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茄穿上外衣就急匆匆的跑了,果然看到躺在院子裏的景尋澈,她急忙跑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一幕究竟是什麽情況,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要給景尋澈止血,他現在儼然已經失血過多而昏厥,若不是小青及時發現的話,恐怕到天亮他就失血過多而亡了。

“小青幫我一把,幫我把他抬到屋裏去。”

若是沒有小青的幫助,她一個人恐怕是無法將景尋澈抬到屋裏,就連她們兩個人也是有些吃力。

將人平躺著放到**之後,木風茄撕開了景尋澈的衣服,看到他身上那深的快要露骨的傷口,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來,而卷宗也掉了出來,不過木風茄並未在意。

上次替他施針,她就發現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這次他又受了這麽重的傷,看來他的秘密還真是不一般呢。

看著那傷口不停的往出滲血,木風茄急忙跑了出去拿了些止血的藥材,將來藥材磨碎了敷在他的傷口上。

景尋澈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傷口處的疼痛感讓他昏迷之中也皺著眉頭,身上也不停的冒著冷汗。

木風茄配好了藥才讓小青去熬藥,而她要做的就是幫助他止血,替他把傷口處理好,不然感染的話就麻煩了。

過了一會兒血總算是止住了,木風茄小心翼翼的給傷口消毒,然後進行包紮,都準備妥當之後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小青的藥也已經熬好了。

喂下了一碗藥之後,木風茄才總算是把心放回肚子裏,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麽秘密,恐怕日後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少見了。

木風茄和小青吃過了早飯之後,醫館便來了客人,來人是一男一女,從兩人的穿著打扮上就可以看的出來是大戶人家的老爺夫人。

“請問是木神醫嗎?”男人謙恭的問道。

木風茄聞言顯然有些錯愕,“您說笑了,我不是什麽神醫,隻是治病救人的醫者罷了。”

她有些驚訝不過才一天的時間,自己的名聲就傳了出去,看來日後自己這醫館的生意,怕是要紅火了。

女人一臉焦急的看著木風茄,可以從女人的臉上看出疲憊,“請神醫救救我的孩兒,我就這麽一個麟兒!”

“敢問夫人令公子得的是什麽病?”

木風茄心裏有一股預感,這孩子得的一定不是什麽普通的病症,不然的話,這夫人也不會這麽激動,怕是聽說了昨天的事情,才找到了這裏來。

那夫人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我們本是皇城中人,我的孩兒得了奇怪的病,就連太醫也束手無策,聽聞神醫妙手回春,請神醫一定要救救我的麟兒!”

說著女人便要給木風茄下跪,木風茄手急眼快急忙扶住了那女人,“夫人,我隻能盡力而為,一切還等見過小公子才可下決斷。”

她不敢打包票,雖然她認為自己是個精通中醫和西醫的天才,可是古代的太醫醫術也都不差,就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她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辦法妙手回春。

不過那孩子還那樣小,隻要有一絲希望她都會盡力搶救。

沈夫人和沈大人點頭,隨後將小公子抱到了偏房,木風茄這才開始打量了起來,那孩子看起來不過才兩三歲的樣子,肚子卻鼓得像皮球一樣大。

木風茄的腦海裏開始回憶著前世她經手的病例,前世她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病症,不過從一些論文上倒聽說過一些類似這樣的情況。

她的神色也緊張了起來,今天這個小公子要比昨天那個肺炎小男孩嚴重的多,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斷送了他年輕的生命。

她伸出手去把脈,拿出自己自製的聽診器在小公子的肚子上聽了起來,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般的看向小公子和沈夫人。

沈夫人和沈大人一直注意著木風茄,木風茄的表情也被他們二人盡收眼底,看到木風茄的表現,兩人心中才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被澆滅了。

“神醫,我的麟兒……還有救嗎?”沈夫人絕望地問道。

木風茄此時也在心裏做心理鬥爭,她此前從未做過這樣的手術,雖說自己也做過縫合之術,但是現在的環境的確是不太適合做手術,可是如果不做手術的話,那這個孩子就沒有救了,她心中也是十分的糾結。

“沈夫人,你是否懷有雙生胎,生下來卻隻有一個?”木風茄問。

沈夫人激動的點頭,“不愧是神醫,的確是這樣,這和我麟兒的病有什麽關係?”

“夫人的雙生胎,其中一個被小公子吞噬,小公子肚子裏麵就是那個死胎,那個死胎不停的在小公子的肚子裏吸取營養,假如不能把那死胎拿出來的話,小公子的肚子就會慢慢被撐破。”

看著這麽小的孩子就如此受罪,木風茄也覺得心裏不好受,不過她不會放棄任何機會,一定要盡全力把這個孩子救活。

聽到這話,沈夫人瞪大了雙眼,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她哭的稀裏嘩啦,就連一旁的沈大人也偷偷的抹著眼淚。

良久,沈大人才緩緩開口問:“敢問神醫,犬子可否有一線生機?”

木風茄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的確是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小公子,不過……”

“不過什麽?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救活我的麟兒,隻要神醫有辦法救活我的孩兒,那我一定會報答神醫!”

沈夫人激動的嘴唇發抖,身子更是抖得厲害,足以看得出來沈夫人有多麽愛她的孩兒。

“我需要剖開小公子的肚子,將那死胎取出,再將小公子的肚子縫起來。”

木風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來,就連一旁的小青都沒有想到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救人。

屋內陷入了一片死寂,沈夫人和沈大人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難看,很顯然他們也沒有辦法接受這種救治方式。

“萬萬不可,開膛破肚人還能活嗎?神醫又如何能將人的肚皮縫起來?罷了,我們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