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出遊遇襲 妙手來訪

雲柔傷愈話出遊,意外盡掃出遊興。

‘妙手觀音’突來訪,未料廿載再重逢。

“是的,我回來後,想去看看雲姑娘,才到房前,便聽到何少俠對嶽神醫千恩萬謝;還聽到雲姑娘用虛弱的聲音說:‘謝謝神醫!’”

“我們去看看!”葉漣漪站起身邊拍著身上的柴屑邊往外跑:“雲柔,你醒了,好了嗎?”才進房門漣漪便叫到。

見她靠在床沿坐著,用虛弱地聲音回應著每個從門外進來關心她的人:“是的,沒事了!”

“全好啦!”葉漣漪上前拉起她的雙手,從上到下看了個遍。

何謙走過來拉開她們倆:“她才剛醒哪經的起你這樣拉扯!”

“喲喲喲,”葉漣漪故意用酸酸的口氣說道:“這麽小心翼翼,別人連碰都不能碰,你把她當什麽?易碎的玻璃水晶?瓷娃娃?”

雲柔掩著嘴笑了出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看著何謙說道。

“你有事,出大事了!”

葉漣漪的話說的雲柔回過頭望向她,啥?攪的她腦袋空白。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你什麽都讓他看去了!你全身上下讓他看光了!”

“葉漣漪!”氣得何謙大聲的吼叫道:“你……”

“你你你什麽?我說錯了嗎?”葉漣漪打斷他的話。

雲柔盯著何謙。

“那……那是為……為治你的……傷,不…不得以……而為之!”

“幹嘛這麽緊張,我又沒責怪你,你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我隻是想知道答案,是真是假!”

“僅此而已?你該讓他負責!”葉漣漪又來了,這關她什麽事啊!

“我會負責的,不用你提醒我!”何謙叫道。

雲柔羞紅著臉,低下了頭。

所有人笑看這一幕,隻有兩人不是,不,確切的該說是一人不是。葉漣漪的亂來讓慕容雪臉上泛起了笑容,然而是短暫的、轉瞬即逝。淩霄傻眼的看著那個動人且讓他失魂的笑,還來不及捕捉,已然消失!

而這小小的插曲不經意間,也落進葉漣漪眼裏,她為她師兄感到痛心,明明說好幫他的,卻幫不了,該怎麽辦!?怎麽辦才能讓師兄擁有她,不再失去她?永遠,永遠,該怎樣才可讓她成為他的人?

“為慶賀雲柔康複,我提議出遊去玩上它一天,怎麽樣?”葉漣漪回過頭看著嶽清風:“嶽神醫?”

“好啊,大家開心開心,對雲姑娘的身體也有益處!”

“哇,郊外的新鮮空氣就是不一樣,柔,記得要出來走走才行!”

“是,我的小神醫!”和大家相處久了,雲柔也學會調侃她了。

“是啊,向嶽神醫多學習學習,我們要有什麽,就不用千裏迢迢的去風澗穀請他老人家了!”上官櫻也上前湊了句。

“你們這是要給我帶高帽子,還是要我下不了台啊!”葉漣漪看著上官櫻和雲柔二人:“你們居然合起夥來鬥我?”

“團結有力量嘛,既然單個鬥不倒你,自然要合力了!”何謙笑道。

眾人直呼:“有理,有理!”

“我投降!”葉漣漪除了笑,隻剩搖頭了。回頭看見慕容雪出神的凝望河麵,淩霄望著她:“哇,雪快看,鴛鴦!”葉漣漪叫道。

“那是水鴨!”上官櫻笑道。

“知道,我是為了讓他倆回神!”

慕容雪看了她一眼,移開視線望向對岸。

“想什麽呢?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走過來,伸手欲拍上慕容雪的肩膀。

“快閃開!”慕容雪一把推開葉漣漪,將她推進卓飛懷裏。

一物從葉、慕容兩人之間劃過水麵並深深釘入她們身後的樹幹裏。

而自己因用力過猛又想躲開,且是站在河沿邊,一個不穩踩落水中。

“雪兒。”

葉漣漪神都沒回過來,還未明白出什麽事,淩霄已跳進冰冷的河水裏,抱著雪站起來,回身往岸上來之際;一蒙麵人從林中竄出,拍上慕容雪肩膀。

“小心!”淩霄摟腰拉過雪,“赤陽焚”對上蒙麵人手掌。

慕容雪才從水中站出來,還未站穩,被他這麽一帶,結結實實撞進淩霄懷中。

“又是著這群麻煩的家夥!”回過神的葉漣漪咒罵道:“怎麽像鬼魅一樣,陰魂不散!費同材,鬼鬼祟祟的幹什麽!有本事出來單挑!”

“你找死啊!”卓飛吼道:“你跟他單挑,你鬥的過他,惹怒了他,當心他宰了你。小心!”

話未說完,一黑衣人已襲向葉漣漪;卓飛來得及拉開葉漣漪,卻來不及躲過黑衣人的快攻, 後背硬是挨上一劍。

“飛,”漣漪緊張的叫道:“怎麽樣?我看看!”

“閃開!”卓飛推開她,與那黑衣人對上招。

下一秒,映入漣漪眼的是一場混戰,激烈的難以形容,除了刀光就是劍影,還有人影,剩下的便是上官櫻那如黃鶯出穀的聲音:“‘狂雷鳴閃’、‘水月無痕’、‘碎空石裂’;‘龍吟九霄’、‘煞陽炙野’;‘玄冰蝕骨’、 ‘千裏冰封’;‘蜃龍翻江’;‘狂刀斷脈’;‘舞嶽碎天劍’;‘落葉狂花’。”一招接一招,招招齊發,敵方開始有落敗跡象,加之閃狸獸的幫忙,葉漣漪的投擲功夫,敵人很快潰散逃跑。

“追!”葉漣漪叫道:“攪了他們老巢!”

