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同返山莊 調理身子

為櫻兒連夜回莊,走捷徑橫穿荒塚。小說ap;治其病全府著忙,休養期全程照料。

上回到,兄弟相見,手足敘情。客棧問罪,結義金蘭。

“喲,葉姑娘,您這一整天上哪了,有好玩的也該叫上我啊!”才一跨進天鷹堡穿過長廊,熊煒從葉漣漪身後轉出嚇了她一大跳。

“熊公子,形如鬼魅想嚇死人呢?”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後院走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敢情葉大姑娘,您做了什麽虧心事?”熊煒得理不饒人的跨上一步擋在葉漣漪麵前。

“熊公子,敢問我葉漣漪與您是何關係?”葉漣漪從他身旁繞過:“有必要向你報告行蹤嗎?”

“欸,你怎麽說話的,我也算是你哥吧!”熊煒上前攔住葉漣漪。

“誰,你是我哥?哈……誰說的,我怎麽不知道啊?”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葉漣漪抱著

肚子,笑得腰也直不起來了。

“怎麽霄兄弟不是你師兄嗎?我跟他既為兄弟,你自然是……”熊煒看著她笑,不知道是隻有她這麽笑才好看,還是因為女孩子不能像她這樣笑,望著她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擴散開,熊煒突然有想一親芳澤的心理。

“那也該是師兄來責問我,再等八百年也輪不到你!”葉漣漪驀的收起笑容,大步走向後院。

“師妹,你去哪了?我有事跟你說。”淩霄從後院廂房轉出。

熊煒還想說什麽。

葉漣漪快步跑到淩霄麵前,拉過淩霄的手:“師哥,我們屋裏談。”話還未完,又是拉又是拽的拖著淩霄往後院廂房而去。

淩霄看了兩人半天,愣是被葉漣漪拽走了。

留下熊煒一人站在院子中。

走進淩霄房中,葉漣漪自顧自走到桌前拿起個杯子,拎著水壺倒了杯水,喝完了又到了杯端著準備喝。

“你跟熊兄怎麽回事?”淩霄從外走了進來,還在想著這兩人怎會在院裏吵起來。

“我也不知道,反正莫名其妙就是討厭他。”

“討厭他,不會吧,他哪得罪你了?”

“別提他,我反感!”葉漣漪放下茶杯:“師兄,你不是有事跟我說嗎?什麽事啊?”拉著淩霄坐下。

“哦,上官叔來信請師妹早些回去,櫻妹的病又作了。”拿出上官揚寫來的書信遞給葉漣漪。

葉漣漪看完全信,皺著眉:“這一次比往年的都厲害。”

“是啊,師妹你還是早點動身吧。”上官叔希望她在一天半內趕回逍遙山莊。

看著葉漣漪,淩霄心忖:一天半,以漣漪的腳程日夜趕也來不及啊,我若不急著今晚要從卓伯伯那知道爹娘遇害之事,可陪她走一趟。過了今晚不知道卓伯伯什麽時候才有空閑。

不如讓晟亮兄陪她一趟,不行,她討厭著呢!

“一天半,沒搞錯吧,日趕夜趕也到不了啊?”葉漣漪兩眼睜得大大的盯的淩霄,言下之意為:開玩笑吧!

“我問一下卓伯伯看看可不可以幫你雇輛車,找個人陪你去。”

“淩公子,晚膳已準備好。”婢女在門外說道:“您是和大家一起用,還是……”

“我知道了,這就來。”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不用了,我得先去藥鋪買些藥,今晚我就動身。”起身跟著淩霄走出屋外。

玉兔東升,華燈初上。街市上行人匆匆,住宿打尖、整理店鋪打烊,夜市開門。

同泰客棧客房

一隻信鴿飛過,落在陽台欄杆上,慕容雪起身抓起鴿子,解下細竹筒,放走鴿子。回房裏,展箋:“九月十四夜青竹鎮月憐”

葉漣漪從藥房出來直奔同泰客棧二樓,才進門,店小二還未來得及上前招呼,便忙叫道:“雪……雪……”

慕容雪開了門,葉漣漪已站在門口。

慕容雪將其讓進屋內關上門:“怎麽出什麽事了?這麽急?”

“你能不能用你的輕功送我去幽州逍遙山莊?”葉漣漪坐下望著幫她倒茶的慕容雪。

“什麽,用輕功送你去?怎麽送?”慕容雪放下水壺,望著葉漣漪笑了出來,這個葉漣漪說什麽呢?

葉漣漪喝了杯茶:“輕功,不就等於飛嘛,一天半應該可以到了。”小聲嘀咕著:“這年代又沒有火車飛機,不靠你的輕功靠什麽!”

“輕功,那是練武之人用於提升身法的,你把它當什麽?交通工具?”慕容雪被她說都不曉得該說什麽了!這個葉漣漪!

