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個人可以好好的利用利用,“草原王對他是百分百的信任嗎?就是那種可以近身的信任。”
“當然了,這人可是草原王從小就養著的。”在他被草原王帶回去的時候就已經在了。
“看來你的運氣不錯啊。”景尋澈看了一眼突勒皓伽,就把地上的那個人讓人給帶走了,至於送來的信?總歸就是那麽一件事,草原部落出事了。
景尋澈帶著人離開了突勒皓伽的住的地方,回去之後叫來了穆南和呂芸。
“你們族裏有沒有那種可以控製人的蠱蟲?”景尋澈問道。
“你要做什麽?”呂芸看著景尋澈,有是有,隻不過這種蠱蟲可不好培養,她們族裏也就一百隻左右。
“我想讓你控製一下這個人,他是草原王的人,可以讓他去取草原王的心頭血。”到時候出了事情也不會查到他們的身上。
“好。”呂芸想了想答應了,突勒皓伽的情況雖然好了很多,但是還是不能拖的時間太久了,不然時間一到,還沒有取到心頭血,那麽她也無計可施了,能讓他醒過來一次,第二次可就沒有大的好運了。
呂芸把控蠱放在了那個人的身上,蠱蟲根本不用受指引,直接一路爬到了那個人的耳朵裏,順著耳朵直接進去了大腦。
景尋澈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痛苦打滾的人,眼睛裏沒有半點同情,如果這個人沒有殺過人,那麽他也不會用這種方法的,但是這個人的身上一下子就能感覺到那種弑殺的氣息。
這種氣息他在熟悉不過了,經常在那種窮凶極惡的人的身上感受到,所以現在看著他的樣子,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一盞茶之後地上的那個人不在掙紮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四肢僵硬,就像是死人一樣。
穆南看著地上沒有反應的人,上去踹了兩腳,這個人該不會沒有撐過去死了吧?
呂芸搖了搖手裏的鈴鐺,“站起來。”
那個人聽到鈴鐺聲之後猛地睜開了眼睛,慢慢的站了起來,“見,過,主,子。”於是蠱蟲還沒有適應這具新的身體,所以他說話有點慢,一卡一卡的,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你叫什麽名字?來這裏是有什麽目的?”呂芸看著這個男人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似的,因為他的身體裏有蠱蟲,他們族裏的人對待蠱蟲就是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似的,寵愛有加。
“屬下喚,無名。來這裏是給草原王送信,草原部落出現了大問題,被人偷襲了,想讓草原王早點回去。”這一次,他說話明顯利索了。
呂芸看了一眼景尋澈,在看到景尋澈點頭之後就放心了,看來蠱蟲已經徹底的控製了這個人了,呂芸上前親自給他鬆了綁。
誰知,那個人剛剛被鬆開就一把抱住了呂芸,這一動作把穆南和景尋澈都給嚇住了,不是吧?這個人沒有被蠱蟲控製住,現在準備用呂芸當人質了?
被抱住的呂芸已經見怪不怪了,凡是她養的蠱蟲都不知道是什麽臭毛病,一進入人體就喜歡抱著她,就跟剛出生的嬰兒找娘親似的。
“乖乖的放手,不然我把你從裏麵弄出來。”呂芸無奈的拍了拍這個人的胳膊,都是跟誰學的臭毛病,也不說學點好的。
穆南他們兩個還有些擔心呂芸的情況,但是在看到那個叫無名的聽了呂芸的話乖乖放手之後,穆南直接傻眼了,景尋澈也有些驚訝。
“芸兒,你沒事吧?”穆南一把把呂芸拽了過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了沒事之後才放心下來,隨後警惕的看著這個無名。
“好了,你們不用擔心,這個人已經被我的蠱蟲控製住了,沒事了。”呂芸從穆南的身後探出腦袋來說道。
“剛剛那是怎麽回事?”那完全不像是一個被控製的人能做的事情。
“咳咳……那個是我養的蠱蟲的怪癖。”他要是不抱她,她才覺得奇怪呢。
“這是什麽東西。”穆南表示不理解,但是看在他是一隻蟲子的份上就原諒他了,不然他早就拔刀了。
“什麽時候讓他去找草原王?”呂芸問道。
“就今天晚上吧,不過我們要做的逼真點。”一開始穆南他們兩個還沒有理解景尋澈說的逼真是什麽意思,在看到景尋澈在無名的身上砍了幾刀之後就明白了。
呂芸看著無名可憐兮兮的眼神,麵無表情的轉過了頭,她什麽都沒有看到,別看她,她什麽都不知道。
呂芸晃了晃鈴鐺,無名就飛身離開了,在景尋澈準備離開的時候,臉色怪異的看了一眼穆南,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以後可別惹你娘子生氣。”
不然之後指不定什麽時候看你不順眼了就給你下個蠱,到時候就是想救也救不了。
穆南看著景尋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子,主子這是什麽意思?他和芸兒好著呢,為什麽主子的表情這麽的……沉重。
穆南沒有想明白,但是呂芸卻明白了,無奈的聳了聳肩,她是那樣的人嗎?她怎麽可能會給穆南下蠱呢,如果穆南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的話,她頂多是把他給剁了。
穆南感覺自己的身上涼颼颼的,緊了緊自己的外袍,然後帶著呂芸離開了。
入秋了,天氣涼了,還是趕緊回家吧。
夜晚,一個黑色的身影,在京城裏穿來穿去,終於在一家客棧的屋頂上停了下來,按照事先說好的暗號,在屋頂的瓦磚上有規律的敲了幾下。
很快屋內就亮起了燈,沒多久就聽到了屋內傳來的聲音,“進來吧。”
“部落裏出了什麽事情?”草原王穿著中衣站在屋子裏看著無名。
屋子周圍的人都已經被他給支開了,隻要是無名來送信,周圍就不會有第三個人。
“主子,部落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