卓飛一把拉住她:“你想死是吧!攪他老巢,你知道他們背後真正的勢力與實力嗎?”

“窮寇莫追!”櫻兒笑道。

“‘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葉漣漪連毛主席的詩詞都用上了:“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的傷?”看著卓飛後肩的傷,心疼的幫他處理與包紮著。

聽的所有在場的人傻了,她的話怎麽跟兵書上的不一樣!還做了句詩。

“你的詩句做的不錯嘛!”上官櫻笑道:“看不出來,你也會做詩!”

“什麽呀!這是毛主席做的。”後半句說的很輕,因為她明白,要解釋毛澤東是誰,又得花費很長很長時間。

“誰?”上官櫻問道。

“你們不認識的,對我來說也該是爺爺級的人物了!”

“那是位老前輩了?”卓飛問道。

“是啊,對我來說是!對你們而言是後輩!”

“漣漪,”雲柔喚道:“我覺得你像迷,一道很難解開的迷,你的身世,你的來曆,也許花上一輩子時間,我也沒法弄明白!”

“弄不明白就別弄明白!人活著就是要開心!”葉漣漪望了望諸位:“追還是不追?”

眾人笑開了!

“既然要開心,何必讓他們掃我們的興。”卓飛笑道:“追什麽追,我們開心我們的!”

“開心,開什麽心,好好的出遊,被攪的一團糟!”葉漣漪小聲的咒罵著,說是小聲,其實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回家!”葉漣漪狠狠甩出兩個字,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所有人搖搖頭,跟上她。

嶽清風翻閱著醫學典籍,研究著倪夫人的傷。聽到有人叩門,起身開門:“出去遊玩,這麽快就回來了!”門才開了一條縫,便被推開。還未來不及說話,一把劍便架上他脖子,看清來人:“小姑娘,有話好好說。”

白衣女子道:“誰跟你好好說!”

向前一步,嶽清風隻得後退一步,直退進屋內,雙腿發軟的坐在凳子上。

看官道來人是誰?既是他們幾人敦煌遇上,一路相助,至風澗穀問明嶽清風去向的天山瓊雲派的四名白衣女弟子與她們的掌門夫人“妙手觀音”玉婉菁。

而此時,嶽清風也看到玉婉菁:“師妹?”

玉婉菁拿過那名女子手裏的劍:“你們先出去!”

“是!”四人一口應下。

嶽清風以為可以鬆口氣,結果發現錯了,劍再度架上他脖子。

“師妹,你這是?”

“師兄,這些年,你躲在風澗穀過的可真好,我卻找你找的好辛苦!”

“你找我?”

“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對我?”舉起手中的劍在嶽清風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

“什麽?”

“出來遊玩,也不讓人玩的安心!”葉漣漪發著牢騷。

一行人才進門,卻被四人擋在院內。

“四位大姐又怎麽了?你……你們怎麽在這?”漣漪訝異的問道。

“這麽不想見我?我令你這麽討厭嗎?你明知這一切不是我想要的!我恨你!”取劍又刺了出去。

聽到叫聲,漣漪等人衝了進了,斜裏飛出“冰淩針”,打落她手裏的劍。

“你怎麽知道,嶽神醫在這?哦,哦,一路跟著我們。你當初在敦煌就計劃好的,我說怎麽夫人自己不找,偏叫我們找嶽神醫,你有目的的!”葉漣漪最看不慣這種用心機、甩手段的人質問道:“是不是?”

“漣漪,怎麽跟前輩說話的?”卓飛拉了拉她衣袖。

被葉漣漪甩開:“你很過分欸!想幹什麽?你的目的是什麽?”

“漣漪,我看這裏麵有誤會,讓我們單獨談談。”嶽清風起身:“我們去書房說。”拉著她的衣袖向後廳而去。

“談什麽談?她有資格找您算帳嗎?該算帳的是您,她背叛了您,愛上了別的男人。”

“漣漪,別說了!”櫻兒勸道。

“說錯了?”葉漣漪指著玉婉菁的鼻子:“你明明愛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現在還回來指責你師兄的不是,他可是一直愛著你,現今,都沒有娶別的女人!”

“丫頭,你閉嘴!”嶽清風吼道。

“我是在幫您,這個女人無情在先,您又何必……”

“我以師父的身份命令你,閉嘴!”

“我……”

“是不是要我逐你出師門啊?”

“……” 葉漣漪愣愣地看著神醫。

嶽清風說什麽?她是他徒弟,他願意收她了!其實嶽清風早想收她為徒,隻是不知道他與她有多少日子的緣分,可是這樣的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他能教她多少是多少。

“不用談了,我隻是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對,這一切是我自己造成的,無論當初的選擇是對還是錯,我都必須靠自己去走我的人生!”笑望著嶽清風:“她是個可就之材,好好栽培!”看了眼四名白衣女子:“我們走。”回過頭:“師兄,保重!後會也許無期!”

“前……師姑,再過兩天,便是大年夜,您何不與我們共度那一天,您是師父的師妹,怎麽說也是一家人。”

玉婉菁沒有回頭:“一家人,謝謝!有你這句話夠了,什麽都夠了!”快步的走出屋子至大門口。

“您可以回師父身邊的!”

“漣漪,你胡說什麽?”卓飛叫了出來。

所有人訝異的望向她。

“來不及了!”頭也沒回的出了門。

正是:

廿載重逢,事過竟遷;

物是人非,徒留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