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我一次拐彎的時候,一輛車子客車從下麵往上駛了過來,此時我按喇叭和拐彎都來不及了,本以為會撞到一起的,卻沒有想到,大客車和我就這樣直接穿了過去,就像那個大巴車隻是一層虛幻的投影一般。
“那是?”
我陡然注意到,大巴車上居然有幾個熟悉的身影,赫然就是那幾個提前下山的女子,此時他們正坐在大巴車上,打扮這花枝招展,穿著大紅衣袍,在說笑著,對於我的呼喊,似乎是沒有聽到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越野車也已經失去了控製,居然直接從泥濘公路上滑了下去,隨即我就感覺,我整個人似乎騰空了,車子的轟鳴聲穿的很遠,直接發下去的時候沒有撞到任何東西,但是我的心卻懸了起來,一股死亡的感覺籠罩在我的四周。
我閉上了眼睛,想起了江亦藺,想起了我的父母,想起了東方,想起了許許多多的人和物,這難道就是老人常說的,死前回憶生前的一切嗎?
在即將接受死亡的時候,我覺突然感覺到,這一刻我似乎很放鬆。仿佛解脫了一般。
這時,我的胸口處,忽然燥熱了起來,就像是滾燙的熱水澆在了我的胸口上一般那種燥熱。
緊接著,我感覺我的衣服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撕碎了我光著身子坐在了駕駛座上,我睜開眼,忽然就看見了江亦藺,我正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也光著身子,對我笑著,目光依舊那麽溫柔,就如同第一次那般,輕輕的,淺淺的運動著。
感覺到那種真實的感覺,我抱緊了江亦藺,瘋狂的抱著他,。恨不得將他揉進我的身子裏,讓他永遠都不能離開我。
“冉虞,我愛你,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你的。”
我並沒有說話,但是我熱情的動作卻代表了一切。
車子依舊在飛速的下墜,但是我卻感覺,似乎永遠到不了底一般。
我和江亦藺纏綿著,仿佛要將我這幾年的感情全部都宣泄出來,曾經我們愛的那麽死去活來,這是他後來的突然消失,讓我將所有的愛都隻能埋在心底最深處的角落,那種感覺和那種痛,沒人能理解。
轉眼間,幾年過去,我不知道江亦藺是人是鬼,但是我知道,我對他的愛,從他再度出現的那一刻,死灰複燃了。
而且似乎還有越演越類的形勢!
忽然間,我感覺我哭了,抱著懷裏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男子,我的心忽然莫名的抽痛起來,我不知道這是我這幾年來情感的宣泄還是一些另外的東西,我隻感覺,這一刻,我仿佛做了一件很大的錯事。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要反對我和亦藺在一起,為什麽?”
我忽然想起,那個時候,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朋友與同事的那種目光,江亦藺父母眼中的不屑,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般,將我的心捅的千瘡百孔!
最後,亦藺溫柔的捧著我的臉,答應我,要和我一起去遠方,去遙遠的地方,建一座屬於我們自己的小屋,一個我們自己的家。
但是我在機場那裏,卻沒有等到他的消息,等到的,隻有江家的四個字:你給我滾!
我看著懷裏的男人,這是我曆經千辛萬苦才得來的,我不能在失去他。
“砰!”
就在這個時候,仿佛是車子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而我也在那一刹那,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祿鎮的一家醫院裏,我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我有些微微不適應,拉開窗簾布,看著鬱鬱蔥蔥的那些花草樹木,心情似乎是極好。
但是當我看到桌子上麵擺的那本相冊時,我的心莫名的就揪了起來。
“我在葬山看到的,究竟是真是假?”看著鏡子裏麵皮膚蒼白,眼睛布滿血絲的自己,突然的問道。
“你怎麽了?小冉,你沒事吧?”邢易手裏拿著水果,臉上的笑容一看上去就讓人的心情好上了許多,而他那極盡溫柔的眸子。更是將我最後的一絲不快趕走了。
“邢易,你說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人鬼通婚啊!”
此時的我,將一切都開始看淡,管他什麽東西呢,我現在隻想和江亦藺在一起,至於你們誰死了,誰又沒死,和我有很大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