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會小心的了。遊秘書,我出去一下,要是有誰找我,偷偷給我電話哈。不過我想,不會有人找我的。”我這個總經理助理的用處隻有用到龍氏集團去才會有用處的,不,用到龍氏集團也沒用。不管龍騰對我有多好,他做事都非常的有原則。

他這一點,其實我很欣賞。

遊秘書點頭,“胡總回來,我就給你電話。”

謝過遊秘書,這個在過去看到我都是下巴高仰的總經理秘書,經曆過公司鬧鬼的事情後,她對我好很多了。當然了還有一點,便是我的職位變了。

人呀,總是很現實的。

你站在最底下的位置時,人人可踩,人人可欺。當你的位置水漲船高的時候,曾經踩過你的人,欺負過你的人,都會失憶,忘記了以前曾經怎麽對你,開始對你笑臉相迎,客客氣氣。

“野晴。”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遊秘書叫住我,我頓住腳步扭頭看向她,問著:“怎麽了?”

遊秘書回到她的辦公桌前,拉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個折疊成三角形,還用紅包包住的東西,我看著像一道符,她遞向我,說道:“這是我讓我媽幫我求的保平安又驅邪的符,是到我們那裏最靈驗的廟裏求的,我媽求了幾道,野晴,這一道給你吧,你現在要去找小依,有了它,多少都能幫到你。”

我笑了笑,伸手指過遊秘書遞給我的那道符,“謝謝你。”

“謝什麽,咱倆怎麽說都一起經曆過那些恐怖的事情了,算是共患難過。對了,野晴,你還是找龍總陪著你一起去吧,我聽說了女鬼纏上了一個男人時就會變得更加的厲害,你獨自一個人去,肯定危險的。哪怕你和小依是朋友,可小依死得委屈,萬一她爆發了所有的怨氣……”

遊秘書沒有再說下去。

我笑著謝過她的提醒,讓她不用為我擔心。

在遊秘書的一再叮囑之下,我走進了電梯裏,才上班又下班。

好在現在不會有人管我。

走出捷達公司,我還是給龍騰打了一個電話。

“有事?”

龍騰的問話總是那般的低沉而嚴肅。

“在忙?”

我問著。

龍騰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三十秒鍾,才低沉地說道:“想說什麽就說。”

我遲疑了一分鍾,到底要不要找他陪著我?還是我自己去見小依?

一輛車子駛到我的麵前便停了下來,車窗搖下來,龍騰帥氣的臉露出來,他雙手握住方向盤,戴著耳塞接我的電話,他扭頭盯著站在他車前顯得有點驚訝的我,淡冷地說道:“上車。”

掛斷電話,我上前幾步拉開了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去,關上車門後,他便把車子開動了。

“你,不會是路過吧?”

“你覺得我會找那麽低級的借口嗎?”

我一塞。

“你心裏放不下的事情,我得親自去看看。”看我一眼後,龍騰解釋著。這麽說,他本來就打算去張子奇的租房看看,知道我放心不下小依,前來接我一同前往。

上一次我要跟著他去,他還不肯呢。

“實習。”

龍騰擠出兩個字來。

“車後座放著幾本書,你拿去好好地研究,一邊研究,一邊跟著我去實習,帶你兩年,就能單獨接單子了。”

龍騰端起師傅的架子。

“哦。”

我隨口哦了一聲,扭頭探身,從車後座拿到了那幾本書,看了看後,我拍拍那本《黃帝內經》問著龍騰:“學你們這一行的不是研究《易經》嗎,怎麽還給我拿一本《黃帝內經》這是學醫用的吧。”

龍騰一邊開著車,一邊答著:“這也是必修的,你說有些人生病了,看醫生好不了,就會轉而去尋求神棍神婆?有些人還真的讓神棍治好了,為什麽?其實有時候不一定是有鬼作怪,而是剛好那個神棍在醫學這一方麵研究得深,精通醫理,再結合著陰陽術法,製造一個假象,說是神醫好他們的。所以學這一行的,醫理也很重要。陰陽學裏,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在醫學上便是五髒。火代表心髒,金代表肺部,木代表肝髒,土代表脾,水代表的便是腎。所以說,兩者結合為一體,精修後,能算命亦能救人。”

我又哦了一聲,不曾學過醫,不曾學過陰陽的我,對這些了解不多。

我翻看著龍騰給我的這幾本書,每一本都打來看看,卻又看不進去,反倒是看得直打嗬欠,想睡覺。合上《麻衣神相》後,我把幾本書放在身側,有點不好意思地對龍騰說道:“有沒有直接一點的?讓我看這些書,我看不明白,還看得想睡覺。我看有些神婆,根本就不用看書的,他們都是直接設壇請神的,沒有請神時,她們就是普通的老太太,大字都不識一個,可是請了神後,再深奧的字都認識了。你就教我那種吧。”

“畫符請神?”

