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此刻,一支箭卻穩穩當當的朝著蘇蘭溪的腳腕射過去,讓她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不得動彈。
“蘭溪!蘭溪你怎麽了?要不然我就背你走!”剛跑了沒兩步的冷南寧發現蘇蘭溪被射中了頓時心中焦急,想要上前去扯住她一起跑。
蘇蘭溪卻搖了搖頭,一臉固執的說道:“不,太子殿下你快點兒跑,你先不要管我了,趕緊回去找救兵,快點兒去!”
說著這話,蘇蘭溪腳踝上的鮮血不停的流了下來,她的麵容逐漸變得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頭發濕漉漉的掛在耳邊,沒有了之前的嬌豔容顏。
可是此時此刻的冷南寧卻再也顧不了這些,眼前這個看起來柔弱無比的女子是如此的讓他動心。
她竟然在這種危難的時候願意拚死保護自己,甚至不管自己的生命,他又有什麽理由不喜歡這個女子?
感受到胸膛內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冷南寧被一股莫名有強大的力量驅使著慢慢的朝著蘇蘭溪走了過來。
不顧蘇蘭溪的阻攔,冷南寧上前去一把抱起她瘋狂的朝著大街上跑去,而後麵的人窮追不舍,時不時的放箭吆喝,冷南寧卻就像沒聽見一樣。
縱然身上已經筋疲力盡,但是一想到蘇蘭溪還在忍受著這麽大的痛苦他就咬了咬牙堅持下來,臉龐雖然憋得通紅,卻還是奮進全力的往前衝。
經過幾個拐彎,再加上一些迷霧,冷南寧最終還是抱著蘇蘭溪衝出了重圍,甩掉了身後那些黑衣人。
終於到了醫館門口,冷南寧才鬆了一口氣抱著蘇蘭溪往裏麵走,可是偏偏這一幕卻被過來找蘇蘭溪的趙玉言看了一個一清二楚。
趙玉言挺著一個碩大的肚子站在附近的麵館前,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頓時感覺氣血往頭上湧,手心卻冰涼。
這個蘇蘭溪,當時明明都已經答應自己絕不和冷南寧勾勾搭搭,可是現在為什麽又和他糾纏在一起?
若不是因為這個小賤人,自己又怎麽可能會一生完孩子就要被趕出太子府中去?!
越想越覺得氣憤,趙玉言眼珠滴溜溜一轉故意把信息側麵透露給冷南行,想要憑借他的力量好好懲治一下這對奸夫陰婦。
冷南行聽到消息並沒有覺得不可抑製的憤怒,而是趕緊過來看看蘇蘭溪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蘇蘭溪被冷南寧抱著進了醫館,蘇蘭溪頭腦暫且清醒就趕緊輕輕的推了一下他說道:“多謝太子殿下的幫忙,不過我現在可以自己下來了。”
冷南寧點了點頭,把她放在了旁邊的**,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看到穿著一身黑色長袍麵容沉靜的冷南行趕了過來。
這一次的冷南寧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和他針鋒相對,而是直接回過頭去對著蘇蘭溪說道:“蘭溪,你先在這裏好好養傷我改日再過來看你。”
“好,那慢走不送。”蘇蘭溪點了點頭,目送著冷南寧轉身離去,心裏麵竟然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一瞬間,整個醫館內裏就剩下了蘇蘭溪和冷南行兩個人,除了外麵呼呼的風聲沒有任何的動靜。
“冷南行,你不要誤會。隻是因為之前太子側妃趙玉言過來找我說太子因為我遣散了所有的小妾,所以我才想要找太子談談。沒有想到剛剛出了酒樓我就被人給追殺,冷南寧幫著我衝出重圍才把我送到醫館來了。”
蘇蘭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滿滿的疲憊和委屈,頗有一種小狐狸撒嬌的姿態。
冷南行聽到這話之後臉色卻陰沉下來,一邊給她處理著腳踝的傷口,一邊教訓道:“我看你倒是管的還很寬,什麽人求到你這裏你都能過去幫忙。萬一這其中有詐呢?還好你今天隻是傷到了腳踝,若是傷到其他地方你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蘇蘭溪自知理虧,吐了吐舌頭把胳膊掛在冷南行的脖子上,撒嬌道:“好相公,我以後再也不管了。反正我今天都已經把事情給說清楚了,估計以後太子肯定能夠想明白,也就不會騷擾我了。”
“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就必須要拿出些什麽手段了。”冷南行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出一抹冷厲和殺意,周身的氣場也逐漸強大起來。
“好,我知道了。”蘇蘭溪低垂下頭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眼角似乎噙上了淚帶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看到蘇蘭溪這副樣子,冷南行隻覺得心中既好氣又好笑,替她包紮好傷口便一路抱著她上了馬車。
“蘭溪,在你這傷口痊愈期間再也不準出門,必須要在家中好好養傷多吃一些補品,若是你再偷偷摸摸的溜出去,休怪為夫無情!”冷南行一番警告,心裏麵卻是疼惜的很。
蘇蘭溪撅起嘴巴裝作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心裏麵卻是美滋滋的,她知道這是冷南行對自己太在意。
自從蘇蘭溪傷到腳之後,冷南行在府中待著的時間明顯變長了,時不時的就抱著蘇蘭溪出來曬太陽,在涼亭裏麵喝花茶,甚至嘴對嘴的喝藥。
看到他們兩人這樣的恩愛,染白也禁不住對著旁邊的小廝說道:“天天看到主子這樣恩愛,兩人這樣甜甜蜜蜜膩膩歪歪,我倒是也想成親了。”
小廝聽到這話也先是一副神往的神色,隨後看到染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頓時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他,道:“你瞅著我幹什麽?難不成你有龍陽之癖?”
“啐!淨在這裏胡說八道!”染白聽到這話臉色氣的通紅,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被府中的丫鬟笑了一通。
等到晚上的時候,蘇蘭溪十分愜意的躺在**吹著香爐,手中放著香甜軟糯的芙蓉酥,旁邊的玉盤裏麵擺放了各種精致的水果還有酸酸甜甜的果茶。
隻聽吱呀一聲,門被輕輕地推開了,身上還掛著一絲寒風的冷南行闖了進來,眼神炙熱的盯著蘇蘭溪。
“幹嘛?”蘇蘭溪忍不住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往口中丟了一顆葡萄,那酸甜的滋味讓她不禁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
“蘭溪,畢竟你今日也是掉到河中去了,身上一定髒兮兮的,不如我給你洗個澡這樣才能睡覺睡的舒坦。”冷南行一本正經的說道,喉結卻微微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