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故人相逢
我點了一根煙，後背朝沙發上一仰，似嘲諷的笑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離不開女人嗎？整天不是進洞，就是出洞，小心遇上了蜘蛛精的盤絲洞，將你困死在裏麵。”
李劍哈哈大笑道：“大學那會，我們被同學們戲稱為‘雙賤二逼’，所以你的名聲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唯一的區別就是，我賤的方向是玩女人，而你賤的方向是YY女人，如你所說，要是我哪天遇到了一個會吐絲的蜘蛛精，哥們定然會直搗黃龍，讓她吐不出絲來！”
聽了李劍無恥的調侃，我沒有理會，這家夥別的台詞整不明白，對於這方麵的台詞卻是無師自通，經常能說出經典的話來，確切地說應該是“精典”。
我倚在沙發上閉門養神，李劍捶了我一下，埋怨道：“賤貨，你怎麽回事啊？哥們喊你過來是鶯歌燕舞的，你卻在這裏無動於衷嗎？不行！今晚非的叫個讓你動心的妹子不可！”
我意興闌珊地回道：“賤少，你別叫了，我沒心情玩那個，我答應過來，是陪你喝酒的，不是陪你禍害姑娘的，你也該學著吊下留人了，要不然未來幾年，整個紫川市，有一半男人的老婆，都會成為你的舊鞋了。”
李劍沒有搭理我，而是轉頭對那兩個女~郎喊道：“去！去！去！都給本少滾出去！叫你們媽媽桑過來！”
李劍是念奴嬌的常客，典型的花花公子，平時囂張慣了，對待這些庸脂俗粉，從來都是呼來喝去的，而這些女人忌諱他的背景，自然不敢說什麽，乖乖地退了出去。
沒多久，一個打扮的像是舊時的老鴇妖裏妖氣地進來了，手裏拿著對講機，衝李劍眉花眼笑，點頭哈腰道：“李少，我們這裏新來了一批姑娘，一水的年輕漂亮，溫柔乖巧，要不叫幾個過來，讓李少過過目？”
這老鴇的口吻低聲下氣，在李劍這位財神爺麵前，比看待自己的親爹還親！
“弄幾個姿色上乘的過來，別整他媽的濃妝豔抹的給鬼一樣的爛貨，記得要清純一些，氣質一些，水靈一些的，去吧！”李劍頤指氣使地說道，別人把他當爹，他比爹還爹呢？
老鴇連連點頭，忙著張羅去了，這時李劍像是想起了什麽，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賤貨，今天你給我打了一通電話，連稱呼都變了，我聽了怪不得勁的，後來一想，總算明白了，你這是拿我當炮灰呢？”
“炮你妹的！”我沒好氣地說道，然後抄起琉璃桌上的一瓶啤酒猛灌了一口，“別給我提這事了，我正煩著呢？”
“哥們要是有妹的話，你盡管炮轟就是了！”李劍也跟著灌了一口酒，爾後一本正經道：“不過哥們倒是有一個二世表妹，她父親和我父親是姨老表，她就在本市警局上班，長的水靈水靈的，要不哪天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扯淡吧！你都賤成這副樣子了，你表妹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還在警局上班，白瞎了那一身莊嚴的製服了，還什麽水靈水靈的，是見了男人就冒水的那種水靈吧！”我毒舌地說道。
“你小子夠吊，連我表妹都看不上眼，你是沒見過她，所以才這樣說吧！說真的，我和她要不是有親戚關係，我早他媽的出手了，還能輪到你？”
我的思想不在這個層麵上，李劍這邊說了，我那邊就給忘了，隻是一味地喝酒。
後來，老鴇帶了五六個姑娘進來，衝李劍說道：“李少，按你的標準，我精心挑選了六個姑娘過來，你檢驗檢驗，看看是否合胃口？不喜歡的話，我再去張羅。”
李劍抬眼看了看那一字排開的六個姑娘，忽然他的神情就變了，原來還趾高氣揚的擺著太子爺的嘴臉，但現在卻像是受到了什麽野生動物的攻擊，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將目光從李劍身上轉移，然後看向六個姑娘，其中有一個姑娘身穿綠色的包臀裙子，她的眉目之間隱隱透著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
我喝的有點暈，眼神也跟著打漂，我不確定這似曾相識的姑娘，是不是真的似曾相識？
於是我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些，然而那姑娘卻驀地低下了頭，不知是出於害羞，還是因為什麽，我更加好奇了，站起來，走過去，用兩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她生硬地轉過臉去，不與我對視。
老鴇訓斥了她一句，她才回應我的眼神，在看清她的那一瞬間，我隻覺眼前電閃雷鳴，她不是別人，竟然是……是我在大學時談了四年的女友，沈夢！是的就是她！的確是她！盡管她化了妝，但她鼻梁骨上的那顆小痣卻是不會騙人的。
回憶像閘門一樣傾瀉！
當初我們清純地戀了四年，四年裏，我無數次有過衝動，想要在她的處子之身裏留下我到此一遊的記號，可是她卻害羞地拒絕了，她說大學畢業後，就會給我，可是沒等畢業，她就毫無征兆地將我拋棄了。
大學畢業後，她不知去了哪裏，一直沒有消息，沒想到數年後，就在今晚，就在這家夜店裏，就在這間包廂裏，我和她會以這種皮肉生意的方式見麵。
嗬！太他媽的可笑了！太他媽的戲劇了！
我隻覺腦袋裏像是發生了一場核爆炸，然後我的記憶空白了一分鍾，一分鍾後，我終於有了反應，我粗魯地拽起沈夢的胳膊朝包廂外走去，我要帶她離開這個肮髒之地，我不允許她的身體，被別的男人玷汙！
出了念奴嬌大門，來到街邊，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將沈夢塞進後座，她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也不問我要帶她去哪裏？
我對司機說了一個賓館的名字，然後司機一腳油門，車子絕塵而去，一路上，我和沈夢沒有半句對白，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當時過境遷在我們的歲月裏烙下印記時，到底是她變了，還是我變了？
但有一點，我是沒有變化的，那就是我依然在乎她，我絕不允許她在念奴嬌上班，絕不允許她出賣自己的肉身，雖然她已不是我女友，我卻固執地認為，我有這個責任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