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 農家醫女 119 登慕容府 混混 網

翌日,芷染和希瑜倆人算得上是神清氣爽的回了應天學院!畢竟才休息過,大部分的學子精神都是挺好的,不過也有小部分的例外。

芷染今兒來得早了一些,聽著有些學子說昨天的聚會,怎麽怎麽好玩,她們又玩得怎麽怎麽晚。

抬眼看到希瑜青黑了眼眶進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芷染不免掩嘴竊笑。

“怎麽著,我們在嶽大小姐竟然也和這般閨秀一樣,喜歡坐在一起品詩論畫?”

嶽珊看了芷染一眼,無力的趴在書桌上麵,微微歎息。

芷雜不解的挑高了眉,與希瑜對視一眼,小聲問道:“她這是怎麽了?”

希瑜無辜的搖了搖腦袋說:“我不清楚。”

芷染有些擔憂抓過嶽珊的手腕,擰眉說:“肝火這麽旺,你昨晚熬夜了?”其實看憔悴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熬夜了的。

嶽珊無力的偏過腦袋,突然眼瞳一眼,緊緊的抓著芷染的手說:“芷染,你這麽厲害,你娘消失幾日,你就迅速把人找了回來!你幫幫我,找找均浩,好不好?”

芷染眉眼一跳,有些心虛。

這幾天她娘被人擄走了,她忙得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突然消失的劉均浩也被她拋到了腦後。

“嗯嗯!均浩哥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找到他的,你不要太心急!”芷染安撫的拍了拍嶽珊的手背。

嶽珊眼眶有些發紅,難過的說:“我就是怕這麽多天過去了,怕他出了事,若他真的出事了,我可怎麽辦啊!”

芷染無語的張了張唇,她兩世都沒有經曆過情愛,不太明白嶽珊的這種感情但卻不會輕視。

“芷染,你若是有法子,就幫忙想想吧!何嬸子要是知道劉均浩出事了,該多傷心啊!”希瑜眼眶微紅,看了下嶽珊又看了下芷染。

芷染狐疑的側目,問:“姐,你很擔心均浩哥?”

“嗯!”希瑜微紅著眼,下意識的點頭應下。

芷染狡黠的一笑,不解的問:“怎麽沒聽你提起過?我還忘了你問,你昨天怎麽不在家,去了哪裏?”

“我……家裏的事情多,我不敢說!昨天、昨天,我去找沐凡哥了!”希瑜小心翼翼的說道,很怕芷染不高興。

畢竟她私下與沐凡見麵與禮不合,雖然她有帶了瑩瑩,但若是被娘知道了,她肯定要挨訓的。

芷染神色一變,眉心微攏,她還以為希瑜終於對劉均浩上心了,弄了半天還是惦記著沐凡啊!

“你別生氣啊!我找沐凡哥沒什麽事情,我就是看你好忙的!而均浩哥消失這麽多天,嶽珊姐姐也一直沒找到,我才去請沐凡哥幫忙的。”希瑜急急的說道。

芷染應了一聲,也沒再多問,免得將希瑜逼得太急。

哎,其實她特別想知道希瑜找沐凡幫忙,是她自己擔心均浩,還是為了嶽珊,亦或者隻是想見沐凡的一個借口。

“均浩哥的事情,我會留心的!也會讓太子幫忙的,你們也不要太心急!特別是嶽珊姐,你說你晚上不睡覺,你就能想到均浩哥在哪裏嗎?”芷染有些無語。

嶽珊得了芷染的保證,眼神瞬間亮了,臉上的笑容燦爛。

“嗯嗯,謝謝芷染啦!”

芷染白了嶽珊一眼說:“以後晚上還是要注意睡眠,別整得這樣子,多難看。”

嶽珊尷尬的一笑說:“昨晚和嶽祺兩人出去找均浩哥了,很晚才回家!”

芷染真是佩服這對姐弟,沒有一點頭緒就滿大街的到處亂找,難道他們覺得這樣就能找到人了嗎?

“算了,你們以後不要做這種事情了,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的!滿大街的亂竄,你們以為就能遇見人了嗎?若人真的這麽好遇見!均浩哥又是自由的,他肯定會回來找我們的。”芷染十分鄙夷嶽家這對姐弟的智商。

嶽珊噘高了唇,無辜的說:“總比坐在家裏空著急要強得多!”

