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故地重遊 返回宋代

校園中開導漣漪,同好友再遊華山。

瓜州城再遇欣兒,鳳陽府救人不敵。

“結果在上岸的那刹那,欣兒替雲柔姐檔了一箭,跌落江中,我們沿江找了好幾天,都沒找著。這些日子都睡野外、破廟,想想雲柔姐身子很難熬的住,便冒個險進了城,誰知才進城就遇上要殺我們的人,還見到了你們。”一口氣說那麽多渴的她連喝好幾杯茶,喝完才想到昨晚就想問的話:“你們這是要上哪?少林?昆侖嗎?漣漪姐呢?”

四人無語,飄虹不解,難道自己說錯什麽了?不該問?莫非漣漪姐……不!

“飄虹,”雲柔直覺有事發生:“也許,漣漪有事要辦,等她辦完會來找我們的。”

雪望著所有人:“我們先上少林而後去昆侖,一路上可打聽欣兒和何少俠的消息。”

“對,對,慕容姑娘說的極是!”

飄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對,雪姐姐說什麽都對!”斜睨著淩霄。

“她說的有理嘛!”

眾人皆聽的出,此言並不具充分理由;且無任何說服力,卻也不想再玩他逗他了。

開封西街

民居後巷

“寧婭,你辦事一向利索,為何這次遲遲不給信!”

輕靈的笑聲透過紗巾飄出來:“這個葉漣漪為何方是神聖,竟惹得上官小姐要我查;熊少俠要我查;現在連少堡主也要來打探,寧婭倒想看看,她是怎樣一個三頭六臂的人物!”戲言中含著絲絲妒意。

明明清楚任何消息都不會有,可仍然不願死心的要問!“什麽?他們讓你查過?”細想這也在情理之中!心裏歎氣,他知道這樣做對不起她,亦是不相信她;然而他在乎、他害怕!“還有,”從袖中拿出昨天描繪下的畫像:“這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語氣明顯開始有生硬的痕跡。

“對不起,我的意思是麻煩你幫忙查一下!”笑自己也會有昏頭的時候,二十多年前,寧婭還沒出生,她上哪去認識這人!

“沒空!”字句裏有隱藏的怒氣,轉身欲大步離去。

啥!沒聽錯吧,叫她辦事還會說“沒空”,她是寧婭嗎?“這件事跟‘冰凜仙子’有關!”卓飛喚住她的腳步。

反身,可以感覺出不快寫在她眼裏:“喲,情聖,什麽時候又對‘冰凜仙子’這樣關心了!”

瞥過臉,想什麽呢,我會對個妖女感興趣?動心的,另有其人!想不到寧婭居然也會感情用事!

看著他已變的臉色,她知道眼前的男子不止是她的財主;他朝恐將是自己的救命符,以免生氣變卦,還是別得罪為妙!從他手中取過畫紙,望著畫中人:“我查!”

休息一天後,一行人上路,想想離與同澤師太相約之日尚早,便決定先送柔回安陽。一路至安陽,曉行夜宿,並無大事。

在此略過,不再多述。回過頭看看漣漪的近況吧!

課堂上

葉漣漪從醫院出來後兩月,這人是坐在教室裏,可講台前的教授所講之課,她半字都未進入耳裏;更別談裝進腦中。隻因她的心已飛至九霄雲外,不,確切的說是一千多年前的宋代。她腦中的記憶隻儲存到回現代之前——華山那一戰,及受傷住院期間零碎的記憶。

“……漣漪,漣漪。”

蘇縈對著出神發呆的葉漣漪喚了好幾聲,依舊沒喚回她的思緒,都飄回曆史長河中了,有那麽容易喚得醒嗎?回頭看了眼江瀾。

“葉漣漪!”

江瀾的十八級台風與十二級強烈地震終於叫醒了她,卻也讓課堂上所有的師生接受了狂風與地震的洗禮。

校園長廊盡頭

“這一個月,你究竟怎麽了?”江瀾看著從重重心事裏走出來有走進重重心事裏的葉漣漪:“自從在醫院把命給撿回來後到現在一直這樣,你究竟在想什麽?”

蘇縈倚著石柱,臉上帶著笑意:“想她的古人男朋友唄!”

一句半開玩笑的話,使葉漣漪瞬時間紅了臉。

“大姐,你清醒點吧!你幾歲啊?穿越時空的愛情是不存在的!”

“那我怎會到了那個年代?而近期天天做那夢!”

