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官道搶銀 闖衙開倉
洛川官道劫銀車，眾人商量夜闖衙。
訓斥縣令呈奏章，解救災民開糧倉。
“快點！”葉漣漪一邊叫慕容雪馬騎快點一邊對上官櫻說道：“櫻兒，撐著點。”又自語：“真是糟糕，沒帶成藥。”
“不用急，還有一炷香時間就進洛川城了。”慕容雪安撫葉漣漪。
慕容雪的話才說完，隻見前麵有人在廝打。
“這裏是官道，不會是劫銀吧！”葉漣漪看著眼前發生的：“如果是百姓繳的稅那就算了，要是這些貪官汙吏的銀錢就得搶，不搶白不搶，誰見誰有份。”
“你找死，嫌命長，想管閑事啊！”慕容雪在她耳邊吼著。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行走江湖最基本的俠義之道，而你這冷酷無情的殺手是永遠不會明白的。”葉漣漪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好，我無情，你有情行了吧，下去找那個有情的去。”想他樂意的很。說著要推她下去。
“好啊，找個有情的教教你。”葉漣漪瞄了眼淩霄瞅著慕容雪。
“你……”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氣得慕容雪想出手打人。
“那個不是叫‘摘星子’的嗎？”葉漣漪突然看到打鬥的人群裏有一張見過的麵孔。
“是啊，此人一向劫富濟貧，不知道這趟鏢是誰的？”上官櫻看著眼前的戰況：“不知道哪個貪官要倒黴了。”
“貪官！倒黴就好了嗎？要革職、砍了腦袋百姓心裏才會舒服！”
“小聲點，小心被哪個貪官聽去後，來報複你喔！”慕容雪捂上葉漣漪嘴。唉，這個葉漣漪老是管不住她的嘴，總是有什麽說什麽，真讓人擔心，隻怕是哪天怎麽死都不知道。
“要不要幫忙？”
“我說不幫你就會不幫嗎？到時又說我無情！遇上你啊，我們大家隻有‘舍命陪君子’！”看了眼葉漣漪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上吧！”
眾人從馬背上一躍而起。
“啊！”葉漣漪叫了起來。
“小心坐穩了，別從馬背上摔下來！”慕容雪笑了出來。
淩霄看到她臉上若隱若現如**漾著的美麗水花般動人的笑顏驚呆了。
“還看，人家的兵刃都掃過來了。”葉漣漪煞風景的叫了一句，卻也是驚醒夢中人。
霎時間，一片混戰，不用說葉漣漪這邊幾乎個個都是高手，不占上風才怪。
“卓少俠？”
“田前輩！不知這批貨是誰的？”
“洛河縣令！不管百姓死活，河道不修，銀子卻貪為己用！”
“真是欠扁！”跟葉漣漪在一起這麽久，也學會她的語言了。
“打的好！”葉漣漪在馬背上叫了起來。
這邊打的正酣，卻有兩個押鏢的向馬背上兩個不會武功的女子下手。不過放心啦，葉漣漪和上官櫻可不是省油的燈、任人欺負的病貓。
葉漣漪從包裹裏的針囊上摸出一把銀針，確切的說，是替人看病用的針。抽出二根射向那個已快到自己麵前的人，不偏不倚射進他的肩胛骨，他吃痛叫了一聲。讓後來的傻了眼，居然連針灸用的針也能當暗器。
葉漣漪看他傻在那暗笑明白他想的什麽：“看什麽看，是藥三分毒，這針能救人也能要人命！”揚了揚手中的針準備再射。
“點他‘膻中穴’。”上官櫻叫道，心笑：虧她想的到。這針也可拿來做暗器。
“好，櫻兒你說射哪就射哪！”
而那邊藍欣兒怕她們倆有事，吹了聲口哨喚出閃狸獸，忽然間眼前一片白茫茫，閃狸獸在人群中穿梭來穿梭去咬傷了好幾人。
