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胡言亂語 表明心跡

違禮教大言不慚,翻舊賬惱羞成怒。:p.整理|/\/\|

透真意勸其直麵,異鄉地真情告白。

靜靜聽完前輩之言,櫻兒衝淩霄與翎雪二人笑道:“唯有心意相通,方能使玉墜結揮其功能!”

“看來,這武學不僅是看武學修為,”漣漪賊笑的說道:“還要看兩人是否有情?二位努力!從現在起不止要培養雙練,更要培養感情!雪,快點!為了《雲》訣,一定要早日愛上我師哥喔!師哥,Fgtng!練成《神》訣之時,就是你抱得美人歸之日!”

所有人早已在一旁竊笑,到此刻,眾人終於忍不了,滿院的笑聲直達遼闊的天際!

“葉漣漪!”白翎雪氣急敗壞的吼叫道。

“大哥,”淩霄苦笑:“你倒是,想個法子,管住她的嘴,別再讓她說了!”

“為什麽不讓我說?”漣漪繼續捉弄著:“我在幫你!你……”

從她說為《神》、《雲》二訣必須加倍努力時,他就凝視著那一張一合抹蜜的香唇,他好想,真的好想把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傾訴,而他也確實這麽做了,不經大腦的話,衝口而出:“我想到好方法堵她的嘴!”

卓飛攬上她纖腰,俯身貼上她唇;漣漪還沒來得及回神,思想、意識已被他吞噬。

大家目瞪口呆,好似被點定身穴,怔怔然看著這一幕。

白翎雪撇過臉:“真不枉‘**劍客’這一雅號!眾目睽睽之下,行!”

緩過神,漣漪壞壞的道:“接吻是種享受!為什麽要藏著、掖著!”

“漣漪姐!這話你也敢說,真放的開!”欣兒笑道,心裏卻像有顆四月的梅子。

“小妹妹,你不懂的!”漣漪開始給他們洗腦:“這就叫放的開,在我們那,比我更開放的都有,沒結婚就住一起,你知道那叫什麽嗎?同居、試婚!”

“別亂說!”卓飛圈著她,在她耳邊低吼。

“是真的!”她才不怕浸豬籠呢:“在我們那,奉子成婚的不要太多!”顛覆傳統,她不想活了!

大家傻愣愣地,如同木頭樁子一般:太可怕了!她說的什麽呀!

“哦!”翎雪對天翻兩白眼:“浪**子與開放女,絕配!怪不得敢當眾秀吻!”果然是近墨者黑,處久也學會她的語言了!

“是啊!我是開放女,不過開放女的吻沒意思,吻冰川才有味道!”

“葉漣漪!”

明白話中深意,白翎雪衝上前一把將她推倒,因沒防備,不曾想她會使全力,結果她身後的卓飛陪她一起跌坐於地。

揉著疼的臀部:“我說的是事實!”笑著道:“不信,你問師兄!”

“漣漪!”淩霄急叫,這丫頭真卑鄙,竟然翻舊帳,雪兒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轉臉直視:“什麽時候的事?”直著喉嚨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去年,靈洞窟!”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塵土:“你忘記你中了‘白麵書生’的‘春心**漾’了嗎?”

冰眸一閉:天呐,不會做了什麽不要臉的事吧!

“別聽她瞎說,”還是櫻兒好,出言相助:“我有用‘鎮魂鈴’穩住你心脈!”

鬆了口氣,心中大石落下!

“我說的是吻!”漣漪唯恐天下不亂:“櫻兒,你扯的太遠了吧!”

一聽此言,肺也要炸了!冰翼掃向淩霄麵門,架上他脖子:“我殺了你!”

“雪,不要!”漣漪捏住劍身:“櫻兒!”

不閃不躲,直麵她的怒氣;望進他深邃無波,平靜如鏡的眼眸,想起那一次他從她手上救下董克時,眼裏的堅定固執,那就是令她放手與陷心的原因!

“冰丫頭,住手!”熊煒移開架在他肩上的冰翼劍,密裏傳音道:“他不同於申勇,殺他不能以達到你個人私利的方式解決!”

“放手,不要你管!”劍身再度架上他頸項:“有什麽要說嗎?”

“雪,不要這樣!”漣漪見到她冰眸裏的盛滿寒意:“師哥不會做傷害你的事,他隻會疼你、愛護你!”急道:“櫻兒你說句話啊!”

“有些問題是要他們自己去麵對和解決的!”無動於衷地道:“我們不可能一直做和事佬!”

“是啊!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心歎:“又怎麽會對不起我!難道我在期許他會對我做什麽嗎?”她感覺到的不隻是手中的劍在抖,她的心也在顫抖!

“對不起!”注視著那雙從初識就令他魂牽夢繞的寒眸,怕有些話,再也沒機會說,小聲低吟:“你懂我的心!”

這是她最不願聽到的!撤回冰翼劍反過劍身,劍柄向他:“殺了我!”