漣漪小聲的低語還是讓江瀾聽的清清楚楚:“那不過是飛機失事下的一個巧合,你以為你還能再次回到那個年代嗎?”

蘇縈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攬上她的肩膀:“漣漪,忘了他!你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不會是你今生的愛情!就當是前輩子欠的,此生走這一遭隻為還這份情!忘了吧!”

漣漪無力的將頭靠在蘇縈肩上:“我也知道,我在心底對自己早已說上千遍萬遍,可始終走不出來;明知是自己為自己套上的枷鎖,卻不願撤去,寧可承受這甜蜜的刑罰——相思的痛楚!”

江瀾、蘇縈同時歎了口氣,若此事換做自己,不可否認,也會同漣漪一樣義無反顧的選擇沉陷。

“瀾,”蘇縈撫著漣漪的秀發:“找個時間陪漣漪去散散心吧!”

江瀾點頭。

幾天後,江瀾邀上三五知己,五女二男共遊五嶽之一的華山。

葉漣漪坐在車廂裏,望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眼前後退的風景。其實她眼中什麽都沒看到,都沒有看到,心裏壓著重重心事,眼裏自是空無一切,白茫茫一片。

幾位自從聽了她那離奇的穿越時空,都睜大眼睛想看看,她是否會突然消失。

至華山腳下,看著聳入雲霄的華山,漣漪找尋著上回上山的那條道。

蘇縈感到莫名其妙,她在找什麽?一千年前的遺跡?就算一千年她來過,華山的曆史上也不會有她的名字:“找什麽啊?要不要上山啊?”

“我就是在找上山的路。”葉漣漪頭也不回的說了聲。

“台階不就在那邊嗎?”華辰彬指向台階。

“我不要走階梯,我要走上回走過的那條路!”話音剛落,忽想到被她傷過的心還未平複,輕輕地道了聲歉:“對不起!”

江瀾叫著:“你昏頭啦!上華山的路,千百年來就隻有這一條!”她想什麽呢?華山山勢陡峭:“又有誰見過上華山還有第二條路的!”

至山頂,一路無語。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麽!他二人真的就這樣了?成為曾經了嗎?愛情真是殘酷,曾以為他們是金童玉女,從沒想到也會有緣盡與分手的一天。

站在山頂,出神的望著滿山的岩石,充斥在眼前和腦海的隻有那一戰及她與卓飛的點點滴滴。

“漣漪。”好友的喚聲並未叫醒她。

江瀾製止她們:“隨她吧。”語音裏滿是無奈。

見她沉浸在回憶裏,眾人都愛莫能助、無能為力,不知如何安慰她。

正當大家欣賞著,華山明秀壯麗的風景;讚歎著祖國大好河山;漣漪悄無聲息的走到崖邊,望向崖底。

此時,大夥才注意到她站在崖邊,趕忙跑過來勸她不要做傻事。漣漪笑著搖頭,她像是那種想不開會做蠢事的人嗎?但反過來說,他們這麽想也無可厚非,陷進愛情裏的人沒有理智可言的,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你不會真這麽傻吧?”蘇縈笑笑:“從這跳下去,是可以回到過去。但你想過嗎?粉身碎骨或死亡的概率是%,而返回古代的機率是%,甚至更少、幾乎微乎其微。”

漣漪看著崖底:“我隻是想看看我摔下去的地方是什麽樣的!”

一道強烈的日光照射在她身上,大家隻覺得頭暈與刺眼,陽光照射的地方,白茫茫的什麽都看不清楚。

見有束白光將漣漪裹於其內,急得江瀾大叫:“不要站在那束陽光裏,你會……”

江瀾的話還未說完白光一閃,漣漪已被卷進時空中,而江瀾的話她一個字也沒聽清楚。

那道白光也令所有人睜不開眼,再次睜開眼已沒有耀眼的白光,且漣漪已消失。

華辰彬不敢相信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喃喃自語:“真的是那道白光帶走了她嗎?……”

身邊的好友拍上他的肩:“別這樣!”

蘇縈將頭倚在江瀾的肩膀:“她真的就這麽走了?她真的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嗎?”

江瀾歎了口氣,無力的點點頭:“也許吧!”

吉平酒樓

臉上蒙著緞巾的月憐在包廂內等候。

單翊開了門,費同材走進包廂。

月憐起身:“月憐見過費掌門!”

