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四個都是青龍軍團的大佬,在之下,還有十路大將百路小將。
大將又被稱為大將軍,統兵十萬,小將則是比大將軍小一級的統兵將領,領兵一萬,同時,小將又被稱為偏將。
在小將之下,還有千夫長,百夫長,以及十夫長等職位。
青龍軍團共有精兵百萬,輔兵兩百萬。
何為輔兵?
就是那種押送糧草,以及燒火做飯做後勤一般不會上戰場的雜役兵,往往,這些雜役兵都不會被看成真正的士兵,沒什麽地位,對外宣稱,青龍軍團擁兵百萬,而不是三百萬。
燕離計算過,青龍軍團精兵百萬,雜兵兩百萬,共計三百萬,其他三大軍團也差不多。
也就是說,四大軍團總人數就高達一千二百萬,除此之外,還有各個行省,郡城,縣城的城衛軍,也就是說,大雲國的總兵馬至少有上億之多。
光是這個數字,就能嚇到不少人。
一路快馬加鞭,第十日,燕離三人終於來到了荒原行省首府三河郡。
連續趕了十日路,就算以燕離的修為也略感吃不消,至於,南宮庸更不用說了,滿臉疲憊,倒是司徒勇雖說脫離軍隊有十多年,但一路行來卻頗為輕鬆。
對此,燕離不由暗自佩服。
當晚在三河郡休息一晚,相安無事,第二日繼續啟程往青龍軍團的駐紮地而去。
臨近傍晚,三人終於來到了太昊郡兩百裏外的青龍軍團的駐紮地,整座軍營,不,應該說是一座中型城池。
青龍軍團已經在這裏駐紮了數百年有餘,數百年下來,這裏早就築造出一座不亞於郡城的中型城池。
“來者何人?請止步?”
來到城門前,三人便被麵色清冷看守城門的士兵攔下。
“這是我的任職文書,請過目。”
燕離微笑著將兵部頒發的任職文書遞過去。
“原來是參將大人來了,請。”
對方接過任職書,確認無誤後,態度立馬轉得恭敬。
“辛苦了!”
收起任職文書,燕離向對方點點頭,帶著司徒勇與南宮庸進入了軍營。
邁入城池後,燕離和南宮庸都頗為好奇的打量起來,倒是司徒勇一副司空見怪的模樣。
整座城池都坐軍事化管理,行走之間的全是身穿鎧甲的軍人,像燕離三人沒穿鎧甲,行走在其中顯得十分突兀。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來詢問他們。
雖然燕離現在已被任命為帥府參將,但還需要去軍衙辦理入職手續,身份才會生效。
有司徒勇這麽一個青龍軍團的老人領著,很快便來到了所謂的軍衙。
手續辦理得十分順利,因為是來曆練的,所以,小王子的身份除了青龍軍幾個主帥有限知曉外,就沒人知曉了。
“李參將,這是你的鎧甲和腰牌,請收好!”替他辦理入職手續的是命中年文士,語氣不鹹不淡的。
不過,在看到燕離這麽年輕,依舊微微吃驚,這麽年輕的參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參將雖然沒領兵權,但品級卻和偏將相當,乃四品軍官。
偏將之上的大將則是三品軍官,然後副帥則是二品軍官,至於青龍軍團的元帥乃堂堂一品,和皇都內的六部尚書品級相當。
“李參將,這裏有一份青龍軍的軍規,你拿去看看吧!”收起驚訝表情,中年文士又拿起一本裝訂成冊的軍規條例放到他手上。
這般年輕就能當上參將,不是有強大的後台,就是有大本事,魏獠深知莫欺少年窮的道理,於是,悄悄賣了一個好,要知道袁大帥治軍極嚴,就算你是副帥,犯了軍規也照罰不誤,所以,新入軍團,最好吃透軍規冊。
“謝謝。”
接過軍規冊,燕離飽含深意的看了眼這本軍規冊,然後微笑著問道:“先生如何稱呼?”
魏獠更加客氣,“李參將客氣了,在下魏獠,添為軍衙書辦。”
軍衙書辦,不過是一個七品小官。
而軍衙辦的主事也不過才五品,比起燕離這個四品參將就小多了,但他卻沒有露出半點傲然之氣。
反而和對方閑聊半晌,並請教了一些問題,才告辭離去。
看著燕離離去的背影,魏獠如有所思,“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卻沒半點倨傲之色,此子未來定然不是池中物。”
至於南宮庸與司徒勇算是他的親兵,各自領了一個百夫長的虛職。
十五年前,司徒勇便是青龍軍的偏將之一,十五年後再次回到青龍軍團,卻是當一個小小的百夫長倒是為難他了。
不過,對此,司徒勇卻是一點都不在意,燕離不由暗暗點頭,覺得對方忠心可鑒。
先前得到魏獠的指點,燕離暫時在城內的驛管住下,等待主帥的召見,不過,最近蠻夷那邊貌似有動作,主帥袁開山正忙於排兵布陣,要接見他,恐怕要等上幾天。
不過,事情也有特殊性,袁開山可是知道燕離身份之一的人之一,自然不敢怠慢他這個小王爺,在他們三人在驛館內剛剛安頓下來,就有親衛前來傳話,說是大帥召見。
來的親衛大概三十歲左右,修為在人玄境,雖說他的品級不如燕離,但態度卻頗為傲慢,畢竟宰相門前七品官。
對此,燕離也沒和他計較,倒是南宮庸見狀很是不滿,好在燕離及時製止,但依舊惹得那麽親衛十分不爽。
“在此等著!大帥在裏麵批公文。”
親衛將燕離三人帶到一間大廳後,就冷笑著離開了。
轉眼就過去兩個時辰,燕離臉色不由微微一沉,暗道:“袁開山這是給我下馬威了嗎?”
