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有人來我們這了?”
幾個老人開始活躍起來,你問我,我問你的,很興奮的樣子。
“啊,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前幾天真有個老太太,一個年輕人帶著她,還向我問了呢!”一個大爺說道。
“大爺,您把詳細的情況告訴我好嗎?”我著急的問。
“哦,前幾天有個年輕人問我這個小區40棟怎麽走,旁邊帶著個老太太,感覺挺高傲的樣子,都沒有說話,我還以為他們是新搬來的呢,這幾天都沒見到。”
“那個年輕人是不是帶著帽子和墨鏡,穿的很休閑。”
“對,我還想他這麽穿不熱嗎!”
“那他們是去40棟樓了,您知道在幾層嗎?”
那個大爺看了看我,說:“你是什麽人啊,向我打聽他們。”
“大爺,我是那個奶奶的朋友,她和家裏鬧了點別扭,現在正離家出走呢,她的孫女正著急的找她呢,她身體不太好,萬一在外麵出了什麽意外可怎麽辦,您就告訴我吧。”
“原來是這樣啊,好吧,我告訴你,他們想要去40棟樓,應該是18樓,因為那天上午停了電,我告訴了他們,那個年輕人還抱怨了一句,我聽到了。”
“太謝謝您了,您還知道什麽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給您留個電話號碼。”
“哎呀,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我想到什麽就馬上告訴你啊。”
“謝謝大爺。我先走了。”
告別了那些大爺,我走到了40棟樓,看到了樓下的管理員,問:“您好,我想問一下前幾天是不是有個年輕男人和一個老奶奶再18樓住下了。”
“你是誰?”他防備的問我。
我和他說明了情況,但是他還是有所猶豫,我說:“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去警察局,我們已經報案了,如果你耽誤了我們,出了什麽意外的話,這個責任你擔不起。”
那個管理員顯然是被我嚇住了,說:“你說的18樓前幾天確實有兩個新住戶,他們是租的房子,具體情況我也不太了解,你自己上去問吧。”
他把具體的門牌號告訴了我,我馬上給諾布和巴桑打了電話,告訴他們這裏的地址,我自己率先上了樓。到了管理員告訴我的樓層,我按了門鈴,從裏麵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誰?”
“請問你這是新來了一個老奶奶嗎?”
“什麽老奶奶,我不知道!”他說。
“那你是新來的住戶嗎?”
“你有什麽事?”
“我就是想知道你們這個屋子裏有沒有住了一個老人!”
“根本沒有老人,就是我自己住!”
“那你方便讓我進去看一看嗎?我已經通知了警察,他們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
等了一會,他終於開了門,我看到他長的很矮小,留著胡子,不太像藏族的本地人。
“我聽管理員說,你這裏前幾天看到了老人和一個年輕人。”
“我不知道你說的老人。”他的表情說明了他在撒謊。
“我勸你還是說實話,要不然等會警察來了,發現你撒謊的話,後果我就不多說了。快點告訴我她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看到他有些瘋狂的樣子,想要上前抓住他,哪知他快速的從背後抽出一把尖刀,我本能的拿胳膊去擋,一陣疼痛劃過,我的手臂被他劃傷了。他看到我的樣子,嚇的刀都掉在了地上,馬上就逃走了。
“你站住!”我捂著受傷的胳膊在後麵追著他。
那個人在前麵跑的飛快,他跑到安全通道那裏,快速的向下,我在後麵盡力的追擊,但是我的傷口留了很多的血,體力大大的被消耗了,他不知跑到幾層,我在後麵慢慢的追不上他了。就在我跑到一樓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巴桑,他看到我這個樣子,顯然很驚訝:“你怎麽了?”
“你剛剛看到一個年輕男人了嗎?他應該跑到外麵去了。快去追他!”我急忙和他說。
“沒有看到,你的胳膊怎麽了?”他看到我還在流血的手臂。
“沒什麽大事,被那個人劃了一下。”
“我們快點去醫院包紮一下。”說完小心的扶著我,上了車。
“你告訴諾布一聲,我剛才也通知她了。讓她去問問。”我囑咐巴桑。
“到底出了什麽事?”他問。
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說:“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明知道對方不是好人還要硬闖進去,怎麽不等一等我們!”
