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好戲開鑼
“香陽姐姐,瓶兒將小神醫請來了,還請姐姐代為通傳一聲。”瓶兒帶著芷染她們一起到了姨娘院裏,站在門口,對著屋門邊侍候的丫鬟說道。
香陽看到芷染,眼眸一亮,眉眼笑開的說:“小神醫快快請進,傅姨娘正等著小神醫呢!”
香陽連通傳一聲都不用,直接兩步下了台階,一臉喜色的將人迎進了屋,顯然是早就得了傅姨娘的話。
傅姨娘臉色紅暈的躺在**,嘴角微微翹起,想是想開了什麽開心的事情似的,十分的得意。
“姨娘,小神醫來了。”香陽一聲叫喚,傅姨娘視線轉過來。
她忙掀了被子起身,香陽誇張的上前,緊張的說:“哎呀,我的好姨娘!你如今可是雙身子的人,可不能這麽樣的大動作,別驚了胎兒。”
“哪有這麽金貴,有沒有懷上還不一定呢!”柳姨娘略顯羞澀的垂了垂眼皮,偷偷打量著芷染。
芷染好笑的看著這一幕,覺得十分的有趣,回眸看向錦繡姐妹倆,也是一副憋笑很辛苦的樣子。
“不好意思,讓小神醫笑話了。”傅姨娘年紀不大,頂多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若是換了現代,正是生兒育女的好年紀。
不過她嫁給柳老板已經七八年了,至今未有所出,這一次,有輕微的喜兆,她才會如此失態的。
“不會!成了婚,想要一個孩子是正常的,沒什麽可笑的!”芷染收了笑容,淡淡的說道,語氣十分的溫柔。
傅姨娘羞澀的淺笑一下,在香陽的攙扶下,走到屋子中間坐下。
芷染跟了過來,落坐的時候,說道:“姨娘把手伸出來,我替你診診脈。”
傅姨娘緊張的伸出手,心兒砰砰亂跳。
芷染笑著拍了拍傅姨娘露出的小截白玉手腕,說道:“傅姨娘不用如此緊張,盡可能從容一些!你情緒過於緊張,會影響脈博的跳動。”
傅姨娘茫然的點了點腦袋,雖然這會兒人有些放空的狀態,聽不太明白芷染在說什麽,卻是下意的照著她的話去做。
“來,深呼吸一下!”芷染笑著替傅姨娘調節情緒。
她的情緒實在太緊繃,心跳加速不正常,而且纖手還緊緊的握成拳頭狀。
傅姨娘跟著芷染吸氣呼氣幾下,在芷染的引導下,這才漸漸放鬆了,芷染故意扯著她聊一些鎖事,傅姨娘的心思,才沒有全在這上麵。
傅姨娘的脈象很正常,並沒有顯現如喜脈的特征。
芷染細細探了探,這才可惜的告訴傅姨娘,“傅姨娘,你還未懷有身孕,不過身體很健康,相信加以時日,定能懷上健康的小娃。”
傅姨娘緊繃的身子頹廢的垮了下來,喃喃道:“怎麽會,怎麽會沒懷上了!府裏的有經驗的老嬤嬤,都說我這樣子,像是懷了啊!”
芷染苦笑一聲,“這是做不得準的!就姨娘的脈相而言,目前是未有身孕的。”
傅姨娘掙紮的說:“怎麽可能呢!我這幾天吃不得帶腥味的東西,早晨起來也會惡心反胃,而且腰腹也有一種墜脹的感覺,以前我都不喜歡吃酸味的東西,這幾天竟然會特別想吃的,而且一吃就停不下來,這不都是懷孕害喜的症狀嗎?”
芷染看傅姨娘這麽激動,便說:“不然我再替傅姨娘把脈一次,如何?”
傅姨娘忙伸了手,並且叮囑道:“小神醫,你可一定要把清楚了,我不想長了沒人送終啊!”
芷染微微抬眼看了看眼前淚染眼睫的傅姨娘,眼裏滿是渴求。
“怎麽樣?怎麽樣?”傅姨娘滿目渴望,在芷染的沉默中,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了下去。
“若是我沒有懷孕,怎麽會變成這樣!”傅姨娘喃喃自語。
芷染不忍心的說:“這是你太過有身孕,自我催眠了的原因,身體產生了一種假象,說白了,就是執念太深了的原因。”
傅姨娘抬眼茫然的眼,看著芷染,像是沒太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
“就是說……”芷染正打算細致解釋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柳老板大嗓門的叫喚。
“怎麽樣,怎麽樣?懷了嗎?懷了嗎?”柳老板話音還沒有落下,人已經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柳夫人跟在柳老板後麵,麵色有些蒼白的提醒柳老板,“老爺,你不要急,當心別是摔了。”
“老爺、夫人,對不起,妾身辜負了你們的期望!”