“嗯!”費同材坐下。

“不知掌門親見月憐,有何事吩咐?”立於一旁恭敬的問道。

“日前的事,幹的不錯!”費同材拿起桌上的茶盅:“這幫家夥終於老實了!”

月憐拎起水壺,為他倒上一杯:“哪裏,有功勞的是我們蒼山派的弟子!”謙遜的回道:“沒有掌門的信任,哪有我月憐盡忠的機會?”

“是嗎?”費同材扯動了下臉皮,一個不像笑的笑呈現在臉上:“現在有個立功的機會,隻是不知……”看著她蒙著緞巾的臉。

“但凡掌門吩咐之事,月憐定當竭盡所能,萬死不辭!”

“你知我現在最為煩惱的是何事?”

“令你芒刺在背,惶恐不安!”譏諷著心道,望著他那張像枯葉樣的臉皮:“隻因奈何不得魔宮左右二使!”

“可有良策?”

搖頭,除不了:“難!我查不到左使身藏何處?慕容雪如今在上官櫻手裏,亦動不得!”

“我們可以退而求其次,”單翊道:“先對付上官櫻,既然從武林大會起她就幫著魔宮妖女,我等不如假借武林或上官揚之手除去上官櫻!”

“怎麽除?”費同材皺著他的闊眉:“撒布流言,讓他親手結果他女兒?”

“此法不可行,”月憐輕搖螓首:“上官揚現在的身份是商人,基本不問武林事,女兒闖不闖江湖,他同樣不會過問;再說,知女莫若父,他又豈會不明白上官櫻葫蘆裏賣的藥!”

“你的意思是說,她和魔宮妖女混一處,”單翊思索了下道:“有她的用意?是何用意?”

“是何用意?武林大會不看的真切?”

“她在挖牆角!”費同材道。

“是,為了某人!”月憐陰惻惻的道:“其實,我們大可不必傷腦筋,如今慕容雪被上官櫻盯的死緊,什麽事都做不了,楚霸早晚會跳腳,到時隻剩一個也就不難了!”

“在理!”費同材點頭,此女心思縝密,果不是個簡單的角!

單翊也點頭:“隻是,這次本以為可以一舉收服嵩山和丐幫,沒想到……”

“收服?”月憐蹙起秀眉:“單大哥,你也太心急了,我隻說威嚇,雖說如此一來少林是會心驚,但若你有心噬滅嵩山,它,少林斷不會坐視不理;再者,丐幫偌大一個門派,我們蒼山吞的下嗎?隻會反傷自己!此刻由少林和盟主出麵,縱然兩派元氣大傷,我們也動不了他們分毫了!”

“那現下如何?”單翊鎖眉問道。

“看戲,靜待時機!”費同材道:“魔宮對武林已有所行動!我們隻需靜侯佳音、伺機而動!”想到數日前從月憐那收取的書函:“密切注意武林和魔宮的動向,隨時回我!”站起身:“還有,給我找出為上官櫻遞送線報之人!”出包廂。

“是!”恭敬的施禮:“月憐明白!”

單翊遞上一張票據:“你可前往隆鑫錢莊兌銀!”跟上費同材。

目送二人出包廂門,卸力的坐回椅子上,望著票麵的銀錢數額,汗珠一顆顆滲上額際!

楓苑

滿眼紅葉林,一名四旬有二三的中年女子,站於院中凝望楓林,倏忽間一隻信鴿出現在視野裏,躍身抓起鴿子,落地展箋,深蹙秀眉。

初春的風還是冷的,丫鬟拿了件風衣出屋進院:“小姐,天冷,披上!”望見緊皺的眉心及手上的紙箋:“誰的信?出什麽事了?”

“寧婭!”攏了攏身上的風衣:“茗兒,你準備一下,代我出趟遠門;替我送幾封信!”

“好!”

長江江邊一渡口小鎮

藍欣兒領著一幫搬運工至碼頭,此時她正幫鎮上一家米行來這渡口碼頭取貨,見一裝束奇怪的女子暈到在碼頭大石旁。

“姑娘,你怎麽了?”走過去想扶起她,赫然發現一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蛋:“漣漪姐?”

見船隻已靠岸,便吩咐搬運工將貨般回米行,自己抱起漣漪先回米行。

半個時辰後

漣漪醒來,仰麵望著帳頂,睜眼打量這個房間——這個陌生的地方,簡單的家居擺放,透著古樸簡約,分明是一幢古代建築。

“刷”的一下,葉漣漪整個人坐了起來:“這,哪啊?”

