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要去!”
西涼城一處不起眼的院落中,幾個人距離在一起。桌麵上,匿名的信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南靈笙在葉楓手上,而且,非常的不好。
段離塵微涼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不安。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安分,沒想到不過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有就是葉霖,竟然這樣沒分寸,什麽人都想利用。
這筆帳,等著他一個個的清算。
“太危險了。而且我們的人還沒有回來,還不能確定消息是不是真的,你冷靜一點。”
辛子瀾拍了拍段離塵的肩膀,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總覺得這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冷靜?我現在很冷靜!既然有人敢動我的人,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好不容易打開了心結,說清楚了一切,如果她出現什麽意外,那自己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可是…”
現在西涼王昏迷不醒,葉霖剛剛回來,根基不穩,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葉楓手上,那個人現在正在請君入甕呢。
明知道有陷阱還跳進去,不是送死是什麽?
他還想說什麽,有又一隻信鴿撲棱著翅膀飛了進來,辛子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取下上麵的字條看了一眼,頓時愣在當場。
截然不同的兩個消息,這個字條上寫著,南靈笙雖然被抓住,但是隻是問詢了一番,雖然還沒有出了天牢,但是並沒有性命之憂。
這是怎麽回事?
段離塵有些不耐煩的拿過他手上的字條來看,長眉跳了跳,將字條揉成一團。
這…到底是心裏戰術,還是其他?
“你的人真沒用。”
冷冷的吐出一句話,段離塵心亂如麻。她身上還有傷呢,也不知道好了沒有,西涼的天牢可是以嚴刑逼供聞名於世的,進了那個地方,怎麽會沒事呢?
而且這種消息在全城暗中散布,又落在了自己的耳朵裏,是不是意味著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就危險了。
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現在怎麽辦?”辛子瀾也開始頭疼了。隻能將決定權交給段離塵。
說句實在話,他也挺擔心那個丫頭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啊?”
辛子瀾驚訝的張大嘴巴,這個人不是一向都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的麽?怎麽現在變得這麽魯莽?
然而,段離塵並沒有給他詢問到底的機會,直接站起身來,拂袖離開。
遠遠的傳出沉冷的聲音“計劃提前,今天晚上動手。你去準備吧。”
辛子瀾傻傻的看了他片刻,歎了口氣…看來西涼…要亂了。
夜幕很快就降了下來,沉沉的籠罩著大地,破敗的小屋前,聚集了三百人。
這些人個個黑子蒙麵手執利刃,目光森冷沒有一點溫度,
渾身上下都透著死亡的冰冷氣息。
段離塵同樣的裝扮,站在首位,看著這些人,目光如炬。
雖然知道他心意已決,但是辛子瀾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和他們一起在外麵接應吧。我進去就好。”
“不必。”
段離塵冷聲拒絕,看了她一眼,率先足尖輕點,飛了出去。
辛子瀾歎了口氣,隻好在後麵跟著,揮了揮手讓後麵的人跟著。
咬破手指在手心畫了一個圈,又寫了一些東西,然後把一枚紅豆放在手心,不過片刻,手心的紅豆就開始向著一個方向蠕動。
“南靈笙?南靈笙?你能聽見我說話麽?回答我一聲。”
冥冥之中,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了什麽牽扯一樣,將辛子瀾的話傳達出去
朦朦朧朧間。突然出現了熟悉的聲音,南靈笙恍惚的認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南靈笙?南靈笙?我是辛子瀾。”
聲音越發的清晰洪亮了起來,南靈笙勉強睜開眼睛,
“嗯…”
雖然含糊不清有氣無力,但是好歹有了回應。
“你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麽?”辛子瀾一喜,趕緊詢問。
“水牢。”
悠悠的突出兩個字,辛子瀾的心猛地一沉。
水牢…竟然是那個鬼地方…這下是真的麻煩了。
正想要抬頭阻止段離塵,這下他才發現這好像不是去天牢的路。
“你去哪兒?”
“找葉霖。救人。”
辛子瀾無語…默默的跟著他,雖然他非常想提醒他一句,那個混賬,很有可能連水牢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幫不上什麽忙的。
不過看他這架勢,為了自己生命著想,還是不說了。
“我要借人。”
來到葉霖書房,段離塵將手往桌子上一拍,直截了當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