“對對對。”我迫不及待地點頭。

龍騰扭頭看我一眼,諷刺著:“基礎沒打好,還想畫符請神呢。符,你以為隨隨便便畫著都有用的嗎?沒有一定的修為,你畫出來的符就是黃紙一張,什麽用都沒有。畫符都需要有道行的人才能畫的,畫出來的符才有效果。符還分為好幾種,普通的符都是黃色的,再往上一級的便是銀符,用來對付厲鬼的。像那個老女人,她有了一定的修為,能幻化出很多東西來,對付她用一般的黃符用處就不大了,隻能用厲害一點的銀符。”

撇撇嘴,好吧,他說的都是實話。

像我們平時看到的黃符,誰都能臨摹出來,為什麽非要向大師求得呢?便是龍騰說的那樣,沒有一定道行的人,畫出來的符沒用。

“請神的話,你以為請來的都是好的嗎?萬一請來的是邪神呢?請神容易送神難,整死你!”

“怎樣的稱為邪神?”

龍騰意有所指地瞟我一眼,諷刺著:“瘟神。”

“瘟神……龍騰,我你在諷刺我老是幫倒忙,是瘟神嗎?”

龍騰讚著:“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

扭頭,我看著街景,懶得再和他鬥嘴,他半天嘣一句話,半天嘣一句話,就能把你氣死。

十分鍾後,龍騰把車弄進了一條巷子,然後在一棟大樓麵前的空地上停下來,對我說道:“張子奇就租住在這裏,八樓。”

“怎麽進去?”

下了車後,我看著緊閉的大門,問著龍騰。

叫張子奇開門,那是不可能的。

龍騰不說話,隻是摸出手機,一邊看著貼在大門口的那張紙,一邊輸入號碼,我問他,“這個號碼是房東的嗎?”

“反正不是你的。”

我語塞,又被他塞得無話可說。

電話通了後,龍騰低淡地和房東交談了幾句。

兩分鍾後,便看到一個中年婦女開著一輛女裝摩托車而來,她在我們的麵前停下來,一邊拿出鎖匙去幫我們打開大門,一邊說道:“是真的有問題,大家都向我投訴了,說要把那戶租客趕走,可是我天天來按門鈴,就是沒有人來開門,明明屋裏就有人說話,調笑的。真是見鬼了!”

我想說,是真的有鬼。

“龍先生,你上次來沒有幫到他嗎?”打開了一樓的大門後,房東又問了龍騰一句。我才明白,龍騰打電話給房東,房東會立即趕來,原來龍騰上次來的時候,已經和房東打過交道了。“龍先生,這一次你一定要送走那東西呀,可別讓我這裏出人命,我的房子還要出租的呢。現在我都不敢讓其他租客知道那屋裏是鬧鬼的。”

龍騰淡冷地向房東謝過,淡冷地說道:“放心,會解決的。”

房東沒有跟著我們上樓,隻是交給我們一串鎖匙,告訴我們,張子奇剛搬來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估計還沒有來得及換上自己的鎖,如果張子奇還沒有換鎖,她給我們的這串鎖匙就能幫助我們打開張子奇的房門。

想想在外麵租房住,不換鎖的話,真的不安全。

我從房東手裏接過了那串鎖匙,謝過房東,便跟著龍騰進了電梯。

電梯把我和龍騰帶到了八樓,找到了張子奇租住的八零四號房,或許是我心裏對於四字過於敏感吧,一看張子奇的門房號,就想到了“死”……

站在門前,龍騰敲門。

屋裏有腳步走動的聲音,從腳步聲來分辯,似是女人。

但是沒有人來開門。

敲了幾分鍾的門,都沒有人答理,龍騰便往旁邊一站,讓出位置來,用眼神示意我叫門。

我貼到門身上,透過貓眼往裏看,手一邊拍著門,嘴上一邊叫著:“小依,我知道你在裏麵,我是野晴,你能開開門嗎?”

音落,貓眼被一隻眼睛堵住了,驚得我後退一步,等到我再重新貼回到門身上,貼近貓眼往裏看的時候,沒有再看到那隻眼睛,但能看到了屋裏的一些景象,穿著休閑服的小依,穿著拖鞋在屋裏走動著呢,屋裏所有的窗子都被關上了,厚重的窗簾拉得嚴嚴密密,外麵的太陽不管怎麽努力,都無法鑽進屋裏去,便讓整間屋子都變得陰陰沉沉的。再加上小依在屋裏活動幾天了,陰氣更重。

我看不到張子奇,估計還在**躺著呢。

我繼續拍門,叫著:“小依,你開門,你開門,我看到你了。”

小依忽然飄回來,眼睛再度堵住了貓眼,這一次我沒有被嚇得後退,而是與她眼對著眼,我眨眼,她也眨眼,她眨眼,我也眨眼。

“野晴,與你無關,走。”