她這樣一說,芷染倒是沒能反駁的話了,她才經曆過一步,即使不知道唐氏的任何消息,她也寧願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到處打聽亂竄,而不是坐在家裏等人通知。

等待,最是折磨人心。

中午休息的時候,嶽珊邀請芷染去嶽府用午膳,並替嶽將軍看看手傷恢複得如何了。

可惜中午芷染已經與人有約了,便推拒說:“今日中午不行,明日中午吧!我今兒有一點事情!”

芷染對嶽珊說完,又和希瑜說:“你今兒中午就去嶽珊姐姐家裏吧!稍晚一點再一起回來,我中午有事就不回去了,你一個人回去,路上我也不放心。”

希瑜嘴唇微動,一臉渴望的樣子,想問芷染有什麽事,見她不說,也不好細問,隻道:“好,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嗯!我先走了!”

芷染在路上租了一輛馬車,一路到了觀音廟。

觀音廟裏香火旺盛,周邊有許多婦人,大多是領了丫鬟和女兒過來的,放眼望去,整個觀音廟像是女人的殿堂一樣。

芷染張望了幾眼,並沒有可疑的人注視著她,而她也沒有看到田夫人及她身邊的丫鬟,猜想著,難道田夫人還沒有來嗎?

她便直接進了觀音廟裏麵,發現這座觀音廟是求子的,難怪在這裏的全都是女人,也隻有女人會幹這樣的事情。

一座求子的觀音廟,芷染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

正糾結的時候,感覺手裏被塞了一張紙條,回身去看,隻見到是一個女子的背影,步履並不顯得匆忙,和一般的上香客一樣。

芷染走到一邊角落,打開紙條一看,嘴裏嘀咕:“搞什麽東西?這麽神秘!”

話雖是這樣說,還芷染還是去了觀音廟的後院裏,在院裏遇上一位小和尚,看著年紀倒是和芷染差不多大。

小和尚雙手合在一起,道:“阿彌陀佛,小施主請跟貧僧來!”

芷染挑了挑眉,覺得有些好笑。

他們就不對一個暗號先嗎?也幸好芷染藝高人膽大,不怕一切陰謀陽謀,什麽也沒問,就跟著小和尚走了。

“小施主請進,女施主在裏麵等你。”小和尚領著芷染到了一間廂房,將門打開後,便離開了。

芷染進了屋,將門關上,回身看到坐在屋裏的田夫人,不解的擰起了眉,“田夫人,你這是做什麽?”

田夫人今日行跡很詭異,而且打扮也很神秘,還頂了鬥蓬。

“為了躲避他的掌握。”田夫人將鬥蓬拿了下來,露出一張憔悴的臉,雙眼無神渙散。

“當日幸好你提醒,才讓我暫時躲過了一這一劫!薇姨娘之前最是得寵,這次竟然也被牽連了!”

芷染走上前,在田夫人身邊坐下,不解的順口問道:“薇姨娘是誰?”

田夫人望了一眼芷染,笑得淒慘的說:“就是被我設計的姨娘!和他一起昏迷在屋的姨娘。”

芷染擰起了眉,這薇姨娘根本就不知情,田世聰隨便一查就該查得出來!怎麽還會遷怒啊?

“不過,她被田大人冷落了,你不是該高興的嗎?”芷染有些不解。

“是啊,高興!”田夫人笑容如哭泣一般,十分的難看。

芷染撇了撇唇,不再說話。她不過是一名不到十歲的女孩,怎麽當人家的知心姐姐啊!

“隻是頓時有種兔死狗烹的悲壯而已。”田夫人聲音低低,似在自言自語。

芷染不知道田大人在唐氏被救後,有哪些過激的行為,不過顯然這一次田大人的行為把田夫人傷透了心。

“你?還生不生?”芷染隻關心這一點,這是她們當初談好的條件。

田夫人落寞的一笑,強打起精神說:“不生的話,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裏了!這幾天他看查得比較緊,委屈你跑到這裏來,還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實在是過意不去。”

芷染輕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難怪田夫人這般神秘咯,原來是有原因的!若是被田大人看到她和田夫人在一起的話,很容易就能聯想到一些事情。

之前幾天,她見田夫人沒找過來,還當田夫人不在意孩子了,不打算看了,但想來又覺得不可能。

果然!

