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惠互利,嘿嘿!這個雲飛,真把別人都當傻子不成?”這個時候,葉蕭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麵沉似水,這種才脫狼吻又入虎口的感覺,讓他不僅不爽,而且無奈:“築基!築基!實力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啊!”

“當務之急,還是要多了解一些煉丹的事情,確認自己在這方麵的價值,這樣的話,此後與這個雲飛打起交道來,也可以自如一點!”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蒼白無力的,對此,葉蕭有著清醒的認識。

“還有,那個什麽吳家堡的情況,也要想辦法了解一下,最起碼也要知道吳家有什麽高手,防備他們會查到自己頭上。”想到這裏,葉蕭神念一動,從儲物袋裏倒出了一大堆的東西,全部都是吳飛揚的遺物。

“這張道符……”葉蕭首先拿起的,就是那張可以幻化出大鍾的符紙,端詳了一下,忽然間神色一變,又驚又喜,好像想到了一些什麽,變得非常激動:“不對不對,道符都是一次性的東西,一旦使用,就會化為飛灰,這絕對不是道符,難道是……?!”

這張黃色的符紙,乍看起來,好像和一般道符沒有什麽不同,但經過仔細地觀察之後,就會發現兩者之間的不同。

一般的道符,根據所封印法術的五行屬性,散發出的靈力波動也有所不同,而且都會給人以及其不穩定的感覺,而這張符紙卻完全不同,不但靈力的波動及其輕微、穩定,而且似乎並沒有什麽屬性的樣子。

另外,一般的道符上,大多都隻有符文和解封咒語,而這張符紙上,除了有解封的咒語之外,另一麵,則畫著一口小孩巴掌大小的,十分逼真的大鍾,其實,用“畫”這個字眼,根本不足以描述出這口大鍾給人的真實感,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符紙裏“放”著一口大鍾。

不錯,的確是“放”,就好像符紙是一道窗戶,而這口大鍾,就懸掛在窗外的天空之中,散發著微微毫光,葉蕭通過天眼術的窺視,隱隱都可以看見大鍾上雕刻的銘文,似乎是一篇經文的樣子,而且時間一長,這口大鍾竟然會給人一種開始轉動的感覺。

這口大鍾所散發出的靈力,微弱但十分凝實,和一般的道符相比,就如一口鋼針和一塊生鐵的差別,而在葉蕭看來,以這口鋼針的鋒利,足以刺穿所有的凡鐵。

“靈器符!”經過仔細地觀察和分析之後,葉蕭終於做出了一個判斷,而這個判斷,可能是最貼近真實的。

靈器,是隻有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才可以使用的法器,至於開光期的弟子,隻能依靠著馭物術,使用一種模仿靈器製成的,叫做法器的東西,可以用神識控製著,隔空操縱砍砍殺殺,但在大多數神識平平的弟子看來,還不如拿在手裏更加如意。

靈器分為低中高三階,低階靈器,大多都是刀劍棍棒之類的武器形態,進攻和防守的效果,全靠靈器本身的材質所決定,而中階靈器,則具備了一些類似於法術的特殊功效,但往往都比較單一,至於高階靈器,就完全不同了。

高階的靈器,不但本身的材質上佳,所具有的特殊功效更是威力巨大,而且也有數種之多,是所有築基期修士夢寐以求的至寶,隻要擁有一件高階靈器,即使是築基初期的修士,也完全可以抵抗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而且還可以不落下風。

高階靈器的效用如此巨大,在修行界中自然是一器難求,其稀少程度,甚至堪比一些早已絕跡的天材地寶,即使是一些結丹期的修士,也以擁有一件高階靈器為豪,而已經擁有的,也無不偷偷摸摸地藏起來,不到萬不得以,絕不會輕易使用。

究其原因,還是高階靈器的**力太過巨大,一旦展露人前,極可能會被殺人奪寶,這就是懷璧其罪的道理了,而這樣的寶物,單純地被束之高閣,也太過暴殄天物,於是,便有了靈器符的出現。

所謂靈器符,便是以**力強行剝離掉靈器的部分威能,然後封印在符紙上,形成類似於道符的存在,這樣的話,即使是開光期的修士,也可以施出該靈器的部分威能,當然,這樣做的弊端,也是十分明顯的。

首先,被剝離掉部分威能的靈器,會受到不可彌補的損害,最少也會降低一個階次,嚴重一點的,甚至會直接報廢掉,其次,這種靈器符也是一種消耗品,雖然不像道符那樣,僅僅隻能使用一次,但其壽命也不會太長,隻要封印的威能全部耗光,也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盡管這樣,依然還是有人選擇了損傷靈器,製作靈器符,留給修為不足的後輩防身,這就好像麵對一個快要餓死的人,給他一塊黃金還是一隻饅頭,那個幫助更大也更為實際,一目了然。