柳老板和夫人進屋,傅姨娘便立即自椅子上站了起來,回身跪了下去。
柳老板和夫人一聽,便知道這是沒有懷上身孕的意思,柳老板當即失望透頂的籲了一口長氣。
他說:“原來是空歡喜一樣!”
傅姨娘心裏一緊,眼中微澀,晶瑩的淚珠子爬滿了臉龐。
柳夫人心裏也是十分的失望,但共是女人,她更明白傅姨娘的心情。
這柳府裏的女人,哪一個不想趕緊生一個孩子出來鞏固地位呢!老爺年紀已經大了,若是這時候生了一個兒子,不管是誰生的,是嫡是庶,都是這府裏唯一的男丁,以後這偌大的柳府,可就是他一人的了!
柳夫人也想生一個兒子,可是奈何年紀大了,這些日子雖然有照著小神醫的藥方服藥,但卻是越來越虛弱了的感覺,有種虛不受補的無力感。
“好了,不怪你!快起來吧!”柳夫人上前欲扶起傅姨娘。
她身子卻是一傾,差點直接栽到了地麵,好在跪在地麵的傅姨娘穩穩的扶了她一把。
傅姨娘擔憂的趕緊起了身子,侍候柳夫人坐下,急急的問道:“夫人,你這是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柳夫人無力的搖搖手說:“無礙,就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
傅姨娘哭喪著臉說:“夫人哪裏年紀大了,四十都未滿的年紀,正是康健的時候,老爺還等著夫人生一個嫡子呢!夫人可不能說喪氣話。”
傅姨娘寬慰完了柳夫人,忙側身看向芷染,央求道:“小神醫,您給我們家夫人看看吧!她臉色好生蒼白啊!”
芷染既然都來了一趟,自然不會吝嗇。
她對柳夫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柳夫人,請我替您探探脈。”
柳夫人一邊伸手,一邊虛弱的笑著,“都是老毛病了,多躺躺,多休息就好了,沒得大礙。”
芷染輕笑一聲,收回手道:“柳夫人確實得好好休息了!”
柳夫人神色一緊,傅姨娘擔憂的低吼:“不是我們家夫人有什麽吧!小神醫,你可別害我們啊!”
就連頹廢的柳老板也像突然醒了神似的,緊張的盯著芷染說:“我夫人可是有什麽,你隻管開藥方,不管多貴的醫都行,你一定要治好我夫人。”
芷染嬌嗔了麵前的三張臉,沒好氣的說:“你們想哪裏去了,我要柳夫人多躺躺,是因為她懷有身孕了!”
“什麽?”柳老板大吃一驚,接連倒退數步,一張嘴傻傻的張著。
傅姨娘愣了一下,失望從她眼中一閃而逝,卻是極快的笑了起來,想著這府裏至少有新主子,以後不至於招姑爺上門,還是會有人養她們的老,當即就笑了起來。
真心誠意的對柳夫人說道:“夫人,恭喜你啦!您有喜了,馬上就能生一個大胖小子了。”
柳夫人傻傻愣愣一直沒有回過神來,眼神空洞的看著芷染說:“小神醫,你說笑吧?這可不好笑。”
她和柳老板兩人夜深人靜的時候早就商量過了,她這年紀再懷有身孕是不容易的事情,她私心裏覺得根本就沒機會。
因此,當柳老板說,無論誰生下了男孩,都抱到她的名下,當嫡子教養長大,以後接掌整個柳家。
她是想也沒想就同意了,怎麽會懷孕的人正好是她呢?
這就跟做夢一樣,太讓人不敢置信了。
“對啊!小神醫,你再好好把把脈,我不想再空歡喜一場。”柳老板被柳夫人這沒自信的話一說,心裏底氣也不足了,連帶的不相信芷染的醫術了,一定要她再把一次脈。
芷染好笑的看這一家人,說懷了不信,說沒懷也不信。
她好脾氣的又把了一次脈,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用我的神醫招牌向你們保證,柳夫人懷有身孕了,不過脈象不強,再加上柳夫人身子稍弱,可能會有滑胎的可能。”
“滑胎?”柳夫人眼一瞪,嚇得就差點跳了起來。
芷染忙按住她說:“你可不能再這樣大悲大喜了,這會影響到胎兒的!柳夫人最近很忙很累嗎?”