欣兒端了碗粥,推門進來,正巧聽到她的問話:“瓜州,來喝點粥吧!”把粥從托盤裏拿出放在桌上,走到床邊扶漣漪下床。

“欣兒?!”漣漪高興地叫了起來:“我真的回來了?太好了,我終於回來了!”

聽的藍欣兒雲裏霧裏。

葉漣漪將華山一戰,自己跌落山崖,回到現代;再次遊玩華山,被一道白光帶回這裏,整個事件像藍欣兒道出。

隨後問道:“你怎麽會在這?他們呢?”

藍欣兒把當日將嶽神醫送回風澗穀後,和萬飄虹陪同何謙送雲柔回河北安陽,途經瑜州府萬飄虹回家,向兩位前輩報平安,及見到上官莊主拜望老友和收到同澤真人有書信叫他們先上少林,再上昆侖,便請上官莊主帶信與卓飛他們。而後上路,冤家路窄遇上費同材追殺,大夥被衝散,何謙至今無消息;自己在上岸時中箭落江,隨水流飄到下遊,幸遇這米行老夫婦相救,便留下養傷,為米行做點事;柔姐和飄虹不知是否安全回到安陽之事的全過程告訴葉漣漪。

欣兒傷勢本已無大礙,預北上找雲柔她們,即遇漣漪也就決定再逗留兩天,和漣漪敘敘,也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兩日後,二人商量北上,反正要上昆侖山,一路上打探何謙與雲柔他們的消息,或許能遇上卓飛他們也不一定。

和老夫婦他們道別後上路。

過了好些日子,接近黃昏時,葉、藍二人至安徽鳳陽,睡了幾天野外和樹林,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上一個澡,睡個安穩覺了。

才進城,二人就迫不及待找客棧。

一片嘈雜聲,吸引了葉漣漪的眼球。

藍欣兒知其又要多管閑事:“找客棧啦,我好累啊!”

這一路上管多少閑事,美其名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結果都是苦了藍欣兒為她善後——殺敵!她一句話說的正義凜然,她卻要為此唱足一本戲——得讓拔出鞘的刀,有它發揮之地。

“也許人家有事,我們怎能視而不見,連忙都不幫?”

“得,”欣兒大步走開:“你自個幫去。我本就是個無情的人,你應該知道用毒之人殘忍、不懂感情。”

葉漣漪追上她:“你是這樣的人嗎?”

藍欣兒準備回對時,忽聽“嘭”的一聲,一人從酒樓的樓台上掉了下來,隨他掉下的拋物線的角度抬眼往上看,一人站在樓台上大笑,想也不用想定是此人把他打落下來的。

葉漣漪和藍欣兒還未明白發生什麽事,隻見先前打贏的人摟著一個姑娘,大笑著出酒樓大門,身後跟著一臉苦相又無奈的拎著胡琴的老漢;漣漪上前問了問圍觀的群眾究竟為何事?當群眾告知這兩人是為搶一歌女而打起來的,兩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葉漣漪罵道:“活該!”見他身旁的姑娘在掙紮,顯然不願,大叫:“欣兒,救人!”

欣兒動也不動的站著:“為什麽每次出手的總是我,你怎麽不自己救?”

“我若能救早救了,我這不是給你鍛煉的機會,提升你的戰鬥經驗,讓你的武學各方麵都升級嗎?”

兩人還在這說著廢話,眼見那姑娘因不從而要被刮耳光了。

“別把我的小命練沒了,就謝天謝地了!”

見到那家夥出手打了那姑娘一巴掌,藍欣兒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其實之前,並非無動於衷,而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不想找死!看到他打女人終於忍無可忍,想教訓他一番!

可惜才過十招,欣兒已不濟。雖喚出閃狸獸仍無法扭轉局麵。對方攻勢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強,欣兒連防禦都跟不上,更別談找機會出招了。

葉漣漪在一旁大叫用招,有何用?這不讓人定了身,點了啞穴。

眼看欣兒要敗下陣來,無奈漣漪隻有幹著急的份,在心裏暗急,這家夥不會手軟的,一但欣兒連防禦能力都沒有的話,豈不成為他手下亡魂!

欣兒受他一掌,連哼一聲都沒來得及,身形已斜墜下落,對手使出一枚鏢尖閃著一簇亮藍色光芒的飛鏢,此鏢直直的射向欣兒心髒。

漣漪暗叫:“糟!”

欣兒性命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