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愛財如命,卻願意傾盡所有讓卡爾適國滅國,如果他是別的國家的人,這個做法還說的過去,可是這個滕流是地地道道的卡爾適國人,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那你為什麽一定要卡爾適國滅國?”景尋澈問道,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他就要聽滕流的去攻打卡爾適國,那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雖然卡爾適國跟斳朝一直不和,但是兩國一直都沒有打破兩國之間的平和,所以景尋澈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打卡爾適國的。

“我當然是有我的理由了,隻不過現在不方便說而已。”滕流認真的看著景尋澈說道。

景尋澈從滕流的眼睛裏看出了真誠,但是他還是那句話,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他是不會聽他的。雖然他也沒有打算放過卡爾適國,但是教訓卡爾適國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讓卡爾適國滅國。

滕流聽了景尋澈的話,眼神暗淡無光,不過他很快就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仿佛剛剛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滕流帶著景尋澈他們來到他住的地方,之後就不管他們了,他隻提供住的地方和吃的,別的沒有了。

木風茄看著府裏蕭條的景色,有些驚訝,“他不是有很多的錢嗎?為什麽還住的這麽的寒酸?”木風茄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是有什麽故事吧,等以後我們或許就知道了,晚上的時候我去找他商量一下事情。”景尋澈把行李放在屋子裏說道。

朱霏和沈琪去了快遞站名下的客棧裏,他們可以放心的放開手腳了。

“你想跟他商量什麽?”木風茄看著景尋澈問道。

“跟他商量一下夜探皇宮的事情。”既然滕流把線索指向了皇宮,那就去看一看,說不定還能找到點別的線索呢。

如果真的找到了卡爾適國的證據,那麽離斳朝發兵也就不遠了。

滕流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牆上掛著一副美人畫像,滕流懷念的看著畫像裏的人,他已經很久沒有夢到她了。

“母妃,兒臣想你了,最近兒臣又掙了好多錢,隻是兒臣沒有可以孝敬的人了。”說著滕流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外麵的很多人都在羨慕他有著無盡的財富,但是誰又能夠理解他的孤獨,他從小就沒有享受過母愛,而父愛,他一點都不稀罕。

想當初他的母妃是最受寵的妃子,雖然沒有當上皇後,但是卻能夠得到皇上的專寵,已經非常難得了,可是就是因為這個盛寵,害死了他的母妃。

當初他的母妃已經懷孕三個月,太醫剛剛查出來,皇上也很重視那個孩子,就在一天晚上,皇上去了皇後的宮裏,他的母妃遭到了奸人的算計,渾身赤果的躺在了一個男人的**。

那天晚上皇後帶著皇上還有後宮裏的所有人都過來了,母妃就以那種狼狽的姿態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裏,有驚訝的,有嘲諷的,有幸災樂禍的,什麽樣的眼神都有,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過去幫他的母妃遮擋一下,說一句好話。

他看著他的母妃被侍衛抓走卻無能為力,他知道他的母妃是被冤枉的,他的母妃不可能會背叛皇上,可是當初的那個對他母妃寵愛有加的男人卻在關鍵時刻不相信母妃,直接把那個男人殺了,而母妃卻是被亂棍打死。

他記得當初他的母妃被打的渾身是血還在不停的喊冤,那個男人非但不相信,還讓人專門對著她的肚子打,口口聲聲的說要打死那個孽種,地上全都是血,鮮紅鮮紅的一片。

母妃漸漸的停止了掙紮,在確定沒有氣之後,那個男人什麽表示都沒有,隻是讓人把母妃的屍體扔到了亂葬崗,那個男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後就吩咐人把他送到了冷宮裏,雖然他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一看到他就會想起來那個背叛了他的女人。

他在冷宮裏潛伏了很久,慢慢的積攢自己的勢力,等他有能力的時候調查的第一件事就是當初他母妃的那件事,果不其然被他查出了端倪。

當他把所有的證據擺在那個男人的麵前的時候,那個男人震驚的看著他,仿佛不相信這件事情,隨後那個男人下令把那個妃子打入了冷宮,而她的母族則是被他一擼到底,從此子孫十代不得入朝為官。

那個男人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想方設法的想要彌補他,可是他已經不需要了,每當他看到那個男人眼睛裏的愧疚的時候就覺得諷刺。

就這樣的人居然還會有愧疚?

可笑的是那個男人在知道自己誤會了母妃之後,又想起了昔日母妃的好,讓人給母妃做了一個空琢,以最高規格,皇後的下葬規格下葬。

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母妃已經跟他陰陽兩隔了,而且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

那個男人曾經有心要把那個位置傳給他,但是他拒絕了。

坐上那個位置又有什麽用呢?還不如看著他的孩子們為了那個位置掙得頭破血流的好。

他的外祖父一家當初被皇上打壓的心灰意冷,全都辭官回鄉了,皇上就是想要彌補也沒有辦法,無奈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自從那以後他就把重心放在了商業發展上麵,雖然商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但是早知道世界上有錢能使鬼推磨。

眼看著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那群人又起了別的心思,想要把他的產業占為己有,說什麽皇子應該為國家服務,這是誰定的道理?

他的兄弟們想方設法的暗殺他,就連對他心懷愧疚的父皇也因為他的生意產業越來越大而提防著他。

他們害怕他越來越有錢,那他就把卡爾適國所有的經濟命脈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等哪天他活不下去,就讓所有的人給他陪葬。

滕流收回思緒的時候外麵已經黑了,府裏的下人都已經開始準備晚飯了。

滕流小心翼翼的把牆上的畫像拿了下來。