柳夫人猶豫了一下說:“嗯,為了讓妹妹們能懷有身孕,我最近管的事情比較多,操心的事也多。”
芷染皺眉說:“這些事情,你最好現在都丟開,前三個月什麽都不要管,靜心養胎,畢竟這孩子來得不容易。”
柳夫人略遲疑的說:“可是這偌大的府,大大小小都是事情,怎麽能不管呢!”
柳老板當即拍板說:“這府裏又不是沒你,就會亂了去!以後這些事情都交給傅姨娘管,你就給我安心的養胎!等著我們的孩子出生。”
柳夫人猶豫了一下,心下也擔心肚子裏的孩子,沒多掙紮就對傅姨娘說:“妹妹,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我會多派兩個有經驗的嬤嬤來協助你,有什麽不懂的,你就來問我!”
柳老板不滿的插話說:“問什麽你!有什麽就來問我!”
柳夫人捂嘴輕笑說:“老爺做生意是很厲害,但是府裏內宅的事情,您有這耐心去了解嗎?”
柳老板被柳老人拆穿了,不再尷尬,虎聲虎氣的說:“家裏養這麽管事娘子都是吃屎的嗎?什麽事都用主子事事親力親唯,還要他們這些人做什麽。”
芷染附和的笑說:“柳老板這話倒是說得極對,柳夫人還是安心養胎吧!畢竟沒什麽,比您能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更重要。”
“這倒是!”柳夫人嘴角帶笑的應下。
芷染輕笑的對香陽說:“拿筆墨來,我給你們夫人開張安胎的方子,你們都小心侍候著。”
“是!”香陽忙扭身去拿了筆墨過來。
芷染快速寫下方子,柳老板直接接了過去,對最先去醫館找芷染過來的瓶兒說道:“快去醫館抓藥!說是小神醫親自開的,讓他們細致一點,可別出錯了。”
芷染無奈的苦笑,柳老爺回身,十分俗氣,卻又很實在的說道:“小神醫,這一次我夫人能夠懷有身孕,多虧了你的照顧,我府裏有什麽您看得上的,就直接拿走!或者你要現銀也行,直接開一個數就好。”
芷染滿不在乎的說:“這次柳老板就隨意給吧!說來說去,還是柳老爺自己的福澤!”
柳老板十分的實誠,虎著臉說道:“這怎麽能行。”
芷染上次已經大賺了柳老板一筆,再加上柳老板也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在銀兩方麵便是十分大方。
芷染知道柳老板不會虧待她,她才敢如此說道。
柳老板見芷染是真的不肯報價,想著她第一次上門索要的東西,不下猜想,家裏可能沒有小神醫能看上眼的了,便想著直接給現銀。
柳老板猶豫了一下說:“小神醫,你看這樣行不?我先給你五萬銀票,等我夫人順利生下孩子後再加。若是男孩就再給十萬兩,若是女孩就給五萬兩,可好?”
芷染打趣的說:“柳老板重男輕女很嚴重噢!”
柳老板尷尬的搔了搔後腦說:“已經有了閨女,自然想要一個能傳宗接代的兒子。”
芷染理解的點了點頭說:“好!不過你們家這孩子可真是金貴啊!都快趕上傾家**場了。”
柳老板家裏自然不可能就這麽一點家底,上次買下甘露就不是這數目了,這不過是芷染誇張的說法而已。
柳老板哈哈笑道:“若是能多生幾個也是值得的,這些妻妾若是以後懷了身孕,我都按這銀子給你付帳,怎樣?”
