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燁華目送納蘭語嫣回到宴席,眉尖一跳,心中頓時湧出一絲不安。他下意識地往宴席間查看,見端王、國師和幾個使臣的座位空置著,那絲不安瞬間在心上暈開,逐漸往外擴散。

剛才隻顧自斟自飲,竟然沒注意到席間的變化,真是該死!

小鳶兒這麽久沒回來,難道?

不,她應該還在什麽地方轉悠,自己隻要盡快找到她就好。不該亂想,也許事情並沒有想得那麽糟糕。

納蘭燁華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腳下步伐不斷加快。

與此同時,昏暗冰冷的暗室中。

蘇沫鳶感覺到胸前又是一涼,心裏的憤怒像荒草一樣瘋長。如若此時還能發出聲音,她一定會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納蘭俊馳簡直是個瘋子,身為一個王爺,竟然想用這種方法來報複她,毀掉她的清白。這是什麽狗屁王爺,簡直就是敗類人渣。如果今天她能逃出這裏,她一定會將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恥辱盡數奉還。

反正現在也逃不掉,她就當自己這回是被狗咬了。大不了以後不嫁人,難道自己一個穿越人士,還會害怕這點兒手段不成?

她狠狠地瞪視著眼前的男人,將他的每個動作都烙在心間,要讓自己記住此時的屈辱和折磨。

納蘭俊馳望著對麵猩紅的鳳眸,心下一緊。就好像望著一隻地獄惡鬼,禁不住一陣慌亂。

也許是這種慌亂刺激了他的神經,他高揚起手狠狠地扇上了蘇沫鳶瑩玉雪華的小臉。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毫不拖泥帶水。

納蘭俊馳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嗬嗬嗬,蘇沫鳶,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本王?恨吧,你恨得越深,對本王的記憶也就越深。你放心,本王一定會遵守諾言,等你回去後,本王就立刻納你進府的。如今的這點兒手段不過是剛剛開始,今後還有大把的時間。你之前對本王的羞辱,本王會一點兒一點兒慢慢的還給你。”

蘇沫鳶目不轉睛地回望著納蘭俊馳,心中冷笑。

納蘭俊馳,你今日對我做的,我早晚都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你。現在就讓你得意一會兒,你早晚會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想通了這些,她幹脆閉上了眼睛。

納蘭俊馳見蘇沫鳶的情緒從慌亂到憤怒,再從憤怒轉變為冷然。心裏的那點兒報複的快感逐漸淡去,反而被激起了火氣。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跳梁小醜,屈辱感和憤恨瞬間占滿了心緒。

剛才那一巴掌下去,蘇沫鳶的臉上很快就紅腫一片了。但那紅腫不但沒換來納蘭俊馳的憐惜,反而更加激起了心底的怨恨。這回想也沒想,一巴掌又狠狠的扇了上去。

蘇沫鳶疼得眉心一蹙,但是很快就舒展開了。接下來任納蘭俊馳或捏或打,她的臉上也沒再出現任何表情。

“蘇沫鳶,本王命令你睜開眼睛。”納蘭俊馳見蘇沫鳶就像個死人一樣任自己**,心裏不但沒感覺到興奮,反而很不舒服。他不能容忍蘇沫鳶的漠視,咬著牙命令道。

蘇沫鳶這回倒是沒有違背他的意願,隻不過再睜開眼時,目光中滿是譏諷和鄙夷。

納蘭俊馳幾乎被這個眼神望地失去理智,整個人就像一隻發狂的野獸,往蘇沫鳶身上撲去。

蘇沫鳶感覺到一股股燥熱從體內迸發而出,那股熱潮不斷衝擊著她的神經,讓她呼吸變得灼熱粗重。她知道這是什麽反應,前世好歹是魔醫,對於催情的藥物沒少接觸。隻是沒想到,這種下三濫的東西有一天會用在自己身上。

