衣服死,大多數的確不會變成厲鬼,但是……黃皮書裏記載,人死之前,若有怨氣未消,穿紅衣服跳樓或上吊,若是睜眼臉朝天,死後必然化為厲鬼。
那個跳樓的女生,正好符合書裏的記載,會不會真的化為厲鬼我不知道,但是我卻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能!我連屍煞都見過了,那麽這個世界上有厲鬼存在自然也不奇怪,到底有什麽化不開的恩怨非要自殺?還要殺光我們所有人。
就在我和縣令討論的這段時間,一個警察過來趕我們圍觀的人離開,無奈之下我和縣令隻好離開這裏。
“走吧小龍,愣什麽呢,這麽惡心有什麽好看的。”看來縣令早就不想在這裏逗留了,憑心而論,那場景的確惡心,要不是老爸一直以來想讓我當兵,從小就開始對我進行各種慘無人道的訓練,我想我肯定也會吐。
女子躺在地上,眼睛和嘴巴張得大大的,五官已經扭曲到了一塊兒,一隻眼珠子凸出,另一隻眼珠子已經掉到耳邊,七竅中都流著血。她的一隻腳像一個大字型睡姿那樣擺著,可另一隻腳卻似乎是練瑜伽一樣,已經扭曲得從身子旁彎到了頭頂。兩隻手的手指也斷裂了,搖搖欲墜的生長在手上,隨時都會脫落的樣子。
想到這,我也感覺有點反胃,在縣令的拉扯下我們一起離開了那地方,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路上遇到了另一個好基友,身子比上縣令要弱那麽一點點,不過在普通人眼裏也夠壯了,他叫林雪原,是個男的,卻是一個女人的名字,為了彌補名字上的不足,讓他顯得雄性一點,我們都叫他血猴。
整個班上,就我們仨關係最鐵,平時以基友相稱,其實說白了就是兄弟的意思。血猴人緣比較好,男女通吃,學校的大小事,似乎沒有他不知道的。
路上,我向血猴打聽那個女的,血猴告訴我那個女的讀高三六班,叫劉玲,好像是從外地來的,剛轉到我們學校不到一年。
“臥槽?血猴,你說什麽?不到一年,不到一年就自殺?”縣令驚叫,“腦子有病啊我去……”
血猴說:“誰知道呢。”
我轉過頭,向著剛才那個方向看去,突然我看到一輛桑塔納上,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他吸引了我的目光,當然如果隻是普通的男子,肯定吸引不住我的目光,吸引我的是那男子手中拿著一把短短的紅色木頭做的刀子。
那刀子黃皮書上也有記載,我恍惚間看到過,隻是一時間想不起叫什麽名字,肯定那些警察或者校方的人發現了什麽異常,所以請來有點道行的人看看。
男子下車之後,走到警戒線邊,校長教導主任還有一名警察笑著迎上去,顯得極為恭敬。
眉宇間不難看出幾人對那男子的恭敬,看來那男子極有威信。
都說好奇心能害死貓,再加上我也想試試我的暝眼,所以我當即打定主意,一定要上去看看,再說了,為了兄弟們不受幹擾,我也必須處理這件事。既然有同道中人來,那麽我想要參與就簡單多了。
我問血猴:“你知道那女生的家在哪裏嗎?這麽年輕就失去了性命,挺可憐的。”
血猴也沒多想,歎了口氣說:“哎……劉玲不是本地人,成都就隻有她和她奶奶兩個人在青羊區那邊租的房子,父母據說是聯係不上。她奶奶在一家酒樓做洗碗工,而她每天放學後也去那個酒樓做臨時工,平日間根本沒有看出什麽異常,不知道怎麽就突然自殺了,怪可惜的。”
“那她的法事在哪做?”我問。
我們這有個習慣,人死之後,都會做三天的法事,這還有個說法,據說不做法事那麽等於是陽間的人不承認人死了,那麽陰間就收不到消息,死者就不能輪回轉世,隻能做孤魂野鬼。至於是不是真的,無從考證。
“剛才我碰到你們之前,聽兩個老師說,好像學校會出錢,為她在學校外不遠處的一處樹林中辦法事。”血猴回答道。
縣令奇怪的問:“我說小龍,你問這幹嘛,我感覺你挺關心這事的啊。”
我平時根本不愛管閑事,也不愛湊熱鬧,今天這樣的情況引來縣令的疑問也不奇怪,要知道縣令之名可不光是名字的原因,還因為他心思縝密,很多時候都能洞察先機。
“切,我說猥瑣縣令,你還以為你真是縣令,什麽事都愛瞎猜。”我白了他一眼說,當然不可能告訴他真相,我不希望我的兄弟知道以後,整日在心驚膽戰中過日子。
想起女屍嘴唇動那時說的話,我的心又不由自主的顫了兩下。
我一定要解決這件事,不能讓兄弟們出任何事,心裏打定主意,就找了個理由,讓血猴和縣令先回去,我說我有點事情。
血猴和縣令也沒有懷疑,答應一聲兩人就向教室走去,我看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後,又回到上操場,女生宿舍的地方。
我們學校在成都市也算比較大,操場有四個,上下左右各一個,學生們住的宿舍建立在上操場,所以我和縣令跑過去才用了那麽久時間。
此時血猴縣令兩人走後,我氣喘籲籲的來到女生宿舍樓下,警戒線還沒有撤,但是屍體校長教導主任,以及那些警察已經不見了。
我打眼望去,正好看到那輛桑塔納從學校的後門出去,桑塔納的前邊有兩輛小車,和一輛警車,其餘的還有一輛大車,我想那女生的屍體一定在裏麵。
我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後門,以至於守門的門衛也沒看清是誰跑了出去,隻在身後喊了兩聲站住就沒聲音了。
我打了輛的士跟了上去,跟著幾輛車,不久後,果然來到血猴所說的那個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