錢送上門,芷染自然是不客氣的。
落落大方的笑說:“柳老板要送錢給我花,我哪裏會拒絕啊!看樣子,我得多跑兩趟柳府,多替夫人姨娘調理調理身子這行,畢竟這銀子太好掙了。”
柳老柳一聽就高興的咧嘴說:“這樣的話,我現在讓她們都出來給你看看,正好瞧瞧,還有沒有懷有身孕的。”
芷染聳聳肩,無所謂的道:“行。”
柳夫人因懷有身孕,柳老板也就沒讓她參與這事了,直接讓下人把她送回了屋裏。
他獨自帶著芷染在前廳正堂裏見了家裏一群妾氏,芷染一一把脈,卻是再沒第二個幸運兒。
好在有了上次的治療,聽她們的說辭,有炎症的妾氏,身子都已經好轉了,都急急的想讓芷染看診,希望能侍候柳老板,也像柳夫人一樣,早日懷有身孕。
芷染在柳府忙得久了,直接用了午膳,又看過柳小姐後,這才告辭離開。
芷染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著,錦繡姐妹倆不解的跟著她走來走,繡兒忍不住詢問:“小姐,你是在找什麽嗎?”
芷染搖首輕笑,“閑著打發時間而已。”
繡兒不解的說:“無聊了,我們直接回府吧!”
芷染側目,視線落到錦繡姐妹身上,說道:“不了,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情要辦!晚一點才回去,跟我娘說,晚膳我就不在家裏用了。”
錦兒不滿的說:“我不要回去,我要跟著小姐!繡兒你自己回去吧!”
繡兒迷茫的眨了眨眼,卻是突然跳了起來,“為什麽要我一個人回去,我才不要回去呢!我也要跟著小姐。”
芷染苦笑一聲,不瞞她們倆人的說:“你們跟著我幹什麽,我可是要去做壞事的。”
繡兒眼眸一亮,說:“我最喜歡跟著小姐幹壞事了!”
芷染失笑的敲了敲繡兒的腦袋,嬌嗔道:“瞎說什麽,好像說得你家小姐我多壞似的!”
繡兒吐了吐舌,無辜的輕笑。
錦兒拉著芷染的手說:“走走走,我們去幹壞事去!”
她輕快的步伐往前走了幾步,卻是突然停了下來,‘咦’了一聲。
“怎麽了?”芷染笑問。
錦兒眨了眨眼眸,往前又走了兩步,才邊搖頭邊否認的說:“難道是我眼花了嗎?”
“姐,你看到什麽了啊?”繡兒跟著探長了脖子,卻隻看到穿流的人潮,而且沒有一張熟麵孔,根本沒什麽可看的。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櫻子她爹!”錦兒皺著眉,不自信的說道。
繡兒當即否認說:“不能吧!櫻子她爹不是說去參軍了嗎?我記得還是和劉家村唯一的一個獵戶去的!好像是叫向正堯。”
“對吧?是吧向正堯吧?”繡兒最後一句話,是問向芷染。
芷染應了一聲,說:“對!我對正堯叔叔挺有影響的,他人很不錯,而且還駕著牛車送我們去過鎮上,當時我們家特別苦。”
“哎,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櫻子他爹和正堯叔走了,也沒一個信回來。”
錦兒一聲苦笑,“也許是我看錯了吧!”
芷染也沒看到,也說不得準,隻是交待說:“這事,回去後就不要跟櫻子她娘說了,平白又添了傷心事。”
繡兒頗抱不平的說道:“這個我們知道的!不過說來,櫻子她爹也真是狠心,怎麽就忍心一個信都不帶回來,真是負心漢!可憐了櫻子她們母女。”
“好了,不說這事了!我們現在先打聽打聽潘府在什麽位置。”芷染話音才落,繡兒卻是興奮的說:“小姐,我們這是要為大小姐報仇了嗎?”
繡兒聲音略高,而她們又站在馬路中間,引得兩邊的人,瞬間都看了過來。
芷染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繡兒,低斥:“你出門能不能帶上你的腦子啊!”
繡兒嘟高了唇說:“人家就是太高興了嘛!”
芷染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錦兒笑著捂嘴說:“幸好沒有聽小姐的話回去,我們也要給大小姐報仇!我想找這個潘婭桐麻煩已經很久了,隻是不知道當晚那個喝醉的姑娘是誰,也忘了去打聽一下。”
“不急,會知道的!”芷染陰惻惻一笑,嘴角涼薄的揚起。
“潘婭桐她誰啊?知道她爹是誰了,就知道在哪個府上了。”錦兒眨了眨眼,看著芷染。
芷染翻著眼眸說:“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她爹是誰!”
