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這裏。”在萬般無奈下,冥月不得不得和雪絲塔檢查這道石門上有沒有什麽提示之類的東西。不過,雪絲塔再一次幫助了冥月。

冥月靠著微弱的燭光,仔細看著雪絲塔手指的地方,那是一些刻在石門上的文字。

“墨忒耳的血液,混雜著赫卡特,在光芒的指引,用鮮血來開啟。”冥月念完了之後,一頭霧水。

倒是雪絲塔,在聽完了之後,“啊”了一聲,說道:“墨忒耳的血液,混雜著赫卡特。那不正是說的您嗎,殿下。然後在光芒的指引,我們就是在月光的指引下來到這裏的。用鮮血來開啟,應該是要用殿下您的血才能開啟這道石門吧。”

冥月聽後,自己在心中也默念了一邊這幾句話,然後毫不猶豫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將鮮血滴在了石門上。

“轟!轟!”

石門開始劇烈地抖動了起來,霎時灰塵飛揚,弄得兩人咳嗽不停。當冥月睜開眼睛時,這道石門已經被打開了,呈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石室。

讓冥月感到意外的是,這個石室看來十分光亮。石室之中,一柄長劍插在了地麵上,看來光亮的源頭就是這柄寶劍了。

冥月緩步走向了那柄長劍,不知怎麽得,當冥月一看見那柄長劍時,身體就不用自主地向它走了過去。雪絲塔則愕然於這一壯觀的石室,她看見了一個冥月沒有看見的東西——一塊石碑,上麵寫滿了奇奇怪怪的符號。

冥月停在了那柄長劍的前麵,忽得伸出手想要拔出那柄長劍。隻見那一刹那,那塊石碑突然大放黑光,石碑上的那些符號卻是變成了黑色**流淌在地上。陡然間,一陣力量的威懾感傳遍了整個石室。

一個黑色的鎧甲漂浮了起來,用劍指向了冥月,厲聲喝到:“奉吾王之命,將一切入侵者葬送!”

冥月下意識地想要去拔出那柄長劍,可無論他怎麽動彈,身體卻根本不聽他的使喚。黑色鎧甲越走越近,雪絲塔也被這一場麵驚呆了。如果一個正常人看見一個黑色鎧甲漂浮在空中,還能夠隨意移動的話,那麽她不害怕才怪!

冥月額前已是記得滿頭大汗,他拚命想再伸出手去一點兒,就能夠碰著那柄長劍了。

“執迷不悟!該死!”那個黑色鎧甲已經飄到了冥月幾步之隔的距離了。

可惡!動啊!趕快給我動起來啊!冥月下次有一次地催促著自己的身體,可他完全動彈不了。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黑色鎧甲飄到了冥月的身前,高舉起手中的劍,猛地揮向了冥月。

“啊——”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回**在這個石室中,冥月在那一瞬間感覺自己耳膜都快被震破了。發出這種帶有“精神攻擊”的尖叫的也隻有雪絲塔能夠辦到了。

不過,也辛虧雪絲塔的尖叫,冥月才得以隻是耳膜疼了一會兒,倒是救了他的一條命。那個黑色鎧甲在揮劍砍向冥月的一瞬間,被雪絲塔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徹底擊潰。化作了一灘黑色的**,不過在尖叫聲完之後,它又離開幻化成了黑色鎧甲。

難道這家夥害怕聲音?冥月心中狂喜,他立刻喊道:“雪絲塔,再尖叫!”

隻見那個黑色鎧甲這次卻是毫不猶豫地持劍飛奔向了雪絲塔,看來是要報複這個女孩。這種情況下,就算冥月不說那句話,雪絲塔也依然會毅然靠本能進行選擇——尖叫!

黑色鎧甲又一次被完全擊潰,再一次化作了一灘黑色的**。不過,這一次它卻沒有以黑色鎧甲出現,而是以一團黑氣身影出現,它厲聲喝道:“你!女人!很愚蠢!徹底惹惱了我!”

“雪絲塔!”冥月大聲喊道。

雪絲塔也似乎看出了這家夥害怕自己的尖叫聲,於是她立刻再一次尖叫了起來。

“啊——”

不過這一次,無論雪絲塔叫得多大聲,那團黑氣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果然,他轉換了形態就是為了躲避這尖叫的。

雪絲塔見那團黑氣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冥月也是拚命動彈起了自己的身體,眼看著那團黑氣逐漸近雪絲塔,冥月更是不要命地用力擺脫那種“束縛”。

或許是冥月用力過猛,剛才被咬破的食指在這一刻陡然滴落了一滴鮮血在地麵上。那一瞬間冥月一下子感覺到了自己又獲得了身體的控製權,他一把握住那柄長劍,猛然地將它拔了出來。

“月之光芒!”

