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上七拐八拐,終於穿過一條小路找到了那破舊的灰黑色瓦牆小房,蘇蘭溪幾人先在後躲藏,給那女子眼神示意。
那女子咬了咬牙帶著笑容進去了,一番交談以後那些人販子都放鬆了警惕說笑打鬧起來。
看到那女子眼神示意,蘇蘭溪帶著容炙衝了進去,正好來了個甕中捉鱉,把那些人一舉拿下。
蘇蘭溪看到這些人都被製服了,便趕緊朝著其他房間一一搜尋過去,終於在破舊冰冷的柴房裏發現了被捆綁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孩童們。
這些孩童差不多十幾個,年齡大小不等但都偏小,他們身上衣裳基本都十分華貴,嘴巴被堵住,滿臉都是鼻涕眼淚。
看到孩童們這樣痛苦,蘇蘭溪麵色更加難看,她趕緊替這些孩童解綁,看到饑腸轆轆的孩童哭鬧,她一個個哄著檢查身子,發現無礙才給他們發了些東西墊墊饑。
看到蘇蘭溪很快和孩子們融合,容炙臉頰上露出了佩服的神色,對著她誇讚道:“蘇小姐,你還真是聰慧機敏,這些事情辦的漂亮,在下自愧不如呀!”
蘇蘭溪隻是淡淡的笑著,並未多說一些,卻想著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冷南行。
這件事情很快就上報上去,皇上龍顏大悅,冷南行做為這次任務的主使人,被皇上恢複之前的兵權,更加得以重任。
從朝廷出來,冷南行隻覺得渾身暢快,緊趕著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蘇蘭溪,便直接去了蘇府。
蘇蘭溪正在窗台上擺弄著自己種的花花草草,一派閑情逸致,冷南行看到窗台前那眉眼明媚的女子心中雀躍,上前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冷南行,你怎麽來了?”蘇蘭溪抬起頭來,麵容多了幾分羞澀和雀躍,臉頰上粉撲撲的,如同水靈的蜜桃散發誘人清甜的香氣。
“我就不能來嗎?你之前可是以王妃的身份去參加宴會,那什麽時候可以真正的成為我的王妃?”冷南行聲音帶了幾分忐忑,聽起來竟然有些顫抖,耳朵都變紅了些許。
聽到這話,蘇蘭溪慢慢抬起頭和那雙寵溺而溫柔的眸子對上,心髒頓時重重一跳,她一時之間大腦空白,顫抖著雙唇不知道說什麽。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默許了。”冷南行鳳眸裏透露著狡黠的神色,走到蘇蘭溪身邊一把環抱住那細細的腰身,那柔軟的觸感讓他不禁沉醉。
蘇蘭溪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嬌羞的拍了他一掌嗔怪道:“胡說,這件事情你還沒有問過爹爹的意見呢,我哪裏能自己做的了主?”
“隻能你同意,其他人在我眼中都一樣,我的王妃別人不能說一個不字,你爹都不行。”冷南行瞬間狂傲,說出來的話霸氣外露,卻又直擊蘇蘭溪那柔軟的心,讓她覺得無比甜蜜。
兩個人共同商量著婚事,蘇青雲也很快被冷南行拿下,雙方都定下了婚期,來往也越來越頻繁。
冷南行在家中準備著聘禮,染白卻拿著一封牛皮紙信過來,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主子,請過目。”染白說著就把這信封遞給了冷南行。
冷南行打開信粗略的看了一眼,卻發現這是皇帝親筆,要求他去蘇州辦事明日即刻出發,不得延誤。
有些疑惑為什麽皇帝不直接找他而以信的形式,冷南行抬起頭來看了染白一眼,染白頓時心領神會。
“主子,聽說昨夜衛丞相去禦書房和陛下暢談一晚,今日便寫下這封信,讓我交代給你。”染白意味深長的說道,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冷南行雙手捏著這封信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眼眸之中迸射出淩厲的寒光,哼了一聲道:“我就知道是這個老狐狸在其中搗鬼,隻是如今聖旨難違,我也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麽。”
“那……蘭溪姑娘那邊?”染白有些擔憂的問道,心中隻覺得衛羲十分可恨。
“我現在就去同她道別。”冷南行把那封信燒了個幹淨,隨後換上一身輕便的衣衫帶了自己準備好的禮物去找蘇蘭溪。
夜晚,蘇蘭溪正在窗前翻閱著醫書,卻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冷南行剛剛要推開門,卻被蘇蘭溪一把給扭住胳膊差點摔倒在地,心中頓時哭笑不得。
“蘭溪,是我。”冷南行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麵對麵的看著蘇蘭溪,神色帶了幾分無奈。
“哼,我當然知道是你了,還有哪個男子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闖我的閨房?我現在要不好好治治你,到時候你豈不是更加目中無人?我們現在可還沒有成親。”蘇蘭溪雙手環抱著胳膊說道,眼神裏閃過幾絲戲謔。
知道蘇蘭溪是故意戲耍自己,冷南行心中不免有些惱怒,但是看到她那微微撅起的紅唇和鼓鼓的臉頰,一瞬間心中的氣都消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可行了?求王妃饒過夫君。”冷南行笑嘻嘻的說道,撫摸著蘇蘭溪那如瀑布一般的長發,隻覺得入手皆是順滑。
“哼。你現在可是越來越貧嘴了,說,你今天過來找我幹什麽?”蘇蘭溪雖然嘴上嗔怪,但是眼睛卻不自覺的笑得彎彎的像是盛滿了星星。
聽到蘇蘭溪這樣問,冷南行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難看,沉重的說道:“蘭溪,我今天晚上是過來跟你道別的,父皇安排我去蘇州辦事。但是想來這竟然是丞相的陰謀詭計,隻是我明明知道是陷阱,還是必須要去。”
“什麽?!這個老匹夫還真是詭計多端,一看到你手中的權勢有所恢複他便有了危機感,說不定早就在蘇州安排好了奸細等你入坑。”蘇蘭溪有些擔憂的說道,細長的柳葉眉輕輕的蹙了起來。
“不必擔憂,我一個男子沒什麽可畏懼的,隻是我有些擔憂你一個女子會受到他的算計。畢竟最近他已經幾番試探,都想要抓住你的把柄。”
想到衛羲最近謀害蘇蘭溪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冷南行心中不免覺得擔憂,他害怕暗衛出了什麽閃失保護蘇蘭溪不周,到時候他會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