芷染對這些人,本來就沒有興趣,就是在她麵前大聲報出自己的身份,芷染也不見得能記住,更何況是特意去打聽這些。
“反正是潘大人,隨便打聽了就好!實在不行,我們現在就去應天學院,到到時候跟隨人家直接回去就知道她家的地址了。”繡兒滿不在乎的提議,倒是難得說了一句有用的話。
總不至滿朝文武都姓潘吧!來回多的話,也就這麽幾座潘府而已!一家一家查,總能查到。
錦兒左右張望了幾眼,看到遠遠的好像有一間茶樓,就提議道:“嗯!小姐不然到前麵的茶樓裏坐坐,我們正好去打聽打聽!”
“好!”
芷染三人進了茶樓,點了一間包間!
她在屋裏舒服的坐著品茗香茶,錦兒和繡兒倆人出去打聽消息了,沒多時,倆人就前後腳進來了。
錦兒說:“我問過掌櫃了,這官老爺中也就三府人家姓潘!不過都沒住在一起,官位最大的潘大人住在城東,我想著他應該是潘婭桐的爹。”
繡兒附和說:“嗯!我也問了小二哥,還跟客人打聽了幾句,得到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行,我們就從最大的開始,知道城東潘大人具體住哪裏嗎?”芷染也覺得應該就是城東這一府。
錦兒捂嘴說:“知道知道呢!我剛跟掌櫃說我們是尋人,再加上我們大方點了一壺好茶,幾樣精致的點心,掌櫃便什麽也都說了,還熱心得隻怕我知道得不詳細,就差給我畫出來了。”
芷染輕笑的讓她們倆坐下,“先吃點東西,喝杯茶暖暖身子吧!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就在這裏坐會兒,用過晚膳後,再去潘府。”
“好,都聽小姐的!”錦兒乖巧的應下,坐下來喝了杯茶就說:“我下去點菜,也讓他們早些準備。”
錦兒走了,繡兒擺著雙腿,歡快的吃著點心,和芷染閑聊。
“小姐,你知道嗎?我剛聽人說,護國公府的小公爺馬上就回帝都了,已經兵臨城下了,明天不入城就是後天入城了。”
芷染猛的抬眼,詫異的說道:“真的?”
“可不是嗎?”繡兒忽然抬眼,不解的問:“小姐,你這麽緊張做什麽?難道你認識誰是護國公府的?”
芷染斂了情緒說:“沒事!就是老聽這護國公府,這不是馬上要見到了嘛!所以有些激動。”
繡兒白了芷染一眼,沒好氣的說:“小姐你激動什麽啊!我都聽到老夫人和夫人說話的時候分析過了!我們又不能與護國公府走近,不然會給二小姐帶來麻煩的。”
芷染牽強笑著,無辜的說:“我也沒說什麽啊!”
繡兒狐疑的看著芷染,眯了眯眼說:“小姐,你好像有問題噢!”
芷染怒嗔道:“少三八兮兮啦!哪有什麽問題,難道你就不好奇護國公府的事情,聽說是一個小公爺噢!打了勝仗噢!”
芷染這樣一說,繡兒也掩不住好奇心,附和說:“其實我也挺好奇的!我每次跟著櫻子娘她們上街買菜什麽的時候,都能聽到說護國公府的事情,百姓好像很愛戴護國公府噢!”
“這是自然的,畢竟是護國公府保護了我們的國家,我們才能過得如此安逸。”芷染在這一點上麵,從來不吝嗇誇獎。
錦兒點好菜進來,正好聽到芷染最後一句話,笑眯眯的問:“你們在聊什麽啊?”
繡兒像倒豆子一樣,你剛才的聊天又全部說給了錦兒天,最後變成她們倆說護國公府的事情,芷染在一邊聽著。
畢竟芷染不像錦繡姐妹倆一樣閑,天天想出門就跟著櫻子她娘上街,而且府裏也不說這些事情的,因此,她知道的,還沒有錦繡姐妹倆在市井聽得多。
在茶樓裏,或坐或趴,休息了一會兒,又聽了一會兒閑話,芷染才說:“差不多時辰了,去讓小二上菜吧!吃完我們就要忙了。”
“嗯!”錦兒應了一聲又出了包廂。
沒多時小二便送了熱騰騰的飯菜上來,芷染三人吃過,稍稍坐了一會兒便結賬出了茶樓。
冬天的夜晚來得特別快,芷染她們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三人一路走向城東,沿路問了兩個路人,很快便找到了潘府的位置。
芷染繞到後門,看了看錦繡姐妹倆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
錦繡姐妹倆同時嘟嘴,有些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芷染瞅了她們一眼,一躍跳進了牆內,直接打開了後門,對兩個明顯還不太高興的姐妹說道:“好了,進來吧!一會兒聽我的話,出了亂子被人捉住了,我可不救你們。”
錦繡姐妹倆興衝衝的進了後門,嘴裏卻是客套的問:“我們這樣會不會給小姐添麻煩啊?要不,我們還是不進去好了。”
芷染瞟眼說:“好啊!你們不要進來啊!出去把門帶上。”
繡兒討好的湊上前,對著芷染撒嬌說:“哎喲,小姐,這麽認真做什麽!我們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我們怎麽可能不相信小姐的本事啊!小姐一定能保護我們的啊!”
