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宋清如點了點頭“是表妹對於這個事情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方錦書慢悠悠的開口“多餘的話我倒是沒有,隻是希望表哥不管查到了什麽事情都能夠如實告知我,並且不會進行任何徇私罷了!”
“這是自然表妹現在除了郡主的身份,可是朝廷的大功臣,我哪能夠不把表妹的安危放在心上呢?”宋清如客套的開口。
看到宋清如這個模樣,方錦書倒是露出一副回想的樣子,然後才故作驚訝的開口“哦,我記得如今經常在我爹地牢裏麵關著的那個好像是君家的人,這一次我遇上刺客,該不會是他的同黨殊死抵抗吧?”
“在沒有查證之前,誰也不知道這個事情是怎麽回事,但表妹盡管放心,我肯定會查個清楚的。”宋清如隻覺得自己的笑臉有些撐不下去了“不知道表妹還有沒有什麽其他想說的,要是沒有我就先下去安排後續事情了!”
像是覺得不夠刺激一樣,方錦書繼續開口追問“我記得在我之前被綁架的事情東窗事發之後,君家的那位小姐曾經將所有的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我當時也不在京城,我爹也沒有和我細說,所以我想問問表哥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當初的確是有這麽一回事,隻不過後來父皇已經將事情查清楚了,此事和君小姐並沒有任何關係。”宋清如開口解釋“雖然說表妹和君小姐先前有過誤會,但也不應該如此小人之心。”
方錦書挑了挑眉“被綁架的人是我,對於這件事情我自然是要關心一些的,表哥怎麽能夠說我是小人之心呢?而且這件事情和君小姐沒有關係的話,那她為什麽要上趕著認錯?”
實在是架不住方錦書的嘴皮子,宋清如隻能想著盡快的結束這個話題“其實這件事情也說來話長,表妹要是實在感興趣的話,可以等回家之後再多問問姑父,我在這裏也不好多說其他!”
“是表哥覺得不好多說其他呢,還是表哥覺得自己開口會有所偏頗?”方錦書意猶未盡的開口“難不成如今都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兩個覺得自己還能夠推翻那些呈堂證供?”
“表妹心裏既然已經有了自己的看法,那我再多說其他也無益處。”宋清如假笑了一聲“當初應該查的事情姑父都已經查了清楚,我也沒有那個能力改變什麽。”
宋清如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方錦書倒是沒了再追問下去的意思,左右這件事情是方明全權經手,他到時候回去再問一遍就行,這會為難宋清如隻不過是不想給他麵子而已。
除去已經離開處理隊伍的宋清如,房間裏麵便隻剩下了方錦書和商陸。
方錦書也沒有再多加客氣,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又招呼商陸在自己對麵坐下“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有刺客了?”
商陸開口說到“昨天晚上我有事去找太子殿下商量,隻不過話才剛說到一半,就聽到外麵的侍衛說有刺客襲擊,我擔心郡主的安危連忙趕過來,卻發現郡主已經被迷倒在了房間,刺客正欲下手。”
“這麽說來這件事要是多虧你了,不然就那個情況下麵,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躲過這一劫!”方錦書大大方方的開口“這倒是不知道算你第幾次救我了!”
“其實昨天的事情主要還是多虧了太子殿下,我過來的急,身邊沒有什麽武器,是太子殿下稍後半步,害帶了一把長劍,才順勢阻攔了刺客的行動。”商陸如實開口“太子殿下也是一直守在這裏,等郡主醒過來才離開。”
“他倒是好心。”方錦書意味不明的開口“這次的刺客來曆你查清楚了沒有?”
商陸搖了搖頭“刺客被抓之後是由太子殿下的人直接看守,我並沒有過多詢問。”
“我總覺得這一次還是君家在背後下手,但他們一家不是都被看管起來了嘛,怎麽還會有人繼續幫他們賣命?”方錦書有些疑惑“難不成有什麽事情超出了我們的控製?”
商陸認真的開口“之前郡主一直忙著後續事情的安排,所以我就沒有過多聲張,但京城君家的確是已經解除了禁令,現在可以自由活動,所以這人要真是他們派過來的,也不無可能。”
“他們一家子倒是有趣的很,先前算計我的事情我還沒有回去找他們算賬呢,現在又上趕著來送死,真的把律法當成擺設嗎?”方錦書有些生氣“如果真的的是君家下手,會不會和宋清如又有什麽牽連,我接連兩次路上遇刺,可都是宋清如在邊上!”
