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桂花……對了!就是桂花!她怎麽沒想到桂枝呢!
想到這裏,木風茄那短路的大腦似乎也通了電,所有的困難都迎刃而解了,將桂枝和黃連、葛根以及艾蒿霍香等藥材混合可以治瘧疾,恰好也可以治鼠疫。
木風茄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激動的抱住了景尋澈,飛快的在他的臉上落下了一吻,高興的說著:“謝謝你,我知道該用什麽藥了!”
景尋澈還未從驚喜和驚訝之中回過神來,木風茄便鬆開了景尋澈,而這一幕恰巧被樓月影盡收眼底。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這個瘋女人怎麽可以當著她的麵親景哥哥?
“景哥哥,你們在做什麽?”樓月影極力壓製住內心的憤怒問道。
景尋澈抬眸看了一眼樓月影,露出了些許的不耐煩,“什麽時候身體養好了,就趕快離開吧。”
樓月影聞言一怔,眼睛瞬間濕潤了,她方才聽到了什麽?景哥哥這是在趕她離開嗎?
“景哥哥,我知道朝廷冤枉了你,可是你連我們之間的情分都不顧了嗎?景哥哥你可知我為何會中毒?我去邊疆找你兩個月,期間遭受多少次邊疆人的埋伏,好幾次還險些被抓做俘虜,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樓月影說著說著就流出了心酸的淚水,而木風茄咋捕捉到了她話中的重點,果然不出她所料,景尋澈還真的和朝廷有關係,怪不得他有那麽高的武功,而且從來不在人多的時候以真麵目示人。
樓月影的話讓景尋澈心裏一震,他從不知道樓月影為自己做了這麽多,更不知道樓月影是為了自己才中了毒,如今那些狠毒的話,到了嘴邊也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讓你走是為了你好,任何與我牽扯上關係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就算你不為了自己考慮,也要為了樓將軍考慮。”
景尋澈冰冷的開口說著,如若他不說出這些傷人的話,恐怕樓月影一直也不會心寒。
樓月影搖了搖頭,“不管你的身邊有多危險,我也要跟著你,她是……”
木風茄原來是本著一副吃瓜的表情看著他們二人,試圖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之中捕捉一些有用的信息,卻沒想到他們談著談著矛頭就談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她是我的娘子。”景尋澈薄唇微張,輕聲說著。
轟的一聲,樓月影隻覺得自己頭腦一片空白,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景尋澈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成了親?
“景哥哥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怎麽可能成親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心裏不會沒有我!”
樓月影自欺欺人的哭著。
景尋澈聞言緊緊的皺著眉頭,“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我一直都把你當妹妹看,並無男女之情。”
樓月影聞言臉色一白,死死的咬著嘴唇,最終不堪打擊昏了過去。
木風茄暗歎,果然女人的第六感都是最準的,這樓月影對景尋澈的感情著實是不一般。
景尋澈將人送回了偏房去,然後兩人就回去休息了。
清晨的太陽還沒有升起,木風茄便起身去配藥材,她已經想到了治療鼠疫的藥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這藥方傳出去,讓各個地方的百姓都得以治療。
元宇川也是天剛蒙蒙亮,就從客棧來到了醫館,他敲了敲醫館緊閉著的大門,小青打開門來便看到了一張還算是熟悉的臉。
“公子請進。”
木風茄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結果卻看到了一張自己極其不願意看到的麵龐,她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你怎麽又來了?”
“我今日來是有事相求,近日鼠疫泛濫,姑娘可有什麽好辦法?”元宇川試探的問。
他一直注意著木風茄的表情,生怕錯過什麽有用的信息,他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倘若真的讓他找到了救治的方法,那對於他的以後來說簡直是平步青雲。
木風茄突出了狐疑的目光來,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元宇川,這人看起來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可她也想不到他為何要用自己的方子。
不知為何,木風茄心裏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總是沒有辦法把他與好人聯係到一起去。
“治療鼠疫的方子有宮中的太醫研究,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大夫,哪裏有什麽好辦法呢?”
木風茄心裏好奇,想要試探元宇川,如果他的身份當真可以將這藥方傳出去的話,那她不妨將這方子交給他。
不過倘若他不是什麽好人的話,那他要這房子也是有意可圖,她萬萬不可輕信他人。
元宇川一愣,繼而笑了出來,“姑娘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醫,況且在下的隱疾也是姑娘治好的,姑娘的醫術是旁人不能比的。”
“公子想多了,不過公子可否坦白告訴我,公子為何想要鼠疫方子,倘若我真的有方子,公子又要用什麽理由來說服我?”
木風茄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雙清澈的眸子裏散發出灼烈的光芒,腦子也迅速轉著。
元宇川陷入了沉思,他太子的身份不能輕易告知任何人,在木風茄沒有加入他的隊伍之前,但是不能將身份告知於她。
注意到了他的疑慮,木風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公子不必回答了,其實我也沒有辦法,公子,不妨去找找其他的大夫,如果公子沒什麽事的話,我這裏就要接收病人了。”
說到這裏,她毫不留情麵的將人趕了出去,她不放心將自己研究了這麽久的方子交給一個來曆不明的人,還不如將這方子交給官府。
然而元宇川才剛剛離開醫館,元宇涵就踏入了醫館,木風茄看著元宇涵的打扮便知他不是鎮子上的人。
“公子可是來求醫的?”木風茄語氣平淡的問。
元宇涵一臉恭敬而又謙卑的笑著,“實不相瞞,在下是來求鼠疫之方的。”
木風茄眼裏滿是疑惑,前腳剛走了一個,如今又來了一個,不過這些人是怎麽知道她有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