眾人錯愕,盯著眼前反轉的局麵,這唱的哪出?!

“雪兒!”疑惑她怎冒出這句!

“殺了我!殺了我這魔女!殺……”血氣上湧,直衝腦際,冷眸一合。

“雪兒!”托住她緩緩後墜的身體,柔軀癱進他懷裏。

茅屋房內

“雪,你醒了!”扶她坐在炕上,將枕頭豎起倚在炕牆上,好讓她靠在上麵:“幹嘛,這麽激動!”

“為什麽,明知不能卻還要讓它生?為何命運要這般捉弄於我?”痛苦的搖頭,眼瞳中閃過一絲悲哀與迷惘。

“別這樣!”拍上她纖纖玉手:“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需要介懷!”

“我怎能不在乎?”對著她吼道:“我們跨不過那條河,翻不過那座山!我們麵前是峭壁、是懸崖!”閉上冰眸,歎氣,再度睜開:“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出去吧!”

漣漪站起轉身,走了兩步,回頭:“你既然選擇逃避,逃避感情,逃避自己的心,何不留在紫梨林,不用再回來!我隻知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天上不會掉餡餅!我不管你們之間是什麽河、山;麵前是什麽峭壁、懸崖,我隻知道要這份感情、要心沒有遺憾,哪怕前路艱險、荊棘滿林,密布叢生,都要越過去,是河就趟、是山就翻、是峭壁就爬、是懸崖就跳;何必在乎結果,重要的過程!就算是步你父母的後塵又如何?感情是兩個人的事,跟別人沒關係!你管別人怎麽看,怎麽說?你不用理會,也不用在乎!什麽武林正派?什麽魔宮?你又不跟他們過日子,他們又有什麽資格置喙?我深信,任何蜚短流長、讒言惡語,在真愛麵前都會不攻自破、消失無形!”呼!說別人會的,自己還不是懦夫一個!在心裏加了句。

回身,才現她抑揚頓挫的讀白,大家聽的一清二楚!

“漣漪!”櫻兒至床邊坐下,摟住她香肩:“漣漪或許太主觀,但她說的沒有錯!雪,不要勉強自己,若不想練《雲》訣,我們不會逼你,因為練成了,也是用來對付楚霸的,而他終究是養育你的義父,你有苦衷,我也知道你難以麵對他。不用介意我們不會因此否認你、否定你和二哥,逼你對二哥放手!”

“櫻兒,你的好意我明了!”望向自己的雙手:“我沒這資格!我擁有不起,我也不配!你知道我是……”

上官櫻拍上她臂膀:“我知道你是絕心宮霹靂流雲二壇統轄者,除了須直接上報宮主之要務,其他之事都經你之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使!可這跟你們的愛,沒有關係!”

“你都知道?”白翎雪深蹙冷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猜的到上官櫻倘對有關她的一切不了若指掌,又怎會陪漣漪胡來!

“哇噻!”漣漪叫道:“看不出,雪還是女強人!這麽厲害,楚霸不會想栽培你,讓你接手絕心宮吧?”

“可能哦!”櫻兒促狹的笑道:“不過啊,從此以後不可能了!”

漣漪不明白:“為什麽啊?”忽的轉過彎:“哦,我們要鏟除魔宮!”

“就算不鏟除魔宮也沒機會了!”眼角睨向淩霄:“明白了吧!”

“為什麽?有了婚姻就要放棄工作嗎?”一想這裏是宋代,沒什麽工作不工作:“在我們那,不需要為愛情而放棄麵包的!”

“麵包?”卓飛滿腦疑問:“什麽東西?”

“哦,西式糕點的一種!不是我們這明的!”

“西式?”櫻兒思索著:“西域?”

“不是,是……”組織了一下詞句:“我們那裏,海另一邊的國家傳過來的!”

大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有右使,是不是還有左使啊?”漣漪忽的想到櫻兒說的話,急忙岔開話題:“你也應該很清楚吧!”

“不,”櫻兒一愣,她怎會想到這個問題:“此人在武林中是迷,我幾乎沒有他的資料,有人說,他藏身正派武林;也有人說,他埋伏某個門派!具體如何,沒人清楚!不過快了,雪如今一再令楚霸失望,我有預感,此人,一定很快就會浮出水麵!”起身:“我已經請寧婭在查此事,我相信,就快有消息了!”

“寧婭?”漣漪心想應該是個搞偵查的人。

而翎雪和熊煒此時心裏想的是一樣的:要查出這人!

“對!她是我安排在袖玉樓的探子。”步出房間:“雪,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二哥,你留下來,好好照顧她!”

出了裏屋

“櫻兒,你怎麽能在她麵前說這不合時宜的話?”漣漪道,同時也懊惱,不該提出自己的疑問:“她終究是魔宮的人,你不怕她現在就有所行動!”

“有什麽行動?”櫻兒笑問。

“萬一,她現在就對寧婭下手?”

