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草原王才會收養年小的他作為義子,而他自從來了王帳之後就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哪怕是一麵也沒有。
起初草原王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敷衍他,拒絕他,他便把草原王的話都當真了,以為自己隻要足夠強大,就會看到自己的母親了。
可事實的真相並非如此,草原王不讓自己的母親和他見麵,目的就是要用母親牽製住他,讓她心甘情願的為草原效力。
如果不是因為母親在他人的手中,恐怕他早就遠走高飛了,他也並不喜歡這種生活,他喜歡的是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過的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
想到這裏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木風茄的身影,那個女人就像是有什麽魔力一樣,一直在他的腦海裏重複出現著。
草原中的女人千千萬萬,草原王也不斷地往他的身邊送女人,可他卻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麽上心過。
夜深人靜之時突勒部集齊了人馬,準備向著平洲城進發,平洲城內的警報再次拉響,城內的人得到了武器之後不似從前那樣慌亂,聽到那響聲之後反而還有些激動,尤其是歐陽恒。
他隻見識到了那粉末一點點的威力,還從來沒有見過更大的威力呢,今天正好可以讓突勒部知道他們的厲害。
元宇涵從房中跑出來的時候,恰巧阿茹也伸出了腦袋張望,兩人四目相對,都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個……你小心一些,不要受傷了。”阿茹話音剛落,就快速的關上了房門。
她一直倚在房門口,可以清楚的聽到她那有條不紊的心跳聲,原本正處於睡夢之中的阿茹聽到那響聲之後就鬼使神差的坐了起來,身子更是不聽她的使喚來到了門口,果然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看到了阿茹那可愛的小動作,元宇涵笑了笑快速的離開了刺史府。
此時此刻城牆外已經擠滿了突勒部的人,現在的人數和從前那幾次的人數相比要多的多,可以看的出來,這次的進攻才是他們的主要進攻,前幾次的那幾次突襲,和這次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城裏的人聽好了,如果你們繳械投降那我便不會殺你們,不過如果你們冥頑不化的話,那我就要血洗平洲了!”突勒皓伽淡淡的喊道。
他說話的期間眼神一直在打量著城牆,卻沒有看到心心念念的那個人,這也讓突勒皓伽十分失望。
歐陽恒聞言冷哼一聲,“讓我投降做夢去吧!想要讓我投降,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不過話也不要說的太滿了,年輕人不要太心高氣盛,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別說現在歐陽恒手中已經有了武器,就算是沒有硬拚他也絕對不會投降認輸,在他歐陽恒的字典裏絕對沒有認輸這個詞!
突勒皓伽眼神十分的淡漠,“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談的了,來人啊,給我殺!”
他的一聲令下,草原人開始分批次不同的方向有條不紊的衝了上來,一看便知道是經過了專門的訓練的,不得不說在訓練兵這個能力上突勒皓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歐陽恒將那粉末都撒了出去,然後在箭頭上綁了些火源,戰場上發生了無數聲巨大的聲響。
突勒皓伽還沒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背著炸藥給炸飛了,好在他身上有武功傍身,不然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他壓根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厲害的東西,所以他那精心準備好的部隊早就被炸的一分為二了,平洲城還一兵未損可突勒部卻已經損失慘重,他雖然不甘心,卻也隻能撤退了,不然的話他們的部隊就會全軍覆沒。
“撤!快撤!”突勒皓伽怒吼道。
不知道是為什麽他的腦海中突然又浮現出了那女人的身影,這一切難道又是那女人搞的鬼嗎?
平洲城裏的士兵看到草原人撤退的身影,都開始歡呼了起來,所有人都被那炸藥爆炸的瞬間驚呆了,與此同時這個消息也被傳了出去,與這個消息同時火起來的人還有木風茄。
她被房間傳承像神一樣的存在,所有人提起她的時候都是神采奕奕的,她的豐功偉績已經蓋過了歐陽恒,就連皇城那邊也掩蓋不住了。
突勒皓伽受了很嚴重的傷,等到他回到王賬的時候,草原王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
“父親,兒子不孝,沒能替父親拿到平洲城,還請父親放過母親!”突勒皓伽虛弱的說道。
他身上受了很重的傷,還不停的往外流著血,臉色已經慘白的沒有了血色,看起來就像是陰曹地府的惡鬼一樣。
他知道這件事情對於父親來說有多麽重要,可他還是搞砸了,從前每次他做錯事情或者是搞砸事情的時候,受罰的都不會是他,而是他那可憐的母親。
所以他生怕父親會把氣都撒在母親的身上,哪怕是撐著一口氣,也要讓父親饒過母親一馬。
草原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這件事情不怪你,想來你也是盡力了,不過父親相信你好了之後,一定會彌補過錯的,對不對?”
突勒皓伽聽到這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然後重重的點頭,“父親放心,兒子一定會幫父親完成父親的心願,下次兒子一定不會再讓父親失望了!”
他就知道父親心裏不會沒有他,不會那麽絕情,隻要母親沒事他也就能放心了。
聽到了突勒皓伽的回答,草原王滿意的笑了,“不過從小父親就教導你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本王損失慘重這件事你又要如何做呢?”
看著突勒皓伽的草原王臉上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可突勒皓伽也知道父親是不高興了,他每次都不會把生氣表現在臉上,所以他也緊張了起來。
他並不是怕他,而是怕他會虐|待母親,擔心他們十幾年的父子情份,不管怎麽說他都是養了他十幾年的父親,他對他不是沒有一點感情,他對他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