不過,靈器符的製作,也並非就是百分之百會成功,運氣實力缺一不可,稍有不慎,就是白白毀掉靈器的下場,因此大多數的靈器符,封印的都是高階以下的靈器,畢竟高階靈器太過珍貴,能舍得的人可不太多,而這種情況帶來的一個直接後果,就是在修行界中,一道封印高階靈器的靈器符,其稀少程度,更甚於高階靈器。

這些情況,雲空交給葉蕭的那兩本書裏,都有介紹,而這道封印大鍾的靈器符,就葉蕭見識過的來看,最少也有防身和音波攻敵兩種功效,也就是說,這是一道高階靈器符!

這樣的意外收獲,怎能不讓葉蕭欣喜若狂?

“靜念珠和這口大鍾,好像還有一些聯係,到底是什麽呢?”

欣喜過後,葉蕭想起大鍾祭出來的時候,靜念珠的異常反應,心中不禁有些熾熱起來,不過靈器符太過珍貴,而且這也不是大鍾的實體,至於靜念珠,滴血認主,神識操控,這些辦法葉蕭都已試過,依然還是無功而返,一時半會之間,這個想法是沒法印證了,隻能把眼光暫時挪開,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意外收獲。

“資本主義的原始積累,果然是充滿了血腥和肮髒的東西啊!”這道靈器符,就是吳飛揚所有的遺物之中,最有價值的東西了,另外還有幾十顆低階靈石,也讓葉蕭發了一筆小財,心裏也還是比較滿意的,至於那把一看就是粗製濫造的寶劍法器,則被葉蕭自動的無視了。

“可惜,這小子怎麽也不寫個日記啥的!”小小的得意之後,葉蕭就略有些失望了,現在他最想知道的,還是有關吳家堡的情況,可惜翻遍了儲物袋裏的所有東西,也沒有找到隻字片語。

“叮!”

就在葉蕭一邊無意識地撥弄著地上的靈石,一邊考慮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一聲脆響,突然響了起來,讓葉蕭的心,小小地急促了一把。

“這是?”一番摸索之後,葉蕭很快地就找出了讓他心跳加速的罪魁禍首,這是一枚長針樣的東西,似銀非銀,似玉非玉,也不知到底是什麽材質,呈飛鳥展翅狀,和靈石樣泛著蒙蒙白光,但卻沒有絲毫的靈氣波動,隱藏在一堆靈石之中,確實難以被發現。

經過葉蕭的辨認,這隻是件很普通的東西,應該就是大漢女子常用的發簪,然而奇怪的是,這枚發簪的首尾兩端,顯得十分平滑,好像是被人經常摸索,這個發現,讓葉蕭的心又興奮起來,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輕輕地捏住這枚發簪的兩端,微微用力一擰,簪頭的鳥首,就張開了小嘴,葉蕭倒過來輕輕一抖,就掉出來小小的一卷東西,展開之後,是一張蟬翼般的紙狀品,居然有尺許見方,上麵畫著一副地圖,還有些說明性的小字。

“難道這是一份藏寶圖?!”葉蕭的心,一下子就劇烈地跳動起來。

葉蕭的猜測沒錯,這的確是一份藏寶圖,不過並不是屬於吳家,而是吳家的先祖,通過巧取豪奪得來的,存放在這枚發簪之中,始終沒有被吳家的人找到,機緣巧合之下,才落到了吳飛揚的手裏。

吳飛揚的父親,是上一任的吳家族長,因為資質的關係,隻修煉到開光中期,就再難存進,失望之餘,就開始縱情聲色,恣意地享受人生,而吳飛揚的母親,則出身青樓,色藝俱佳,被吳飛揚的父親收做了小妾。

小妾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連帶著吳飛揚也被吳家的人看不起,這種情況,在吳飛揚的父親在世時,還不太明顯,等吳飛揚的父親死掉之後,吳飛揚母子所麵臨的,就是刀劍寒霜般的人情了。

不久之後,吳飛揚的母親就鬱鬱而終,而這枚發簪,還是吳飛揚的父親當初拿來討她歡心的,也是她留下的唯一遺物,被吳飛揚收了起來,常常借此來思念亡母,其中的秘密,也被他在無意中發現。

吳飛揚在吳家人的冷嘲熱諷中慢慢長大,直到被發現了他具有修行的靈根之後,才改變了這種境遇,並且成為了吳家的希望之星,而偏激自傲的吳飛揚,並沒有因此對吳家產生好感,這個秘密,也一直被他埋在心裏,直到測靈會之期將近,才利用下山的機會,一個人去了趟秘窟,得到了那張封印著大鍾的靈器符。

這些情況,葉蕭並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是福禍又要結伴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