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雲抬起頭來淡淡的看了一眼蘇蘭溪,有氣無力的說道:“丞相大人的事你最近知道吧?我是他的朝中好友,決不能任由他們汙蔑丞相大人的名聲!”

“爹,我可以幫你啊。他既然因為這些事情失去民心,那自然也可以想辦法澄清誤會,我給你寫一封信你自然就知道該怎麽做了。”蘇蘭溪眼珠滴溜溜的轉著,看起來格外機靈。

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蘇青雲點頭答應下來。

看到蘇蘭溪信上的方法,蘇青雲不由得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大聲的誇讚道:“蘭溪,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爹爹剛才真是小瞧你了。”

“嘿嘿。那既然這樣,爹爹我能不能出去逛逛,正好我許久不來京城對著周圍的環境都陌生了。”

蘇蘭溪趁著蘇青雲高興的這會兒趕緊趁機提出自己的請求,想要擺脫他的看管。

“好,不過你可千萬要注意自己的安危,爹爹最近也是忙得很,沒有時間管你。”蘇青雲十分興奮的把那封信揣到自己的懷中,這會兒蘇蘭溪說什麽他也會答應。

看到自己的目的達成,蘇蘭溪十分興奮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讓紫悅易容成自己,悄悄的去找了容鬱,兩人商量好之後準備去太子府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拉攏他。

太子府中,看到蘇蘭溪親自過來找自己,冷南寧有些繃不住臉上的喜悅,熱切的說道:“蘭溪,咱們好久不見,你是特意過來找我的嗎?”

蘇蘭溪看到那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心中一時間有些尷尬,但還是坦然說道:“太子殿下,我這次來就開門見山。你也知道朝廷之中如今動**不安,丞相為非作歹且拉攏我的父親,我想要和你還有容鬱公子形成聯盟,一起共同對付他。”

聽到蘇蘭溪原來隻是為了利用自己,冷南寧眼神逐漸暗淡下來,神情也多了一絲苦澀的意味。

似乎是思考了良久,他才終於開口道:“好,這件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什麽條件?你先說說看。”蘇蘭溪暗暗在心中思忖。

“第一個條件,你必須要幫助我得到皇位。第二個條件,你要和我單獨度過一日不得有任何人陪同,第三個條件也在你接受的範圍之內,但是我還暫時沒有想好。”

容鬱在旁邊也靜靜地聽著,當聽到冷南寧要求蘇蘭溪和他單獨共度一日的時候當時心中一陣憤怒,怒目瞪著冷南寧。

“冷南寧,你可不要恬不知恥。蘭溪如今是太子妃,是有夫之婦!你不能趁著這個機會就欺負她!”平日裏溫潤的容鬱這會兒神色冷峻,拳頭緊緊的握著,上麵青筋暴起。

他知道蘇蘭溪已為人婦,所以早就把自己那份深愛埋在心底想要默默的守護著她,但是他也絕不允許任何男子打她的主意。

“哦?你不同意?這件事情蘭溪說了算,這可是由不得你。”冷南寧神情倨傲的看了一眼容鬱說道,眼神格外輕蔑。

大家都是男子,誰還不懂誰的心思?

明明他也對蘇蘭溪有別樣心思,還在這裏裝謙謙君子!

容鬱聽到這話目光複雜的看向蘇蘭溪,搖頭道:“蘭溪,你不要答應他。這些條件分明是把你自己往火坑裏麵推啊,他對你不安好心。”

蘇蘭溪回過頭來對著容鬱淡淡一笑,這才對著冷南寧認真的道:“好,我答應你。”

“這才對嘛。你放心吧,丞相那邊有我,他絕不可能輕易得逞。”冷南寧笑的張狂邪魅,那桃花眼裏流轉著異樣的燦爛。

若是蘇蘭溪不認識冷南行,恐怕也真是會被這樣精致的男子所吸引。

隻可惜,她現在早已經是心有所屬覆水難收,任何男子在她眼眸裏都黯淡無光,隻有冷南行才是她心中最璀璨的星辰。

回去之後,蘇蘭溪給楊念寫了一封信,把衛羲之前罪證交給他,讓他好好保管,日後定然能有用得上的時候。

楊念與衛羲是害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可以做暗處的操盤手。

容鬱容炙更是對衛羲恨之入骨,也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而冷南寧權勢巨大,與她結盟,隻要能夠再把蘇青雲從這迷局中拉出來,衛羲自然也就人單勢薄,無力回天了。

自從冷南寧答應蘇蘭溪後,他在朝堂上麵便處處阻礙衛羲,截胡他的錢財充盈國庫,拿了他的侍衛整修道路,甚至他上報的奏折,冷南寧也要一一質疑。

冷南寧畢竟是當朝太子,衛羲對他也有所忌憚,但三兩次之後他心中就明白冷南寧是有意針對自己,且愈發變本加厲。

下朝之後,衛羲麵色陰沉的上了馬車,心中的怒氣到達頂點。

本來冷南寧就和他公然對立,明爭暗鬥,可現在一向中立的容家竟然也背後給自己捅刀子起來,看來自己現在朝廷中的勢力實在單薄啊……

回到府中,衛羲坐在書房喝著茶水,忽然想起在揚州縣發展產業斂財的事,便把貼身侍衛秦應寒招了過來。

“應寒,最近我吩咐你處理的揚州產業進展如何?”衛羲眯縫著眼,裏麵流露出一抹精光。

“丞相大人,是屬下辦事不力!不知為何最近揚州縣發展迅速,百姓更加富足,和青林縣達成長期合作,咱們的產業受到排斥,根本開不起來……”

秦應寒麵容愧疚跪倒在地,心裏無比的忐忑。

“什麽?!最近丞相府拉攏民心,穩定朝廷已經大出血,揚州縣本是富貴之地,我開發產業扶持帶動為何不行?”

衛羲早就派人去勘察過揚州縣,那裏富貴人家眾多,乃告老還鄉歸隱之聖地,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發展自然是悶聲發大財!

“這……聽說青林縣物資豐富新鮮,價格低廉親民,和揚州縣生意往來愈加密切。而我們京城的物質運送過去不僅價格偏高且並不新鮮,根本不受百姓們的歡迎啊!”

衛羲聽到這裏麵色陰沉的可怕,他臉頰上的肌肉抖動著,那眼皮褶皺下的瞳仁滿是陰霾和憤怒,仿佛那鋪天蓋地的濃墨在大海裏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