“我又不會武功,我哪知道?”想了想沒想到摺:“那我一天半怎麽趕到逍遙山莊?”

慕容雪在屋內踱了兩三圈:“我想到了去幽州有條近路,不過要看你敢不敢走?”

葉漣漪猛的站起身:“有近路?怎麽走?”

“城外的亂葬崗中有條小路通往幽州。”

“亂葬崗?”葉漣漪毛骨悚然的叫著。

“怎麽樣?走不走?”慕容雪瞅著她那模樣憋著笑。

葉漣漪閉了下眼:“走!”為了櫻兒的病也隻能這麽辦了。

是夜,明月當空,城外一片寂靜,初秋的夜,霜露凝重、涼意襲人。遠處的墳堆在夜幕下隱約閃耀著一簇簇磷光,像一條條到處亂竄,通體青色的蛟龍。

葉漣漪緊緊跟在慕容雪身後,注視著眼前這一片墳地,那墓碑後的土包中冒出的一串串磷火

,一會兒遊到此處,一會兒飄向那裏,一串連一串,在她們腳邊遊**;若純粹從觀賞角度而言也挺美的,隻可惜,深夜中,涼風沁心,此地又陰氣森森,她哪有心情來觀賞風景啊。

慕容雪看著葉漣漪瑟瑟縮縮的模樣笑了出來:“姐,你能不能快點?照你這樣走別說一天半,就是兩天半也不見得能到!快點!”

“知道,我這不是在趕嘛,可這……這……那……”葉漣漪著抖手指著那一串串磷火,心裏怕的話也說不清楚。

“這什麽,那什麽,快走!”慕容雪冰著一張臉快步向前走去。

葉漣漪從後小跑步的追上去:“雪,在這裏走你不怕啊?”

“怕什麽?”慕容雪頭也不回的走著:“有什麽好怕的,自從踏進江湖這條不歸路,我走的夜路還少嗎?”慕容雪無奈的凝視著遠方。

“這不一樣,雖然江湖的凶險比起這鬼路是有過之無不及,可那是有形的,這是無形的。”

慕容雪沒答理她。

“這是墳地啊,那裏的鬼火,一閃一閃的……這屍骨暴露在外。”葉漣漪凝視著遍地磷光,指著滿眼屍骨。

“你不是做大夫的,莫非你也信這?”慕容雪不敢相信的轉過頭,看著葉漣漪。

“不是信,是怕!”葉漣漪難以目視,忍者懼怕向前走著。

“你本來就是冰做的,跟魂也沒兩樣!”葉漣漪自顧自的走著:“有什麽方法可以驅除心裏的恐懼啊?”

“那還不快走,出了這墳地,你就不用怕了!”

“雪,你幫我把那一閃一閃地青色的東西取點來好嗎?”葉漣漪忽然想到磷還有大用場。

“為什麽?”慕容雪真搞不懂她:“你不是怕嗎?”

“其實這東西有很大的作用……”葉漣漪可逮著機會炫耀自己的才學了。

“我知道,這叫磷,可用來做火種。”慕容雪走向那一簇一簇青光:“我幫你取。”

葉漣漪訝異的盯著她的背影:“你知道?”

“書上看來的。”

“你也懂孔孟之道?”

慕容雪回過頭笑著反問:“你當我愚民,信鬼神?”

一路上兩人說著磷的化學作用。

午時初刻

葉、慕容兩人來至幽州地界。

“我好累,好餓,這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葉漣漪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捶著又酸又麻已無感覺的膝蓋與雙腿。

慕容雪抱劍於胸站在一旁,等了她半炷香之光景,還不見她起來,正要說話。

“你不累嗎?怎麽不坐啊?”葉漣漪往邊上挪了挪示意她坐下。

“你走不走,半炷香時間,我們能到幽州城外的村莊了。”

“我又累又餓嘛,你怎麽不早說?”葉漣漪倏的站起身。

“你不是累嗎?”慕容雪真想不答理她。

“走吧!”葉漣漪邁開步子,隻想找個地好好吃一頓,最好可以睡會兒,不過為了上官櫻也隻能算了。

約莫半炷香不到,已看到山下的村莊了。葉漣漪加快步子,其實她早已不想走了,隻不過是望梅止渴罷了。

慕容雪注視著她,她不像官宦人家的大小姐,怎麽才走8個時辰的路就直喊累。她哪裏知道,她那個年代早已不用步行,錢少的可以坐火車、輪船,有錢的可乘飛機。若不是自個在那催又催的,三更天根本走不出那片亂葬崗。

“要不,進了村子我讓村裏的人,幫你雇頂轎子,把你送至逍遙山莊。”慕容雪看著那累的快趴下的樣,開始有點心疼。

“轎子,好啊,我什麽都坐過,就是沒坐過馬車和轎子,還有騎馬。”話才出口,忽覺自己說了句古人聽不懂的話:“我的意思是說我沒坐過轎子。”

慕容雪不解的望著她,怎麽她說的話她永遠聽不懂。

逍遙山莊

“咳……咳……”上官櫻麵色蒼白的臥於病榻,王大夫在一旁把著脈。滿屋子的丫頭、老媽子出出進進的,又急又忙。

上官揚站在一邊都急壞了:“這葉丫頭怎麽還沒來,櫻兒這病……”

素蓉從上官櫻病榻前站起身,打斷上官揚的話頭:“我知道你急,可葉丫頭的腳程行嗎?一天半?她連夜趕也趕不到啊!你讓她飛啊?”