小依緩慢的聲音幽幽地飄進我的耳裏。

“小依,你讓我幫你,我現在就是來幫你的,你快點開門呀。”

“別再多管閑事……”

小依又一次飄走了。

“小依,小依。”

我拚命地猛拍了幾下門,可是小依不再理睬我。

知道想說服小依開門是不可能的了,我隻得用房東給我們的那串鎖匙去開門,可是每一條鎖匙都試過了,聽到開鎖的聲音,門就是推不開。

“龍騰,小依在門身上施了法,這些鎖匙能打開鎖,門卻推不開。”扭頭,我對龍騰說道,開門之事得交給他了。

龍騰不說話,從他的百寶袋裏拿出了一枚銅錢,他拿著那枚銅錢往門鎖裏一塞,再示意我用鎖匙開鎖,我依言開鎖,這一次聽到開鎖的聲音後,門也能推開了。

我一喜,立即推門而入。

誰知道一道強勁的陰風如同龍卷風一般,把我甩出了屋外,門隨即“砰”的一聲,又關上了。

我被甩出屋外後,直直地往後撞去,龍騰出手如風拉住了我,否則我就要撞到牆壁上去了。

好強的陰風!

好厲害的小依!

龍騰把我拉住後,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陰沉,他摸出一道符就往門身上拍去,然後就用身子去推撞著門,門被他推開了一條縫,卻推得很艱難。

透過他推開的那條門縫,我清楚地看到小依陰沉著一張白臉,也在施法,不讓龍騰推開門。龍騰受到了抵製,更怒,立即又摸出一道符,再貼到門身上去,然後門縫的口子越來越大了。

眼看可以鑽進去一個人了,我貓著身子就要鑽進去,龍騰喝住我:“別動!”

我隻得站在一旁看著幹著急。

“她在屋裏施了法的,門一旦被打開,她所施之法便沒用了,所以她死守著門。”

“可以進去一個人了,為什麽不讓我進去。”

“你連書都還看不進去,你進去能頂什麽用?你以為現在這個還是你認識的小依嗎?”

我也貼到門身上去,幫著龍騰的忙推門,著急地說道:“再貼一道符吧。”

龍騰不答話,在我幫忙推門的時候,他便咬破中指,然後伸手入屋內,一彈,屋裏的小依痛叫一聲,然後門被完全推開,我與龍騰殺進屋裏。

龍騰在我們進屋後,迅速地反身就把門關上,還在門上畫著什麽,用他的中指血當成墨水。

他的中指血那麽厲害呀!也是,中指血為純陽之血。

心裏本能地掠過了一句腹誹。

龍騰是用術法封住了門,不讓小依逃走。

小依見到我們進來,立即撲過來,不是撲向龍騰而是撲向我,驚得我趕緊閃開,龍騰的縛靈紅繩朝小依飛來,小依閃開了,沒有縛住她。

“小依,誰來了呀。”

房門在這個時候打開,張子奇穿著睡衣,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走出來,看到他那一刻,我當他是鬼,小依是人。他的身子變得很單薄,瘦得可怕,兩眼深深地陷進去,眼裏也看不到半點清醒之光,被小依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依曾經說過,田心一撞就死,太便宜她了。所以對付張子奇的時候,她就是采取慢慢地折磨嗎?

“他們誰呀?”張子奇音落,小依忽然閃到他的麵前,往他身上一鑽,就上了他的身,然後一陣風就可以吹倒的他,忽然間兩眼一暴突,眼神變得凶狠無比,然後整個人撲向龍騰。

“野晴,去拉開窗簾,開窗。”

龍騰一邊與張子奇幹著架,一邊吩咐著我。

我趕緊跑去拉開窗簾,推開所有的窗門,窗外刺眼的陽光瞬間折射進來,龍騰一個過肩摔就把張子奇摔到了地上去,剛好陽光折射進來,適數射到了張子奇的身上,然後我看到小依的靈魂離開了張子奇的身上,就往門外逃竄去。

門身上被龍騰用中指血施了法,小依想穿門而出,反倒被傷,隻聽她啊了一聲,整個鬼影就彈回來,她又迅速地爬起來,一閃,閃到了角落裏,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龍騰彈出紅繩,她又閃。

龍騰怒了,哼了一聲:“還想逃!”他從他的百寶袋裏摸出一塊小小的八卦鏡來,身子往後一退,然後借著陽光啟動他的鏡子,鏡光立即照向了小依,小依被困鏡光中,那被陽光啟動形成的八卦陣,讓小依痛苦不堪。

“龍騰……”看著小依那麽的痛苦,我心疼起來,想替小依求情。

“她吸食了男人的精血,留不得了。”

