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璃月心有疑慮,不知道這卷毛犬是什麽意思,卷毛犬見她這般,頗有些著急,圍在她的身邊汪汪直叫。
“怎麽了?”言璃月上前撫摸著那隻卷毛犬,試圖想要讓她安靜下來。
“我覺得它是似乎要帶我們去,什麽地方。”溫景鑠略加思考後,這般說道:“不妨我們就跟著它去看看吧。”
言璃月看著那條卷毛犬,因為溫景鑠的話語,它的尾巴搖得更歡樂些,似乎是在認同對方的話。
“好。”最終她也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隨後便跟著卷毛犬一路尋了過去。
卷毛犬率先用兩個爪子不斷的扒拉著那個土堆。
“這裏麵不會有什麽寶藏吧。”言璃月眼神一亮,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畢竟他也在一些話本裏見過有些動物天生靈力較強,可以嗅到寶藏的位置,從而讓主人大發橫財。
她當時也多麽想要一個這樣的寵物。
溫景鑠看著對方一下子變成財迷的樣子,很是柔和的笑了一聲,道:“你若是想知道的話,我們把她挖了不就行了嗎?如果真的是寶藏,那就全都給你吧。”
“這可不行。”言璃月搖了搖頭,很是仗義的說道:“如果真的寶藏的話,那我們幹脆一人一半吧,畢竟見者有份。”
“好,好,好。”溫景鑠連連點頭,雖然他不是很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可如果是和言璃月一人一半的話,他還是很樂意的。
就這樣,兩人直接把這個小土堆給挖了出來。
裏麵並沒有言璃月想要的寶藏,不過是幾塊骨頭罷了,小狗愛吃骨頭,所以這可能是這卷毛犬的寶藏吧。
“給你了,拿去吃吧。”她微微歎了口氣,將手裏的骨頭直接扔給了那隻卷毛犬。
“等一下。”溫景鑠製止了她的行動,把骨頭拿了過來,仔細觀察了一下,道:“這可不是一般的骨頭,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個人的骨頭。”
言璃月一愣,她將那骨頭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的確是要比他見過的所有動物骨頭比較起來都更加的長粗。
“你確定這是人的骨頭?”言璃月掂量了一下自己手裏的骨頭,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溫景鑠將剩下骨頭從剛剛挖出的坑裏拿出來,直接放在了言璃月的小腿部分比劃了一下。
這骨頭略微長於言璃月的。
“目前還不能確定這個骨頭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溫景鑠對比了一下長度後,說道:“他的個子應該比你要稍微高一點,比我要矮一點。”
由於這土堆裏沒有其他什麽有用的信息,溫景鑠和言璃月能夠分析出來的東西也不多,不過區區幾條罷了。
“這人生前還是蠻淒慘的。”言璃月翻看了一番後,如此沒來由的說道:“你看著骨頭上那麽多痕跡,想必他生前受過很多折磨,但可能就是因為這些周末直接導致了他的死亡。”
溫景鑠上前盯了一下,也忍不住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我們要盡快找到這個殺人凶手,可不能讓他危害四方了。”言璃月義憤填膺般的說道:“不過我有個猜想。”
“什麽?”溫景鑠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個傷口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言璃月仔細思考著:“就似乎是蝶舞所做出來的。”
她這話一出來,溫景鑠都有些沉默。
“還真是。”溫景鑠點了點頭,這算是認可了:“不過我們現在沒有什麽證據,這隻能等等了。”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溫景鑠看著對方,溫柔的說道:“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好……”言璃月剛說了一個字,就突然想到什麽事情,連忙改口道:“恐怕沒有辦法,我突然想到我今晚還要和白靈靈去李府赴宴。”
“好吧。”溫景鑠有些失落,但他還是接受了,點了點頭,道:“那我送你們回去吧。”
言璃月算了算時間,如果自己回去的話,可能會耽誤開宴的時間,怕是有很多人在等著自己這樣失誤的機會吧,到時候估計又是一堆麻煩。
“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我們兩個之間就不用這麽生分。”溫景鑠笑著拍了拍她手,如是說道。
聽聞找到卷毛犬的白靈靈,緊趕慢趕的趕了過來,就看到眼前的這個場景,不由的感覺自己一口狗糧簡直吃撐了,估計回頭參加宴會都吃不下別的東西了。
等到溫景鑠將言璃月二人送到言府的時候,距離宴會開宴隻有一丁點時間。
但她剛進入府裏,就感覺到了那麽一絲不尋常。
幾日都柔柔的躺在**的言榷,居然站在門口,滿臉怒容,似乎在等著她回來。
