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樓腳處,聽著二樓的位置男女爭吵摔東西的聲音,麵無表情。

他們就是那個失蹤的女孩的父母,而他們兩人之間的爭吵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從剛開始的男人厲聲指責女人不守婦道水性楊花,以及沒有照顧好女兒,到後麵女人歇斯底裏指責男人整天不歸家,一直持續到現在。

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我就著昏暗的路燈往牆角外麵看了看。

這裏並不是那種中高檔的小區,所以也不存在門禁之類的,更別說門衛了。

就在這棟房子的不遠處,就是一個人口密集的批發市場,要說一個剛剛上二年級的女孩兒被人拐走也不是很不可能,但是還有另外一個不怎麽好的可能,那就是那個女孩兒已經遇害。

而我現在則一直在尋思著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凶靈和這一家人到底有沒有關係呢。

可是我越接近這裏,我就越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太過飄忽,讓我有些想不通到底是因為什麽。

而就在我壓下心底的疑惑準備離開時,二樓忽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接著我就聽到有人正急衝衝的衝下樓梯。

我動了動腳,轉到了牆角的另一邊,還沒站穩就看到一個穿著西裝襯衣的男人從樓梯道裏衝了出來,開著自己的車一加油門哄的一下就離開了我的視線,這個應該就是失蹤的女孩父親了。

我看著車子遠去,一邊豎著耳朵聽樓上的動靜,卻半天才聽到輕輕關上門的聲音,我這才從牆角處走了出去,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回頭隻看到那個女孩兒的家裏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燈光。

不過在我準備收回視線離開這裏的時候,卻看見漆黑的樓道裏忽然走出一個白色的人影,我定睛一看,立刻就發現這個女人連鞋子都沒有穿,赤著腳披頭散發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個女人...

雖然我沒有見過那個失蹤女孩兒的父母,不過對於正常出行的人來說,這個女人的行為未免也太過異常了,所以我就猜想這個女人恐怕就是和張誠有過糾纏的有夫之婦了。

看著她失魂落魄赤腳往前漫無目的行走的樣子,我立刻遠遠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或許這裏本來就不是什麽規劃好的地方,所以女人走的這條路,全部都是彎彎折折的拐角,四輪的車子根本就繞不進來。

不過從背後看,這個女人的身姿也的確還可以,不過一想起張裕說過的張誠私下裏混亂的生活作風,我不禁暗暗唾棄。

我不知道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到底是要去哪裏,不過看她狼狽的樣子我想她隻怕也是滿心的自責吧,而她的丈夫在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不知不覺間,我跟著她越走越遠,而且周圍的建築越來越低矮雜亂,我不禁皺眉,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想要尋死吧?

越想我就覺得這個可能性越大,不由得提起了精神腳下加速朝著那個女人後方靠近。

這裏似乎是一片即將要被拆掉的棚戶區,到處都是零亂的雜物,沒有燈光照明,我隻能靠著微弱的月光小心的前行,不過好在這條路還算幹淨,走起來並不是那麽艱難,不過看著那個女人搖搖晃晃的身影,我不禁擔心她的腳究竟怎麽樣了。

這地麵上還是有很多碎沙石的,說不好還有玻璃碎屑呢,眼看著她走路的樣子變得很不自然,我決定不再遲疑了,心想,這個女人估計是想要用自虐的方式來表達自己悔恨的心情吧,不然的話,她怎麽會大半夜裏赤腳狼狽的往偏僻的拆遷地區遊**呢。

事不宜遲,我試著在腳下弄出一些明顯得動靜,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背後有人,可是當我用正常的腳步聲靠近這個女人背後的時候,她卻半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仍踉踉蹌蹌的往前走,絲毫不在意自己身後出現的是不是好人。

難道這個女人是真的想尋死嗎?

看著女人越來越艱難的行走動作,我加速往她身邊靠攏,一邊追上她一邊想要弄清楚她到底還清醒不清醒。

“喂。”

可是當我看到她麻木呆滯的表情時,不禁心中一驚,趕緊收回即將要碰到她肩膀的手,快速的遠離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被人下了咒!原來,她早已經被人用歪門邪道的法子控製住了心神,別說身後的腳步聲了,就連有人在她耳邊大喊大叫都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怎麽會這樣呢?難不成她的女兒是真的被人迫害了?