其他人一看，這兩丫頭夠厲害就想來試試，結果一一擋回去，一個說，一個射，兩人真是配合的恰倒好處。
“‘靈墟’、‘幽門’、‘廉泉’、‘日月’、‘風市’、‘曲池’、‘足三裏’、‘湧泉’。”
隻聽得一聲慘叫，被射中“湧泉”穴的人跌了個仰麵向上、四腳朝天。
此時戰事已息。
“摘星子”來到倚著鏢車坐在地上的鏢師：“我們不是要取你們性命，隻是幫這貪官押銀錢財寶，摸著你們的心想想對得起窮苦的百姓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想想黃河決堤，百姓流離失所！”
鏢師虛弱的說道：“分給洛河的百姓吧！”
“好，我們馬上進城分給那些無家可歸的難民。”
“這隻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葉漣漪跳下馬背：“黃河泛濫要治理，天災必須上奏朝廷！”
“姑娘說的是，可這洛河縣令是隻拿錢，不做事的！”“摘星子”無奈的說著。
“隱匿不報，罪加一等！他不知道嗎？他叫什麽，我告他一狀。”
“知道又怎樣？他隻想自己過安逸的生活，他管百姓是否在水深火熱中受煎熬？黑清和,當地百姓叫他黑心腸。”
“怎麽能這樣？進城宰了那個黑心腸！”
“謀害命官，那可不得了！”“摘星子”被她嚇的不輕。
“我隻是這麽說，逼他開倉放糧!”
半炷香後，進了城，映入眼簾的滿街衣破鞋爛的逃荒難民。
“各位大爺、姑娘行行好，給點吧！”
看的大家不約而同的伸手掏銀錢。
放眼望去從城北到城南，城西至城東，看到的是：滿目瘡痍，更恨地是官府還接了縣官的命令要把這些難民趕出城去。
“先去客棧，我去藥鋪。”葉漣漪望了望眼前的路向街角走去。
慕容雪在她身後開了口：“夜闖縣衙！”
葉漣漪回頭看了眼慕容雪：“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慕容雪也！”
喝完湯藥，葉漣漪扶著上官櫻下樓，晚膳時分，大家都已經在樓下等。上了兩三道菜，才見她二人姍姍來遲。
入了坐；動了筷，夾了菜；進了口，下了肚。
萬飄虹讚道：“師姐你的暗器和點穴功夫好厲害啊！教教我教教我。”
“是啊！”藍欣兒向小二要了個小碟，將碾碎的鳳羽草淋上點魚汁邊喂著閃狸獸邊附和道。
“暗器嘛，想必是‘冰凜仙子’教的，點穴嘛，她本身就是學醫的沒什麽了不起！”
她倒想好好炫耀一翻，沒想到卓飛幫她把老底也給掀了。她惡狠狠瞪著卓飛未說半字。
“哇，卓兄，母老虎要吃人了，小心點！”熊煒唯恐天下不亂的在那添了句。
“我吃你。”氣的葉漣漪對著熊煒吼了出來，引得客棧裏用膳的人一個個回頭望著她。
“行了，談正事要緊！”上官櫻出來打圓場，揮了揮手示意大家把頭靠近點：“商量商量如何進縣衙，那麽多間房子分清楚哪是主房，哪是廂房，不然到天亮都找不到那老賊。”
眾人點頭，如此這般越說越小聲。
“吃完飯，你們準備一下，”上官櫻喝著湯說道：“記得帶上漣漪。”
“漣漪不行，她不會武功，到時候打起來，我們護不了！”卓飛擔心她受傷。
“我知道，但萬一那隻老烏龜說不通，若要用強就得靠她。”
大家想想也是。
舞陽
通平客棧
一對青年男女下馬，步進客棧，一刀一劍置於桌上；小二過來抹了抹桌子：“二位，來點什麽？”
“來盤醬肚、爆蝦、糟鵝、椒鹽排骨、五香牛肉、”女子看了這家客棧，還是報了幾個大眾化的菜食名：“取四五斤羊羔肉、一尾長江鰣魚、一盤香酥八寶鴨、再來幾盤時令菜蔬，打兩角汾酒、十兩水晶餃、一斤米飯、外加一鍋金針菇燉童子雞！”