那團黑氣在那一瞬間突然變得奇怪了起來,它突然間又化作了一灘黑色的**,然後又以一個像是人類模樣的形態出現在了這個石室中。

它居然向冥月微微欠身,試了個禮,說道:“不知吾王前來,恕我愚鈍。”

然後它自己化作一團黑氣,重新又回到了石碑之上。

雪絲塔嚇得兩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閉上了雙眼,看來是暈了過去。而冥月手持著那柄散發著藍色月光的長劍,對剛才的陡然發生的那一切還沒來得及完全反應過來。

“月之光芒?”冥月好好看了看手中這柄長劍,不過很快得以這柄長劍為中心,四周的氣體都開始猛然聚集了過來。冥月雙手牢牢地抓緊了這柄劍,才不至於讓這柄長劍飛出去。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謂是更為詭異。環繞在這柄長劍周圍的氣體漸漸實體化,將這柄長劍緊緊包裹了起來,最終成了劍鞘。但奇怪的是,在劍鞘形成之後,那柄長劍的光芒也就隨之消退了下去,之後無論冥月怎麽用力去拔劍都無法拔出劍鞘。

冥月無暇顧及這柄長劍拔得出還是拔不出了,萬一待會那個石碑裏的東西又鑽出來,那個時候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他提起這柄“月之光芒”,走到了雪絲塔的身邊,看來她真得暈了過去了。

“沒辦法,不過今天還真得謝謝你,幫了我很多,甚至還救了我一命。”冥月淡淡地看著這個少女說,“你應該不是很重吧。”

冥月背起了雪絲塔,走過向了石階,又努力背著雪絲塔踏著石階回到了悔過宮。當他一回到悔過宮,便立刻將雪絲塔安置在了沙發上,自己則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以冥月那副身子骨,能把雪絲塔從下麵背上來已經算是極限了。

冥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窗外,已經是到了早上了。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柄長劍,現在看上去與普通的長劍沒有什麽區別,但現在他依然無論多用勁都無法拔動這柄長劍。

亞圖斯大陸六十一年。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冥月已經十二歲了。跟著玄雲學習了兩年的謀略、治國之道之類的各種知識,冥月也逐漸邁向了成人了。在亞圖斯大陸上,十六歲便是成年。

很快的,冥月就將被接到赫卡特帝國去了,然後成為那裏的王子,成為那裏的王儲繼承人。

轉眼之間,約定離開望曦城的日子快要到來了。不過還有一件重要的日子也與之一同前來——冥汐的生日。

冥汐的生日過了之後,冥月就得前往祭月城了。在生日的兩天前,冥月決定再遊玩一次望曦城,畢竟自從六年前自己的母親陷入了長久的沉睡之後,冥月就再也沒有好好地去遊玩過望曦城,記得最後一次也是和炎爍在酒店喝酒喝的大醉吧。冥月一想到這件事情便嗬嗬笑了起來。

自己即將別離這個城市多久。作為離別的贈物,冥月打算將母親曾經留給自己的一個係有一對藍色鈴鐺的腕帶。冥月知道妹妹一直很喜歡這個腕帶,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喜歡這個看起來完全比不上那些名貴寶石所精致而成的腕帶什麽。不過冥月還是打算將這個腕帶作為禮物在她生日那天送給她,畢竟不知道今後還有沒有機會還能再見到她。

從小這個妹妹就喜歡跟著自己,應該整個王宮之中她也隻找得到自己的這個二哥能夠玩耍。冥塵現在跟隨著王,協助著各種帝國的事情。而冥月也十分地喜愛自己的這個妹妹,雖然當年自己的靈力消失與她的靈力突飛猛進有著某種說不清的奇妙關係。

冥月第一個準備去的地方,便是當年自己和炎爍喝酒的那個西區。

今天冥月是隻身一人,在得到了他的父王的允許下,他一個人從王宮中走了出來。那一刻,無數的記憶回**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記得自己第一次出宮,是在兩歲的時候吧。那個時候,自己的母親牽著他,每一位看見自己的人都忍不住地向他施禮,眼中滿含無限的崇敬之意。那個時候,自己是墨忒耳帝國的驕傲與希望,是將來的曆代最強靈力的王。可是……現在呢?自己成了墨忒耳帝國有史以來最廢物的王儲繼承人,嗬嗬,這反差還真是大呢。

有的時候,冥月還真像放棄這個王儲繼承人的位置。畢竟,大哥冥塵是那麽的優秀,而自己根本就當不了帝國的王。可是,一旦他看見了躺在**沉睡著的自己的母親,又免不了心生嫉恨。若不是為這王儲繼承人的位置,娜塔莎王後又怎麽會下如此毒手?這可是母親冒著生命為自己守護的東西!

其實冥月早就知道了當時在“淨化之水”之中下毒的是娜塔莎王後,隻不過既然事後娜塔莎王後已經自縊,自己也沒有必要再深追下去。

隻希望,母親有朝一日能夠早一點兒醒來。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累。

不一會兒,冥月便走到了西區的一座橋上。向橋下看去,滿河都是自由自在歡樂的魚兒。

正當冥月陶醉於這幅美麗的畫卷時,在他的身邊不遠處卻傳來了吵雜之聲。

五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圍著一個看起來三十歲的男子,看那個三十歲的男子那一身打扮,以及身後的那車貨物,就不難想到他是一個商人。

“幾位爺,小的這可是全部家底了啊。”那個三十歲的男子看來實在苦苦哀求著,希望得到一絲憐憫。

“哼!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滾開!”其中一個男子一把推開了這個可憐人,走到了那車貨物前。

哦,看來是地痞惡霸打劫財物。冥月看著那五個惡霸開始搬走了那一推貨物,聽聲音應該是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眼看著自己一生辛辛苦苦的血本全被這幾個惡霸拿走,那個被打劫的男子抱住了一個惡霸的大腿,哀求道:“爺!給小的留一點兒吧,不然您叫小的今後怎麽活啊!”

那個惡霸可不是悲天憫人的人,他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開了那個鬼被打劫的男子,說道:“老子管你那麽多!”

“爺!”被打劫的男子看來還是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