“不作就不會死!”芷染涼涼的說道。
錦兒不解的討好問:“小姐是什麽意思啊!”
芷染無奈的一笑,懶得再跟她們倆計較這些小事。
潘府後門這裏沒有人,芷染帶著兩個小丫鬟東躲西藏進了後花園,卻想著這不是一個事,她們三人太過打眼了。
正好,後花園裏紮堆有幾個小丫鬟在聊天。
芷染靜靜的守候在一邊,極有耐心的對錦繡姐妹倆說:“等她們一會兒散了,我們就把她們打昏,換上她們的衣服。”
“她們要是不散呢?”繡兒有些糾結的問道。
她們在家裏這樣紮堆聊天的話,都能夠聊很久,好擔心潘府的丫鬟也是這樣的。
芷染白了一眼擰著眉的繡兒,沒好氣的說:“你當所有府都跟我們府一樣清閑啊!她們這樣紮堆聊天,要是被管事娘子她們看到,就是一頓皮肉。”
繡兒嚇得瞪大了眼,搓著手臂問:“不至於吧!”
芷染懶得理會,她們就是缺了管束,不過好在,都極聽話!隻要是她說的,她們都會照著去做。
芷染自己本來也就是一個挺隨性的人,並不會擺太多的條條框框,隻要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她也不會在乎。
“你們這群小蹄子,都是皮癢了嗎?趁著主子用膳的時間,一個人都躲懶,小心仔細你們的皮!”
繡兒話音還沒落下多餘,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走了過來,看到這群小丫鬟,插著腰就是一頓怒罵。
繡兒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說:“原來還真是這樣的!”
芷染懶得理會,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四下散開的一群丫鬟,有兩個正是朝著她們這邊假山過來的。
芷染當即出手,打昏了這兩個小姑娘,指使錦繡姐妹說:“快,把衣服換上。”
“小姐你呢?”錦兒一邊扒昏迷姑娘的衣服,一邊抬眼問芷染。
芷染頭也沒回的說,在這裏等一下,不要跑開了,我馬上回來。
芷染貓著腰,悄聲離去。
錦繡姐妹倆躲在假山下麵,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穿好,芷染就背了一個身形和她差不多高大的瘦小姑娘回來。
“小姐,你可真厲害啊!”繡兒豎起大拇指誇獎說。
芷染一邊換衣,一邊麻利的說:“快點換好!早點了了這事,我們早點回去。”
三人換好衣服,就大搖大**的走了出來。
帝都裏大戶人家裏的丫鬟,都是有規矩,每府丫鬟的衣服都是差不多款式的,至少大家一眼看去,就分得清楚誰是誰家的下人。
有些更甚至在衣服上刻了主子家的姓氏,潘府就正好是其中一家。
芷染看著胸前鬥大的一個字,撇了撇唇說:“真是俗氣。”
繡兒挺挺小胸脯說:“不會啊!我覺得挺威風的,等我們回去後,我們也這樣開一套,胸前也繡一個字!”
芷染看了繡兒一眼,當即就無語了。
芷染研究了一下,發現這三個丫鬟都是府裏的二等丫鬟,因此能去的地方還挺多的,除了主子們的內屋。
三人在府裏繞了一會兒,運氣好的沒有碰上多事之人,但也沒有碰到想找的人。
“這個院子應該是了吧!”連在幾個院子附近查看了,發現都不是,繡兒有些泄氣的說道。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芷染獨自一人,悄聲潛入了小院。
院裏侍候的丫鬟不少,屋裏還有小丫鬟們聚在一起說話,芷染找了幾間,直接在一間房裏找到正在沐浴的小姐。
芷染弄破門窗看了過去,隻能見到這位潘小姐的後背,也不知道是不潘婭桐。屋裏就一個侍候她的沐浴的貼身丫鬟。
“水有些涼了,你再去舀些熱水來!”潘小姐開口,芷染便眯起了眼睛,找了這麽久,終於讓她找到了。
小丫鬟拿著水盆出來,芷染卻是直接在她後背把她敲暈了,弄進了房間。
“嗯?”潘婭桐疑惑的轉身,正準備問丫鬟怎麽折回來了的時候,卻是發現身子被人定住了,嘴巴也說不了話了。
芷染笑盈盈的走到潘婭桐的麵前,揮了揮手道:“我們又見麵了。”
潘婭桐倒吸了一口氣,驚恐的看著芷染。
芷染呲牙一笑,惡劣的說:“你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吧?”