商陸搖了搖頭“這一次應該沒有太大可能,畢竟殿下是受了皇上的意思前來迎接郡主,應該不會做這種糊塗事情才對。”
方錦書嚴肅的開口“可是我們此行出發是會有人提前出發打探情況的,一直等到和宋清如會和之後那些人才回來,可這才會和第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不得不懷疑宋清如的誠意。”
商陸繼續解釋“殿下如今風頭正盛,又等了皇上的賞識,實在是沒必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更何況我聽說君家小姐已經住進了太子府,並且與君家父子鬧得很僵,殿下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險。”
“他動作倒是快得很,合,我的婚事還沒有徹底解決呢,就和杜若定下了大婚的時間,如今府中又藏了一個美嬌娘,倒是半分沒有學到皇上的專一!”方錦書聽到這話倒是不會嘲諷“也不知道那位杜小姐看中了他什麽!”
“杜小姐的心情可能就跟郡主先前喜歡殿下一樣吧!”商陸開口道“郡主這麽關心這件事情,要不要我從殿下那邊把刺客提出來?”
“既然他都已經將刺客看管起來了,我們也沒必要上趕著處理這件事情,到時候你寫封奏折上呈皇上就行。”方錦書搖了搖頭“有皇上在前麵施壓,他就算是想做些什麽也會收斂許多!”
在這種事情上麵,商陸向來是是尊重方錦書的意見,這會方錦書主動開口,他自然是表示讚同的“好,等回京之後我便會和皇上細說這件事情,一定會給郡主一個滿意的答複。”
“對了,先前我被綁架之後一直昏迷著,隻知道是我爹在查這個事情,具體過程我還不太清楚,趁著今天在這裏休息一天,你仔細和我說一說吧!”方錦書繼續開口“眼看就要回京,我可不想什麽都不知道。”
商陸仔細的想了一下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然後才開口說道“其實這個事情說起來還有些複雜,既然郡主想聽的話,那我便詳細和郡主解釋一番吧!”
“行。”方錦書點了點頭“如果到時候有什麽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你記得著重和我講出來。”
“其實這件事情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太多頭緒的,畢竟綁架郡主的那個賊人是朝廷逃犯,本身就是一個亡命之徒,收了錢,家人又在幕後凶手的手上,自然不會輕易鬆口。”
“事情在我們這邊僵持了很久,京城那邊,王爺隻能憑自己的感覺去搜查有可能的線索,好在當時君主做的事情利國利民,所以王爺行為稍微偏激一些大家也都能夠理解。”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王爺派人將君家圍起來之後,按理說一般人做的這種虧心事情是會在第一時間將所有證據抹掉的,但君家這位謀士顯然是有所不同,他不但將證據全都保存起來,還特意找了一個盒子裝了起來。”
“當時王爺的手下搜到這個盒子之後也很是震驚,甚至都懷疑過它的真實性,隻不過最後經過查證確定屬實,這才限製了君家這麽久的行動。”
“按照正常的發展規律來說,隻要證據被找出來了,那麽君家倒台也是必然,可君青竹也算是老奸巨猾,放在這個謀士手裏的證據最多隻能夠表明君家和這件事情有所牽連,但並不能夠找到一個具體人選。”
“事情一直在僵持,那個謀士倒是一股腦的將事情全部招控,並且樁樁件件都扯上了君青竹本人,但奈何君青竹是朝廷命官,又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他和這些事情相關,所以便隻能將他暫且囚禁在府中,並不能做任何處理。”
“之後也說不清君家是為了自保還是因為什麽,將君語安推了出來,這位君大小姐也是一個妙人,好不容易從嚴密把守的均價逃了出來,轉身便去了太子府,說是王爺的手下在搜查均價那天非禮了她,要求一個公道。”
“當時太子殿下也是糊塗了,在不經任何查證的情況之下直接上了王府,讓王爺將那天的人全數交出來給君小姐賠罪,當然,太子殿下並沒有直接說出君小姐的名諱,但就那個陣仗多少也能夠讓人猜到一二。”
“王爺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屬下,不會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所以便讓太子殿下將軍小姐叫出來,雙方來個當堂對質,如果真的是他的手下做錯了事情,那他便引咎辭官、告老還鄉,如果不是,君小姐也必須道歉。”
“事情的真相諾住應當清楚是怎麽回事,那位君小姐自然是沒有這個膽子敢當堂對質的,而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隻說當堂對質有損姑娘家的名聲所以一直不肯。”
“雙方爭執再三,卻一直沒有一個結果,最後王爺直接心一橫把事情捅到了皇上麵前,讓皇上主持個公道,皇上本來還不覺得這件事情值得太過計較,直到王爺再三說他要以命換命、告老還鄉之後,皇上才變了臉色。”
在商陸的話說到這裏隻是,方錦書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先前她隻知道這件事情處理的順利,倒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還說過要以命換命、告老還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