龍騰無情地拒絕我的求情。

“小依……你這是何苦呀。”我難過地對小依說道,“你托夢給我,我就一定會救贖你的,你為什麽不等著我來救你呀,你卻……”

“野晴。”

小依跪在了地上,披頭散發的,她蒼白的臉上有了淚水,苦澀地對我說道:“你是會來救我,可是來的人卻是我的夢魘,我不敢出現呀……等到他不再出現,你卻不在這裏了,我被魔魘入侵,再也無法抵擋,才會……他是我最愛的男人,我恨他,可沒有愛哪來的恨,我也不想他死的……”

聞言,我淚流滿麵。

我以為我回鄉下,慕辰會解救小依的靈魂,沒想到反倒害小依至此。

龍騰聽到小依的話,收起了八卦鏡,盡管如此,小依還是被重重地傷害了,靈魂變得很弱。

“小依,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呀!”

張子奇忽然醒轉,他哭爬著過來,跪在小依的麵前,不停地叩著頭,一聲聲的對不起,伴著他悔恨的淚水,在屋裏反複地回**著,讓人唏噓不已。

小依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張子奇,對不起?你對我說一萬句的對不起,又有何用?”

人已死,說再多的對不起,能讓人起死回生嗎?

“小依……龍騰,她這樣還有救嗎?”扭身,我捉住了龍騰的手,急急地說道,“她知道錯了,她也是魔魘入侵才會……龍騰,超渡她吧,讓她能洗掉一身罪孽。”

龍騰看我一眼,又看向了小依,冷聲問著:“魔障,你能放下一切仇恨嗎?”

小依淚眼看著張子奇,然後兩眼一閉,無聲的淚水下滑,再睜眼時,她向龍騰伏首叩頭,說道:“求大師給我帶路,哪怕要下十八層地獄受苦,我也願意,隻要能洗盡我犯下的罪煞。”

龍騰長歎一聲,憐惜地說道:“好吧,我就幫你一次。”

說著,龍騰吩咐我把窗子及窗簾重新拉上,他在小依的對麵盤膝而坐,如同老僧一般,雙目緊閉,嘴裏念念有詞。

屋裏很快就變得陰涼無比。

不久後,我聽到了枷鎖的聲音。

接著就看到兩個陰司拿著一副枷鎖從黑處走出來,走到了小依的麵前,把那副枷鎖套到了小依的脖子上,架起虛弱的小依就要走。

“野晴。”

小依在被兩個陰司帶走時,忽然扭頭對我說道:“他,便是**我自殺之人,小心他。”

他,指的是慕辰!

因為我請求龍騰救贖小依的靈魂,龍騰為了我又拜托了慕辰,剛才小依說過了,她等來的是她的夢魘,她的夢魘便是害她至死的凶手。

所以**她自殺的人便是慕辰。小依曾經告訴過我,她不知道慕辰是如何出現在她家裏的,因為她的門窗都關著,也就是說慕辰是穿牆過壁的。

活著的慕辰是人,會有穿牆過壁的本事嗎?

死了的慕辰是鬼,倒是能穿牆過壁……

不!我不相信是鬼慕辰!

他那麽好,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我的心突然間變得狂亂無比,難以相信,亦難以分辯真假。

而,小依走了。

陰司押著她走了。

“小依……”張子奇痛哭流涕的,想追趕小依而去,兩個陰司輕輕一甩,就把他甩了回來,跌落在地上時,他依舊爬起來,哭爬著朝小依伸著手,叫著小依的名字。

小依卻不再回頭。

這一生,她與張子奇的塵緣已經結束了。

在她請求龍騰幫她的時候,她就無愛無恨了。

如果有來生,她再也不要遇上張子奇。

房裏的陰涼在陰司帶走小依的靈魂後,漸漸淡去。

“小依會下十八層地獄嗎?”我的臉上也全是淚。

“她自殺而死,本來就有罪,死後又做了一些錯事,田心因她而死,又吸食了男人的精血,如果不是我們來了,張子奇必死無疑,而她也會自此上癮,以後都會吸食男人的精血,練成妖孽,罪孽便加重了,會不會下十八層地獄,我不知道,陰曹地府自有定奪,但她想轉世,怕是很難,在沒有洗盡她犯下的罪時,她都不能轉世。”

“她可憐……”

“不管她有多可憐,錯了便是錯了。不是說誰害死了她,她就可以變成厲鬼回來報仇的。那樣會亂了這個世道,是要遭到天譴的。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害了她的人,自會受到懲罰,而不是讓她自己變成厲鬼回來攪亂這個世道。就如同法律對人一樣,做了壞事的人,自有國法懲治,不能以暴製暴,那樣自己都犯了法,還有什麽資格再去指責別人的過錯?念她也是死得無辜,她又知錯了,我才會格外開恩,讓陰司帶走她,沒有直接讓她魂飛魄散。”

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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