小二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女子：“姑娘，你吃的下嗎？”她的胃通海嗎？
“怎麽吃不下？”倒了杯茶：“我們兩個人呢，這點可能還不夠呢？”
一旁的男子笑笑：“你去準備吧！”
小二向廚房走去，也許練武的人是這樣的，胃比常人要大好幾倍！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太多了，”女子動作優雅的把茶杯遞到唇邊，輕呷了兩口，顧盼間，流露出大家閨秀的端莊。
“不是，”男子笑笑：“隻是別人眼裏看來，你像門名閨秀而不是武林俠女！”
女子回笑。
忽聽鄰桌的客人道：“是啊，我追查了十數天才得知那‘枯皮狽麵’的費老賊即日到這舞陽，這次你我弟兄三人合作，定要擒住這廝！”
“憑你我三人行嗎？”另一人道：“這老賊驢甚是難對付！”
“是啊！”還有一人也道。
“沒關係，”但聽那人道：“如今武林要找他的人多的是！況盟主言，抓獲此賊必有重賞，我等隻需這般這般！”三人交頭商量。
男子緊握雙拳，眼中迸出憤恨與殺意。
女子柔荑搭上他鋼拳：“謙，我們一起去！”她知道殺父之仇，沒有可勸的餘地！縱然此時的能力不足以與之抗衡，但她隻想陪伴他！
舞陽城郊 山道旁
四名小廝將馬栓在樹幹與一旁山石上，懶懶坐在樹下。
手握一管銀笛的書生及一紮著頭巾、腰挎一把寶刀的兩人向道旁背手而立的費同材走來：“掌門久候，我等失禮！”
“來了？”費同材轉身：“武林大會的事，你們聽說了？”
“是！”書生道：“掌門是要……”
“對，找機會給我拔了這眼中釘，不能讓這釘子壞了我的大事！”小聲的在兩人耳邊下著命令。
兩人點頭，會意：“屬下二人立即安排！” 紮頭巾道完，和書生離開。
費同材牽過馬，四人起身，預備上路；迎麵碰上通平客棧那一男一女。
“老賊，”男子叫道：“休走！”
“‘遊刃刀’！” 費同材皺起眉心，沒想到會在這遇上他：“我便是要走，你攔的住、擋的了？”
從馬上躍身而起：“你休想走的了！”話未完，刀風已刮上麵門。
“手底下沒真功夫，”費同材冷笑：“氣勢再足，也沒用！”
“是嗎？”女子回以冷笑：“我倒要看看你這糟老頭有多少能耐？”長劍出鞘，“鏘”的一聲耀眼冷芒閃過。
四名小廝飛身過來頂那女子的招；她雖被四人圍在中央，但費同材看的真切，四人沒奈何她；隻見劍芒四散，那四人根本近不了身；不消兩盞茶時光就撂下了。
這四人雖不能跟派中他的幾名徒弟及那幾人相比，可在他身旁多年，與常人對上百來招不成問題，如今卻在眨眼工夫內就敗下陣，足可見這兩人比起那些庸碌之輩強多了；回身再看‘遊刃刀’何謙，此子現今的造詣遠非十年之前可比。雖說不用懼怕他二人，但眼下一路追蹤、想領逮他之人多如牛毛，在此耗著，隻會便宜那些家夥，所以唯有速戰速決！
使出自身絕學殺招，麵前氣流有如水中旋渦；又似龍卷狂風。
“‘千漩指’！”女子橫劍劃空，擋身於前：“小心！”兩字才道完，連同身後的何謙一起，身形急劇後退：“噗！”血雨如飛！
“‘劍追魂’雲柔果然不是蓋的！”費同材暗忖：“這招攻守兼備的‘劃雲掃霧’雖然無法封擋我‘千漩指’的攻勢，卻也讓我好生受用，這內傷怕是沒半月好不了！”身形沒入山野裏。
兩人飛出數丈遠，何謙欠身扶住雲柔墜地：“柔，小柔！”心痛的叫喚聲，雖不是很響但空曠的山野依然聽的到回音。
懷裏的人兒，握住他手腕，無力且聲顫的道：“我……沒事！”
緊緊抱著懷中人，無言的凝望遠方；片刻後，收起身旁的兵器，突的橫抱起雲柔：“去川內，找蕭叔和唐前輩，我一定要救你！”
雲柔搖搖頭，她知道這傷是治不了了!
