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這丫頭未來可期,未來可期啊!”黎神醫如今已經對蘇蘭溪完全改觀了,眼神之中透露著佩服,就像是在看平輩人一般。

他一個被世人稱為神醫的郎中,遇到這種事情即使是自己最好的友人也束手無策,反而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涉世未深的丫頭竟有如此的造詣,實在是讓人佩服啊!

“師父過獎了,蘭溪實在是擔當不起。”

“哪裏哪裏,師父都不會你這一套本事,這個毒物我就留下來研究吧,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趕緊到院子裏麵去休息休息,那裏有師父的搖椅。”黎神醫心中十分好奇,便把這毒瘤放在了自己準備好的罐子裏想著日後好做觀察。

“好嘞,那這位伯伯就交給您了!”蘇蘭溪把自己身上的髒衣裳扔在旁邊,悄悄的洗了一個澡,把放在醫館裏換洗的鵝黃色長裙穿在身上一邊梳理著長發一邊躺在搖椅上眯著眼睛,不多會兒竟然睡著了。

少女嬌美的容顏在陽光的映襯之下鍍上一層薄薄的金色,櫻桃紅的唇微微的嘟著,彎彎的柳葉眉舒展開來是淺淺的黛青色,就像是春天剛發的嫩芽一般帶著朝氣,臉頰上的皮膚吹彈可破,露出來的一截皓腕上麵掛著翡翠綠的手鐲,清透的沒有一絲雜質,白皙的脖頸在鵝黃色紗裙的映襯之下更顯得修長。

一陣微涼的風吹過來,吹起她還未完全幹透的長發,絲絲纏繞在臉頰上,更讓她多了幾分朦朧卻又嬌憨可愛的美。

容鬱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美好的場景,美人身軀玲瓏凹凸有致,襯著身後麵碧綠茂密的垂柳和打磨的光滑油亮的搖椅,美好的就像一副畫,像一首說不明的詩。

在這一瞬間,容鬱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看到那長長如同蝶翼一般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顫動著,他忽然有一些想要吻上去偷香的衝動。

悄悄地走上前去,容鬱停在了蘇蘭溪麵前,俊美的容顏上麵露出糾結的神情。

他堂堂一個國務卿之子,家境優渥十分顯赫,也算是眾人仰慕的男子,怎麽能趁人之危非禮呢?

可是眼前的女子如同熟透了的紅蘋果實在是可愛至極,就算是單純的親一下,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的吧?

這樣想著,容鬱便慢慢的上前靠近,感受到蘇蘭溪暖暖又有些癢癢的氣息時,他再也忍不住了。

馬上就要湊上去的時候,容鬱忽然感覺背後有一陣強大的殺氣,還未來得及回頭就感受到了一股大力,隨後咚的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被冷南行提著從後門狠狠的扔在了大街上。

他本來是想過來看看蘇蘭溪在回春堂裏麵如何,沒想到剛進來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想要非禮她,而她竟然一無所知。

那樣嬌美的容顏,若是被別的男子所褻瀆,他絕對不可忍受!

滿腔的醋意已經讓他有些神誌不清,而蘇蘭溪被剛才的動靜給弄的迷迷糊糊轉醒,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冷南行俊美的容顏在臉上放大,隨後唇上柔軟的觸感伴隨著一股大力。

冷南行本來隻是想霸占蘇蘭溪第一個吻,以此稍稍緩解心中的醋意,卻未成想她的唇竟然如此嬌軟甜美,香滑的小舌因為吃驚而輕勾,卻讓冷南行一陣戰栗,狠狠的加深了這個吻,摟上的芊芊細腰讓他十分歡喜。

蘇蘭溪唔了兩聲想要狠狠的推開,卻發現身子軟綿綿的像是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又如同喝了最醇厚的酒一般,冷南行炙熱的呼吸像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一般,讓她身子逐漸軟了下來,柔弱無骨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再無任何力氣掙紮。

像是過了一個時辰那麽久,冷南行終於放開了麵容潮紅氣喘籲籲的蘇蘭溪,用手輕輕捏捏她的下巴,眼中含著曖昧,微微勾唇說道:“滋味還不錯,就是太僵硬了,需要多來幾次。”

蘇蘭溪當下被氣的說不出話,麵色緋紅的盯著冷南行,恨恨的拿拳頭錘了冷南行一下罵道:“你這個登徒子,竟然對我耍流氓,不要臉!”

“胡說,剛才你躺在這裏睡著了,有一登徒子想要非禮你,幸虧我及時的止住了,不然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冷南行一本正經的說道,想起容鬱要偷親蘇蘭溪就心中升起一股醋意。

而此時此刻的容鬱早就已經昏倒在大街上被過往的人圍觀,大家都在慢慢的聚攏且議論紛紛這是哪裏富家公子喝醉出醜了,更有甚者上前去嘻笑著戳他,孩童們就像是見了什麽稀罕人一般。

冷南行還以為自己解釋完這話蘇蘭溪肯定會立刻相信,但是沒有想到蘇蘭溪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嗤笑著說道:“這恐怕是你胡編亂造的吧,我看就沒有什麽別的人,真正的登徒子是你!”

“你怎麽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冷南行心中有些氣惱,緊緊的抓住蘇蘭溪的手不放開,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裏麵的情緒有幾分複雜。

“誰讓你三番幾次做的事情都十分輕浮,根本就是那處處留情的小人所為,任是哪個女子都不可能信你!”說完這話蘇蘭溪狠狠的推開了冷南行,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了跑走了。

走出很遠,微涼的風撲在臉頰上讓她減退了幾分熱意,街邊的垂柳就像溫柔的情人一般輕撫她的腰身,讓她盈盈水眸一時間迷蒙了幾分。

這個冷南行,到底是想對自己做什麽?!難道真的是想戲耍她嗎?

用手輕輕捂住臉頰,蘇蘭溪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才悄悄的溜回家去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蘇蘭溪每日都在治療冷南行身上的內傷,還要時不時的在回春堂和黎神醫研究各種疑難雜症,每日雖然辛苦,倒也活得十分充實。

冷南行身上的內傷逐漸痊愈,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強健,總是時常的賴在蘇蘭溪身邊,兩人總是時而吵吵鬧鬧經常鬥嘴,日子倒也過得自在。

時間過得飛快,轉而到了冬至,外麵變得越來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