芷染替田夫人再次把脈確認後,這才拿過她事先準備好的一瓶藥丸。

“回去後,溫水送服!服過藥之後,肚子會有些不適,多跑幾趟茅廁就好,這屬於正常的情況。”

田夫人小心翼翼的接過藥瓶問:“喝了這個就能懷孕生下男孩?”

芷染笑說:“當然不是,你得先清理你體內的毒愫,身體少說要調養一段時間,最好是一個月左右。有沒有筆墨,我開張方子給你,這段時間照著服藥調理身體。”

“噢!有的!”田夫人起身,走到牆邊,移動高腳桌上麵的一個花瓶,牆麵就開了一塊。

芷染眨了眨眼,這才發現這裏竟然有暗格,兩邊廂房是相通的,廂房的另一邊是田夫人的丫鬟向卉和初瑤。

見田夫人過來,她們兩人立即迎了過來,聲音輕緩的順:“夫人?好了嗎?”

田夫人逕直吩咐,“把筆墨拿過來!”

“是!”她們早有準備,知道寫方子要用到筆墨。

“唐小姐請!”初瑤將筆墨擺好,才對芷染說話。

芷染一連寫了三張方子,一張是藥膳,調理田夫人身體的,一張是藥方,改善她體質的,最後一章是藥方是泡浴時用的藥浴方子。

將三張方子寫好,又一一備注了,才交給初瑤,並叮囑:“小心一點,不要弄錯了。”

初瑤接過三張方子細細看了看,發現不懂的便又及時的問了出來。

在確定初瑤弄明白三張方子的不同後,芷染便說:“好了,若是沒有什麽事,我就走了!你們記清楚你們夫人這個月的月事時間,下個月的時候,我會問你們的。”

“這也有影響嗎?”田夫人不解的問。

芷染應聲,“嗯!我要根據你月事的時間,推算出你受孕的時間,在受孕期間的這幾天,你與田大人同房,最易有身孕。”

說到同房,田夫人的臉頰不自然的紅暈了一塊,小聲說:“嗯!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沒事!若是你不方便,下次對這些藥方又有不解的問題,也能讓田小姐通知我,你把信寫好交給田小姐就是,我會回你消息的。若是你再不放心,也能像這樣一樣。”

既然她們是做了交易的,芷染定當是完成她答應過的事情。不過若每次都這般偷摸跑這麽遠的地方,也實在有些累人。

“好!麻煩你了,唐小姐!”田夫人應下便說:“我也不多耽誤你時間了,下午學院裏還有課業,你還是快快回學院吧!”

芷染該叮囑的都叮囑了,也沒有再逗留,直接自暗門過去,離開了廂房。

一路離開了觀音廟,上了租的馬車,回到了學院裏。

等她趕到學院的時候,還是錯過時間,學院裏已經開始上學了,而湊巧下午的教學還是慕容姑姑。

芷染站在門口,一臉後悔的樣子低垂了腦袋,認錯說:“慕容姑姑,對不起,我遲到了。”

慕容姑姑嚴厲的指責,“你倒是說說,自你來學院了,出了多少問題,隔三差五請假不說,難得上一整天的課,也給我遲到,你到底還想不想好好學了?”

“看樣子我得把你母親請來問問才行,看看她是怎麽教女兒的?”

芷染臉色一變,好想衝口說一句。

“有什麽衝我來,不要嚇我家裏人!”

但這話,她也隻敢想想而已,到嘴的話是說:“我今天中午被人拖去看病了,在路上遇到一個小孩子偷東西,抓到他後,一問才知道是為了給他爺爺看病才如此,我便起了側隱之心,這才拖延了時間,對不起!下次我不再這樣了。”

慕容姑姑的臉色十分好看,因為芷染的話,害她接不下去。

她瞪著芷染,惡聲惡氣的說:“下課的到我的宿館來找我,現在先回座位坐好。”

“謝謝慕容姑姑!”芷染彎腰行禮,然後在十幾雙眼睛的注視之下,淡定從容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上。

慕容姑姑平複了一下被芷染攪壞了的心情,這才繼續上課。

嶽珊拉著芷染問著悄悄話。

“你真的給窮人家看病去了?”

“嗯哼!”芷染不置可否。

嶽珊嘴一揚,不信任的說:“你就吹吧!”

芷染一聲輕笑,“你不信我還問我!你閑得慌是嗎?”