礦村村口
道邊石亭
淡藍色紗巾蒙麵的女子至令狐若璿身後：“夫人，您找我！”聽到一聲長嘯急急趕來！
“寧婭，我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夫人請說，隻要寧婭辦得到！”
“當年的事，你有所耳聞吧？費同材這種心胸狹隘、小肚雞腸的之人，此次，怕是會連本帶利的索回！眼下各大門派是‘江西人釘碗’；我無法出麵，所以想請你同我阿姐聯絡一下，看能否助我？”
“夫人擔心的事，寧婭也想過！然而您應對他有信心，無庸之輩豈能奈何他！”
“費賊怎會善罷甘休，定然是一計不成另生一計，防不勝防！”
“明白，我會盡力！”轉身：“夫人！寧婭有句不敬之言，‘關心，則亂！’”
回過身，望向她背影：“夠聰明，死丫頭！”心道：“不過，你這次的把戲玩過火了！激惱了費賊，就是給絕心宮機會；我看到時是你擺平，還是他這個武林盟主替你收場？！”
洛河縣
入夜後
卓飛、淩霄、熊煒、葉漣漪、慕容雪進小巷拐了兩個弄堂來到洛河縣衙後門。
“為什麽走後門？走前門咂了公堂算了。”
“葉姑娘，你怎麽這麽野蠻啊！”熊煒搖搖頭。
“你管我！”
“找死！”慕容雪低吼：“朝廷追究下來，你一人承擔，我可不陪你死！”
“是啊，咂公堂可不是小事，萬一那老賊反咬你一口，說你造反可不得了。”卓飛知道她是個富有正義感，疾惡如仇的人，可有的時候也要注意不要一上火就口沒遮攔什麽都說，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是啊，小心點，有些話不能亂說！”淩霄也在一旁勸著。
“別廢話，別磨蹭，站在這幹嘛？等天亮啊？”葉漣漪沒好氣的掃了他們一眼，看著牆頭。
“上去！”卓飛話音未落下，他已拉起漣漪攜同淩、熊、慕容翻過牆頭進了後院。
“上官姑娘說：‘大戶人家的房子，一般西麵是廂房。’那我們往東麵找找看。”
“是啊，聽慕容姑娘的可以省時間。”
“是啊，雪說的永遠都是對！你隻要聽她的就行了，也不想想這是櫻兒說的。”葉漣漪假裝為上官櫻抱不平：“你眼裏隻有雪，櫻兒沒功勞嗎？啊？”一步一步逼到他麵前，隻差沒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色迷心竅，有異性沒人性！
“小心點，我們該行動了。”熊煒悄聲提醒他們該辦的正事。
在黑心腸的屋頂上轉了半個時辰都沒找著，忽聽得房內有聲響，慕容雪蹲下身抽走二片瓦，看著眼前的景像，聽著那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黑大人，你答應送我一對玉如意和一對耳墜子的。”
“是是，我一定給你。”
慕容雪以很輕的聲音吹了聲口哨，大家都聚攏過來，“找到了！”慕容雪指指下麵。
葉漣漪靠了過來，從抽走的兩片瓦空格裏往下看，不望還好，一看：隻見那黑心腸與一年紀輕輕女子應該是小妾，兩人以曖昧之態，在**交談著。
“惡！”一陣反胃葉漣漪轉過身將晚飯吐了出來，正好吐在她身後卓飛的夜行衣上。“真夠惡心的！”葉漣漪揉了揉胸口，低聲咒罵著：“死到臨頭還在風流快活。”