“嗯!沒錯,就是報複!”
“你害得我姐名聲盡毀,我要怎麽回報你才好呢?”
“其實我這人很是公道,最是不喜歡占人便宜了,不然我也就毀了你的名聲吧!大家當是扯平了,如何?”
芷染輕輕淺淺的笑著,圍著浴桶走著圈圈,無視潘婭桐眼中的怒火及懼意。
“啊,不然這樣吧!為了逼真,我直接弄兩個小廝進來和你廝混吧!反正我是大夫,這些小迷藥,我還是有的!”
潘婭桐驚恐的搖著腦袋,芷染輕笑說:“怎麽,會怕嗎?”
“嗯!會怕就好!還有救!”芷染自問自答,十分愜意。
她慢步走到一邊,翻了翻潘婭桐的衣服,又走到的另一邊,找到她的釵子,拿著手裏把玩了一下,才又晃身到潘婭桐的麵前。
拿著釵子在她身上輕輕劃過,‘嘖嘖’說道:“好可憐噢,都起了雞皮疙瘩了,該是很冷吧!”
潘婭桐眼微瞪,怒氣騰騰的看著芷染。
芷染輕笑的說:“不知道我這釵子在你身上輕輕的劃幾下會有什麽後果,或者是往你這眼珠上一戳,再猛的拉,是不是連眼珠子都會帶出來啊?想想都刺激,不然我們試試?”
芷染拿著釵子對著潘婭桐慢慢的靠近,滿意的看到她眼裏的恐懼及淚水,看著她無助的掙紮。
玩死她,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不過芷染並不會讓她就這麽舒服的死去,她也要讓潘婭桐嚐嚐名聲盡毀的感覺。
芷染手下翻轉,突然將釵子往左邊擲了出去,直直在刺入木柱。
“看!”芷染拍的一個耳光,直接將潘婭桐的臉打偏,並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芷染走過,取下釵子,拿著釵子玩了一下,才對準潘婭桐的眼睛,說道:“宴會上喝了酒胡說的女子是誰?”
“乖一點回來,不要亂叫,畢竟你叫得聲音再大,你家來人的速度絕對比不上我挖掉你眼睛的速度,不信的話,你試試。”
“你、你不要亂來。”潘婭桐一陣緊張,發生自己能說話了,戒備的看著芷染對著她眼睛的釵子,想叫卻又不敢拿自己的一雙眼睛做賭注。
“老老實實的說了,她是誰?”
潘婭桐結結巴巴的說:“是、是謝梓芯。”
“謝梓芯?”芷染對這個姓氏比較敏感,追問道:“她和謝子炎是什麽關係?”
“他們是兄妹!”潘婭桐一邊說道,一邊緊張的看著芷染。
芷染滿意的笑了笑,道:“很好!”
“今晚的事情,你最好是守口如瓶,否則的話,你就不止是失去名譽這麽簡單了,你最好掂量掂量。”
說罷,芷染卻是忽然抬手,再次點了潘婭桐的穴位,將她直接拽起,丟了出去。
寒冬臘月,潘婭桐潔白**的身子,光溜溜的躺在小院裏,伴隨的是芷染稚嫩的嗓子拔高了叫道:“來人啊!有**賊,來人啊!有**賤,**賤玷汙了小姐……”
芷染吼完,無視這些手無傅雞之力的丫鬟,趁著她們一個個呆若木雞的時候,悄然離開,直接找到錦繡姐妹倆會和。
見麵,繡兒張口就問:“小姐,沒事吧!怎麽突然有**賤,嚇死我們了。”
“沒事!好戲這才開始呢!現在換下一家,我們去謝府,會會謝大小姐,讓她知道活在這世上,有些人是她惹不起的!”芷染眯起眼,危險的低話。
謝子炎、謝梓芯,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