“不可能,”櫻兒搖頭:“寧婭在袖玉樓隻是個化名,她要下手,也得查清楚再下手!更何況,寧婭在開封,她此時身處大漠,怎樣動手?”

“聯絡可以聯絡的人啊!”漣漪心想,以上官櫻的才智會想不到:“一張信箋就夠了,還用的著她堂堂右使自己出手嗎?”

“不,”櫻兒笑道:“就算要動手,也不會是現在!”

“為什麽?”怎麽不會:“這對她而言,是趁熱打鐵的事!”

“我們要不要賭一下!”櫻兒笑著說道。

“什麽時候,你還?”這人怎麽回事,一點都不擔心似的。

“沒有人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做壞事!”櫻兒狡黠的笑著。

“哦!”漣漪大笑,笑完再度壓低聲音:“這就是你讓哥留下的原因,名為照顧,實是監視。絕!”

從裏屋出來,熊煒表麵無異樣,心中暗打鼓:上官櫻真的不知道,不,她心裏應多少有底,不可大意!

房內

靠著炕牆:“我該怎樣通知月憐,好讓她留心與撤查寧婭此人!對,不是還有師兄嗎?上官櫻,如今絕心宮左右二使皆在你身旁,你卻不知!你千算萬算,還是敵不了天算!”嘴邊浮出一條弧線,一絲譏笑呈於冰顏上。

“好點了嗎?”笑是很美,可這笑讓他覺得不對勁:“還有哪兒不舒服!”

“我哪都舒服,唯有一處不舒服!”語帶譏諷,輕鎖眉心。

“哪裏不舒服?”著急的握住她雙臂,隻看到打結的彎眉,卻忽略口氣裏的嘲笑。

“你幹什麽?”白翎雪輕吼。

“對不起!”自己的著急用錯了方式,她定然已把他當成登徒子了。

“你有練就透視眼嗎?看的到我心裏的不舒服嗎?”何時起像冰一樣冷、像鐵一樣硬的心,也會痛!

“我不會透視眼,我也看不透你的心;可我的心是呈現在你麵前的,為何你就不願……”

“別說了,”用近乎乞求眼神望向他:“我不是不想給,而是給不起,更怕給不了!我害怕我們之間隻看的到黑夜,看不到白晝;我們等不到黎明,因為我們沒有明天!”難道連遮蓋與掩飾,也做不到了嗎?

“雪兒!”動情的將她攬進懷裏:“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我知道,我知道,因為我感同身受,因為我的心,它痛著你的痛,還有它自己的痛!”她不想說的,可她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心了!

手背撫蹭她微涼的臉龐:“雪兒!”捧起冰頰,嘴唇撫上他想念已久,卻從未真正品嚐過的那兩片冰畔,心疼的輕輕粘搌,粘搌一周,克製自己心底無盡的留戀:“答應我,不要在藏心,不管以後經曆什麽,都讓我和你一起麵對與分擔!一起走我們的路!”

“嗯!”偎進那個心底早想依靠的港灣,苦心搭建與營造的心牆,在此時,徹底崩裂與坍塌!

動容的深深的將她擁在懷裏,等待了許久,直到這一刻,他終於等來她的回應與接納!

葉漣漪在廚房準備著午餐,卓飛走進廚房。

“漣漪,”至灶堂邊。

“飛,”拍去身上的柴屑:“午飯還沒好呢!”舀了兩勺水在臉盆裏,洗了手。

“我有話和你說!”

“什麽事?”從菜盆中取出洗淨的菜。

“我想問你件事,那個……”卓飛欲言又止。

“說啊!”把菜放到砧板上:“別吞吞吐吐的!”

“還記得在雲集村你說過的話嗎?”

“什麽話?”切著砧板上的菜。

“你說為什麽要用利刃了結你的愛和他的命!”

心一頓:“啊!”食指被劃上一道口子。

“漣漪!”卓飛緊張的握起她的手,輕輕為她止了血,轉身出去,去屋裏取來行囊裏帶的紗布和藥品,幫她上藥包紮。

看著他細心輕柔的動作,雖然包紮的厚厚地,跟專業的沒法比,但漣漪心頭還是泛過一陣暖流:“那是一個困繞我多年的惡夢,早在六年前,我就開始隔三差五的做這個夢,我不明白它是什麽意思;我也不知道,在這裏找不找的到答案。可偏偏和你在一起時,我總要想到那個夢,我害怕夢裏的結尾,也預示著我們的結局,同夢中兩人一樣,今生有緣無分!”

“不,不會,你既來到這裏,就說明你的緣分在這裏!”語音中有著心懼的顫動,也有著無比的堅定:“不要相信那該死的夢,不管用什麽方式,我都要留住你、跟隨你!”

輕嘲:“你不相信,為何要這麽緊張?”那份心懼令她懷疑……

閉眼,睜開:“我也常做那個夢,”倒抽氣:“那第一次的無禮與對你的那份著迷,來源於那個夢吧!”

抬眼對上他黑亮的眸子,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