“我這不是著急嗎,我先通知了你們,然後再上去找他,我也沒想到他會這樣,還好我記住了他的樣子,到時候你讓諾布去找。”
“我知道了,快點去包紮吧,現在你的手臂要緊。”
到了醫院,他快速的找了醫生,給我的手臂進行了包紮。諾布之後也趕來了醫院。
“小冉,真是太對不起了,還讓你遭受這麽大的傷害。”諾布看到我被包紮的手臂,十分的內疚。
“你說什麽呢,我這隻是小傷而已,我已經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了,我可以去警察局做記錄,指認那個人。”
“知道了,你不要太心急了,養傷要緊。”諾布緊張的說。
“你先在這裏養好了傷,再去警局也不遲。”巴桑也說道。
“對了,你老公呢?”諾布問道。
“他送兒子回去了,我們在這裏怕兒子一個人沒人照顧,我讓他送兒子回老家讓親人暫時代為照顧了。”
“真是難為你了,小冉,你為了我的事情還要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你不用擔心我,我以前受過的傷比這個還嚴重呢!”我不想要諾布這麽內疚,就說。
“你要給你的丈夫打個電話嗎?”旁邊的巴桑說。
“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又不是什麽大傷,要不然他又要擔心了。”我說。
“隨便你吧,我們也會照顧你的。他什麽時候過來啊?”諾布問。
“他應該是今天就能過來,不過我不知道他幾點的飛機。”
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接起電話:“怎麽了?”
“小冉,我要過幾天才能過去找你,兒子從回來那天就開始生病,吃不下東西,還發著高燒,應該是被什麽不好的東西傳染了,不像是普通的發燒感冒,我和胡三奶奶在這裏照顧他,你不用擔心。”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呢!在這裏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個大活人,再說這邊還有諾布和她的家人在,你要好好照顧兒子啊,他要是不好的話你可不能過來啊!”我又囑咐了他幾句,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怎麽了,是江奕生病了嗎?”諾布在旁邊也聽出了大概的內容。
“對啊,不知道為什麽,回去之後就一直高燒不退,可能是細菌感染吧。”我擔憂的說。
“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那江哥暫時也不能過來了,小冉,你就住在我家吧,你自己住在賓館裏也不是很方便,我要找你的話也挺麻煩的。”諾布勸我。
“還是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你就不要逞強了,現在你的手還不能沾水,吃飯穿衣什麽的都不是很方便,還不如讓諾布照顧你,你也方便為她找線索。就這麽決定了,諾布,一會你到小冉住的賓館把她的行李都搬到你家。”巴桑對諾布說。
“我知道了,哥,你的想法我覺得還是很好的。小冉,你就不要再推辭了。要不然我會內疚而死的!”
我看著諾布的小眼神,想了想,我確實會很不方便,這樣諾布也能照顧我,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太好了,我現在去辦手續,你等會就和我回家吧,醫院也沒什麽好待的,哥,你先幫我照顧一下小冉,我一會就回來。”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
屋子裏一下子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昨晚的我有點失態了,我現在很不好意思看到他,一時之間我們誰都沒有開口。
“昨晚睡的怎麽樣?”他首先打破了沉默。
“還行吧。你呢?昨天沒有把你灌醉吧?應該沒有,你都能自己開車呢!”我笑笑的說。
“還可以,隻是沒想到你喝起酒來這麽灑脫,感覺你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子。”
我聽他的語氣沒有玩笑的成分,心裏不禁有些高興,女孩子還是有些虛榮心的,被這麽一個紳士誇獎,我也是心裏暗爽的。
“謝謝你的誇獎,我也見識到了你跟平時不同的一麵,沒想到你也有這麽不羈的一麵,諾布也沒有看過嗎?”我隨口一問。
“沒有,隻有你見過。諾布一直認為我是個神秘莫測的人。”他的觀察真是敏銳,完全說中了諾布的想法。
“哈,不能吧,你是她哥,應該是經常在一起的啊,怎麽會認為你神秘莫測呢!”我嘻嘻哈哈的想混過去。
“是嗎?可諾布就是這麽想的,不過我不在意。”這個男人有時候還真是挺恐怖的,完全能猜中別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