對此,他隱隱有些不高興,雖說他這次來是隱瞞了身份,但你袁開山可是知道我身份的,還讓我等了足足兩個時辰,這就有點藐視我的意思了,況且他能坐上元帥之職,還得益於他父親李無命的舉薦,不然,就算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以一個小家族子弟的身份坐上這個位置。
“小王爺!我看那袁開山是故意給我們難堪!我這就找他去!”南宮庸跟得燕離久了,也摸清了燕離的脾氣,看到他皺眉,就知道他已經不滿了,所以出聲道。
“算了!再等等!”
燕離擺擺手,暗自壓下自己心頭的那頭怒氣,他倒要看看袁開山要讓他等到什麽時候。
正好,那名親衛從外麵走過,南宮庸連忙喊道:“喂,親衛大哥等等,麻煩你去問問大帥怎麽回事,我們都等了兩個時辰,怎麽還不接見我們家大人!”
對方聞言,卻是臉色一沉,目光不屑的掃過燕離三人,最後落在南宮庸臉上,鄙夷道:“大帥日理萬機,正忙著呢?叫你們等著就等著,哪裏來的那麽多的廢話!”
此話一出,不止南宮庸麵色變了,就連一直充當木頭人的司徒勇也怒了,燕離的臉色一陣變幻不定,心中怒極而笑,“這個袁開山真是好大的架子!”
“砰!”
司徒勇一掌拍在檀木桌上,極其堅硬的檀木桌在他盛怒一掌之下轟然倒塌,化為一堆木屑。
那名親衛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浮現一幕得意的冷笑,“你放肆!盡敢毀壞大帥家什,來人,將這個不懂禮數的家夥拿下,拖下去軍法伺候。”
親衛名叫羅勇,軍職不過六品,但他所處位置特殊,所以,即使偏將們在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畢竟他是大帥親衛。
今日,他去驛館通知燕離,對於一個連偏將都不如的參將,理所當然的擺出一副傲慢姿態。
但沒想到,南宮庸卻給他臉色看,於是,在他心中他就將燕離和南宮庸一起給恨上了。
袁開山給他的命令,是讓燕離等人到來後就去通知他,但因為他記恨對方,所以,他就故意拖延,遲遲未去通報。
畢竟在他眼中,袁開山是堂堂的青龍軍團統帥,而對方隻是一個參將,讓他多等幾個時辰也無所謂。
所以,他打算再耗他們一個時辰再去通報,到時候,把責任往燕離身上一推,說他來遲了,不止讓他們吃了暗虧,還讓大帥覺得對方傲慢,簡直就是一箭雙雕。
看著燕離等人已經幹坐兩個時辰,他暗自得意,因為內急從廳門路過,剛好遇上南宮庸前來詢問。
他本來就對南宮庸不爽,加上對方隻是一個參將的親兵,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出言諷刺他們。
但沒令他想到的是,另外一個看似不吭聲的親兵,脾氣挺大,居然一掌將檀木桌給拍爛了。
一時,他心中一動,要知道袁開山治軍極嚴,在他的府邸拍爛他的桌子,簡直就是對他的挑釁,就算他將他處置了,大帥也不會責怪他,反而會誇獎他。
想到這裏,他嘴角的笑容就更盛。
袁開山府邸外駐紮著上百精兵,羅勇一聲令下,以極快的速度衝入了客廳將燕離三人團團包圍。
“哼!”
一聲冷哼從羅勇口中發出,趾高氣揚的眼神掃過燕離三人,“小小一個參將親兵也敢在帥府放肆!拿下他,拖出去打一百軍棍!”
“都給我退下!”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陡然響起,接著,便見到一道高大威武穿著一身金色鎧甲的中年男子大步從客廳後麵走出。
“參見大帥!”
羅勇一見,連忙收起得意神色,躬身行禮。
“這是怎麽回事?”
袁開山雙目中閃爍著不可抗拒的淩厲光輝,掃過四周,冷喝道。
羅勇搶聲道:“回大帥,李參將的親衛太過囂張跋扈,打爛帥府桌椅,屬下正命人將他押下去按照軍規處罰!”
袁開山聞言,並沒有發表多大的表情,淡淡的看了眼燕離,最後落在司徒勇身上,露出一絲微笑:“司徒將軍,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