希瑜在芷染的背後戳了戳,芷染不解的回眸,就見希瑜跟她打著眼色,她再一看,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慕容姑姑盯上了。

對上慕容姑姑嚴厲的眼神,芷染笑得有些無辜,心裏偷偷的咒怨了一聲。

下了學,芷染一副打算偷偷溜走的鬼祟樣子。

慕容姑姑卻是好記性的說道:“唐芷染,你跟我過來!”

芷染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對嶽珊交待:“嶽珊姐,你等下回去的時候,順路把我姐送回去啊!”

“好!”嶽珊爽快應下,卻是十分好奇芷染中午的行蹤。

“你中午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處理一點小事!雖然不是給窮人看病,不過也確實是給人看病去了!”

嶽珊想到上次芷染到她家住一晚時用的借口,當下便沒再多打聽了,以為芷染這般捂著不說,是在乎病人的隱私。

“回家了別和娘說,就說我有點事情,會晚一點回去!”芷染叮囑,免得唐氏擔憂。

希瑜皺眉擔憂的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不過你要早一點回來啊!姑姑和你說什麽的時候,你也不要頂嘴,讓她念你幾句就完事了!她總不會動手打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芷染輕笑開來,不敢多說什麽,怕讓慕容姑姑久等了,到時候更不好讓她熄怒火。

芷染在慕容姑姑門前躊躇了一下,做足了準備被罵的心理準備後,這才敲門,得了應允進了屋。

就見慕容姑姑收拾了東西,正準備離開的樣子,不禁有些納悶。

“姑姑這是要去哪裏?”不是叫她來聽訓的嗎?

“回家一趟!”慕容姑姑動作麻利的收拾了幾樣貼身物品,便朝芷染站的門口走來。

芷染忙側身讓開,心裏暗喜,看樣子是躲過了一劫。

目前慕容姑姑出去,芷染隻差恭敬的說一聲:“好走!”

在慕容姑姑身後,芷染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慕容姑姑回眸,她還沒來及收斂就聽到姑姑說:“還不跟上!”

芷染的笑容僵在臉上,神色有些滑稽的看著慕容姑姑。

她小嘴微張的問:“跟上,去哪裏?”

“自然是去我家!”慕容姑姑理所當然的回話。

芷染卻是斂了表情,不解的問:“我為什麽要跟著慕容姑姑回家啊?”難道慕容姑姑想把她鎖到慕容府裏?

這種行事,也太奇葩了一點吧?

她不過是遲到而已,有必要這樣做嗎?

“我讓你去就去!哪這麽多廢話!”慕容姑姑神色一正,言辭嚴厲,凶得芷染一句話都不敢多問。

小媳婦一樣的跟在慕容姑姑的身上。

經過這一輪對話,芷染深深的了解到了,為什麽慕容姑姑還沒有嫁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嫁人,慕容姑姑明顯是女王的體質,最多納夫!

出了學院,慕容家的馬車早就停在了學院門口等候,見到她出來,立即上前恭敬的叫道:“大小姐。”

“嗯!”慕容姑姑直接走上馬車,並催站芷染,“快一點!”

芷染輕鬆的爬上馬車,選了一個離慕容姑姑最遠的位置坐下,幸好慕容家的馬車十分寬敞。

“大小姐坐穩了!”車夫一聲吆喝,馬車滾滾前行。

芷染突然有些想笑,慕容姑姑一直沒有嫁人,所以家裏的奴才都還是叫她大小姐,可是據說慕容老先生是嫁了人的,而且還有女兒。

當初在安平縣的時候,就記得有一天晚上,她們參加了慕容小姐一個舉辦一次的盛宴。

芷染正回憶不晚的情況時,慕容姑姑突然出聲問:“你在想什麽?”

芷染被嚇了一跳,卻不敢瞪慕容姑姑,免得到時候被她穿小鞋,有些無奈的翻著白眼說:“我好像見過慕容小姐。”

“蘭絮?”慕容姑姑提起她時,眼神有些複雜。

芷染搖了搖腦袋,尷尬的說:“我不知道慕容小姐叫什麽,不過她當初在我們安平縣舉辦過比詩會友的比試,說是通過了測試她還能介紹人入讀應天學院呢!”

“後來呢?我怎麽沒見蘭絮推薦過誰入讀應天學院?”