看來,這應該就是聞冰馨之前說的那個曼陀羅花粉帶來的效果。很好,真是太好了!聞冰馨,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蘇沫鳶怒極反笑,緩緩閉上了雙眼。腦海中晃過一張張不同的麵孔,有怨恨的,有瘋狂的,有冷笑的,有擔憂的。每張麵孔停留的時間都不會很長,最後出現在的是一張傾城絕代,風華無雙的麵孔。

突然,耳邊出現“砰”的一聲。接著隻聽到一道悶哼,周圍就陷入了一片寂靜。

“醒醒。”

蘇沫鳶聞聲睜開眼睛,一張銀質的修羅麵具出現在了眼前。驚愕過後轉變成淡淡的失望,讓她自己一愣。為什麽會有這種情緒,自己在失望什麽,又在期待什麽?難道有人來救自己,不該感到高興嗎?

雖然她的視線已經漸漸模糊,但還是認出了麵具的主人。無聲地張了張嘴,接著合上嘴一瞬不瞬地望著對方。

玄月見蘇沫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迷蒙的鳳眸中氤氳著水汽,忍不住加大了扶著她肩膀的力道。見她微微蹙眉,才驚覺自己失態。看到她臉上的紅腫和破爛的衣衫,恨不得衝到納蘭俊馳麵前去補上兩刀。但他沒有那麽做,隻是解開自己的外袍輕柔的覆在了她的身上。

“忍一忍,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玄月清冷的聲音出口,將蘇沫鳶打橫抱在了懷裏。

蘇沫鳶的身上開始出現**,那種又熱又痛的感覺一波波的襲來,讓她的

意識越來越模糊。

玄月緊繃的身體一頓,低頭望著懷中的小人兒,安撫道:“別怕,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蘇沫鳶想說她並不是害怕,但是顯然說不出聲音。索性靠在他的懷裏,想從他的身上汲取一點兒力量。她極力控製著自己,不想就這麽睡去。見玄月帶她離開暗室拐進一條密道,心中異常驚訝。

但是驚訝很快就被一陣陣熱潮衝散了,接下來她就陷入了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事,她都渾然未知。

再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躺在了**。

蘇沫鳶睜開雙眼,下意識地動了動手指。驚喜地發現,自己體內正在恢複力氣。

接著往周圍望去,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至少在她的記憶裏,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生出的驚喜瞬間被擔憂代替,但當她看見斜前方的青色背影時,心裏剛剛浮出的擔憂消失無蹤了。

“君……”到嘴邊的三個字生生吞下了兩個,實在是她被自己那幹澀嘶啞的聲音嚇到了。

青色身影聽到聲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頭轉身,走到床邊道:“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還好。”蘇沫鳶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對柳君澤點了點頭。

柳君澤伸出兩指給蘇沫鳶診脈,搖搖頭道:“這次算是你體內的隱毒救了你一命,不然恐怕我也無能為力。那種毒太過霸道,除非和男子行房,否則……

幸好有那隱毒,中和了它的毒性。隻不過如今你體內的隱毒變成了一種更為複雜的毒,倒是比之前更難清除了。也不知這是好,還是不好。”話落,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蘇沫鳶知道自己現在沒事已經很高興了,至於身上的毒解得了解不了,她倒不是那麽在意。她相信隻要自己好起來,一定能找到解毒的辦法。伸手拍了拍柳君澤的手,問道:“這是哪裏?”

“你先喝口水,我慢慢告訴你。”

柳君澤走到桌邊倒了杯水,一手抽起蘇沫鳶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另一手將水杯喂到她嘴邊。“如今我們還在宮中,這裏是摘星樓。待會兒靈嫣郡主會帶你去太後那裏休息,一切都不必擔心,已經都準備打點妥當了。你現在什麽都不必想,先養好身體再說。”

“好。”蘇沫鳶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總有機會問清楚,倒也不急於一時。

【作者題外話】:碼好的稿子,因為電腦突然自動關機都沒了,隻好重新碼。今天更新可能會晚點兒,親們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