而這個女人是要去哪裏呢。

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身體和踉蹌的腳步,我快速的左右看了看,最後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光亮照射不到的黑暗之中,靜靜的注視著女人遠去的身影。

如果說,這個女人的女兒是被人抓走迫害了,那這個女人呢?為什麽會碰上這樣的事情,剛剛我還聽到她和她丈夫爭吵的聲音,可是在她丈夫離開的後腳,她就一身狼狽的走出了家門,而控製她的咒術又是怎麽被她服下的呢。

如果我沒有經曆過之前的巫邪之術,我或許會將這個女人身上發生的怪事給弄混淆,可是在我注意到這個女人眼睛的那一刻我就明白,這個女人必定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服用了化進茶水中的符咒水,所以才會在夜半之前失去自主的意識,獨自出了家門,而且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是毫無知覺。

要說被控製的那幾個保安,中的都是巫蠱邪術,而被控製的人也隻是一個寄宿體而已,在成功的寄宿之後,那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巫蠱之術的使用者發號施令。

而這個女人所中的則是道家咒術,也不算是邪術,不過真正的道家驅魔人,通常很少用這個對付其他的人,現如今也隻有少部分的人會用這個,而像這種顯然是準備用這個法咒做什麽陰損的事情了。

想明白這一點,遠處的女人也即將要消失在視野裏,我也再次跟在了這個女人身後一段距離,現在這個女人既然自己往這裏走,那就說明使

用法咒的人也即將要出現了,所以我打算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又想對這個女人做什麽。

繼續走了二十分鍾,周圍的環境也變得寬敞起來,不過路邊都是些剛剛建好的空架子樓房,而且腳下還有好多廢渣堆,我沿著兩邊的樓房陰暗處一直釣在那個女人的背後,而我也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控製這個女人的人很快就會出現了。

剛想罷,隻見那個女人忽然身體一轉,朝著一棟樓層的樓道走了進去,看樣子是要上樓了。

我不知道背後的人會在哪裏,可是我也不會讓這個女人就這樣神誌不清的進入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樓房裏,所以就迅速跑到了女人消失的位置,跟著就上了樓。

循著輕微的腳步聲,我很快就追到了即將要到三樓的女人,卻見她忽然又轉了一個方向,朝著一戶房子裏走了進去,我當下心中一緊,再次明白恐怕那個使用咒術的人就在那裏麵。

樓道裏大部分都是黑漆漆沒有月光照射的位置,所以我在適應了黑暗後,就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那戶房屋的門外。

才靠近那裏,就聽到了裏麵一個男人清理嗓子的聲音,盡管他將聲音壓的很低,可是在這空曠的房子裏依舊聽的很清楚。

一陣清晰的腳步聲響起,而後我就聽到了一聲悶響,似乎是有什麽東西落地的聲音,就著句聽到一個男人壓低著嗓音開口了。

“可算是來了,老師,怎麽做?”

聽著他詢問的語氣,以及口中喊道的那句老師,我不禁微微皺眉,看來裏麵有兩個人,至於這個說話的應該隻是一個學徒或者是手下,而他口中的老師恐怕就是那個使用咒術控製女人的家夥了。

“嗯,姿色倒是不錯,難怪那小子非要沾上嘴呢。”一個低啞蒼老的聲音緊接著響起,而後就聽到另一個腳步聲。

而我聽著他們之間的交談,心裏不由得開始猜測,莫非他說的那小子就是張誠?心底疑惑著,我靜靜的縮在牆角,認真聽著裏麵的動靜。

一陣磨擦地麵的聲音響起之後,很快就消失了,很快就聽見那個男人砸吧著嘴說:“哎,這個女人真的漂亮啊,老師你真厲害,黑燈瞎火的就看清楚她長啥樣兒。”

接著我就聽到一聲手掌拍肉的聲音。

“瞎折騰什麽,弄醒了就不好了。”一聲嗬斥傳來,似乎是那個男人做了什麽,就得來了他老師的警告。然後就聽他說:“喜歡你就弄,反正學我的東西首先是要破了童子身的。”

一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怒從心起,這兩人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居然還說出了這種話。

在那個所謂的老師說完之後,我就聽見一陣腳步聲朝著屋子裏麵走了進去,而那個年輕男人則高興不已。

“我知道了,老師,保證完成任務,哎呀,皮膚真好,摸起來滑溜溜的,嘿嘿嘿。”

我在外麵聽著他的汙言穢語不禁心底直犯惡心,卻也著急自己必須出手救出這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