芷染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據我所知,在我之前的幾月裏,沒人答出慕容小姐的問題,而在我答出後的月份裏,也沒見慕容小姐再出現過!”

慕容姑姑立即反應過來,挑眉問:“意思是說,你是唯一答題通過蘭絮考驗的人?”

“嗯!”芷染點了點腦袋,記起慕容小姐當時的模樣,不確定的說:“我記得慕容小姐見我的時候興趣缺缺,好像並不是真的為了選人才。”

慕容姑姑冷哼一聲,“她哪裏是選人才,她是在選夫君。”

芷染瞪著一雙大眼,想再問,慕容姑姑卻是直接偏開了腦袋,一副不打算再提了的模樣。

這明顯就是撒了一個勾子讓芷染咬了,又不讓她嚐味,害得芷染的心裏跟貓撓一樣,十分的好奇。

慕容府離應天學院不遠,應該說是很近的路程,不過十多分鍾左右就到了。

慕容姑姑先一步下了馬車,芷染跟在她身後,左右張望了兩眼,發現慕容府的大門十分寬敞,大門很高,給人一種氣勢恢弘的感覺。

“跟著!上來!”慕容姑姑站在慕容府的門匾下叫著芷染。

慕容府的門口還有幾階台階,慕容姑姑自上往下看著芷染,就顯得一副十分輕視的樣子。

芷染也不敢再多看,跟著慕容姑姑像小媳婦一樣的進了慕容府。

這突然造訪慕容府,芷染有些心虛啊!

她忍不住的問慕容姑姑,“姑姑到底叫我來做什麽的啊?”

慕容姑姑瞟了芷染一眼,“我大哥要見你!”

芷染眨了眨眼,雖然不理解慕容先生為什麽要見她,不過卻也鬆了口氣,隻要不是麵對慕容姑姑就好。

慕容姑姑天天一張死魚臉,兩隻眼睛又淩厲的瞪著她瞧,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芷染,總覺得在慕容姑姑麵前有些氣短。

在正堂裏見到慕容先生,他與慕容姑姑不一樣,樣子十分和藹可親,看著是很好相處的一個人。

他看到芷染過來,就笑得內斂的表示,“實在不好意思,把你請過來一趟,主要是有些事情向請問你,才如此麻煩!希望唐小姐不要介意才好!”

芷染搖了搖腦袋,雖然不明白她能幫到慕容先生什麽事情,不過還是配合的說:“能幫到慕容先生是我的榮幸,慕容先生有事不妨直說。”

雖然她對慕容先生不太了解,不過能讓二姐語煙側目相對的人,定不會差到哪裏去。

二姐語煙多挑剔的一個人啊!

“我們先用晚膳吧!吃過了再細聊。”慕容先生沒有急著說事情,而是將芷染領進了偏廳裏。

偏廳裏已經準備好了酒席,而酒席邊上還有一位熟悉的人,正是慕容小姐。

慕容蘭絮看到芷染,也立即將她認了出來,有些驚訝的說:“你是安平縣的姑娘?”

芷染笑盈盈的說:“是啊!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慕容蘭絮有些高興的說:“你現在入讀應天學院了嗎?可真是緣份啊!”

芷染一身閨苑特色的淺綠色衣裙並沒有換下,而且事先她也聽她爹說了,今日會請一個學生過來。

說是這學生與劉均浩的關係好,而且劉均浩失蹤的時候,就是和這學生在一起,向她打聽一點情況。

“對!”芷染笑意不斷。

慕容蘭絮突然睜了睜眼,驚訝的說:“你就是小神醫吧!救了四縣百姓的功臣?”

芷染謙虛的說:“我也不過是盡力而已,去的時候,也沒有把握,沒想到救了這麽多人的。”

慕容蘭絮笑得十分的優雅,看著芷染的眼神滿是讚歎。

“你沒有把握就能為百姓冒生命危險,你是品格真正高尚的人,我以認為你為榮。”

芷染有些哭笑不得,笑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她發現慕容蘭絮雖然氣質內斂一流,卻是說話挺直接的一個姑娘。

“原來你們認識啊?”等她們敘完舊後,慕容先生這才插話。

“何止認識啊!”慕容姑姑冷笑一聲說道!

芷染默默想著,難怪慕容姑姑不喜歡這個侄女,怎麽她談起慕容蘭絮的時候,語氣總是怪怪的呢!

