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自己教出來的景尋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倘若他能扶持一位明君,國家一定會越來越壯大。
想到這裏,他伸出手來在自己的腹部狠狠一掏,頓時鮮血直流,他顫抖著身子把血淋淋的虎符從身子裏掏了出來,嘴上還洋溢著笑容。
景尋澈瞳孔放大,整個人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老丞相的身子就重重的倒了下去。
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他說了要把師父救出去的,他想著把師父帶回去頤享天年的,可是上一秒人還好好的,下一秒怎麽就沒了呢?
他知道皇帝是昏君,這虎符是萬萬不能落入到皇帝的手中,眼看著抄家之際他將虎符托付給了老丞相,可幾日之後老丞相也被下了獄,被扣上了逆賊同黨的帽子。
他無聲的哭泣著,眼淚也像雨點一樣滑落下來,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流眼淚是什麽時候了,師父為了保護虎符,把虎符藏到身體裏,可想而知這些時日他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他牢牢的握住手中的虎符,盡管內心中萬分不舍,還是聽了老丞相的話逃了出去。
手中握著那血淋淋的虎符,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這虎符是師父用命護下來的東西,他一定不會辜負師父所望,一定要改變現在的局勢,不會讓那昏君好過。
他將虎符藏好之後,飛身跳出了大牢,這一幕恰巧被守在外麵的樓月影盡收眼底,雖然他現在帶著鬼麵人的麵具,可是樓月影還是可以認出他的身形。
她心裏一震,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跟在他的身後,她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他過的怎麽樣,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一直跟在他的身後,想去查看究竟。
沒走多遠景尋澈就發現了自己身後的腳步聲,他可以感覺到此人十分小心翼翼,但還是被他那敏銳的觀察力所注意到了。
他在心中冷哼了一聲,不著邊際得加快了腳步。
樓月影可以感覺出來他的腳步加快了,也察覺似乎自己暴露了,眼看著自己快要跟不上他的腳步,她也開始焦急了起來。
她找了他這麽久,好不容易遇上了了,絕不會再讓他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所以不管怎樣她也要讓景尋澈知道她一直都在找他。
“景哥哥!是我!你等等我不要走好嗎?”樓月影大聲嘶吼著。
景尋澈聞言身子頓了一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原來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竟然是師妹樓月影,以他現在的狀況最好不要和師妹見麵,不然會連累了師妹。
他仍然沒有停下腳步,急的樓月影快要哭出來了,她不想失去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她的生命裏不可以沒有景尋澈,沒有景尋澈的生命是不完美的,那怕讓她背井離鄉,她也願與他遠走高飛。
“景哥哥!我求求你不要拋下我!景哥哥,你見見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就是景哥哥,我是月兒啊!”
話音剛落,樓月影一個不小心就掉到了一旁的河水裏去,她自幼不通水性,看著樓月影在自己的麵前撲騰著,景尋澈歎了一口氣,還是先去救人。
樓月影被救上岸之後,死死的抓住了景尋澈的衣角,她這次絕對不會放手,盡管身上都是水漬,而身子也因為被冰涼的涼水浸透過後開始顫抖,她也仍然沒有放開手。
景尋澈見狀微微皺眉,他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他自然知道樓月影是什麽性子,她的性子和長相不同,她的性子固執的很,他也知道她絕不會放開手。
“姑娘還不放手?不怕我殺了你?”景尋澈故意壓低了嗓音說道。
樓月影眼睛裏還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激動的連聲音都哽咽了起來,“景哥哥,我知道是你,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怎麽可能認不出來你?你可知道我找了你有多久?你沒事,可真是太好了!”
她生怕他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什麽麻煩,現在朝廷派人搜捕他,可他怎麽會出現在皇城?在天子腳下豈不危險的很?
景尋澈仍舊裝傻充愣,“你認錯人了,我是暗閣閣主,不是你說的什麽景哥哥。”
他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話聲音也是冷冰冰的,就是要打消樓月影心中的顧慮,已經連累了很多人,不能再繼續連累別人了。
可是樓月影的心裏已經認定了他,她堅信自己絕不會看錯,無論怎麽辦也不肯放開自己的手,她甚至起了要和他一起離開的念頭。
她的父親也是一位將軍,而她是將軍府的女兒,她上有兄長下有幼弟,將軍府失去她這一位女兒也沒有什麽損失。
“我絕不會認錯,不知道為什麽你不願意認我,反正我就是賴上你不走了!”樓月影一副無賴的樣子,抱住了他的大腿。
景尋澈本想著將人打暈送回將軍府去,可是還沒等他行動,就發覺了樓月影的不對勁,樓月影身子顫抖的極其厲害,突然就暈了過去,嘴角還流出了一絲黑血來。
他見狀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將人抱起快速回了家,他不知道樓月影經曆了什麽竟然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過以他這樣的情況,隻能將人帶回家了。
因為他隻能信得過木風茄,所以便帶著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
木風茄早已忙完了醫館的生意,此時此刻正和小青在院子裏數著醫館的收入和快遞站的收入。
快遞站才開了兩三天的時間就收入了一百多兩銀子,再刨除一些花銷利潤也有一百兩,長此以往下去她發展成首富也未可知。
聽到門外傳來的響聲,她高興地往外望去,映入眼簾的一幕就是景尋澈懷裏抱著一個女人,她的心也開始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了起來。
“茄兒,她暈過去了,快來看看她是怎麽回事!”
木風茄本還處於震驚之中,可是聽到這話,出於一個醫生的本能就快速的跑了過去查看樓月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