“下去吧！”慕容雪說完走到屋簷處翻了個跟鬥從窗戶裏竄了進去，他們也隨後跟上。
**的小妾嚇得瑟縮在角落裏，黑心腸則大叫：“有刺客!”
護院、保鏢、捕快一齊湧進屋裏，不過這些護院、保鏢、捕快哪裏是他們的對手，個個不堪一擊，不下幾時全擺平了。
他們還想打漣漪，最後連漣漪的身都沒近。
一個個哀嚎的躺在地上。
“我們是不會要你們的命的，”卓飛走到床邊：“隻希望你看看那些百姓，你可是父母官，你忍心讓他們挨惡受凍嗎？皇上不心疼嗎？”
卓飛靠近一步，黑心腸就往後退一步，用發抖的聲音說道：“我讓他們去修理河道，他們不走，寧可留在城裏要飯。”
“好啊，你的心還真黑，飯不給吃，還讓他們幹活，你要他們死啊！”葉漣漪撿起地上的刀恨不得上去宰了他。
被淩霄攔了下來：“不吃飯怎麽行？沒有力氣你讓他們怎麽上堤？”
“是啊，‘皇帝都不差餓兵’，你這樣是要激起民怨的！”卓飛語重心長的說著。
慕容雪冰著一張臉：“甭跟他廢話，叫他開倉放糧。不照做，小心你腦袋！”一腳踢起地上的刀掃下衣架上的烏紗帽，嚇得黑心腸動也不敢動。
葉漣漪衝上前，跳上床將刀架在他脖子上。
“女俠饒命，這開倉放糧要上報朝廷的。”
“這狗官還在拖時間，巴不得要災民全死光！”氣得葉漣漪恨不得用全城人都聽的到的聲音吼叫道：“你現在就寫奏本，馬上就寫，不寫我要你命，寫，寫，不寫我現在就給你個痛快，卓飛宰了他。”提起卓飛手中的劍。
“我寫，我寫。”
“還不寫？”拿刀勒了勒他脖子，脖子上已有了兩道刀痕。
“那筆墨呢？”
“你家沒有啊！”葉漣漪又在他脖子上勒了刀。
“拿筆墨進來，沒聽到啊！”卓飛也不耐煩了。
一人從地上爬起直奔書房。
“杵在那幹嘛，還不下來寫！”慕容雪提起劍抵向他喉間。
“我的衣服。”黑心腸小聲的說著。
葉漣漪抓起一把衣服，扔到他麵前。
“這……這……”黑心腸看著衣服還想說什麽。
葉漣漪眼一瞪：“穿上！”
嚇得黑心腸隻得將女人穿在身上，看的眾人隻想笑。
“下去！”從背後踹了他一腳，趴了個狗舔屎。
熊煒把他背上的衣服一提，拿筆墨進來的下人，正好看見這副“《拎雞圖》”。按黑心腸坐下後，熊煒攤開紙張：“寫！”便磨起墨來。
蘸了蘸墨水，黑清和望著白紙發愣，就是沒半個黑字落下。
葉漣漪從**跳下，刀再度架上他脖子：“寫！”叫聲足以震破所有人的耳膜。
“女俠饒命，我不會寫！”
“不會寫，你騙誰，不想寫才是真。”葉漣漪將刀往裏勒了勒。
“女俠饒命，我真的是大字不識幾個啊！”
“師爺呐！”慕容雪掃了一眼房中的人，房間的溫度刹時降低30度左右。
“師……師爺，回……回鄉探……探親了！”看到慕容雪滿臉冰霜，嚇的話也說不清楚了。
“怪不得，這麽熱鬧的好戲，也沒看到，太可惜了！”熊煒替那位師爺可惜。
“別磨蹭，天都要亮了。卓少俠，你寫吧！”慕容雪狠狠地瞪著黑心腸，為防止他再出花招，一句話堵死他。
“好吧！”卓飛拿過紙筆，坐下想了一下：“你叫什麽？”
“黑清和。”
一盞茶後
“你的印信？”
黑清和起身向書房而去。
大家也跟著他進書房，看著他從書櫃右邊的格子上拿出一盒子，放到書桌上打開盒蓋取出官印，印在奏本的下款處。