“姑姑……”慕容蘭絮眼神哀求的看了一眼慕容姑姑,她便沒再往下說。

對著慕容先生不解的眼神,慕容蘭絮淺笑說:“之前遊曆的時候,到過平安縣,有幸與唐小姐相識,她是一個十分有智慧的姑娘。”

芷染挑了下眉,見慕容蘭絮沒有說她們相識的經過,她也沒有提起!再者,加上慕容姑姑在馬車上說過的話,芷染覺得這話還是不提得好,不然定又要牽扯許多麻煩事出來。

“這樣啊!你們往後要多來往才是!”慕容先生笑著說道。

並沒有多想什麽,芷染倒是覺得這中間有故事。

雖然之前挺好奇慕容姑姑的話,不過這會兒也不會傻得多問。

晚膳的時候,慕容先生問了許多關於劉均浩的事情,芷染這才想起來,劉均浩不是拜入慕容先生的門下了嗎?

慕容先生這一趟找她,不是為了求醫就是為了劉均浩。

而剛才慕容蘭絮一副才認出她是小神醫的樣子,顯然不是為了求醫,而是為了後者,劉均浩的消息。

一頓飯,芷染吃得有些心虛,因為她也不知道劉均浩的消息。

不過對於慕容先生的話,都是有問必答。

慕容先生多是劉均浩在村裏的行事,芷當不傻,自然是知道慕容先生是想通過這些事情來了解劉均浩。

或許更多的,他是想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劉均浩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吧!

芷染說話都選的好聽的話說的,不斷的誇劉均浩,但實際上,劉均浩確實是人品優越,不然的話,經了婚變的唐氏,怎麽看得上劉均浩,願意讓他當女婿。

“看樣子你和均浩的關係很好?”用過晚膳後,芷染他們又移到了正堂,下人也將上好的茶水端了上來。

芷染笑意盈盈的說:“嗯!均浩哥很熱心,當初幫了我們不少忙,之前我們家其實挺難過的,都是娘和大姐賣刺繡掙銀子!均浩哥學問好,便時不時會幫我們家畫些新的花紋,也讓我們家繡品賣得好一點,能多掙一點。”

芷染沒有掩飾過往的苦日子,倒是聽得慕容三人,有些驚訝。

畢竟現在帝都誰不知道,小神醫真實的身份是什麽,丞相府的嫡女。竟然為了幾口糧,落魄成這樣。

誰聽到都會小小驚訝一番。

“不管過去怎麽樣,你們一家人攜手走了過來,你們很好!”慕容先生緩了一下,安撫的說道。

芷染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說道:“我很感謝我之前的日子,讓我更懂得生活,也更加珍惜對我好的人。”

繞了許久,慕容先生才終於說到正事。

“實不相瞞,這次請你過來,是想問問均浩這孩子的事情,他失蹤也有好幾天了,我也四方打聽了,卻是一直沒有下落,這才想問問你,是否有什麽線索,聽說他當日是和你一起去參加公主設的牡丹夜宴。”

“對!其實我也一直很擔心均浩哥,一直沒有放棄在找他!不過我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說到這裏,芷染有些心虛,目光微閃!

慕容先生敏銳的發現了芷染的異常,語氣十分輕緩的說道:“你有什麽疑問就直接說出來,一人計長兩人計短,說不定均浩現在正在什麽地方等著我們救助呢!”

“這……”芷染有些猶豫,她總覺得均浩哥在私下做什麽,而且這事不便於說出來。

“均浩這孩子聰慧,雖然入我門下的時間比較晚,但他一點都不輸之前拜入我門下的地方,因為他更加用功刻苦,我很喜歡這個孩子!但這孩子在帝都沒有一點背景,我是擔心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什麽人,才會落得失蹤的下場,所以想向你打聽清楚。”

芷染心裏一緊,也怕這種事情發生。

“我倒是真有一件事情沒和人提起過!”芷染舔了舔幹涸的唇瓣,語都了嘴邊,都還沒猶豫。

“什麽事?”慕容先生緊張得坐直了身子。

芷染卻是望了一眼慕容姑姑和慕容蘭絮,猶豫著,到底說不說呢!說出來了,不會害了均浩哥吧!

