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關係如此親近,又怎麽可能會有借條這種東西?!”顧飛龍情緒有些激動,十分不滿的說道。

蘇蘭溪心中一陣冷笑,表麵上卻是頗為熱切:“我和問書平日裏關係也要好,那既然表哥這樣說了,需要多少錢我會拿給你。”

“怎麽也是有五百兩銀子!”顧飛龍理直氣壯的說道,又朝著蘇蘭溪走近了一步。

“好,這是一千兩銀票,還請表哥收好。”蘇蘭溪笑盈盈的說著,掏出了一張銀票。

顧飛龍整個眼睛都看直了,一把拿過這銀票揣到自己的兜中,這才堆起滿臉的笑意:“多謝王妃。我家中實在貧困,以後可能還需要王妃多多幫忙,嘿嘿。”

“沒問題。”蘇蘭溪不願意與這樣的人撕破臉,淡淡的笑著離開。

而另一邊,一直都在等待的母女二人有些站不住腳了,看到那張一千兩的銀票之時,她們心中嫉妒的要發狂。

蘇蘭溪一走,兩人就緊趕慢趕的朝著顧飛龍走去。

“哎呀,龍哥哥。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和問書姐姐有著那樣不為人知的關係,還真是好本事呀!”顧問青大聲的嚷嚷著,眼眸裏滿是崇拜的神色。

本來她就長得十分漂亮,這會兒加上有意無意的撩撥,顧飛龍的心中頓時一片**漾,飄飄然不知所以。

“是啊,飛龍你現在也是發達了,總不能忘了我們母女二人啊。到時候若是有什麽好處,咱們大家一塊分享!”

婦人毫不客氣的說著,拉著顧飛龍就往外走。

她們兩個早就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請顧飛龍好好吃飯喝酒,到時候跟著他就有著想不盡的榮華富貴和甜頭可吃。

回到王府,看到蘇蘭溪一臉的疲憊,冷南行心中生出幾分心疼。

他把溫熱的大掌放在蘇蘭溪的太陽穴上輕輕按揉,低聲詢問:“蘭溪,顧問書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又出來幾個親戚過來套近乎,其中更有一個人自稱是問書表哥,還說他們二人有過肌膚之親,而且能夠準確的說出隱秘部位的胎記。”

蘇蘭溪輕輕用手捏著眉心,一臉的煩悶。

真是沒有想到,顧家原來還有這麽多爛攤子事兒,難怪顧問書會養成那種生人勿近的性格。

“表哥?”冷南行有些疑惑的出聲。

“對,那男子長相極盡猥瑣,話語盡顯粗鄙,我覺得以問書眼光不可能喜歡這種人,所以他很可能是騙子。”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我務必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男人。”冷南行眸子沉了下來,抱著微微閉上眼睛的蘇蘭溪上了床。

顧家本來就開著很大的藥鋪,這會兒除了有掌櫃在打理之外,其他的事情都顯得稍微有些混亂,尤其是一些小夥計甚至動了歪心思。

蘇蘭溪大清早就趕到了顧家藥鋪,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對著掌櫃說道:“趙掌櫃,我知道你在顧家藥鋪做了許多年頗有經驗,所以現在顧家藥鋪雖然歸我打理,但是掌櫃還是你做,你意下如何?”

那趙掌櫃本來就是聰穎之人,心思格外通透而靈活,這回自然是認新主子:“王妃說的極是,我必當竭盡全力掌控好顧家藥鋪的生意,還請王妃放心。”

“好,隻要你認真打理,到時候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蘇蘭溪笑著說道。

掌櫃的也是懂事的人,趕緊倒了一杯清茶恭恭敬敬的呈上來,兩人正在躺著合並藥鋪之事。

而就在此時,一陣聽起來紛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伴隨著籲籲的喘息。

“不行!不能合並,千萬不能合並!”男人粗獷的聲音在整個藥鋪裏響起來,如同一聲驚雷。

蘇蘭溪抬起眼皮一看,果然又是那個顧飛龍。

“表哥過來做什麽呀?這是什麽風把你給吹過來了。”蘇蘭溪皮笑肉不笑的說著,眼神裏麵帶著淡淡的厭惡。

顧飛龍聽不出這是嘲諷,反而洋洋得意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著掌櫃頤指氣使。

“我說你這糟老頭,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我可是問書的表哥,趕緊把你們這裏上好的龍井茶給我端過來喝!”他壓著嗓子大聲的喊,想要用自己的氣勢鎮住這個掌櫃。

這掌櫃早就已經經商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已經見過,他默不作聲的垂下頭,就裝作沒聽到一般。

因為他知道,眼前坐著的淡然女子才是真正的主子。

“咋了,怎麽還故意在這裏裝啞巴?信不信我現在馬上就讓你滾蛋!”顧飛龍十分暴躁的拍著桌子,桌上的茶水流了出來。

蘇蘭溪這會也是忍不住了,語氣十分冰冷的說道:“這可是藥鋪,根本就不是鬧事的地方,表哥如果再這樣故意找茬,可別怪我不客氣。”

顧飛龍聽到這話眼珠子瞪得溜圓,怒氣衝衝的說道:“王妃,你這樣可就太不地道了,我也是可以擁有顧家家產的一半,憑什麽合並藥鋪不跟我商量?!”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蘇蘭溪逼近,仿佛要把自己的臉貼在她的身上。

陣陣難聞的氣息傳過來,蘇蘭溪十分嫌惡的皺了皺眉。

就在此時,男人強有力的手緊緊的抓住了顧飛龍的領口,把他直接給扔到了門口。

“誰啊,誰敢這樣對老子?!”顧飛龍一下丟了麵子,頓時紅著臉怒吼。

宋辛予拍了拍手,淡淡的說道:“是我,怎麽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對老子動手動腳,看我不現在弄死你!”顧飛龍罵罵咧咧,搖頭晃腦,攥起拳頭就衝了過去。

宋辛予十分自信的笑了一下,輕輕地一扭身,顧飛龍就憑借著一股莽撞的勁狠狠的撞到了牆上。

而與此同時,幾個侍衛一擁而上,把他按在牆角狠狠的暴打一頓,隻打得他鼻青臉腫。

“哎喲哎喲,別打了,可真是疼死我了!公子饒命啊,快饒命啊!”顧飛龍被打得睜不開眼睛,隻能用手抱著頭不停的求饒。

宋辛予雙手環抱胳膊居高臨下,慢慢的說道:“哦?剛才你不還是很囂張嗎?怎麽現在又在這裏哭爹喊娘?”

“我再也不敢了,剛才是我實在太過魯莽,衝撞了公子,我馬上就給公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