葉漣漪將奏本從印章下抽出來：“微臣洛河縣令黑清和……，這不是便宜他了，功勞全是他的，不行！”
“你要搶功勞嗎？你要皇上賞你啊！”卓飛從他手中拿過來合上，遞到黑清和手上：“找個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禦史台。”
葉漣漪一把奪過奏本：“你信他？叫他送，隻怕三年五載也上達不了天聽！”
“我送！”熊煒說道：“捕頭給我一身行頭。”
“好！”捕頭轉身下去準備。
“天一亮，你們就開倉。”熊煒說完走出書房。
“開倉，這可不行，得等上麵公文批下。”
“沒關係，我已經寫明了：‘微臣鬥膽，先開倉後上本！’”
“啊，你要害死我啊？”
“你的命重要，還是十幾萬難民重要啊！”葉漣漪又叫了起來，叫的黑心腸連屁也不敢放。
將印信放回書櫃上。
葉漣漪看著他放回書櫃，忽然看到架子上一個漂亮錦盒：“咦，這是什麽？”
“漣漪，別亂動別人的東西。”
葉漣漪哪會聽卓飛的，兀自打開錦盒，裏麵是一對由玉墜子鑲嵌與裝飾成的同心結：“哇，好漂亮啊！”看到黑清和哭喪著臉，盯著她手上的東西，她笑道：“看什麽？ 我要了，你給不給，給不給？”
卓飛搖頭，她怎麽跟強盜沒兩樣。
慕容雪寒著一張臉，劍抵向他的喉尖：“你要小命，還是同心結？”
“我……我……你拿去吧！”
漣漪和雪相視而笑。
卓飛和淩霄互相看了眼對方，對自己深愛之女子的強盜行徑與蠻橫手段實在不敢恭維。
“怎麽樣？”才進客棧大門，萬飄虹便跑過來問道。
“很好，吃完早餐我們就去開倉放糧。”葉漣漪拉著萬飄虹的手興奮的說著。
藍欣兒端著放藥碗的托盤：“難民要救，上官小姐的病呢？”
“要治，要治！”葉漣漪端過藥碗，上了樓。
樓梯上，上官櫻關了房門下了樓，見葉漣漪上樓便問：“成功了？”
兩人下了樓。
葉漣漪說道：“成功了，待會兒，你寫張告示官府開倉放糧，讓難民來取糧！”
“好，”桌前坐下喝著藥，看到葉漣漪手裏的同心結問道：“這哪來的？”
“黑心腸那搶的。”
想想也是這麽好的東西他會給？“是嘛！”
“很漂亮是吧？”
“何止漂亮，它叫玉墜結，我告訴你練武之人佩帶後，身法、防禦、攻擊、體力、真氣、靈力都有明顯提升；若是情侶佩帶啊，那情侶合技的威力會大大的加深。”
“這麽好啊？”
“是真的！
一開糧倉大門，難民黑壓壓的一片全擠過來。
葉漣漪踩上石墩子：“各位別擠，排好隊，人人有份。”
可誰聽啊！
葉漣漪看著慕容雪，慕容雪明白她的意思，臉上罩上萬年寒霜，用冷冷的像從地獄裏爬上來的聲音說道：“不準搶，排隊。”
嚇得沒一個人敢亂來，隻得乖乖聽話。
藍欣兒、萬飄虹幫忙分了隊伍，穩定了秩序，開始分糧。到慕容雪麵前拿糧的老百姓，都戰戰兢兢從她手中拿過米袋。
晌午，分糧的工作才算結束。
幾人累的夠嗆，隨便扒了幾口飯，休息一個時辰後繼續趕路。
洛河官道助劫銀，行俠仗義訓鏢師；
為民請命闖縣衙，嚴整惡官逼開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