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溪隻好無奈的跟隨在她的身後慢慢收拾著自己的床鋪,本來她就穿了一件十分寬鬆的長裙,微微的一俯身上麵的吻痕一下子暴露出來。
蘇蘭清頓時看了個一清二楚,有些吃驚的詢問道:“蘭溪姐姐,你脖子上的是……”
“都是相公弄的,本來想找個東西遮一下的沒想到卻忘了。”蘇蘭溪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臉上的神色帶了幾分羞澀和尷尬。
聽到這話,蘇蘭清頓時心中充滿了嫉妒和羨慕,眼神在蘇蘭溪的身上來回打量,心裏不停的冷笑。
憑什麽這樣一個小賤人就能夠嫁給三皇子那樣尊貴的人,而太子那樣高高在上的男子也甘願為她傾心。
反倒是自己雖然有著美貌和聰慧的頭腦,但是因為有蘇蘭溪在自己麵前,所以才襯托得自己這樣都不堪和卑賤!
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表麵上她仍然是一副笑意盈盈的神色道:“蘭溪姐姐不用不好意思,這足以說明三皇子對你寵愛有加,一時一刻都離不開你,妹妹真是羨慕著呢。”
“你年歲還小,以後也總會有人寵著你的。”蘇蘭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拿這話搪塞她。
等到夜晚的時候,蘇蘭溪吃飽喝足坐在床頭前點著油燈看醫書,旁邊放著早已經切好又水靈清甜的香瓜,她放了一口輕輕到嘴中頓時淡香傳來,好不自在。
忽然之間,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高大而健碩的身影迅速的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蘇蘭溪的楊柳細腰。
蘇蘭溪先是吃了一驚差點喊出聲來,隨後聞到那熟悉的氣息才平靜下心情,依偎在冷南行懷中輕輕的捶打了他的胸膛一下。
“冷南行,你過來能不能跟我打聲招呼,你這是要把我給嚇死嗎?”蘇蘭溪一雙嫵媚的眼睛水汪汪的瞅著冷南行,口中嗔怪道。
“蘭溪,我想你了。誰讓你偷偷的跑走,我回到府中卻找不到你好失落……”冷南行把頭湊在蘇蘭溪脖子上,有些委屈的說道。
看到一個在外人麵前冷漠無情的皇子竟然對著自己撒嬌,蘇蘭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卻柔軟一片。
蘇蘭清在外麵聽到一陣響動還以為是來了什麽賊,趕緊朝著蘇蘭清的房間跑過去,附在牆角,卻聽到一個男子說話的聲音。
靜靜的一聽,全部都是一些打情罵俏之語。
在這樣夜黑風高的時候,有什麽人會夜闖蘇蘭溪的房間而不被她給拒絕呢?
仔細一想,蘇蘭清立刻就知道這裏麵正在說話的男子是冷南行。
想到兩個人郎情妾意耳鬢廝磨,而她卻孤身一人隻能躺在那空曠的**望著窗外,她心中就泛起一股酸澀的滋味,但更多的是嫉妒。
憑什麽?憑什麽自己之前就要被趕出府中到處乞討,讓這一張如花似玉的容顏被風吹日曬而逐漸凋零。而蘇蘭溪卻可以金杯玉盞,良辰美景,父寵夫愛?!
她自認為自己從來不比蘇蘭溪差一星半點,而錯就錯在了她是庶女,蘇蘭溪卻是堂堂正正的蘇家大小姐。
如若不然,這美好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全部都是自己的!
外麵的蘇蘭清麵容猙獰,但是裏麵的蘇蘭溪卻渾然不知,仍就和冷南行在一起嬉笑打鬧,一直到深夜冷南行揩油滿足,才悄悄的離去。
而這一切,早就在蘇蘭清的心中種下了罪惡的種子。
第二日清晨,蘇蘭溪想到自己醫館藥材還十分短缺,便急忙的乘了馬車過去,果不其然早就有許多病人早早的等候著,門前排起了長龍。
“掌櫃的,你們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明明之前有那麽多藥材,卻說都已經賣光了。這後來補的貨明顯和之前大不相同,我看你就是想賺黑心錢!”為首的肥胖男子惡狠狠的瞪著蘇蘭溪質問,手中拿著一個條紋的大布兜。
“就是,我天天在這裏等,天天在這裏等。為的就是拿上一點好藥材去泡養生酒喝,結果每次都是撲個空,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藥材,質量卻這麽差,你們這回春堂還到底想不想開了?!”後麵年歲稍長的老人也語氣不滿的說道,臉頰上的皺紋全部都緊湊在一起。
“是啊,簡直是一家黑店,我們再也不能相信她了!”
不多會兒,在前麵這兩人的鬧騰之下,回春堂的門口聚集了一群百姓,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熱鬧,在底下議論紛紛。
就在蘇蘭溪想要跟他們解釋的時候,卻看到一個清秀的麵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身後還帶著幾個家丁。
蘇蘭溪定睛一看,是容鬱。
容鬱帶來的這幾個家丁開始維護現場的秩序,而容鬱則親自站在了那鬧事兩人的麵前詢問道:“敢問這位大哥,你到底得的是什麽病?為什麽偏偏說這藥材不管用呢?”
那男子看到有人真正打聽起來,表情頓時帶了一絲不自然,衝著容鬱道:“你問我這麽多幹什麽,反正我說不管用就是不管用,難不成我還想訛人嗎?”
“那可真是說不定。本來我們這回春堂就很大,難免有人想渾水摸魚。你若是真的覺得那藥材不行,就把那藥渣子找過來,把你得了什麽病用的什麽藥材都說個一清二楚,這樣才能信服於人。”容鬱不緊不慢的說道,眼神卻有幾分銳利。
一瞬間,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男子的身上,讓他感覺如坐針氈,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藥渣子早就扔了,留著這些沒用的玩意幹什麽?!再說我隻管看病吃藥,怎麽會注意這些?”
一番話說下來都是冠冕堂皇,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可信度。蘇蘭溪看到他那躲躲閃閃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是過來騙錢的。
“大家安靜一下,蘇小姐可是陛下親自封的郡主。三皇子的王妃,更是黎神醫的親傳徒弟,這樣偌大的一家醫館絕對不可能弄一些次品來敗壞聲譽。再說你們捫心自問,蘇小姐哪次不是都給你們堅持看完病再走,你們這樣對她良心何在?”
聽到容鬱這樣說,以前老是在回春堂看病的百姓們頓時露出了羞愧的神色,也覺得是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