雖然知道均浩哥不會做什麽壞事,但他這麽神秘的有一個主子,總覺得不會是一件好事。

慕容先生知道芷染的顧忌,便讓慕容姑姑和慕容蘭絮都退下去了。

她們倆人都十分識趣有禮,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攜手離開大廳。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宴會上,我看到一個宮娥請他離開的!”芷染幽幽的看著慕容先生。

慕容先生說:“這事我也查到了,可是後續他們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均浩是否還在牡丹亭或者是被人帶走了,都無從得知。”

芷染咬著下唇說:“均浩哥因為擔心我,當時是不願意走的,不過來叫他的宮娥,就在他耳邊說了四個字,就讓他改變了主意。”

“什麽字?”慕容先生覺得這才事情的重點。

“主子有請!”芷染輕輕的說著,細細的打量著慕容先生,卻是見他臉色瞬間變了,跌坐在椅子上。

訥訥的說道:“這個傻孩子,竟然背著我……”

芷染狐疑的看著慕容先生問:“您是不是知道是誰帶走了均浩哥?”

慕容先生苦笑的搖了搖腦袋,隻道:“這事你不要管了!”

芷染皺著眉,有些緊張的問:“你知道的是不是?你告訴我,是誰?他會不會傷害均浩哥啊?”

慕容先生看著芷染這樣,無奈的皺起眉說:“倒不會傷害你均浩哥,肯定是派了任務讓他出了帝都!顯然這次的任務十分緊要與私密,所以均浩才會連跟我們道別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嗎?”芷染有些不信任,不過卻覺得慕容先生不像說謊,但他這麽擔憂是為什麽?

“難道均浩哥的任務很危險?”也隻有這種解釋了。

“是吧!”慕容先生一臉苦笑,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

“老夫身子有些不適,就不陪你多坐了,我讓蘭絮來陪你說說話!”

芷染忙拒絕說:“不用了,天兒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再晚了,我娘該擔心我了!”

慕容先生應聲說:“也好!我就不多留了,以後有空就多來坐坐,均浩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他過不得多久就會回來的。”

芷染配合的點頭,但心裏卻是知道的,均浩哥過不得多久回來,定是指他的任務完成了,若是沒完成的話……

芷染不免有些埋怨劉均浩,他這是認了什麽主子!拿命去拚,也不想想劉家村一手養大他的何嬸子。

何嬸子還一心盼著他能高中狀元,光祖耀祖呢!可別有什麽萬一才好。

芷染懷著忐忑的心情回了家,路上一直在想,明天要怎麽和嶽珊解釋才好,走近後院裏,就聽到一陣驚呼聲。

芷染快步走近,發現家人都在,而且是一群女人圍著恩恩!

希瑜正坐在恩恩對麵,恩恩站在書桌後麵,手拿毛筆,顯然是在替希瑜畫像。

聽到希瑜有些開心的問道:“恩恩,還要多久。”

恩恩沒有回話,守在恩恩身邊的老夫人一臉興奮的說:“快了快了!”

芷染的到來,沒讓屋裏人多關注,隻瑤瑤興奮的跑了過來,拉著芷染說:“姐姐,恩恩好會畫我們,把我們畫得好漂亮啊!”

芷染不解的看著瑤瑤身邊的秀蘭問:“二姑,瑤妹妹在說什麽啊?”

秀蘭來了帝都這麽多年天,早就知道她們跟芷染一家人根本沒有任何血親關係,為此秀蘭別扭了一陣子,甚至帶著瑤瑤在屋裏當了一陣子透明人。

可是不論芷染還是唐氏,她們仍然一副把她當親人的模樣,時日久了,她倒是覺得自己小家子氣了,不再在乎這些血緣,想著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彼此關心照顧就好。

“恩恩啊!平日裏沉不吭聲,下午的時候,老夫人讓人把瑞硯拿了過來,送給恩恩後,讓恩恩試用一下,恩恩隨手就畫了一張你的畫像,惟妙惟肖,跟真人似的。”

“不可能吧!”芷染覺得她們有些誇張了,雖然她一直覺得恩思在地上塗塗畫畫挺有模有樣的,但也沒有她們說得這麽好。

一定是自家的孩子,什麽都是好的。

“真的,真的!”瑤瑤鑽到恩恩的身邊,把畫有芷染的畫像拿了過來,遞給芷染,並說:“姐姐,你不信的話,自己看!”

“我的天啊!”這一眼,芷染隻覺得眼睛都直了,這……這畫像裏的人,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