一句話把上官揚堵成了啞巴,是啊,她隻是個普通人。可是,櫻兒的身子……

“爹,女兒沒事,您又何必讓漣漪那麽趕?!”上官櫻虛弱的開口。

“還沒事,都這樣了,櫻兒別說話,好好躺著。王大夫,怎麽樣?”看到王大夫起身,上官揚急急問道。

王大夫開了幾味藥交給珍兒,拿起藥箱來到外間看到上官揚也跟出來:“莊主,您也知道這病隻能治標,不能治本,我這幾味藥也隻是一時的。唉!”王大夫搖了藥頭出了門。

“來人,送王大夫。”轉身進了裏屋,心裏暗忖:這王大夫是幽州城最好的大夫,而且還是退位的京都禦醫。他都沒辦法,誰還行,葉丫頭真的可以嗎?她對中醫似乎有不同的見解,可這行嗎?

“老爺,老爺”珍兒臉上掛著笑,氣喘噓噓的跑進裏間。

“什麽事慌慌張張,幹什麽?有點規矩!”上官揚心裏本就不舒服,不悅的訓斥著。

珍兒吐了吐舌:“葉姑娘,葉姑娘回來了。”

“真的,怎麽不早說,還不讓進來?”

“您讓我說了嗎?”珍兒扁著嘴嘀咕著轉身出去抓藥。

“櫻兒,櫻兒。”葉漣漪一路喊了進來,慕容雪也隨她進房。

“漣漪……漣漪”上官櫻掙紮著要起身,翠兒扶住她:“小姐,您快躺下。”

把藥遞給翠兒:“叫廚房熬好送來。櫻兒,你覺得怎樣?”葉漣漪把著上官櫻的脈問道。

“還能怎樣,老毛病了,好一陣壞一陣的。”上官櫻扶著床沿櫞準備坐起來。

“別,躺下。”葉漣漪上前攔住她。

“不,躺了這麽久,還是坐起來的好。”

葉漣漪幫忙把枕頭豎起來,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這裏有我就行了,你們不用忙了。”

上官揚和素蓉踏出房間,所有下人都出去了。

漣漪小聲的問道:“我進來的時候,看到有個人匆匆離開了,他是誰啊?”

上官櫻未料到葉漣漪有此一問,漲紅了臉實不知如何回答:“他……他……”

葉漣漪見她支支吾吾、滿臉緋紅,心裏明白了九分:“莫非是他?”

上官櫻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點了點頭。

上官櫻房內

“今天覺得怎樣?”漣漪扶起上官櫻。

“就這樣!”忽然想起什麽的問道:“漣漪,昨日與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

“哦,她,她是師兄的女人。”

“啊?”上官櫻臉上的表情是訝異、是驚喜;是不相信、是相信;都弄不明了。

“她……”

葉漣漪才開口,就見珍兒端著藥碗走了進來:“小姐,喝藥吧。”將托盤防至桌上端起藥來到上官櫻麵前。

上官櫻伸手要端過藥碗。

“小姐,還是我來。”珍兒將要吹涼準備喂上官櫻。

“不用了。”上官櫻拿過藥碗。

葉漣漪嗅了嗅藥味:“慢著,這什麽藥啊?”端過上官櫻手中的碗。

“這是王大夫開的藥,他是禦醫,不過已經告老還鄉了。”珍兒扶著上官櫻說道。

葉漣漪站起身來,把藥碗放進托盤:“禦醫,我說呢,這開的都是補藥嘛。”轉過身:“這補藥啊是吃不好也吃不死,反正補死不用償命,皇孫公子身子虛的不都這麽著的!”

“王禦醫也說,小姐她這病不能治根。”

“那也不能開補藥啊!你家小姐是虛不受補,就算補也隻能適度。”

“珍兒,把藥端下去吧。”上官櫻無力的說著,說了這會兒話,她也累了。

“是。”珍兒端起桌上的托盤往外而去。

“珍兒,昨兒個我給廚房的幾包藥,你幫忙熬一下吧,熬藥的方法,我都寫在紙上了和藥放一起。”

“嗯。”

櫻兒休養,漣漪幫忙調理,也日見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