她本沒有想什麽,可轉眼就看到言柔站在一旁,嘴角還隱隱勾起,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能讓對方高興的,怕是會讓自己不好受的。
“看父親的氣色,想必身體已經好了不少。”言璃月點了點頭,寒暄了幾句,就想轉身離開。
“姐姐現在是得了勢,連父親都不放在眼裏了嗎?”言柔直接攔住了她的腳步,一挑眉,如此說道。
她句句雖然都似乎是在替言榷說話,但其實言璃月明白,對方如此幸災樂禍應該是判定自己肯定要倒黴了。
“得勢?”言璃月有些好笑的說道:“妹妹才是得勢吧,不僅在夫家有自己的丈夫撐腰,回到家還有父親為你做主,這樣一比,我恐怕算不得什麽吧。”
這話音一落,言柔就覺得言榷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發冷,她趕忙說道:“姐姐,妹妹的意思不是如此。”
“好了,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言榷直接打斷了她倆的話,很是直接的對言璃月說道:“我現在想給你妹妹買些東西都買不了,也不知道那管家收了你什麽好,現在我身體好了,這權利你也該交還給我了。”
“既然父親身體已經好了,我自然不會在捏這權利。”言璃月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姐姐現在答應的如此痛快,隻希望到時候不要打臉才好。”言柔如此說道,這言下之意無非提醒言榷,言璃月可能隻是自己嘴上那麽一說,至於放不放權,那還難說。
言璃月一挑眉,沒想到言柔這次回來可以說與以前非常不同,這般譏諷或許在言榷聽來是覺得在為她好吧。
不過這智商可不是說在一時之間就能夠提高的,言璃月幾乎是篤定言清月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
“妹妹多慮了。”言璃月笑著四兩撥千斤般的說道:“畢竟我們都是父親教出來的,父親說過人要言而有信不是嗎?”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如果言柔反駁的話,就可以說她不相信父親。
言柔很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她咬了咬嘴唇,眼睛明顯眯了起來,像是在審視些什麽。
“姐姐所言不錯。”言柔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隻是希望姐姐不要有違父親的教導。”
“自然是不會的。”言璃月點了點頭,不想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了。
她繞過擋在路中間的兩人,直接朝著自己的小院子走了過去。
既然她已經表了態,言榷也不好再上前強迫,而言柔也沒有理由跟上去,便隻能留在原地,暗自在心裏跺腳。
不過這樣的結局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雖然不能傷其根本,讓言璃月放點血,她還是很樂意看到的。
言璃月萬萬沒有想到,她囑咐管家幫她備車,可對方居然表麵上答應了,後麵卻反將一軍,說她並沒有囑咐。
這典型的就是狗仗人勢,胖丫剛想上去怒斥幾句,言璃月就將其給攔了下來。
其中的原因也很簡單,無非就是自己剛交出了權利,有人想要通過為難自己,來討好新主子唄。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看笑話的時候,一輛豪華的馬車直接停在了府門口。
“讓你等久了。”溫景鑠笑盈盈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伸出手來將言璃月給扶上了馬車。
“抱歉,讓你久等了。”溫景鑠說道:“主要是因為衣服太難穿了,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我們現在過去的話還不遲吧。”
言璃月看著對方的眼睛,一時之間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能生硬的點了點頭。
一旁想看她出醜的言柔可以說是咬碎了一口牙,她也萬萬沒有想到溫景鑠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您怎麽來了。”言榷立刻換上了另一副嘴臉,掛著微笑朝言璃月二人走去。
溫景鑠向後退了一步,與其保持一段距離後,這才說道:“我之前和言璃月約好了要來接她,這不是換衣服耽誤了點時間嘛?還望丞相大人不要介意。”
“這怎麽會介意呢。”言榷絲毫忘了剛剛挖苦對方的就是自己,他搓著手說道:“璃月也是我看著她長這麽大了,交給太子殿下的話,我自然是放心了,還望太子殿下好好待她。”
“這是自然。”溫景鑠點了點頭,回身對言榷說了一句:“宴會要趕不上了,我們就先走了。”
也不管對方的感受,就直接架著馬車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